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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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机甲实训课，今晚校务系统就将虚拟世界的编号分发完毕，从图书馆回来后简单服用几支营养液，千缪就登录虚拟世界熟悉系统。
顺便看一看，那里能不能消耗Alpha过于旺盛的精力。
登录虚拟世界需要媒介，奥丁启用的是安全评级最高的全息模拟舱，因为校方资本雄厚（学生钱多），学生人手一台，摆放在宿舍区。公共设备也有，只是有些学生洁癖，拒绝使用。
【输入你的ID。】
【请选择机甲型号。】
【……】
ID是学号，昵称诺亚，其它的，默认默认默认。
今晚他只打算热热身，暂时不需要弄一些花里胡哨的。
十几分钟后，一架初始机甲生成完毕，原始皮肤，原始形态，毫无特色。
随后，诺亚进入单人匹配赛。
两个小时后，诺亚拿到【百战百胜】称号，一百场匹配，平均每一场在一分钟内结束。
五分钟后，诺亚下线。
虚拟世界公屏滞后性出现小阵热议。
[新注册的，来自奥丁大学。]
[诺亚，这个发音，这个狠劲……]
[诺克斯，一定是诺克斯！]
[诺克斯这个恐怖的Omega，实力一直都很强……如果议会通过Enigma性别提案，我觉得诺克斯一定会是E！]
[议会不会通过的。部分Omega的上限比Alpha高是这个性别的优势，不是另外制造出一个新的性别继续压迫Omega。]
[楼上洛克兰？]
[洛克兰议员是Beta的骄傲，但不代表Beta中只会出现一个洛克兰。]
[哈哈哈哈，自大的Beta。洛克兰·哈珀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Beta。]
[短见的Alpha。哈珀等Beta家族的存在就是为了激励Beta上进。]
……
奥丁大学参加机甲联赛的学生并不多，毕竟他们中的很多人不是为了赛场而生，而是为了权力而生。机甲联赛顶多算是一次锻炼，而后，这些参加联赛的学生依旧会按照他们本来的人生轨迹继续走。
因此，奥丁的学生在这个虚拟世界高冷又孤僻，基本不怎么发言。
别的学校也只能模糊地根据校名，和他们了解的小道消息推测昵称下会是奥丁大学的哪一位学生。
错误率基本在60%以上。
但即使他们猜错了，也不会有人出面进行纠正。
奥丁就是这样。
【诺克斯阁下，机甲竞技场有资质不错的新人登场。】联赛官方系统朝诺克斯报备。
机甲联赛由几大财阀共同注资，诺克斯的Omega父亲所在家族就是其中之一。而诺克斯本人，虽然是学生，却仍然掌握一部分军队的权力。
物色有资质的新兵，算是他当前的闲职之一，毕竟作为学生，某种程度上确实要对这个群体更了解一些。
正在锻炼的诺克斯问道：“哪个学校的？”
【奥丁大学。】
这个回答让诺克斯忍不住笑出声：“筛选名单里不需要有奥丁的人选。”
奥丁大学每一个学生对他们的人生基本规划完毕，就算没有，家族也会为他们安排好后路，这条路不适合奥丁的学生。
【已重新进行筛选。】
而后，联赛官方系统重新输出一份名单，传输到诺克斯的终端。
完成训练的诺克斯清洁完毕，边饮水边随意查看他们的背景，最后通知联赛系统进行持续关注。
“奥丁的有几个？未确定军团归属的那部分。”诺克斯猝不及防地询问。
【1人。】系统奉上答案。
“谁？”
竟然还真有漏网的。
【姓名千缪·加纳，昵称诺亚。】
诺克斯轻嗤一声：“他？”
真是熟悉的名字。
诺克斯彻底打消招揽的念头，留一个和他匹配度过高的Alpha在第三军，委实不妥。
更何况，加纳有自己供养的军队。
*
千缪从全息模拟舱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多。他简单活动几下，让身体机能恢复成正常的状态。接着，他开始处理其它的事务。
课业与其它工作堆在一起，导致来奥丁第一年会很忙，这件事千缪早有预料，为此，他选择的应对方法是——缩减睡眠时间。
时间，只要挤一挤，总是可以够用的。
在高等Alpha一天仅需睡眠6小时的基础上，千缪额外服用深眠药剂，将睡眠时间缩减到3个小时。
刚好卡在他的私人医生告知他的身体极限。
千缪对自己足够心狠，丝毫不在意这个被过度压榨的对象是自己。
Alpha进化的离谱的身躯，很适合用来挑战极限，他只不过是以另一种形式突破自己而已。
从前，他的私人医生在时就拿他没办法；消失后，就更是不会有人能管束的了他。
让他算一算，医生消失多久了？
一年，还是，两年？
没有人在意。
给自己安排的放松时间里千缪突发奇想，查看上次他与医生的聊天时间，也就是医生失踪的那天。
他沿着信息栏从后往前滑动，越过长期没有互动而变灰的头像一个一个往上看去，待灰色头像全部消失，他的表情开始凝重起来。
终于在被忽略的红点区找到了那个头像。
千缪点进去。
他看到了——
【阿缪，我回来了。】
是最近的消息，时间停在三天前。
扫兴。
千缪选择拉黑。
对方似乎设置了特殊的程序，时刻关注着千缪的动态，千缪刚阅读完信息，对方的状态栏里就显示正在输入中。
就在拉黑的前一刻，对面的消息恰巧跳出。
【躲猫猫游戏开始了，记得藏好了。】
对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稳定。
千缪删除了他与医生的所有聊天记录，顺便将医生的资料上传给系统，顺手标上危险等级标识，接着继续心无旁骛地处理工作。
等到积攒的东西全部处理完，千缪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何时攥紧的拳头。
指甲在皮肉上留下深深的红痕，看着隐隐透出青色血管的手背，千缪用另一只手，一根根掰开指节，将拳头舒展。
片刻后，他做出决定：“停止采购抑制剂。掩盖我的踪迹。”
没有声音回应他。
可他的命令早已顺着终端的信号，传输给遥远星域的另一方。
千缪将桌面整理干净，从空间钮里拿出剩下的抑制剂，仔细数了数。第四遍快要数完时，他停止了。
不管怎么数都没用。
就算抑制剂数量足够，也会有时间限制。
特制抑制剂不可能完整地坚持一年。
千缪将抑制剂细细收拢，不甚在意地发散思维。
既然如此，那就委屈委屈他的同学了。
天不遂人愿，就让诺克斯自己多适应适应。
接下来，他会谨慎地使用每一支抑制剂。
【警报警报，室内信息素浓度过高！】
【警报警报……】
信息素分解系统自动触发警报。
千缪这才意识到，他的信息素浓度不对，似乎是意外触发了……易感期？
他面无表情地往腺体中注射抑制剂，申请在线诊治。
【千缪同学，凌晨好，这么晚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智能医生人性化地问候病人。
千缪叙述他的情况：“近期我的信息素一直处于平稳的状态，但今晚我却毫无预兆地进入了易感期。我想询问触发这种现象的原因。”
【不必担心。】光幕上智能医生出现线条笑容，安抚道：【易感期是Alpha的正常生理现象。】
千缪换了一个说法：“十天前，我的易感期刚过去，短期内它却毫无征兆地又一次到来……”
智能医生作思考状：【千缪同学最近有遇到什么刺激吗？】
“我遇到了一个和我匹配度高的Omega；近期家庭上也遭受到一些情感刺激。”
【千缪同学和那个Omega的详细匹配度是多少？家庭上的刺激对你来说够大吗？】
“估测值在90%以上。”
“有些。”
【千缪同学你已经发现了原因。】智能医生方块脸上继续挂上线条笑容。
千缪指腹在桌子上敲了敲，转而问另一个问题：“怎么可以避免呢？”
【易感期是不可避免的生理现象，要学会坦然接受。一、易感期内及时注射抑制剂。二、寻找Omega进行信息素安抚。】
千缪摇摇头，有些苦恼：“我的腺体不太正常，抑制剂作用不大。而且，我感觉那位Omega对我的影响过大……”
【这种情况建议进行信息素诊治——】
“是否需要对方的信息素？”
【如果能得到对方信息素安抚是最好的情况……】
千缪点点头，换了一个话题：“易感期信息素分泌多，是否可以抽取？”
【医学上不建议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Alpha的身体素质再好，也不能这样无意义地损耗。】智能医生严肃道，严格执行捍卫人类身体健康的第一标准。
“可以用高匹配度Omega的信息素进行安抚吗？”
【不能恶意抽取Omega信息素！】智能医生逻辑性思维还不算完善，结合之前的对话进行警告。【信息素安抚需要得到Omega的许可……】
对面的青年看着它过于激烈的反应哑然失笑，轻轻摇摇头，抱歉地说：“很抱歉医生，我隐瞒了关键信息。这名患者不是我，而是那个和我匹配度很高的Omega。”
“他刚刚经历完一次难以控制的发情期，过程似乎很难熬。迫不得已之下，深夜告诉我他的情况，也就是刚刚我说的内容的性别反转版。”
“我们是意外发现我们之间过高的匹配度，这本来并不影响什么。”
“可他的腺体似乎有些问题，意外接触到我的信息素又额外增强了他对抑制剂的耐受性，导致抑制剂的效果大幅度降低、这次的发情期度过得格外艰难。他从他的私人医生那里询问得知，这种情况需要我的信息素进行脱敏。”
“AO之间的关系总是比较敏感，出于安全性考虑，我决定在你那里核实这个诊治方案。这条刚刚已经得到答案了——Alpha的性别换为Omega，他的情况看起来好像更严重了。出于关心性考虑，我才联想到易感期抽取信息素的方案。”
他抬头看着光幕：“我记得信息素抽取和献血一样有时间限制，我会保证我将严格执行这个标准。我只是想在能力之中，朝那位Omega提供一些帮助。”
智能医生反复扫描，仔细分析千缪的微表情，最终在他泛着人性的温情的眼神中给予通过：【信息素抽取需要提供证明，请到医务系统中进行提交，确保近期作息正常……】
“好。”
易感期抽取掉过多的信息素，省下一支抑制剂。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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