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把你腿打断》观前需知

19、第 19 章

　　很紧，很用力。

　　沈庭舒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抱住他。

　　然后发泄一般地咬向沈庭沨的肩膀。

　　沈庭沨身上只穿了一件不算厚的衬衫，沈庭舒用尖利的虎牙来来回回地磨，直到衬衫之下终于渗出了血，他的口腔里突然弥漫进了血腥味。

　　沈庭沨掰过他的脑袋，重重地吻下去。

　　血味在两人的口腔里传递。

　　从沈庭沨十八岁，到沈庭舒二十六岁，这五年多，一千八百多天，间隔这么久的两个吻。

　　沈庭沨反楼住沈庭舒的腰，没给他一丝一毫的余地退缩。

　　就像他现在做出的决定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

　　沈庭沨吻得又深又重，仿佛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拆开，把他整个吞吃入腹。

　　沈庭舒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压出去，他的呼吸被掠夺，全身都软了。

　　沈庭沨抵开他的双腿把人稳住。

　　沈庭舒排斥地咬他的舌尖，咬他的唇。口腔里的血腥味更重，沈庭沨也不松。

　　直到沈庭舒脸都憋红，几乎要窒息才放过他。

　　沈庭舒身体失去支撑，倒在身后的沙发上。紊乱地大口喘息两声，沈庭沨的影子投射在他的身上，人压下来。

　　沈庭舒已经没什么力气，虚虚地抵着沈庭沨的胸口，有话要说，但气岔了没缓过来。

　　沈庭沨看着碍事的手，解开自己的领带，握过沈庭舒的两个手腕，紧紧系在一起。

　　沈庭沨以为他要反抗，但是他没有。

　　沈庭舒原本眼睛里盛着的眼泪被这一个吻全部激地落了下来，我见犹怜。眼尾的那颗痣染上淡粉色。

　　他终于缓了缓过来，把额头挨在沈庭沨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别在，这儿。”

　　沈庭舒断句变得乱七八糟，被拴上的手推着沈庭沨的胸膛。

　　但凡有一个人出了卧室，看见沈庭舒和沈庭沨现在的样子，他们两个就完蛋了。

　　沈庭沨攥着他的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开始扯沈庭舒身上的衣服。

　　沈庭舒心里暗骂怎么以前不知道沈庭沨玩得那么变态。问题就是他现在手被捆着，腿被沈庭沨托着，动都动不了，更别提怎么离开这里。

　　沈庭沨比那天晚上还疯，整个过程都闷声不响，沈庭舒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咬着沈庭沨的肩膀，几乎把他肩膀咬烂了，沈庭沨也不停。

　　沈庭沨器大，但活烂。每次进去都和要撕裂他没什么两样。

　　两人从床上滚到地毯上，沈庭舒摸到了自己的裤子，掏出一根烟颤颤巍巍地塞进嘴里，还没够到打火机，整个人都被翻过来，头砸在地毯上，嘴里的烟被压成饼了。

　　他怀疑沈庭沨存心报复。

　　他可以不结婚，沈庭沨也不结婚。两个人就是一个家，就这样一起生活下去。

　　多好。

　　不知道几点，总之万籁俱寂，除了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见。

　　沈庭沨抱着他上楼。

　　烟沈庭舒没抽到，沈庭沨倒是自己点了一根。

　　沈庭舒越看越气，伸手就要扯掉，被沈庭沨把手摁进被窝里。

　　火光中沈庭沨睨了沈庭舒一眼，轻轻道：“睡觉。”

　　沈庭舒心里骂他做完就不认人。

　　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真的又累又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不，准确来说是中午，他被王女士的叫喊声吵起来，骂他晚上不睡早上不起。

　　他翻了个身，把脑袋埋进枕头里，耳朵捂上，这一动全身的伤口都疼。

　　“嘶。”

　　他倒抽一口冷气，呻吟了一声，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眼神盯着自己。

　　沈庭舒觉得自己背后发毛，慢慢挪动身体侧过来，看见了站在床旁边不远处的沈庭沨直勾勾盯着自己。

　　沈庭沨走到床边，把粥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就要。

　　画面太熟悉。

　　沈庭舒拉住沈庭沨的袖子。

　　沈庭舒觉得只要他的话不说出口，沈庭沨就能装作昨天晚上无事发生，然后继续疏远他，继续离开他。

　　沈庭舒做不到看着他结婚。

　　跟以后的痛苦比起来，现在的那种如凌迟一般的痛苦，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拉住沈庭沨的衣袖，声音相当沙哑，听起来有点搞笑：“沈庭沨，你等等。”

　　沈庭沨回头，和沈庭舒的眼睛对上，然后不自然地移走。

　　沈庭舒让他看着自己，沈庭沨就强迫自己看着他。

　　“我们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听起来更像是乞求。

　　“沈庭沨，我求你了。”

　　就是乞求。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五年前，那么恨我？”

　　沈庭沨不说话。

　　眸光闪动。

　　沈庭舒太恨沉默，恨沈庭沨的沉默。

　　但是沈庭沨该怎么说？

　　说是因为他在某一刻看清了自己的感情，发现自己对自己的亲哥有非分之想，还自欺欺人地骗自己对他是恨，骗了自己五年？

　　“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吗？”沈庭舒声音变轻。

　　半晌，沈庭沨摇了摇头。

　　沈庭舒愣住了。

　　所以，其实这五年，沈庭沨并不恨他？

　　那是因为什么？

　　沈庭舒把手里的衣袖拽地更紧。

　　“那你爱我吗？”沈庭舒步步追问。

　　沈庭沨把头撇过去，要走。

　　沈庭舒急得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要去转沈庭沨的脸，要去让沈庭沨直视自己。

　　“你总是这样，沈庭沨，你总是这样。我往前走一步你就往后退十步百步。你总是让我猜，我怎么猜得到？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空气安静了。

　　沈庭沨的指尖一点一点收紧，然后抓住沈庭舒托着自己脸颊的手指，把人拉到自己身边来，然后吻上去。

　　没有比一个吻更好的回答了。

　　一吻完毕，沈庭沨擦去沈庭舒脸上的眼泪，轻轻道。

　　“不爱你，恨你。”

　　沈庭舒怔住，扯住沈庭沨的衣领：“那你恨我一辈子。”

　　爱也好，恨也好，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是和沈庭沨过一辈子，沈庭舒原意付出自己的一整颗心脏。

　　“哎！你们两个人在房间里干什么？怎么还不出来？沈庭舒你到底起不起来？饭还吃不吃了？”

　　沈庭舒丝毫不怀疑他妈下一秒就会推门而入。

　　他的心脏跟着声音的震动声一起颤动，整个人都不舒服。

　　他慌乱地把在自己身上啃的沈庭沨往下踹，被他扯着手腕摁在床头。

　　“别动！”

　　像是警告。

　　沈庭舒低低喘息，他之前从来没见过沈庭沨这个样子。

　　“一会儿妈进来咱俩都完了。”

　　“门已经锁上了。”

　　沈庭沨声音沙哑回应他，接着往上亲。

　　门口王女士没好气地敲门，声音之响，门里心虚的沈庭舒直往沈庭沨怀里面缩。

　　他没搞懂沈庭沨怎么能那么镇定自若，这人把他捋平了就换了个地方接着亲。

　　“怎么不说话？死里面了？”

　　沈庭舒刚要开口，沈庭沨指尖伸进嘴里，从舌根一点一点往下磨。

　　畜生！

　　“妈。”沈庭舒大着舌头，夹着喘息，“我还没起来呢！”

　　隔着门王女士听不太清。

　　“你感冒了？”王女士问，随后补充，“活该，让你早点睡你不睡。”

　　听见脚步声离开，沈庭舒猜门口王女士已经走了。

　　他把沈庭沨扒下了，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往上拉。

　　然后坐起身喝粥，把吃完的碗递给沈庭沨接着躺下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