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Chapter 52 相遇的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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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格兰芬多外，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陆陆续续来到礼堂，大多数学生显得很茫然，很多都在窃窃私语。斯内普目标明确的找到邓不利多，而对方只是抬起手示意他保持安静。
“□□们和我本人将对城堡进行一次彻底的搜查，”邓不利多用魔杖指着嗓子，音量大得刺耳，那些嗡嗡的交谈声立马安静下来，校长满意的微笑了一下，似乎今晚的事并不是那么重要，“为你们的安全，今晚恐怕要在这里过夜了。我要求级长们在礼堂入口守卫，男女学生会主席负责管理礼堂秩序。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报告，”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特别看向珀西•韦斯莱，“找一个幽灵带话给我。”
珀西欠了欠身，“请你放心，校长先生。”
“现在，”邓不利多随意挥了一下魔杖，四张学院长桌飞到墙边整齐地叠起来，上百个紫色睡袋出现在地板上，然后大步流星走出礼堂，剩下的老师跟在后面。
大门关上，与其他教授的严肃相比，邓不利多看上去相当轻松，“我想米勒娃已经把具体的负责区域通知给各位了，那现在就开始吧。”
“校长，我有事……”邓不利多再次抬手打断斯内普，细长的手指轻轻拍了拍那个微微发抖的肩膀，半月形镜片后的蓝眼睛意味深长地看过来，“你来迟了，西弗勒斯，可能还不知道是和莱姆斯一起，三楼，好好搜查。”
城堡的三层很安静，左手边依次是魔药课教室和办公室，那里无论是斯内普还是卢平都很熟悉，走到尽头拐弯是霍格沃茨的纪念杯陈列室，还有许多堆放杂物或者空闲的教室。
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交流，开始搜查前，卢平从就长袍打着补丁的口袋里抽出魔杖，拿在手里掂了一下，又收回去，然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太奇怪了。”
“为什么放回去？”那种声音绝对比摄魂怪带来的诡异雾气还要寒冷，斯内普看着眼前空荡的走廊讥讽地扬了扬嘴角，这种行为不过是在浪费时间，他理解这种走形式的做法，但是他现在更想去和邓不利多谈谈。
卢平旋开身边一扇门的门把，教室里很黑，他不得不抽出魔杖制造出一些光亮来，“不知道，不过你说过，那天在我办公室。我想我不能一直错下去吧，或许相对于信任你欠一个解释给我，西弗勒斯？”
“去问邓不利多，如果他会告诉你。”兴味索然地推开一扇门，斯内普盯着漆黑的教室，讽刺的说。
他没有选择用魔杖照明，即使黑暗钝化了视觉，他也能用感觉获悉那里面没有那个人。
关上门，随着‘咔哒’一声，手指在脱离把手时稍稍滞缓，心里还是有点失望，斯内普不得不承认，虽然这样的行为很没意义，但推开门的一瞬间他还是会忍不住去期待可以看见那个人的脸，当然那种桀骜不驯又温柔散漫的微笑应该再也不会有了吧？
“或许比起解释对你来说应该会有一个更好的理由……”合上第二扇门，斯内普转过身，这才发现卢平已经停下来，靠在墙上，棕色眼睛毫无波澜地看过来。
“什么？”卢平很认真地问。
“因为你们是朋友，”斯内普固执地朝第三扇门走去，当手再次从门把上滑下来的时候，没关紧的门吱呀一声滑开了一道缝隙，似乎在那条缝隙后正卧着一只傻乎乎的笨狗，斯内普有些出神，声音变得很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因为他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在这条安静的走廊，声音毫无阻挡的不断渗透，没人知道它将滑向哪里，滑进谁的耳蜗。
靠在墙上的卢平笑起来，他们是掠夺者，是一起在夜晚游荡、把后背放心交给对方的朋友，而最基本信任却要由当年死敌来告诉他……上帝似乎对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以惩罚他们当年的轻狂不羁。
时间在夜色的沉静中悄然流淌，负责搜寻三层走廊的两个人再也没有交谈，在一种诡异的却显得异常心照不宣的沉默中推开那些空教室的门。
当直走廊的最后一扇门被关上，他们来到拐弯的地方，那边还有一些教室，然后是纪念杯陈列室。
那条走廊光线更加阴暗，可斯内普还是注意到尽头陈列室的门开着，黑暗的大厅内站着一个削瘦的人影，那个人的单手覆盖在展览柜的玻璃上，微低着头，似乎很专注，却又看不清他专注的模样。
卢平也停下来，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玻璃后面放着当年属于格兰芬多的荣耀，作为击球手，詹姆的名字刻在那上面，金属反光的影像中依稀还保存了当年那个毛躁男孩的骄傲笑容……小天狼星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
他那么熟悉城堡的一切，只要他想离开就没能阻拦，他原本只是想来这里看看，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那么熟悉的两个人。一开始声音响起的时候他想过要迅速离开，可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开。
声音沿着黑暗传递过来，滑进耳膜，让他连日来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平复下来，那些在霍格莫德偷偷摸摸的生活似乎已经变成很遥远的过去，那样的平静就好像在斯内普的卧室偷偷亲吻上他唇瓣的感觉，熟悉、感伤、让人心碎得无法呼吸。
他知道那两个人越走越近，只要一转过弯就会发现他的存在，可小天狼星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刻有好友名字的奖牌，满心里却想着那个人被自己打昏后微微蹙起的眉心。
终于，他们出现在走廊尽头，即使没有目光的触及，小天狼星也在心里看见了他，那一直沉浸的灰色记忆中照进了一束光，嘴角凹陷缓慢提起一丝弧度，那个冷漠的形象也终于变得柔软起来。
敞开的窗口灌进冰凉的风，压抑的湿冷感让人窒息，手掌沿着硬冷的玻璃窗一点一点滑下，造成一种无比留恋逝者的真实与错觉。
到底更留恋谁呢？唇角泛起的笑容显得有几分无奈，小天狼星还算从容的转过身，朝着以那两个人相反、窗口的方向走过去，看样子应该快下雨了。
双手一撑，重心上移，他稳稳地踏上窗棂，衣服被夜风鼓起，犹如一面风雨中飘摇的帆，下一秒似乎就将被吞没，消失不见。
这时，夜幕一道天雷炸响，雪亮的蓝光射进暗室，这一秒他碰巧偏过头，眼尾的余光与走廊另一端的人相遇。
刹那间，斯内普产生了一种他会回来再也不离开的感觉，但是那个人还是从窗口跳下去，午夜的一场雨姗姗来迟，敲打着已经空荡的窗棂。
不知又过了多久，卢平走过来拍上斯内普的肩膀，“走吧，西弗勒斯，这里什么都没有……”
思绪被拉回现实，斯内普走进陈列室，阖上那扇敞开的窗，在被雨水模糊的世界里，那个人消失了。
◇
往后的几天学生们都在谈论布莱克进入学校的方法，有些言论简直诡异得可怕，斯内普站在黑魔法防御术的讲台上，看着下面鸦雀无声的学生，一遍一遍的和卢平课上他们是多么不懂规矩作对比。
门打开的同时，一个急匆匆地声音响起来，“对不起，我迟到了，卢平教授，我——”哈利看见讲台上的人，惊讶得噤声了。
“这堂课十分钟前就开始了，波特，”斯内普凉凉地陈述事实，用讥讽的眼神看着他，“为此我认为应该给格兰芬多扣十分，回座位上坐下。”
哈利依然站在原地，像没听见似的，“卢平教授去哪里了？”
“他生病不能上课，”斯内普冷冷地动着嘴唇，在迎上男孩儿怀疑的目光时故意补充到，“没有生命危险，我说过让你做下来，波特，格兰芬多再扣五分，如果你再不坐下就是五十分。”
无视了众多学生不满的眼神，斯内普快速把书翻到最后一章，那里远远超过他们课程的进程，“现在，把书翻到三百九十四页，快点快点！”
学生们在交换着痛苦的神色，有些人阴郁地嘀咕着，似乎虽受欢迎的黑魔法防御术被斯内普变成了这糟糕天气中的一场噩梦。
“谁能告诉我狼人和普通的狼的区别？”手指轻轻敲打着课本，斯内普环顾全班，无视掉唯一举手的赫敏•格兰杰，“卢平教授竟然没把两个之间的区别告诉你们，太让我意外了，竟然有三年级的学生识别不出狼人……”
当课程结束的时候所有学生都阴沉着脸离开教室，因为斯内普不光变本加厉地扣分，而且还留了他们根本不会的作业。
最后一个学生离开教室，斯内普用魔杖轻轻挥了一下，左面上凭空出现一只冒着热气的坩埚和一只高脚杯，拿起这两样东西，他沿着旋转楼梯上了跃层的办公室，推门走了进去。
墙角放了一只褪色的旧箱子，屋子里摆满各式各样的玻璃缸，斯内普兴味索然的瞥了一眼，就朝着一扇紧闭的门走去，用魔杖指着把手，嗒的一声锁被打开了，那张破旧的沙发上蜷缩着一只货真价实的狼人。
斯内普把坩埚内的药剂倒进高脚杯，放在狼人面前的茶几上，转身准备离开。
“很精彩的一课，西弗勒斯，不过学生们可能接受不了。”卢平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却，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其实你可以换种方式的，这样到底是在报复我，还是在怀念他？”
2011/02/07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Chapter 52 相遇的眼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