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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白衣女子 ...

  •   我们的故事,要从一位白衣女子说起,这位白衣女子在后面叫起来会比较多余,所以我们简称她为——白。
      白的家乡是一个很小的镇子。镇上的人们都比较单纯,喜欢平静的生活与生活中的美好。
      白家在镇镇上算普通家庭。那么,为什么我要拉出来说呢?是因为白的父亲是药宗的弟子,而母亲则是花妖和人的后代。这样的血统,在一座不怎么发达的小镇上是很特别的了。
      白家在小镇上是卖香料的,正好呢,和她父母相符合。白在小镇上并没有因为血统而受人异样的眼光,反倒是和普通人一样生活着。
      开心、快乐、美好……
      直到有一天,小镇边的山头上来了一群人,开始了他们的计划。
      白给隔着三条街的王二娘送她要的三个不同花香的花包。刚回到家门口,就听到‘砰!’的一声,旁边的大爷都被吓到了,看向东方的山坡。
      白转身回到家中,正好看见从二楼走下来的娘亲与后院进来的阿爹。
      “外面怎么了?”爹问。
      白说:“对面的山坡上不知怎的炸开了”。
      白看见阿爹和阿娘对视了一眼,阿娘把她抱在怀里,阿爹则又打开门来看。
      “是斯特国的人。”
      白当时并不理解说这句话是阿爹的语气,但后面她明白了,那是恐惧和愤怒的表现。
      阿爹从来没有这样说话过。
      “斯特国?就是阿爹你说很讨厌的那个吗?”
      “女儿乖,去楼上玩会吧,阿娘有事要和你爹讲。”
      白看了他们两一眼,哼的一声跑回房间了。
      晚上很快就到了,白在睡觉的时候感觉很不对。哪里?自己。自己的身体似乎在动?还听到哼哧哼哧的声音……
      不对!
      她猛的睁开眼,映入眼前的是一把刀。是自己正拿着一把刀。
      刀?她抬头看去,母亲站在她的前面,身上赫然是一道致命的伤口。
      她头皮发麻,全身僵硬的跟块石头一样。但石头早碎了,只要一碰,就会散落一地。
      “阿乖……”
      她碎了一地。
      “阿……阿娘?”她看向母亲的脸,上面是几条血痕和红了的眼睛。桌子的旁边,倒下的,是她的父亲。
      是平日里,会逗她笑,为她做香包的父亲。是那个时而搞怪时而严厉的母亲。
      她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了,跪倒在了母亲的脚下。“阿娘!”
      “不要怕,”阿娘抱住了她,“别害怕……”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知所措,“我,我什么也没有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眼泪一直在掉,一直掉,把阿娘本身就湿的血衣弄的更糟糕了。
      “离开,这里。”
      “阿娘……”
      再后来,白离开了小镇。事实上,小镇已经被斯特国化为平地了。
      她带着家里仅剩的钱逃离了斯特国所破坏的小镇。但她从小就在镇上生活,哪里出去过。
      在路上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戴面具的人。看了她几眼便伸出了手。
      “我带你去一个新的地方吧。”
      白没有别的路了,只好跟着去。于是便到了玄武国的刺客训练场。
      玄武国与斯特国已经敌对了几十年了。玄武国因害怕科技会代替一切,便开展了刺客培养计划,而白,就是其中一个。
      在训练场男的统一一条裤子,女的统一一条裤子加一件上衣。
      当白穿好衣服打算出去的时候,有人叫住了她。
      “小妹帮姐姐把头绳拿过来。”
      白看见桌子上的头绳,带了过去。
      从换衣间出来的是一位青年姐姐,体态丰润,身高比白高好多白。白要仰着头才能看到她的脸。
      那张脸算不上是国色天香,但在这个训练场里也绝对是排第一的存在。
      好美。白心里想着。
      那姑娘看着白,笑了一下。白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看穿了。
      四是训练场里的中级学生。换句话说就是武功比较厉害的。白跟她待在一块别人自是会离远些的,但白也不孬,因她可以直接跟着四姐姐。
      他人的想法,我管不着。
      训练场其实跟学校差不多,只不过是以打架和武功为主。所以在这两年里谁打死了谁,谁因为什么杀了谁,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好多次了。
      两年的时间里,白在四姐姐的带领下成长了不少。“过不了多久,我就跟四姐姐一样,是中等生喽。”
      白坐在石头上说。四在一旁的小溪边洗着衣服,听到这句话,笑了一声。
      “待会儿去药房里,摘些梧桐树叶来,打碎了当药来吃。”四说。
      白点点头,笑着回应四。
      那天考试,白与四一起。因为武功学的快,两人的考试在同一天的同一场考。不过,意外的来临总是让人猜不透的。
      四想成为高等生,就要杀死白。这,就是她的考题。
      “什么?”白听到后,懵了。
      她面前那个戴着面具的老师扔出了两把刀,退到了旁边的树林里。
      白看向边上的四姐姐,但她只是拿起了刀,低头打量着。
      “四姐姐?”
      “我的考试提前,也是因为你吧。”
      白明白了,之所以两人考试在一起,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刺客手册上的第四条:不对任务目标带有感情。
      白想起课上讲的。四直接向白一刺,白被吓到当场晕了过去。
      但她醒来的时候,四吐了一口血在她的脸上。白用刀刺进了她的肚子里,血流不止。
      白头皮发麻,如同当年在母亲那般不知所措。
      不,不是我杀的。
      她想讲话却说不出来。那把刀似乎也插进了她的要害,她动弹不得。
      低头看手,手上的血还在向下流。四倒在了地上。
      “不要害怕。”她仿佛听到了母亲的声音。
      可手上的血脏进了她的眼,怎么也洗不掉。
      “情感是刺客的最大禁忌。”四姐姐的教导也在耳边炸开。
      可是两年里我们经历了那么多……
      “乖乖,喜欢不?这可是你爹我做了两个通宵的荷包哟。”父亲的死又出现在眼前。
      耳边是逃亡时身边的叫喊声,求救声。
      “爹!”
      “你们斯特国不得好死!”
      “谁来帮帮我?救救我弟弟吧!救救他!”
      ……
      白跪倒在地,头痛的跟有东西在脑中烧了一样。
      “啊!!!!!!”白大叫着,仿佛这样就能减轻痛苦一般。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
      头痛欲裂。
      老师发现不对,出来对着白的颈部来了一刀。
      当白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出现在了一个房间里。对面坐着一个人。
      那人背上似乎是机械,蓝银色的设计……是他的椎骨?!
      “醒了?”那人转过身来,从桌子上扔下去一小块黑色的东西。
      白看了一下四周,只有她和这个……老人?
      他有着长长的银色胡子,但看起来并不老。“这是从你脑里取出来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白一低头拿起来看,芯片?在我脑里?她不知道。
      老人说:“这东西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会爆发,使你杀死身边的所有人。”
      “是斯特国的。”
      白震了一下。“所以当年我杀了父母,如今又杀了四姐姐,是因为这个东西吗?”
      她心中生起了涛涛怒火,想捏碎芯片。可奈何力气不够,手反被弄通红。
      “嗯,很讨厌吗?”
      “很讨厌。”她看了一眼那个老人,似乎并不可怕,她想了几秒说:“我的父母就是因为这个死的。”
      老人点头说:“那就努力学习,成为天下第一刺客吧。杀光那些让你失去亲人的走狗吧。”
      白突然跪倒在地,眼中看到的是红色的液体。
      血?她抬头看去,那老人皱起眉头。她又看向手。
      血,全是血!
      她想叫出声,却不知怎的又说不了话了。她只好看向老人。那老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捏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一巴掌打到了她的头上。
      白晕乎乎的,听到老人叫她可以出去了,她便迷迷糊糊的走出门了。老人看了一眼还在地上的芯片,一脚踩碎。
      白出来之后头倒是不痛了,但另一种心绪出现了。
      血,是除了假的,还有留在手上的衣服上的没有完全干的血。
      她走到小溪边,看到了满脸是血的她。头发上,衣服上,哪哪都是。
      那些血似要她命一般,在她身上赖着不走了,怎么洗都洗不掉。
      好脏。
      她又跑回浴室里洗,但还是洗不干净。头发中的血粘在了一块儿。好久才洗掉。等洗完了出来已经是晚上了。
      她又来到山坡上看月亮,思念起了从前。
      就算是在这里生活了两年,但心里至纯的地方还是那个家呀。
      “以前阿娘会带我去店里,陪阿爹做香料,学习各种药草和花。”
      那时,白说想要一个荷包,她爹就给她做了。不过,后来不知道哪去了,时间长了,就没再在意过了。
      一家人呢,总是会嘻嘻哈哈的在一起配香料包玩。哪一味要多少量,娘来算,白去拿,爹来包。这样的能玩上一整天。
      “可惜全没了,爹娘……也被我杀了。”
      白曾经在这里和四讲过。
      当时她是什么心情白并不知道,只知道那天晚上没在说过话了。
      如今又一次回到这里,说不出是难过还是生气。
      白只是意识到,感情,将是她后路中最大的障碍。
      养育自己的父母,相伴两年的姐姐。痛苦的血液依旧在她耳边提醒着。
      “你杀了她们,是你杀了他们。”
      不是我,是斯特国。
      眼前的世界朦胧着,她看见母亲出现在眼前。
      “没事的,别害怕。”
      母亲摸着她的脸,身后是父亲在看着她。
      她颤抖着手,想去触摸。
      母亲变幻成了四姐姐,跪在地上,看着白。
      触摸,终是化成了空中的虚无。
      ……
      白的脚下出现了一片花瓣。
      纯白的花瓣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楚楚可怜。
      她拾起,轻放在手心上。
      一个黑色的物体里出现了不同的颜色,而这一抹颜色,也将给她带来不同的回忆和经历。
      再后来,她找到了花瓣所属的花,名为雪绒花。而她,也因此喜欢上了白色,也有了我们现在所称呼她的代号。
      白衣女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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