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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考研考公间的纠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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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做头疗的吗?”周一午饭后,紫穗轻拍着头嚷嚷道。
沙沙打趣道,“是逮头猛扇的那种还是用开水浇的那一种?”
紫穗不理她,“我记得以前好像有专门做的。”
“足疗店似乎随处可见,头疗店从未见过。”沙沙作冥思苦想状,“头疗不过是做美容时顺手按几下的。”
紫穗,“我感觉这个行业有空缺,应该有发展空间。”
沙沙饶有兴味地,“是不是通上电做完了比吃□□摇得快?”
紫穗晃着手中一个包裹,“猜猜这回这里是啥?”
沙沙很配合地,“拆盲盒吗?”
紫穗手起刀落地,“拆快递。”
那是一条蓝粉的宽宽长长的丝巾,看起来价格不菲的样子,沙沙却很不应景地来了一句,“看来这回是遇上对的人了,准备长长久久了。”
紫穗“切”了一声提上书袋出门了,“我得去教室看看咱班的学霸在不在,万一哪天他要是‘良心’发现了呢?”
歪歪她们下午要去实验室做小白鼠实验,虽然有夹子,但歪歪一般不上手,只做实验报告,她们倒是合作得很愉快,就像歪歪虽然倒霉抓了阄任了寝室长,但连自己的内务都搞得不太好,后续一般都是由沙沙在收拾。
爬山的几人暂时消停了,男生女生开始打口水战。
“今晚聊天的人不多,群开心群开心呢?”
“我是穷开心。”
男生口径一致地,“不见是好汉,见了真遗憾。”
女生也不示弱,“不见帅哥,到处摔锅。”
男生又不谦虚地接盘,“一个比一个好看。”
火枣更是毫不掩饰地,“也不用左看右看了。”
青柏,“那就横着看。”
放学后练球已经成了每晚的必修课,火枣打得兴奋开始唱了起来,“我的爱情鸟已经飞走了。”
歪歪不由自主地接了一句,“她明晚还是会来的。”
今晚歪歪就推迟半小时才来的,虽然到了球馆时灯火通明的,火枣的拍子还在,球已落框,但是歪歪并没有去隔壁找他,知道这里刚散场,因为紫穗刚离开,歪歪还在食堂碰到了她,紫穗也开始加入到了打乒乓球的行列。
只见这时火枣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哦”了一声后,便默不作声了。
“这是算作默认了?”歪歪想。
为了不让气氛被显得太尴尬,歪歪于是也故作云淡风轻地附和着火枣的击打有声,还不忘赞扬火枣几声,“你的腰摆动起来倒是很有节奏。”
“是吧?”火枣自得地,“一种发球我会以18种方式让它出手。”
“是吗?”歪歪的倔强不只在学习上,“总有一天,我会以它裂变为81种方式归还给你。”
“哟,这决心还不小,都想把师傅给打败了。”
“人总得有点想法吧,不然怎么进步?”
“不错,我早就说过,没有状元的师傅,只有状元的徒弟。”
“除非有一天你拿不动拍子了,否则怕是没可能了。”
“不要灰心,说不定不用两年你就能来挑战我了。”
“还两年?不用两年我就毕业了。”
火枣不再说话,承诺性的事情他一直是避而不谈,即使是口头的虚无性的。要是青柏会马上回应,“欢迎,欢迎,学不上,班不上都会来陪你打球。”
歪歪二战计算机二级,终于得了个优秀,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不知是兴奋过头,还是天气断崖式降温导致的,居然感冒了,只至面对一小盆刚从三号食堂打来的的小火锅没了食欲时才意识到又白白地浪费钱了,秋天的衣服在前几天就已分配好搭配,全都来不及穿了,直接上袄,宿舍的空调更是没了停息的时候了。
以前是“儿行千里母担忧。”现在女孩子一样不敢怠慢了,可能因为歪歪在刚开学时由于失眠抑郁闹过长长的一段时间,就更容易得到母亲的关注了,天一冷,新款鹅绒棉袄就带着温度从北方飞过来了,又因着她的“好事”不调,护腰装备也快马加鞭地飞奔而来。没有人不喜欢新衣服,歪歪的家庭条件也只能勉强算上中等吧,只是母亲总喜欢把最好的给自己而已。歪歪其实比谁都明白,好的生活得靠自己创造,所以从不敢懈怠。
歪歪有时去打球,不仅仅是为着锻炼身体,只是在打球的过程中也会有机会与白杆进行短暂的交流,有时甚至是一整个晚上只剩下他们两人,而晚上歪歪就遇到了这样的时机。
白杆,“你之所以在考公考研中来回纠结,大概就是没有弄懂自己想要什么也没有明确自己的目的。如果用目的导向的思路来想,如果你考研的目的是为了提升学历增长阅历见识眼界和格局,那么就该以考研为重。
但如果你考研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在考公大军中显得更有优势,性价比其实并不高。
如果就是为了最后为人民服务,那么单从利弊权衡的角度分析,985,211 学校研究生>公务员>双非学校的硕士,要是能够考上双一流学校的研究生,可以选择考研。否则,考公可能会更加实惠一点,大多数时候都是大多数人在陪跑,努力很久都不一定能够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无论你选择哪一条路,面对事业的选择,都应该保持一个清醒的居安思危的态度。”
歪歪,“我可能更急切地需要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
白杆的眼神有些飘渺,“养活自己可以有许多种方式,如果能站到更高的地方,应该能看得更远吧,人的一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歪歪其实是想两手抓的,但是人的精力终归有限,所以纠结也是在所难免的。
白杆最后笑笑,“希望你未来可期,前途无量吧。”
当歪歪一人走进球馆练发球时,火枣推门走了进来,歪歪已经不再主动邀请他了,而他这一次也没有问他,只是到了点就球馆见,似乎已形成一种默契,不过与其说是默契,倒不如说是彼此都在回避着什么。
“你刚才进来的时候见到沙沙没?”火枣首先打破沉默,其实在歪歪看来,他心里其实就是在回避着什么。
歪歪也可以装聋作哑,“没啊。”
在来的路上遇到紫穗时,快嘴的紫穗就已说开了,讲火枣与她打了一会,然后沙沙也去看了看,两个人两个球都对不上,沙沙是头一回去,不过是好奇心驱使,可能并不真正地想学打球吧。
火枣,“哦,她刚才还在的。”
歪歪讪笑了一下,“那你岂不是又多收了一个徒弟?”
可能火枣也意识到沙沙并不是可争取的,他从心里也并不想多收那一个,不过是碍于情面的客套吧,又或者在某件事上找一层保护色。
歪歪心想,“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虚与委蛇有时大概比单刀直入更能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