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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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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玩偶城继续平安无事下去，池婠能想到的资料就只有关于玩偶人的实验，现在多了一种可能性。
海洋生物袭击事件发出了如此大的动静，研究所不可能无动于衷。
所以任务中提到的科研资料很可能和这次的海洋生物有关。
她得想办法试探这个猜想。
公告安抚人心的作用并没有维持太久，主要体现在居民们一边夸官方反应及时，一边以高价收大量的方便面和压缩饼干。
官方管得住传谣的嘴但是控制不了囤粮行为。
有负面言论尚且可以禁言删帖，控制舆论方向，但总不能不让人家吃粮食吧，说人家买的多？人家花了钱买的，胃口大，爱浪费，谁能管得着啊！
班群里也转发了学校的停课通知，嘱咐大家尽量待在家里，注意防护。
班级小群里有人欢呼终于不用上课了，有人询问到底怎么回事，热心者搬运了网上评论进行解释，大家猜测了一番消息顿时达到99+，直到班长出面说官方未正式发布实锤不要到处议论，小心被网警抓到才老实了下来。
“嘟嘟——”
“池婠，你没事吧？”关老师打了电话来。
“关表叔我没事，事发的时候我正好在屋子里休息，刚看到了学校的停课通知，你那边怎么样？”池婠问。
“我这边刚开完会，这几天不用上课，你待在家里注意保护好自己。”
关老师又交代了几句就匆匆结束了通话。
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张老师：池婠，你的体检报告出来了，身体比设想中的还要好，我们打算今晚给你装上身体性能监测设备。最近不太安全，到时候我们会派人过去接你。
池婠：包晚饭吗？
张老师：包。
本来联系池婠过来的这种小事是俞工做的，但是今天刚发生了海洋生物袭击事件，弄得人心惶惶，俞工恐怕请不动小姑娘，张老师想了想还是自己来请吧。没想到她的胆子还挺大，只问了能不能包晚饭。
身体好是指适合做实验，她得了肝癌能好才怪，池婠觉得他还挺不要脸的。
研究所是个特殊性质的单位，学校停课，事业单位停工，他们还是照常上下班，不过这次的海洋生物估计会让他们彻夜加班吧。
池婠猜测研究所今晚就要进行初步实验了，如果只是单纯装个监测设备完全可以叫人送来，没必要特地让她过去。当然也有可能是担心池婠临时退缩，安排专人接送正好防止她跑路。
短短两句话其实包含了很多意思，但是张老师又会加以修饰，不会把话说得那么直白，狡猾得像只狐狸。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啊。
看到研究所包饭池婠就不再理会了，她眼睛挺忙的，物理意义上那种忙碌，因为她收到了两笔转账。
来自父亲大人的300万！
母上大人的500万！
点开每月收支记录，池婠发现她一个月的生活费就有15万。
这生活费也不低了，这里的钱这么不值钱吗？看到物价她就明白了，光是每月的日常支出就要花5万，摩托车花了4万，剩下的钱还绰绰有余。
池婠感慨真是花钱如流水啊。
清贫的生活过习惯了，突然变成了富婆就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食物需要买，但池婠不打算买太多。上一辈的人知道的肯定比她多，她的好家人给她钱而不是食物，说明海洋生物袭击事件是有危险，但不至于缺粮，给钱是方便她可以买真正需要的东西。
还有一个理由，池婠是实验品，研究所就算克扣工作人员的食物，也不会让她饿着肚子实验的。
真正需要买的反而是医药品。
家里有个医药箱，但如果灾难来临肯定是不够用的。
既然有钱送上门，池婠说买就买。
高楼面积大，上次大鱼掀风而卷起的东西大多都砸到了高楼上，池婠只有一辆摩托车，路上经过时差点被摇摇欲坠的铁片砸到，还有空中自由飞翔的垃圾袋糊在她的头盔上。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也许她需要一辆全副武装的汽车。
高饱和度的太阳落在西边，昏暗的黄照耀在蓝银色建筑身上，冷暖色调相互碰撞，散发着不伦不类的和谐感。
池婠拎着两个大袋子微微出汗，她刚从几家超市和药店回来。
倒霉的事有一就有二。
天知道她一进超市看到空荡荡的货架有多无助，她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低估了居民们对囤粮的疯狂。
超市里小件的东西都被洗劫了，压缩饼干一块都没有，货架上剩下膨胀的薯片、被子之类不方便携带还比较鸡肋的物品，她跑了好几个超市发现仅存的东西都差不多。
很好，大家的危机意识强烈如厮。
池婠安慰自己薯片也挺好吃的，于是认命地买了几包薯片，袋子塞得鼓鼓的其实根本没有多少东西。
另一个袋子里装的是药品。
药店的东西还没卖光，主要还是因为药店老板坐地起价，吓跑了好几个购买药品的人。
池婠现在有钱了，因此不怕大出血地买了她需要的几个药，对于黑心老板推荐的保健品一概拒绝。
老板翘起嘴角遗憾地表示慢走。
……
晚上是俞工来接她的。
“你这车结实吗？”池婠对飞来暗器心有余悸。
俞工敲了敲车顶，骄傲回应：“这是我们研究所设计的车子，内外都结实得很，就算发生枪械斗殴这种事儿，只要不射轮胎，吃了枪子儿都能开。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研究所还遇见过枪械斗殴？”
“那倒没有。”俞工否认，语气沉重道：“只是之前发生过爆炸，工作人员带着新研发的东西上车，然后路上不小心炸了，以车子为中心的周围三十米都遭了殃，地面直接炸出了一个巨坑，所以研究所高层开始重视车子的防御问题。”
“研究所还管设计汽车？”池婠好奇追问，“这不会违法吗？”
“当然是经过审批的，具体怎么设计还是配合设计部门，我们研究所只是提供建议，毕竟这次是爆炸，下次万一是液体侵蚀呢？呸呸呸，才不会有下次……呃，防患于未然嘛。”
池婠：“我懂。”
永远不要立flag，不然下次死的可能就是自己，这比发誓还要灵验。
除了防爆，还防侵蚀。如果真有危险，既能保护里面的东西不会渗透出去，还能保护外面的人不受伤害。
池婠很羡慕，如果自己也有一辆结实安全的车就好了。
“对了，白天发生了海洋生物袭击事件，研究所没有受到影响吗？”池婠觉得研究所对她的实验可能和海洋生物有关，但这种话不好说出口，她只能试探。故意不说是“实验”受到影响，而是采用了“研究所”这种模棱两可的词，来探对方的反应。
“没有。”俞工立刻反驳，他意识到自己情绪有点激动，调整好状态重复了一遍，“当然没有了，我们实验的是玩偶人和普通人的基因，只要你不出事，实验能受到什么影响哈哈哈！”
池婠笑了：“那就好。”
一个人越害怕什么，就越在意什么。
不用再试探，俞工的反应就是答案。她问的是研究所有没有影响，俞工大可以回复研究所建材先进所以墙壁没有受到破损，或者抱怨风刮起的物件在研究所门前洒了一地。
偏偏俞工不善说谎，情绪外露后着急回补，而他回应的还是实验，还指明了是池婠参与的基因实验，这其中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路上他们没有再说话，俞工专心致志开车终于开到了研究所门口。
身体性能监测设备像一件镂空的衣服，款式轻薄。
“这套设备防水，如果破损了记得及时过来更换。”张老师拍了拍电脑，“数据可以实时更新到我们的网络上，不过实验后期你可能需要长时间待在实验室里，包括睡觉时间，目前阶段你可以回家休息。”
想到约定的三个条件，他补充道：“当然了，如果你的身体不适合进行实验，我们不会强迫你。”
“我相信你们。”池婠点头，还没发生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漂亮话还是要说的，维持表面关系是必要的社交。
“对了，这里有份协议需要你签一下。”张老师拿出文件。
关于实验的保密协议，上面还有池婠提出的三个要求，一字不差。文件没有问题，池婠做决定向来不后悔，她爽快地签了字。
“你现在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张老师很欣赏她的利落，至今为止池婠都很配合，他喜欢配合的实验品。
“肝有点痛，其他的没有了。”池婠仔细感受了下，“实验什么时候开始？”
“不着急，一个小时后吧，我们需要先获取初始数据，后续才能进行对比和改进。”
池婠点点头表示理解。果然他们不止是为了一个设备而把自己叫过来，接下来的才是重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