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与白钻》白如晨

12、整理旧物生疑问

　　到了家里就开始做饭，她学着和面擀面条因为姐俩都爱吃手擀面，以前妈妈在总给她俩做着吃。后来姐姐做，现在自己也学着做。她也看见过姐姐和妈妈做过，自己也曾经尝试做过，今天被姐姐夸的做的更加用心。做的肉卤子，和鸡蛋番茄两种。然后和面擀面，学着姐姐折叠好面就开始切。一点一点切的尽管慢点但是切的还很均匀，心里说：“我不但长得漂亮还干啥像啥，干啥都能干好，可惜我妈是看不见了。也没吃上我给她擀的面条，那时我就是跑出去瞎混。学习也不好好学，打工也没挣到钱，更不愿意给我姐帮忙看店。只有自己干这个小店铺才知道挣钱都多难，难怪姐姐和妈妈这么节俭。我要多挣钱，让姐姐和我过上好日子。”她也切完了，姐姐也到家了进屋就说：“肉酱味，你做的什么好吃的”。走进厨房一看桌子上摆着两样卤子，高兴地直夸金洋太厉害了。姐俩坐下来开始吃打卤面，俩个人就像在抢着吃一样。秃噜声中半盆面条一会就吃没了，俩人都说吃撑了，洗完碗天色还早。白淼说：“咱俩出去走走溜达溜达吧！消化消化食，正好家里的水龙头也有点滴答水，明天我买个新的重新换一下。家里没有工具，咱俩去老房子取。要不然还买板手钳子的，溜达回来也就消化差不多了，这面太好吃了，吃撑了。”金洋也觉得下楼散步挺好，就溜达着走着去老房子。当她们推开老房子那一刻，都有种又回到小时候和妈妈在一起的日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玩耍，有时候淘气挨罚就站在墙根下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看着看着就蹲下跟小蚂蚁一起玩起来。金洋说：“那时候妈妈一罚我站在院子里我就偷偷摘花，她罚我站我就摘她的花。就把她洗的衣服弄脏，有一次还把她一只鞋给扔到院子外面去了。妈妈找了好久才找到，又把我打了一顿。”
　　姐姐说：“你小时候就是个滚刀肉，咋打都不服。但是你吃的好吃的最多，妈妈都偷着多给你。我看见了就说你挨的打多，给你补补，现在她也看不见你这么能干了。”两个人进到曾经的家里，味道还是家的味道。白淼忙着翻找家里能用的工具，金洋看见一个木头箱子就打开了，里面都是家里的老物件。她拿出一个旧的发黄的影集翻看起来，里面是些黑白照片，有些看不清的彩照。她指着一张问白淼：“姐这个是谁呀？抱着的小孩是不是你，咋这么大点好像就几个月。这是妈吗？妈年轻时候这么好看呢？后来咋不这样了？”白淼看了一眼说：“这可不是妈，我小时候问过咱妈，这是她最好的朋友，咱俩叫她小姨。这小孩可能是她家孩子吧？我也太小对她也没有太多印象，就是总听妈说起小姨就抹眼泪叹气的，好像挺想小姨的。这箱子东西都是妈归置的，咱们上楼这些旧东西就没往楼上搬。有时妈回来找东西就翻看一会，都是她年轻时的物件我也不动。看完都给好好地放回去，那是妈的东西不能弄得乱七八糟的。”她说完金洋并没有应声，还是在那仔细地翻看照片。她盯着另一张照片一直看，白淼说：“你看啥呢？好像你能认识似的，好多照片我都不认识，都是咱俩小时候的照片。”金洋说：“姐，你看这个小姨脖子上戴的这个项链挺好看呀！这坠是个小锁头。那时候这个吊坠一定是个稀缺物件太潮流了，咱们就啥也没有。我就好奇咱家咋一张爸的照片也没留下呢？妈说他早就死了，咋地也会有几张照片吧？他长啥样咱俩都不知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小时候我一问妈就骂我，我就不敢问了，你也不知道吗？”
　　白淼说：“我记事时候就没见过他，我问妈，妈就说他死了，然后就啥也不说了，我小时候总觉得咱俩是妈捡回来的，就没有爸爸，这样也挺好，妈妈领着咱俩过的日子也不错，受委屈的时候还有白姥爷护着咱们。”金洋对家里的老物件很是感兴趣，可能这是妈妈的曾经吧！她说：“现在妈妈如果活着多好，我再也不让她生气了，咱们就是幸福的三口之家。咱俩要真是妈妈捡回来的，那她在哪捡的咱俩呢？这说不好咱俩都是富豪的孩子呀！哦，也可能是穷人家的孩子养不起咱俩，就把咱俩给扔了，然后妈妈心眼好就把咱俩捡回来了，都说不准呢！”白淼说：“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谁能一下子捡两个，捡塑料瓶子呢？你快点收拾收拾把箱子关好，拿着工具咱们回家了。”说完俩人把老房子的门窗关好锁好门就走了，金洋还是在琢磨这个漂亮的小姨，看着有点眼熟可又说不上来在哪见过一样。她问姐姐：“白姥对妈妈好，是不是那个小姨是白姥的女儿呀？后来死了，她才没女儿的。”白淼说：“白姥好像就是没有女儿只有两个儿子都在忙着工作，不怎么回来。我们小时候她就喜欢咱妈叫她小姨，咱们叫她姥姥，她就像咱们的亲人一样，以后你要多回来看看她陪伴她。”金洋和姐姐走着回来到楼下已经黑天了，她们感觉也不那么撑了，消化了不少，全身轻松了好多。回到楼上金洋刷完牙洗脸的时候对着镜子突然脑子里萌生出一个想法，她要把照片上小姨那条项链和坠画下来。下次订货的时候让银匠那哥们给打造出一些试卖，觉得一个小金锁还有一个小钥匙，钥匙的顶尖是个小心心，怎么那么艺术呢！就是太小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打出这个造型来。无论金的银的做出来都能好看，这个小姨还挺有审美眼光的呢！二十年后的今天也很好看，可能这条项链也不便宜，后来她的几张照片上就没有这条项链了。她洗漱完回到自己的房间急忙拿出笔和纸开始画起来，凭借着自己的记忆画草图。可能是自己就是卖这些玩意的，对这些小东西格外敏感。看见好看的就想把它做出来卖，戴在脖子上一定很漂亮。她边画边说：“小学美术老师教的这点美术功底也没白学，这不我就用上了，画个大概还是不成问题的，一把小心心的钥匙开一把小锁头还挺有创意的呢？这个漂亮的小姨一定有很多男的追求她，我都喜欢看她，一点也不逊色于明星啊！”她把原来的钥匙又加了自己的创意，钥匙变成了丘比特箭，这样就更好看了。她画的很认真仔细，反复修改最后才满意。她把画好的草图拍下来准备明天发给银匠，现在太晚了，打扰别人休息不好，收拾收拾桌子她就上床睡觉了。
　　白淼每天都是这条街商店来的最早的，店里就她自己，没有人帮她干活，她必须早点把零活干完到八点多就开始卖货了。门外面不远处停着蹬三轮车的，有力气活叫他们一声给钱拉货也很方便，大家都是为了挣钱。她刚打扫完店里店外的卫生，一对老夫妇就走进店里看洗手盆和镜子，白淼给他们介绍各种适合他们用的，老式一点的款式。老两口叨念着买这样的，那样的，看得可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