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重生之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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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相遇的旅人们。〗
【一触即发时，屏幕一黑，画面跳转了。】
战斗的过程被无情跳过了。对此游星鸟的解释是，她从阿泽姆那儿获取记忆时就没有这部分。
不过好像这次本身也没有跳过多少内容。
【怪物躺在地上，从呼吸的节奏看，它正在安眠。
“幻杖不太适合。”雅·修特拉遗憾地说，“才让我的催眠慢了你一步。”
“谁让你咏唱的不是幻术系的‘沉静’魔法，是咒术性质的‘渐渐入睡’呢。”阿泽姆俏皮说。
雅·修特拉亲切道：“五年如果让你将魔法知识忘干净了的话，我不介意替你申请回萨雷安补习。”
阿泽姆识时务地改口了：“——我的意思是，咏唱‘夜翼’或‘沉静’没有区别，毕竟我只用说，‘SLEEP’。”
“需要我给出夸奖吗？”雅·修特拉用哄小孩一般的语气，“不愧是以诗魔法最速获得认定的贤人大人？”
“怎么就开始取笑我。”阿泽姆嘀咕着。然后她走到怪物身边，拔出插在它背上的匕首。
雅·修特拉准备好的治愈魔法落在怪物身上，它未来得及被惊醒，伤口就愈合了，只留下一道不显眼的痕迹。
“这把匕首……看起来像是船员用的东西。”雅·修特拉将树枝别回腰间，“大概是负责绳索一类的工作。果然是跟海盗有干系吗？”
“我刚从盛夏农庄的管理人处确认，跟海蛇之舌相关。”阿泽姆说，“不过，驱使怪物不是他们的行事风格，应当有另外一方参与。”
雅·修特拉说：“我们一起继续追查。”
“那恐怕不行。”阿泽姆说，“有对身份特殊的双生子在农庄里社会实践呢。”她暗示性地对雅·修特拉眨眼，“需要你，唔，就近看顾？”
雅·修特拉惊讶地竖起耳朵。
“这可没有事先对我们说啊。”她一拳虚握，轻轻敲击着脸颊，流露出几分苦恼，“唉！只能先交给你了！”
她一边摇头，一边往洞外走去。
“回头见！”说着，阿泽姆也离开了。】
看见两位女士的行动，赛罗不由得想到自己的两位师傅。长辈总是会放心不下家里的小孩。想必当年父亲也是那样将他拜托给他们。
艾克斯仍旧“奋笔疾书”。他碎碎念着幻术、咒术、诗魔法……不过他这会的压力比之前要小了。
“感觉都是以前希斯拉德给我介绍过的。”他在记忆里挖了挖，“幻术是守护生命、治愈创伤的魔法，幻杖应该更适应传导幻术。咒术更注重破坏力。诗魔法是……阿泽姆常用的魔法？”
“想不起来不急于一时。”高斯安慰他。
“……”艾克斯说，“就叫这个，他们，”他用了一个复数的形容，“提到的时候就是说，‘阿泽姆常用的魔法’。先前阿莉塞称呼起来，是用通用语直接拼接而成Paean Magic，但当年流通的语言不一样，那个专有名词我没记住……他们喜欢用‘song’来简略代称。”
“……太随便了吧！”赛罗一脸无处吐槽的表情，想起了什么，扭头去问盖亚他们，“是不是她之前弹琴的时候用的那个魔法啊？”
阿古茹简略回应：“包括。”
“就……是她常用的魔法。”盖亚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叹了一口气：“确实很难概括，你要不就先理解为她唱歌很厉害吧。”
【阿泽姆出了山洞，朝着与盛夏农庄相反的方向，不紧不慢地走着。她最终站定在一座石拱桥上，河流顺着地势落成一道低矮的瀑布，坠入临近利姆萨·罗敏萨的内海。
河上聚集着一些看上去毛骨悚然，长颚上长着形同锯子的锋利牙齿的怪鱼。它们在离水面几寸的地方漂浮着，几乎有一位成年男性那么高。
不知是否是阳光造成的错觉，阿泽姆居高临下地看向它们时，她璀璨如宝石般的眼睛泛起了锋利、冷硬的光泽。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发出婉转、轻灵的声音。画面中风声、水流声……竟然都消失了，只余下这道柔和细腻的哼唱。
随着音调不断地上扬，哼唱微弱了下去，自然的声音又逐步回到了听力中，直至阿泽姆的歌声彻底消失。不过，她仍旧微微张开着嘴唇。
再看河道上那些狰狞的怪鱼，现在已经尽数僵硬在水面。有浅蓝色的光点被从它们的尸首上分离。渐渐地，它们溶解作一抹水流，彻底化入了海水。】
“等一下啊！她是在唱歌吧？”赛罗叫道，“怎么……感觉好奇怪？”
春野武藏犹豫着说：“唱歌很厉害的表现？”
“她发出的声音超出了人耳的捕捉范围。”高斯倒是明白赛罗在说什么，“在我们的听觉中，她的歌声一直……压制着其他频率的声音。”他思考了片刻，斟酌着说，“……虽然听起来梦幻又优美，但感觉上，是被伪装后的、富有攻击性的歌声。”
阿古茹随口说：“将杀意如流水般缠绕进声音里，将目标溺死再转换成水属性的以太。”
藤宫博也冷静道：“她杀的是鱼。”
阿古茹敷衍：“一般用来除虫，顺便浇水。”
“难怪听起来毛毛的。”高山我梦抖了抖，“而且是怎么溶解、转换的？魔法完全摸不到头绪……”
森本绫乃说：“我没有觉得可怕诶。”她捧着脸，弯弯眉眼，“它有名字吗？”
“……就是随口哼哼。”盖亚说，“不过，以前防卫队的人总说这是丰收的小曲儿。”
说话间，河面上已经一只怪鱼也没剩下了。在奥特战士的耳中，歌声终于停了下来。
【阿泽姆若无其事地闭上了嘴。她转身打算走下石桥，可能是要去继续一时中断的调查了。
“喂！”不知何时来到她背后的金发青年高声叫住她，“你不要当没见着我！”】
“什么！”赛罗一拍艾克斯的大腿，“这不是洛伦斯吗！他变老了！”
被无情指出变老的洛伦斯看起来，确实比先前回忆中的那个年轻人要大上十几岁。但其实，他也就是三十来岁的样子，远远不到被称作“老”的时候。
【被拦下的阿泽姆撇了撇嘴：“谁装看不见你了？你不会自己跟上吗？”她振振有词，“我才用‘诗（song）’解决掉陆鱼，要去忙拐人犯的事情了，你捣乱我就告诉梅尔维布！”
洛伦斯一脸没眼看：“……你以为你当真还是十五六岁——但你确实就不见着长大一样——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有拐人犯的线索？”
阿泽姆的脚尖一百八十度转了回来。
“哦。”她愉快道，“你还是有在关注海都的动向啊。”
洛伦斯摸了摸鼻子。
“好歹也是老爹临终托付给我的东西之一。”他含糊地说，“嗐，提案子的事之前，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迪里克。多亏了他，我找到了海蛇之舌的踪迹。”他将背后的有着如熟透的葡萄般发色的中长发青年引到面前，“他跟我说，得先来处理这边陆鱼的问题。”
披着神似青翠绿枝的斗篷，青年略微低头，琥珀色的眼睛温和地看过来：“陆鱼将这片流域选做了繁殖地点，将河鱼渔场闹得一团糟，如果不将它们消灭掉，养鱼人会大受损失。”然后他失笑，“可我好像晚了一步。我循着歌声过来一看，问题已经被你解决了。”
洛伦斯一怔：“歌声？”
阿泽姆歪了歪脑袋，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他能听见歌声诶！”森本绫乃惊讶。
“不是人吧。”藤宫博也说。
虽然觉得这话有骂人之嫌，高山我梦还是认同了他的结论：“洛伦斯没有听到，作为人类的听域应该和我们差不多。”
“那他露馅的好像有点快。”春野武藏说。
【“你用诗魔法解决的陆鱼，我以为是使用即死类的咒言。”洛伦斯的视线来回打了个转，面露困惑，“是歌声吗？我没听见。”
阿泽姆状似思考了数秒：“唔，一开始我确实有将以太灌入歌声，后来声音变小了你才没听见吧？说不定是迪里克的听力比你好。”
洛伦斯半信半疑地看向她。
阿泽姆见状，将手一摊：“说到底，要不是某人突然解散了海雄旅团玩消失，拐人犯还不一定会嚣张得跑到都城附近吧？”
“——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洛伦斯一惊，急急忙忙道，“海雄旅团团长的真实身份，可是和雾须的财宝一样神秘……”
“海雄旅团？”迪里克说，“是那个与海都的提督签订契约、讨伐了蛮神泰坦和利维亚桑的佣兵团？”他扭过头，凝视了洛伦斯片刻，忽而一笑，“……我就说你的气度不一般。”】
“果然有应对措施。”藤宫博也唇角微挑，“人选也不是例外。”
高山我梦疑惑：“既然如此，为什么会解散？”他回想，“用词是过去式，蛮神已经被讨伐过了，但海都依旧面临着蛮神的威胁……意思是可以不止一次被召唤的话，不应该是防卫队那样的常驻部队吗？”
“不对。”藤宫博也又说，“阿泽姆转折得毫无预兆……她为什么突然提到海雄旅团？”
【“唉，解散海雄旅团，当然也是有难处的。”洛伦斯没继续挣扎，他不打算再辩解，“同蛮神的反复战斗中大部分团员都牺牲了，第七灵灾的传言也在那时出现，我就干脆将幸存下来的团员都赶回了故乡。”
迪里克一想就明白了：“因为没有抵御精炼的办法，所以只能使用人海战术，依靠人命强行去填补……”
洛伦斯说：“那个时候，人们还没有发现超越之力能够抵御蛮神的精炼，迫于压力，只能先召集愿意挺身而出的人投入战斗。”他突然疑惑道，“等会，我以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明明有去见过副团长他们吧？你成了萨雷安贤人的事，我还是从副团长那听说的！”
阿泽姆看着他，摆出一副单纯无辜的神色：“因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跟着销声匿迹了嘛，明明应该继续做提督的副手？”
“……”洛伦斯盯了她两眼，突然道，“你和迪里克认识？”】
赛罗一懵：“啊？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阿古茹冷笑：“因为她根本没掩饰自己要转移话题。”
高斯说：“看来迪里克确实不是人类。”
“洛伦斯之前对迪里克起疑了吧。”盖亚往回倒推，“他应该是了解一些阿泽姆的魔法，对迪里克有些警惕起来了。抛出一件不那么严格的秘密，以示他是能够信赖的对象么……”
艾克斯不解：“是这样吗？”
盖亚说：“我就猜猜。”
【阿泽姆说：“我没有跟他见过。”
迪里克说：“大概见过一两面。”
阿泽姆轻笑：“你竟然见过我的。”
“……”迪里克摸了摸鼻子说，“远远看见过。”
阿泽姆还想说什么，洛伦斯就大声叹了一口气：“行了！”
他满腹怨念道：“打第一次见面起我就知道你一堆子秘密，你直接对我说不就完了！我又不会强行追究。”
洛伦斯单手叉腰，满面无奈。他冲着阿泽姆摇头，紫灯花耳环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觉得没问题的话就算了。”他说，“陆鱼解决了，我们继续去追踪海蛇之舌。早些将拐人犯这事解决掉吧。”
“当然啦。”阿泽姆说，“不过，我们都清楚，所谓的拐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对。那就没有必要按部就班地去调查，不如结成小队，直捣黄龙。”
洛伦斯说：“……之前果然是假装没见到我，骗我暴露我在关注这事？。”
迪里克说：“……唉，用‘诗’引我说错话，是为了避免我找借口走掉啊。”
“我原本确实打算想法子扣留、探究下你的问题的。”洛伦斯开玩笑接道，“不过，我很怀疑你想走掉的时候，她会直接拽着你胳膊不放人。”
“污蔑我可不行。我又没办法控制你们的想法，说是我故意引导也太强词夺理。”阿泽姆抗议，然后她话锋一转，“当然，有件事你说对了，既然你们正巧撞到我面前，那想走也不成了。”
洛伦斯认命说：“那我们就出发？”
迪里克整了整斗篷：“……走吧，去萨普沙产卵地。”】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重生之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