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个大祭司回家》草盛豆苗

7、凿冰捕鱼

　　阿默年纪轻轻就被选为凤起部的族长，光靠蛮力肯定是不够的，必定有别的能力在。很多看似简单的东西，其实要在没有依托的情况下凭空想出来都是不容易的。比如不会建地基，你上层的做的再好也建不出房子来。

　　阿默这几天不是在工坊就是在找姬凤楚或元舟，听取他们的意见，又根据实际情况，预先在脑袋里设想了很多的状况。比如除了制作外，又给竹器坊和烧陶的安排了两人一班的值夜，以保证安全，主要是看管火星，都要用到火，又到处是易燃物，烧起来可是损失惨重，自己也时不时的抽查巡逻。这个雪季，比打猎季还要忙，除了力气还要动多脑，累是真累，可是有希望啊，干劲十足。

　　竹器坊已经慢慢有点顺了，元舟也不用时时在那里，里面有几个天赋高的已经有点老师傅样了，元舟只会说不会做，他们会做，教起新手小白来已经够用了。

　　楼下烧陶的队伍也增加了，竹子清理后，能用的地方也多了一点。朝阳问过元舟后又叫来了阿临、乌木儿等五六人。现在奴隶基本主管烧炭，乌木儿和东川主管摔泥，朝阳及几人主管做坯，阿临等几人主管烧陶，又相互穿插，基本也形成了流水作业，流水作业的好处是效率高，还能一个工种做专做精，做出更好品质的作品。这几天烧出来能用的陶器增多了，比之前已经好的多，相信随着经验的积累会越来越好。

　　这天姬凤楚去了竹器坊，元舟溜达去了楼下，东转西转，突然石头头点地的跪在元舟面前：“大人，能求您个事吗?”

　　元舟有点慌：“你起来，你别这样，有什么事你说。”

　　石头也没有起来：“大人，我有个兄弟，是别家的奴隶，现在天气这么冷，住的地方非常的冷，您看，是不是晚上可以让我兄弟睡到这边来，这里到处是炉子，暖和的多，晚上会好过很多。”

　　元舟一想，这叫什么事啊，这肯定是没问题的呀。又一想可能有问题，奴隶都是有主的，主人不同意的话可能不太好。问道：“那他主人是什么意思呢？如果同意那是没问题的。”又一想，帮帮人吧：“他主人是谁？”

　　石头说：“是毛栗。”

　　元舟说：“我等会给你答复，这事我知道了。”

　　元舟去找了阿默，阿默听说元舟找他急急的就来了。两人聊了下竹器坊的情况，元舟说：“阿默哥，我问问你，族里有多少奴隶啊？”

　　阿默说：“族里奴隶也不多，总共就三十二人吧，分属于不同的人家。元舟你问这个做什么？是有什么要他们做吗？”

　　元舟说：“也不要他们做什么，只是想了解下这部分人的生活情况。”

　　阿默简单说了下，他们的情况，这部分人获得的食物等等都是归主人的。族里按人头分的东西，也是把他们算进的，只是能多少归他们，就看主人给多少了。一般现在雪季，奴隶基本只一天得一餐，柴火也给的很少，每年雪季都会折损几个。

　　元舟又问：“那奴隶空的时候，主人愿意租借出去吗？”

　　阿默说：“没有这个先例啊。我想想，如果要租借要怎么办。”

　　元舟说：“如果租借，主人肯定这一餐也不用负担了，还可以再赚点物资，理论上应该是会愿意的，只是有很多情况，我也还想不明白。”

　　元舟想到了无因管理，其实也是要负责任的。如果元舟提供场地给奴隶住宿，这期间出现问题自己还是脱不开干系的，最好的情况是不管闲事。只是元舟来自后世，在自己眼里奴隶也是人啊，不是货物。如果租借，付报酬，出了问题自己也是要负责的，只是租过来如果创造价值的话，自己是可以赚钱的，又能给条活路。只是租过来能干什么呢，还得想一想。

　　元舟没能和阿默谈出结果，先跟着阿默去了竹器坊。不出意外，竹器坊又换了一些新面孔，元舟已经见过很多族人了，整体来说是真的穷啊，基本上穿着破烂，显老显黑，雪季前挖的葛根各家也基本洗出来了，估计能加一点食物，只是如今都要干活的，加的这点也撑不要多久，还是要想办法弄食物啊，如今天更冷了，如果能吃饱，也能抵挡严寒。

　　黑河长老看两人来了迎上来：“元舟，你来的了，晚点我们送你个礼物。”

　　元舟笑着问：“是什么呀，还要先保密啊。”

　　黑河长老嘿嘿笑：“是呀，单给你，大祭司都没有。”又指了一下说：“大祭司在那里呢！也不告诉他。”

　　姬凤楚见元舟来了，走过来：“你怎么来了，天太冷，你少跑跑。”

　　元舟说：“我来看看，我衣服穿的多，不碍事的。”

　　姬凤楚道：“我也要回去了，你看看我们就回去。”

　　两人边走边说话，元舟和姬凤楚说了奴隶的事，姬凤楚想了下说：“这没问题的，奴隶只要不跑出部落都不是问题。竹器坊晚上也挤满了族民，能暖和一点。只是人多地方少，为此阿默又出了规定，哪些人可以在竹器坊过夜，那些不可以。这样吧，我占一卜，就说上天指示，如果有意外，他们的主人也不敢说什么。如果最终折损的人比以往雪季少，那就更没有人会质疑什么了。”

　　元舟高兴了：“原来大祭司还能这么用，哈哈。”

　　姬凤楚：“我也不随便用的，我只有好事才询个私的，再说占卜结果，肯定也是跟我想的一样的，这叫人心所向。”

　　元舟又给姬凤楚戴了高帽，说他好说他对，哄的姬凤楚开心不已。

　　然后姬凤楚说要做饭，问元舟吃什么。

　　元舟说：“好久没吃鱼了，怎么都没鱼呢。”

　　姬凤楚说：“鱼难抓，又不好吃。”

　　元舟没听姬凤楚在说什么，就在想鱼，冬天不是可以凿冰抓鱼吗？自己怎么没想到呢，马上问姬凤楚：“达达河结冰了吧？上人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啊，已经结的厚厚的了，随便跑随便跳，怎么，你想过河呀？”姬凤楚问道。

　　元舟说：“我想到一个办法捕鱼，只是不知道行不行，我们自己先去试试，行的话就叫人去捕。”

　　姬凤楚知道元舟主意多，也不质疑，直接说：“好，吃了饭就去。”

　　午后，元舟和姬凤楚叫了石头和另一个奴隶去河里捕鱼了。元舟在河中冰上划了一个圈，让奴隶小心凿开，还没等撒下鱼食，就有鱼就来了，扑通扑通跳起来，石头等急着要去抓。元舟说：“不用急，等他跳到冰上，一会就冻上了，捡捡就好了。”说着不急不慢的撒了一点鱼食，来的鱼就更多了，跳来跳去的，就跳到冰上了，还都是大鱼，看上去都有七八斤十几斤那么大。

　　元舟乐了，没想到真能成，奴隶也欢呼起来，没想到抓鱼这么容易。

　　姬凤楚吩咐奴隶道：“快去把阿默族长和黑河长老请来。”

　　阿默和黑河来的时候就看到冰面上躺了好些个鱼，有些有那里跳，有些已经冻硬了，姬凤楚和元舟在那里凿冰。

　　两人向姬凤楚行礼：“大祭司，你找我们？”

　　姬凤楚站起来道：“元舟想了个凿冰捕鱼的方法，很管用的，你们来看。”说着指着冰窟窿把过程说了遍。两人也很是高兴，这太好了，食物多么珍贵啊，特别是在雪季，现在这么容易就能得到鱼，族人就不用饿肚子了。

　　元舟补充到：“还是有很多注意事项的，如果人都来的多，就需要分开一些，洞和洞之间距离要远一些，至少间隔这么远。”说着指着脚边的洞和远处的洞比划了一下。“还有就是晚上不要捕，危险，每天回去之前，要把开凿的洞出好记号，沿洞划个圈，再在洞内插入树枝，第二天不要误踩了。前一天的凿开的洞，以防第二天冰结不硬产生危险。”

　　两人称是。姬凤楚说道：“把族民组织一下，不要混乱，要得牢记注意事项，保证安全。”

　　姬凤楚又说：“今天已经不早了，你们回去列个实施章程出来，明天再叫族人来捕吧。”说着叫两人背几条鱼先回去，自己和元舟又捕了一会，才回。

　　元舟两人和两个奴隶拖着鱼回去的时候，发现奴隶们都来了，看到两人回来，全部下跪趴地行了大礼。元舟是真不适应，立马跳开。姬凤楚让大家起来，叮嘱了几句。

　　元舟看这么多人，都面黄肌瘦的，自己留了一条大鱼，别都给了他们：“你们炖了吃了吧，不用省，明天还有。”众人感激不尽，又要行大礼，元舟赶紧拎着鱼逃了。

　　上楼后发现家里不一样了，堂屋里放着一张长长的竹桌，并六把竹椅，布置有点像后世家里茶室的桌椅布置。元舟眼睛一亮叫出来：“真漂亮啊，黑河长老他们太厉害了。”

　　姬凤楚笑咪咪道：“你去你房间看看。”

　　元舟放下鱼跑进去，发现竟然有一张桌床，自己不用睡地上了，有床了。开心的把自己的铺盖挪到床上，又上去打了两个滚。

　　姬凤楚故意醋溜溜道：“这竹床只有你有，我都没有的。”

　　元舟道：“那你也睡。”

　　姬凤楚一愣：“我就不占你的了，这是他们特意送给你的。”

　　元舟顺嘴一句：“这有什么，这屋里的东西不都是你的嘛。”

　　姬凤楚岔开话题道：“今天捕了鱼了，我们先去做了尝尝。”

　　说着转身出去了，元舟也赶紧跟出来，两人分工一起做饭。

　　姬凤楚收拾鱼，元舟准备配菜和调料。元舟打算把鱼分三种吃法，鱼头用陶锅炖汤，鱼尾用铁锅做个划水，鱼中段就用蒸锅清蒸。

　　元舟在那里啰啰嗖嗖的说：“鱼没油不好吃啦，清蒸也要淋上香油的，鱼还有很多吃法了。”开开心心的巴拉巴拉跟姬凤楚说话。手上也没闲着，没一会鱼头下锅已经炖上了，中段也清蒸上了，正要做划水。

　　听到姬凤楚认真的说：“元舟，我要去走一遍氏族别的部落。”

　　元舟抬头：“你的意思是？”

　　姬凤楚：“我想把凿冰捕鱼的方法教给他们，他们葛根挖的少，雪季会很困难，几乎每个部落雪季都会饿死人。”

　　元舟担心道：“可是现在冰天雪地，去那么远的地方太危险了。”

　　姬凤楚：“作为大祭司，现在有获取食物的方法，总是要为氏族尽点力的，再说我走熟的路，不会有危险的，你放心。”

　　元舟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姬凤楚：“想明天就走，越早越好。”

　　元舟想了一下说：“你等一等，我叫人给你做点东西，你学会了再走，路上可以快很多。”

　　姬凤楚刚要问什么东西，元舟就拉着姬凤楚出门了。

　　姬凤楚把要说的话咽回去，只道：“吃了饭再去，也没这么急的。”

　　元舟说：“回来再吃。”到楼下又叫了叶儿上楼来管着鱼，好了就用微火温着。

　　两人到了竹器坊，要过夜的人都来了，元舟说要找黑河，马上有人出去了。

　　黑河来的很快，两人和黑河长老说了姬凤楚要去别的部族的事，黑河说：“我和大祭司去吧，我是氏族的长老，这种事也是义不容辞的。”

　　姬凤楚对着元舟说：“两人一起，你可以放心一点了吧？”

　　元舟说：“那担心还是担心的。”又对着黑河说：“黑河长老，我想请你们做滑雪板，这样你们路上会快很多。”

　　黑河来兴致了：“滑雪板，一听就是在雪上行的，怎么做，元舟你说。”

　　又叫元舟先等一下，回头叫过一个年轻小伙子道：“去，你去把那几个常驻竹器坊的人叫来。”然后对着元舟：“你可以说了。”

　　元舟：“......”

　　元舟缓了一下，说了双滑雪板是怎么样的，滑雪杆是怎么样的，主要是怎么用等等。说着还拿了炭在地上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