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儿》遗***默

11、番外一 小小実弃

　　和尚？！难道他実弃是和尚不成？到此，各位一定对于这我们実弃大侠的身世，感到诧异，为何刀酒逍遥的実弃大侠，竟然是……和尚！？
　　各位看官，且休息一下，听我小老儿说说这故事之外的话儿。
　　别嫌故事老套，这実弃孩童时期的故事，大差不差也就是那个样子。如果说单一的『不平常』让他背负了一生都无法抹去的记忆，那么実弃的『不平常』就是一个可笑可气又可悲的回忆。
　　実弃从小生长在一个，怎么说，算是个优良的环境吧。这个优良，成就了実弃『人见人怕，鬼见鬼愁』性子。
　　怎么说？感情你家对面就是义庄，方圆十里之内杂草横生，鸦雀乱飞的荒地。还不人见人躲，人见人怕？这鬼见鬼愁啊，只能说咱们実弃大侠小时候神经大条的见了鬼之后还捏着人家孤魂的脸搓成各种形状，把吊死鬼的长舌头打了个美美的蝴蝶结，好心给水鬼烤火，结果误打误撞的弄来了业火，差点烧个人家永不超生。您说，这鬼见了他能不愁么。
　　『啪』轻拍堂木，我们转入正题，继续讲这実弃小子的成长记。
　　话说在那月黑风高，北风萧萧，看似平常却又透着不平常的夜。在落缨村正南五里外的义庄中，有个叫做乔老汉的看尸人，一如既往的检查过房内棺材有无异样之后，祭上香火准备回房休息，突然之间，他感到天旋地转，身子一软打翻香炉，失去了行动能力。朦胧之间，老汉依稀之间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朦朦胧胧，嘴唇一张一合好像在向老汉耳边诉说着什么。手臂抬起指向停尸间角落。
　　老汉瞪大了眼睛像是受到了，眼睛随着人影的手望向了停靠在角落的棺材。那是今天晚上刚停放在这里的棺木，他还为来得及检查，不，应该是忘记检查。今天县衙要他去代替生病的仵作验尸，回来的时候就把这事情给忘记了。难道是棺木出了什么问题难不成要诈尸！？想到这老汉的汗毛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突然那身影凑到乔老汉脸前，他这才看清面前人的脸，额，是可以称之为人脸的脸，瞧它几缕长发遮住惨白的脸，仔细辨认一下是个女子？！鬼的脸。
　　『诈什么尸，你老眼昏花，耳朵也不好使了么，我说了那么半天你听不见，棺材里的动静你也听不见么！』女人一张嘴，一股特有的味道，熏的老汉差点背过气去。
　　『大，大大，姐，能…能不能请你把脸挪，挪过去点，熏熏熏…的我喘，喘不上起来了』乔老汉的脸不由自主的努力的向一边移移移，奈何他浑身动不了哦。
　　女鬼一听那能愿意，头凑的更低，翻个白眼，错，是将白眼瞪的更大。『废话那么多，需要我再和你说一遍呢？』
　　老汉欲哭无泪直嚷着不用不用，女鬼这才满意的站在老汉身边。乔老汉被逼无奈，屏住呼吸倾听着义庄的一切。
　　『哇呜，哇呜……』
　　等等，他听到了什么？老汉凝神再听一边，是婴孩的啼哭声。乔老汉睁开眼想要向女鬼问个清楚，却看见女鬼的身影渐渐逝去，手却一直指着角落里新进来的棺木。淡淡的说了句，拜托你了。消失不见了。
　　老汉这才发现，刚才怎么努力也动不了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老汉捡起香炉，扶着供桌站起身子，随手捏起三支香用火折子点燃，直到飘起烟雾，才走到那棺木面前。将香火插在棺木前，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我也是照着你的意思办的』
　　做好一切，乔老汉咬咬牙，一把推开棺木盖。
　　『啊！这这这，怎么会？』
　　推开的一瞬间，老汉呆了。若是一具尸体，他老汉也不是这么吃惊。若只是一具女尸，他老汉不会那么吃惊。若是这棺木中是刚才那女鬼的尸体，他更不会那么吃惊。但是，这棺中的是一具大腹便便的孕妇的尸体！老汉颤颤巍巍的退后两步，怎么会这样？突然，棺中的女子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乔老汉，嘴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对着一张一合的。乔老汉从她的嘴型中读出一句话『拜托你了……』
　　老汉嘴角抽搐，不知道该怎么办，惊人的一幕又出现在老汉眼前，棺木中的女子坐起身来，用手直直的插进自己的肚子，将腹中的孩子取出，血淋淋的一幕在老汉眼前上演，老汉感到自己的背脊发凉，腿脚发软，他不敢看棺木中的那个女人，一瞬间，女人从抱着血淋淋的婴孩飘到老汉眼前。笑着，将手中血淋淋的婴孩凑到老汉眼前。
　　『看这孩子是不是可爱极了？』
　　老汉哪顾得上看孩子，他已经吓的两腿都站不稳了，眼前女尸手的血和腹上空洞流出的东西，不断的洒在老汉的身上，脸上。还有…女尸口中那股，咳，特有的味道……
　　不过比刚才好一点的是，老汉这次可以自由活动，他将脸往一边一扭『那，那那个……你可不可以将……将将你的嘴拿开一点，我，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女尸一听，立即变了脸色，用血淋淋的手一把揪住了乔老汉的衣襟。
　　『敢嫌弃老娘，若不是老娘有事托付与你，早就把你生吞活剥了，还轮得到你嫌弃。告诉你，这孩子你得给我好好照顾，不然我天天来找你，不吓死你也熏死你！』
　　说完将怀中血淋淋的婴孩塞进老汉怀里，重新飘回棺木合上棺盖。
　　老汉一脸的无辜，他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老汉抱着婴孩欲哭无泪。
　　婴孩的一阵啼哭惊醒，擦擦脸上的冷汗。一脚蹬到地上的香炉，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是做梦啊，乔老汉轻抚一下胸口。怎么粘粘的？抬手一看，是血！？揪起胸前的衣襟，一个血手印赫然出现在眼前。老汉额角滑落一滴冷汗，两只手在身旁摸索，没有，没有。。刚刚撑起笑脸的老汉在感到右手摸到一块布料后，脸色突然变了，低头一看，一个婴孩就躺在他腿边，身上未干的血迹，使他看起来有点恐怖，但是他水灵的眼睛一直看着老汉，笑着。
　　原来不是梦，老汉狠狠地掐掐自己的腿，钻心的疼痛过后，他终于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有『人』托付他照顾这个婴孩。乔老汉起身抱起这个婴孩，疾步走向角落里那副棺木，棺木前袅袅的香火，向乔老汉宣告着这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并不是虚无缥缈的梦境。
　　『事已至此，我会帮你好好照顾这个婴孩，你若不放心，可以时常回来看看我们，那个说话就不必了吧』老汉重重的叹口气，抚摸着棺木，对于那女鬼口中特有的气息还是有点忌讳的。
　　『谢谢你……』
　　飘渺的声音伴着特有的气息从棺木里传出，老汉赶紧捂住鼻子，带着婴孩匆匆回到自己的卧房。老汉这才发现婴孩是个带把的男婴。
　　后来老汉才得知，棺木中的女子本家姓実，在家中行五。未婚先孕败坏了妇德，被圈养在家中，后来得知情郎惨死，便在房中带着快要出世的孩子自尽，想来是后悔，才将婴孩托付了给乔老汉。于是老汉给婴孩灌上母姓，取名弃，曾今放弃后复得的実弃。其母在家中行五，小名五哥。
　　五哥刚刚出生，就成了落缨村的名人，棺中遗腹子，这还能了得。大家都劝乔老汉将婴孩丢掉，免得惹了晦气上身。老汉都断然拒绝，不是怕女鬼找上们来，是老汉对这个从『棺』而降的婴孩有了感情。他是个可怜的孩子，自己怎么能在丢掉他？
　　渐渐的，人们不在劝说老汉，对于五哥更是没有好脸色。村里的孩童一见他就朝他扔石子，大人见了他就唾弃他。他只是个孩子，开始会伤心，不解。渐渐的他也就不那么在意。因为有更好玩的事情吸引着他。一个没有脚的阿公约他到河边去玩，阿公很好玩，他不是用走的，是用飘的，他很好奇，为什么他不会飘呢。
　　后来，当他差点被无脚阿公推进河里的时候，乔老汉及时出现，一把扯下脖中从寺庙中求来平安符，塞进阿公的嘴里，这才救下了五哥的小命。
　　五哥不解的看着无脚阿公魂飞魄散，他不知道为什么阿公要推他下河，不明白为什么义父要将那道带了30多年的平安符塞进阿公的嘴里。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无脚阿公不是人，而是枉死的冤魂，是专门找替死鬼的，而他五哥因为是棺中遗腹子加上八字过阴，能感应到一些东西便成了那些冤魂的目标。
　　后来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乔老汉哪里会有那么多的灵符救命。于是不得不带着実弃来着他娘的棺木前祭拜，要求她想办法保佑実弃能够平安长大，不被冤魂缠绕。
　　想来是这母子深情吧，自从拜祭过実弃的生母，那些冤鬼真的不再找実弃的麻烦，原因么。每当実弃问起乔老汉，总是跟在他身边的姨姨是谁的时候，乔老汉总是嘴角抽搐的望着実弃的生母，不愿多做回来。
　　原来每当冤魂想要找実弃当替死鬼的时候，実弃的母亲就张开嘴露出恶鬼的摸样，下，恩熏走那些想要打実弃主意的魂魄。
　　这也算是个办法吧？乔老汉嘴角抽搐看这又被実弃生母熏的抱头窜走的恶鬼，有些无奈，伸手在脸前挥挥，想要挥走那些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