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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十七 太子遇元春胤稹会宝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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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跟着茗烟很快便来到了那家商铺前,飞身下马看了下周围的环境,正是繁华地段车来人往的络绎不绝,唇角扬起些许的笑意,“这地方还不错,看来你是用心替爷办事了!”
“二爷吩咐的事情,小的怎么敢怠慢呢。这家店铺可有好多人要买,爷最好快点决定不然可能明个就卖了。”茗烟上前搀扶着宝玉走上台阶,心中满是欢喜以后这爷若真的做起了生意,他可是少不了好处的。
胤稹远远的注视着这二人的一举一动,唇角敛起淡淡的笑意,朝身边的随从附耳低语了几句便带马离去。这个贾宝玉竟然想做生意?他的那颗脑袋瓜子里想的东西还挺多的,不过看他脸上包裹的样子伤好像不轻。都破相的人了,还顶着个破布脑袋满大街跑,也不怕被人看到笑话,这人有时精明有时却又有点傻。
些时皇宫中,贾政来到太子的寝宫给宝玉告了十天的假,太子也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下情况便让他离去。本就只是为了拉拢人,所以这个伴读有与没有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元春听宫里的人说昨个皇上让荣国府的贾政父子进了宫,还让贾宝玉给太子做了伴读,这心里登时欣喜不已,正巧她今个要路过太子的寝宫,便偷偷在等在不远处的宫外想见宝玉一面。
看到贾政从太子的寝宫走出,元春先是一怔宝玉怎么没来呢?看了下四周无人,便低声叫道:“爹!”悄悄的走出来到贾政的面前。
“元春?!”贾政见到女儿,是欣喜不已,入宫这么多日子他也只能从宫人们的口中打听一下女儿的近况,今日见到女儿他这心里总算是放下些许。
“爹,老祖宗好吗?家里都好吗?宝玉呢?”元春焦急地问着,她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说,可是时间太紧她根本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不然让人发现了便是触犯宫规。
“家里都好,你不用担心。宝玉有点事,爹进宫给他告几日的假!”贾政轻声安慰着女儿,他不敢告诉元春宝玉受伤的事情,心知这姐弟情深,若是让元春知道宝玉破了相,她还能安心在宫里呆着吗?若是出了差错,宫里不比家里,那可是性命攸关的事。
“是不是宝玉出什么事了?爹你可不要瞒着我!”元春隐隐觉得他爹话里有话,似乎想隐瞒她什么,便追问道。
“没事,真的没事,你就放心吧。”贾政抬头看了眼四周,“元春你快回去,别让人看到了,这宫里可不是家里,以后没有事不要偷偷的来见爹和宝玉,让人抓住把柄便不好。”他心疼女儿,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皇命难为他也只能替女儿担惊受怕,若是有一点缓和的余地他也会想尽办法把女儿留在家中。
“爹,有事你可千万不能瞒着我。”元春柳眉微蹙,心里焦急不已,可是时间不容她做思考,“那女儿就先走了,你老要好好保重,替我给家里带个话,说我在这里一切都好,让老祖宗和娘不要惦记我。”说完便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好,快走吧。”贾政朝女儿摆摆手,目光仍久久不愿离去,在家中是众人捧在手里的小姐,可在宫里便成了伺候人的奴婢,这种落差也不知道元春能不能受得了。
贾政走后不久,太子在奴婢的服侍下穿戴好准备去上书房,刚出了宫门远远的便看到一婀娜少女正与贾政窃窃私语,微微皱起眉心中甚是疑惑,便叫来身边的小太监询问道:“那女子是谁?你见过吗?”这女子光从远处看就清丽可人,妙曼的身姿仿若天宫中的仙女下凡一般,顿时便吸引住了他的双眼。
“回太子,这女子是新进宫的女官,正是贾政的女儿贾元春。”小太监低声回道,“听说这个贾元春是才学过人,而且人又长的曼妙是特意点名留下的。”
“哦?贾元春?”太子微微眯起双眼注视着远处挥别的二人,唇边隐隐的露出些许的笑容,“给爷打听一下,这个贾元春归在哪一宫。”他竟不知宫中竟有如此俏丽的佳人,不同与其他女子的妩媚妖娆,这个女子的身上带着恬静温婉之气,举指间的浓浓的书香之气是他所喜爱的。
“喳!”小太监登时便明白爷的心思,看来太子是看上这贾元春了。不过也难怪太子会动心,这俏丽的女子在宫中可是很少见,更何况听说这个贾元春是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谓是一位才女。
宫外
“你们怎么能出尔反尔的?”宝玉突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怒地说道:“刚刚不是谈好了三千两银子的吗?怎么我就喝了杯茶的功夫,你们就变了?”
“不好意思,你们来之前这铺面就已经被一位爷给买了下来,他说若是贾公子要买他也可以卖,不过价钱上可能要涨些。”
“什么?我们进门时你怎么不说已经卖了?等谈好价钱时你们又说卖了,你们这样做生意也太有失信誉?”宝玉撇撇嘴角说着,尽量不让自己的怒火表露出来,不过他这点也太背了。
“呵呵,贾公子请息怒,不然你和新东家商量一下?”
“他人在哪?”
“那位爷说了,若是贾公子诚心想买就请到后院稍后,他有些事情要去办,晚些时候就过来同贾公子商量价钱。”
宝玉想了片刻,这个铺面的位置确实不错,若是再去重新找店面不仅费时而且不一定还能找到这么好位置的,“好吧,那我就到后面等着他,你们到时不会又变了吧?”
“看爷说的,这自是不会再变了,和您谈的是新东家,我只不过是个跑腿的伙计。”
宝玉带着茗烟跟着伙计来到后院,随后带他们来的伙计便将他二人留在屋内离去,“茗烟你打听明白了吗?这家店真的要卖吗?我怎么觉得这些人有点怪呢?!”宝玉终是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打听明白了,这家老板要回乡所以才要卖铺面的,昨个我已经和他说的好好的了,谁知道今个怎么就整出这么个事。”茗烟也是一头的雾水。
“唉,爷办点事咋就这么难呢?!”宝玉悻悻地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看着桌上的茶杯,一会站起来一会坐下,在屋子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
胤稹从北静王府出来,听着随从描述着宝玉在店铺里的事情,唇角不由扬起些许的弧度,“事情办的不错,现在他还在那等着呢?”
“在,奴才派人在前后门守着呢。”
“好,咱们现在去看看这位贾公子干什么呢。” 胤稹扬起手中的马鞭便朝着前方疾驰而出,马儿卷起四蹄带起层层尘土。
屋内,茗烟双手拄着头看着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宝玉,最后乞求地说道:“二爷,您能不能坐一会,你晃的我头晕死了。”
“我能坐的住吗?咱们在这里等了有二个时辰了,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他们这是想干什么?”宝玉嗔怒地说着,一把扯下脸上包裹的布带愤愤地扔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二爷,你怎么把伤口露出来了?要是吹了风感染了可怎么好?您这不是让我回去挨打吗?”茗烟焦急地说着,连忙去拾地上的布带,却被宝玉给喝止了。
“别捡了,都脏了。”宝玉想要去挠脸上的伤,痒痒的难受死了,可是又怕留下疤痕抬起的手最后又放了下来,“这脸都快痒死了,这贾环真是害人不浅。”
茗烟看着宝玉的脸,不由憋着嘴偷笑了起来,这爷脸伤的可真是地方,正好在眼睛的下面,结的痂就像一颗泪痣,竟给那张原本俊秀的脸上增添了几分邪媚。
“你笑什么?爷的脸很难看吗?”宝玉微微皱着眉心瞥了眼忍俊不住的茗烟,随即看了眼周围想找面镜子看看自己的脸,竟有点隐隐的担忧,不会真的破相了吧?
“不,好看,爷的脸变的是越来越好看了。”茗烟忍住笑开口说道,这人家受伤是破相,这二爷就是与别人不同,这受了伤反而更耐看了。
正在两人说话间,刚刚的那个伙计急忙走了进来,见到宝玉时先是一愣随后笑着说道:“贾公子,我们新东家回来了,请您过去呢。”这位爷刚刚包着脸没看出长相,这布条一拿掉竟然是如此俊秀的一位公子。
“那就快点吧,都折腾了一上午了。”宝玉跟在伙计的身后径直走出了房门,左拐右拐的来至一处房门前,推门而入只见在屏风后面坐着一个人。
“贾公子请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屏风后的男子低沉着声音说道,稳坐于屏风之后没有出来的意思。
宝玉微微皱了下眉,敛步来到屋内坐于桌前,清了清嗓子,“您便是新东家,那们就开门见山地说,也别拐弯抹角的了,这铺面我想买你出个价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