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夏日绵绵》常含章

22、第 22 章

　　笑嘻嘻“都等我啊，哈哈，走走走。”
　　“你——”刘蓦然的头摇成了拨浪鼓，“侯君素家几个洗手间啊？”
　　“仨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咋的你要搁这儿住啊。”
　　刘蓦然软叽叽给了他一脚。
　　晚上，侯君素骑着摩托车，要带她出去玩儿。
　　她依常借口请了假，迈着欢快的步伐，小跑到校门口，侯君素左手抱着头盔，单腿支着地面，耷着脑袋，右手拨电话。
　　下一刻，她口袋中的手机响起，摁断电话，挥手“我在这里！”
　　侯君素自己带好头盔，有拿出一个粉色的头盔按她脑袋上。
　　她看到头盔，瘪着嘴爬上了摩托车。
　　“抱好！”他猛加油门，猛地一停。
　　祝妍受力整个人身体忽然前倾，贴到了他的后背上，手指紧紧绞住他腰间的衣服。
　　“干嘛呀！”她给了他一大拳头。
　　侯君素闷笑，把她的手拉倒腰前环住“抱住！我们要走了！”
　　摩托车嗡嗡几声，驰骋而去。
　　他带她去了北海。
　　A城除了过年，天天都是旺季，不过北海的夜晚并不是旅客的旺地，旅客们现多在2公里外的后海聚集，喝着小酒，听着摇滚。
　　北海被石制栅栏围绕圈定保护，祝妍走在里侧一手摸着那因风蚀而剥落的石制栅栏，另一只手牵着侯君素。
　　“我想跟你商量个事。”他开口说道。
　　“嗯？”祝妍有预感他有事情要跟自己说，往常，他其实更喜欢和她在一个小小的空间内，只有两人的空间。
　　“我明年就要出国了，大概率回去瑞士，你是怎么想的？”
　　祝妍没太明白他问这句话的意思，他读的国际高中，读的课程又不能高考，当然是出国读书呀。
　　“瑞士挺好的呀，我之前喜欢一部电视剧叫《遇见王沥川》，里面的男主就是瑞士华裔，你到瑞士留学后，要经常给我发照片，我还没出过国呢。”祝妍很喜欢这部电视剧，就是生命之无常，男主死了也差点把她虐死。
　　“我去瑞士之后，可能一年都回不来一趟，也可能会继续在瑞士读硕士，我们将面临的是4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异地恋，你想过这个事情吗？”
　　“........”祝妍没想过，但也明白了他今天想说的事情，心有些扎的疼。“那你是想跟我分手吗？”
　　侯君素气急败坏“你在瞎说什么！脑子怎么乱转，我是想说，要不我就不出国了吧，或者去韩国也行，离得近，我—我还能经常回来见你。”
　　前方走来一对母子，小男孩七八岁的年纪，横冲直撞把祝妍撞进了侯君素怀里。
　　男孩妈妈给了孩子两巴掌，又道了歉，不过这些她都没心思理会，他的话，让祝妍情绪有些复杂，欢喜是有，担忧也有。
　　“你如果不出国，国内能读什么样的大学？”
　　“.......”侯君素答不出来，他没读过国内应试教育下的学校。
　　“那你现在读的高中课程，是专门对接瑞士本科的吗？”祝妍记得，在刚跟梁阿姨有微信沟通的时候，她有说道自己儿子休学在家，打算来年让他读国际高中，以后出国读大学去瑞士，瑞士有他们家的医药公司。
　　瑞士啊，多么遥远又充斥梦幻的地方。
　　“......是，但如果申请英美也能申。”侯君素低着头，他知道自己除了留学没得选择。
　　“所以，去瑞士是你最好的选择对吗？”祝妍抱着他的手臂，仰着头看着他的脸。
　　侯君素低这头看着她，神情萎靡说不出来话。
　　“你放心去瑞士，我会等你的！”祝妍踮起脚捧着他的脸，迎着漫天星月，吻了吻他的唇。
　　“可是我不想跟你分开这么久”他在这段关系中愈加沉沦，中了一个名为祝妍的毒。
　　“如果，最终还会相遇，又何必惧怕短暂的分离呢。”
　　侯君素被她眼中的烟火吸了进去，良久才咽下喉咙中的痒意。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话。
　　晚上祝妍照例住在了侯君素这里，一进门，侯君素便钻进了洗手间。
　　中午吃的残羹剩饭早就被阿姨清扫感情，但味道依稀还能闻见。
　　祝妍把衣服挂在衣架上，便去了卧室，进门就看到，地上一个白色耳机死在地上。
　　是她送的那个耳机。
　　白色耳机上还残存着脚印，她怒火中烧。
　　这时，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侯君素因为骑摩托车兜里装手机不方便，暂存于她处。
　　她输入解锁密码，是最新微信消息，很多红点，最新的信息，是顾惜苑。
　　上次在沐舒山庄自称是侯君素前女友的人，她记得。
　　[君素，忘了跟你说了，今天中午我去你卧室的时候，不小心把你那只白色耳机给掉地上，本来想捡起来，但是被绊了一下不小心踩到给踩坏了。]
　　[你那个白色耳机质量也不好，不知道谁给你送的垃圾，竟然踩一下就坏了，把我吓死了，差点没扎破我的脚~]
　　[君素呀，你生日的时候，不是送你了一副耳机么，这段时间，我见你经常带，想来是喜欢的，回头我再让我哥从德国给你带一个。]
　　[怎么不回我？又跟你女朋友聊天？！好无情，分手了也不能这样吧，快点回复快点回复！]
　　[好叭，二少爷，看见回复我哟~还有，我那个粉色头盔，回头还我！]
　　消息看完，祝妍浑身颤抖，哆嗦着手关了微信，把手机给他放在了床上。
　　侯君素拿着纸巾擦着手，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没看见祝妍，喊道“妍妍？”
　　没人回应。
　　他有加大了分贝，“妍妍？”
　　还是没人说话，他便转回主卧，见祝妍坐在床上，脸冷的跟冰块一样。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视线下移，看到一副破碎的耳机，他忙把手中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将耳机夺了过来，“耳机怎么坏了，你弄坏的啊？”
　　祝妍顿时被他逗乐了，腾地从床上站起来，大吼“我弄坏的？！你的好前女友给踩坏的！！！”
　　侯君素被吼道满头官司，接住被扔来的手机，点看一看，知了因果，安慰她“顾惜苑说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坏了就坏了，回头你再帮我买一个不就行了。”
　　祝妍要被气死了！
　　再买一个，说的轻巧，以为都跟他们一样钱多的跟废纸一样，这是她攒了好久的钱买的。
　　她眼泪成了珠子一串一串的往下掉，用力将眼泪抹去，直线出卧室，用肩膀撞了侯君素这个障碍物，到了客厅，就翻他的包。
　　耳机很大，特别碍眼的在他包里放着。
　　“这谁送你的？”祝妍冷着脸，举着耳机，质问。
　　“.......顾惜苑送的。”
　　“前女友是吧，对她还真是痴情，送的耳机这么喜欢，天天背着呀”祝妍眼泪唰的又下来了。
　　侯君素见状，忙向前几步，焦急解释“我只是觉得音质不错，就拆开用了，并没有多想。”
　　祝妍摇了摇头，含泪把耳机给他重新放回包裹里。
　　这个耳机，她在搜推荐视频的时候看到过，她那个白色耳机价钱，后面再加一个零都买不起顾惜苑送他的这个。
　　她进卧室把白色耳机装进盒子里，准备带走。
　　今天她不想在这里住了，呜呜。
　　“现在都10点半了，你干什么去呀？不是跟你解释过了么，没别的意思，就是这个好用就拿来用了。”侯君素拽住祝妍胳膊，把她拉了回来。
　　“11点落锁，现在走还来得及。”她甩开他的胳膊就走，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但是又被拦住了。
　　“你又想躲起来一个人静静对吗？我跟你解释了，我没有不喜欢你的耳机，只是这只金属灰的耳机音质更好，我就用了，难道因为是你送的我耳机，我就得最喜欢吗？必须得用吗？如果真的不在意你送我的礼物，早就扔在仓库吃灰了，而不是放在我的床头柜里珍藏。”侯君素无法理解，一个物件而已，选择最合适最好的有错吗？
　　“走开！现在不劳烦送仓库吃灰了，直接坏掉一劳永逸，一会儿我就扔到垃圾箱里，毕竟在你们这些人眼里，垃圾箱才是它最终的归宿。”
　　侯君素抱住情绪崩溃的祝妍，“顾惜苑那沙比说的话，何必在意，我没认为它是垃圾。你不要把别人的过错安放到我身上啊妍妍，这不公平。”
　　“好论公平是吧，顾惜苑是你前女友对吗？”祝妍挣脱他的桎梏，面向他站立，冷笑。
　　“是，但是——”
　　“合格的前男女朋友，应该在对方的世界中跟死了一样，为什么你的前女友还能自由出入你的房间。”
　　“我跟顾惜苑之前谈恋爱是有原因的，但是现在不能跟你讲，你把她当成我的一个发小或者朋友都行，至于她怎么进我房间这事儿，我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祝妍走出两步，猛地扭头，指着他“不要跟着我了，我很烦！”
　　侯君素皱着眉头，看人下了电梯。
　　甩门拿起手机，就给顾惜苑打了过去。
　　“喂，候二少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呀？”
　　侯君素气的破口大骂，“谁让你进我房间的！你教养呢随便进别人房间，我那耳机在抽屉里放着，你塔喵手贱啊去拿！”
　　“......你凶什么？我不是故意的啊，跟你道过歉了，一个破耳机没几个钱，这么生气干什么，我再给你买一个就是了嘛”
　　“以后不要再来我家了！”侯君素挂了电话，都什么破事儿，他看着吊灯，胸膛起伏怒火还没消下去，他当时就不该滥发好心给假装顾惜苑的男朋友，不然也没现在这屁事。
　　还是不解气，他坐起来，去客厅把耳机扔进了垃圾桶里。
　　第二日，京西国际高中，12年级3班。
　　侯君素从来事压上课铃到，今日提前十分钟到班级，惊讶了班里众人。
　　他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径直走到顾惜苑桌前。
　　二人之前的关系很是高调，周围的同学见状，交头接耳，嬉嬉笑笑。
　　顾惜苑看见同桌眼中的调侃和坏笑，也有些害羞，想着侯君素难道是来给她道歉的？脸上刚挂出来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侯君素就把黑色袋子放她桌子上。
　　袋子很沉，不知道装的什么，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袋子，下一刻“呕！”
　　“侯君素，我没得罪你吧，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顾惜苑被熏的值干哕，眼泪都流了出来。她看到自己送他的耳机，就在里面。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冯健单就坐在顾惜苑的前面，袋子一打开，这味儿啊直往他天灵盖钻。他捏着鼻子，合起袋口，莲花指状扔到了外面的垃圾箱内。
　　侯君素嗤了一声，没做任何解释，就回了座位。
　　他长这么大，除了磨破嘴皮子跟祝妍解释，别的人还没资格让他开尊口。
　　顾惜苑又委屈又丢人，趴在桌子上就哭了起来。
　　中文老师来上课，问见屋里的怪味，让同学打开窗户散散味。
　　“诶，惜苑怎么哭啦？”中文老师忙关心，班里的学生非富即贵，他可得每个都关心到，不然家长一发威他就有好果子吃。
　　顾惜苑呜呜哭，不回话，一直这么着也不是会事儿啊，他还得上课呢。
　　瞅着坐在中间位置的侯君素，知道二人之前是情侣，便说道“君素，你怎么不来哄哄”
　　侯君素翘着二郎腿，嘴角带着痞笑，眼神确实冷的，启口“关我屁事。”
　　好么，中文老师闭上了嘴，班里的NO1，他更惹不起。
　　顾惜苑站起来呜哑呜哑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