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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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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皇后给朕带回宫去!”
“谁敢?!本宫还没说完呢?对于你来说从来都是皇位最重要。呵呵呵,不单单是皇位,是皇权,你要的从来就是皇权,绝对的皇权,哈哈哈,可偏不如你意呢,这楚家天下,萧家能占五分呢。所以你杀了我儿子,又杀了我的孙子是不是?是不是?”说着楚后扑上前去,狠狠去掐楚辰霄脖子。
萧耀轩一把拍掉她的手,把她甩倒在地,阴测测地道:“萧艳虹,你儿子绝了太子旭的子嗣,他当然要拖你儿子全家下地狱了,哼哼,鸩毒啊,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奇毒。只要能死你儿子全家,太子陪着一起吃喝,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是你,萧耀轩是你对不对?”楚后赤红着眼,大叫:“你这个疯子,你要为云瑶报仇对不对?”
萧耀轩目如淬毒,一步步走向楚后,执着玉笛的指关节“喀喀”作响,“嗡”地一声,玉笛首尾间皆露出寒光闪闪的利刃,变成一柄双刃长刀。
楚后吓得脸色发白疯狂大喊:“萧耀轩,云瑶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撺掇你母亲赶走她。其它什么也没做!当年我也不知道区区一个王家怎会有这么多武艺高强的死士,更没想到他们会血洗将军府,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下手!”
萧耀轩脸色狰狞,长刀一头前端直指楚后鼻尖,“这便已经够该死了!”杀意暴涨。
“萧耀轩!住手!”楚辰霄喝住他。
陆云峰身形一闪,逐日出鞘,“铮”地一声,挡在了长刀前面。
“萧耀轩!你也是萧家人,她是你亲姐姐,安王他们也是你的子侄。”威远候扑上前抱着萧耀轩的腰,不让他再让向前,大声吼道。
“滚!”萧耀轩一只手就把萧耀庭从后面拎至前襟,“你那个萧家已没老子的什么人了,老子现在是孤家寡人,什么子侄,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们这两个佛面蛇心的不要脸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只要你们还有权势能呼风唤雨,死了谁你们都不会难过。少在这儿作戏。”
“咚”地一拳将人打出门外,“滚,乘我没发疯打死你们前,赶快滚!”忽然又嘴角上扯,露出一副森森白牙,朝着楚后与威远候二人诡异一笑,“识相点,识识食物者为俊杰,这不是你们最擅长的么?”
“对。”楚后从地上缓缓站起,理了理仪容,“萧耀轩,王家早在十四年前便己被你灭门,也算报了仇,你虽在天牢十四年,但一出来便承了父亲爵位,分走了兵权……”
“不够!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萧耀轩打断她的话疯狂大吼。
楚后似是没听到,继续向外走,走到一半,转头朝陆云峰道:“本宫在此先恭喜皇五子荣登太子之位。”
萧耀轩紧握长刀,心胸起伏不定,面色狰狞地看着两人出门,拼命地忍着心中漫天的杀意,不够,不够,光这两个怎能解心头之恨,那些人统统都得下地狱,一个也不能少。
“老四。”楚辰霄出声唤他,“老四!”
那人恍若未闻,站了一会儿,“咔”地收起长刀,攥紧玉笛,摇摇晃晃地走了。
楚辰霄目露痛色,对着陆云峰道:“朕少时与聂凌风,顾峰,萧耀轩三人结为异姓兄弟,但唯有他是自小跟朕一起长的……”
“他是朕的伴读,说来可笑,朕这个势微的皇子幼时还靠着这个伴读才不至于受兄长们欺辱。
萧耀轩从小便是个魔头,碍于他的家世与手上的拳脚功夫,无人敢惹。且他极护短,从不与人讲理,一言不和,上去便将人一顿狠揍,为楚都一霸。
当年父皇为众皇子选伴读的时,皇子们见了他都绕道而走。他见状,便哭到了萧后面前,于是父皇便让他自己选个皇子,他说要找个年龄相仿的。那便只能是朕了……”
“什么?”七岁的萧耀轩不可至信望着鼻青眼肿楚辰霄,“居然有人把你给揍了。”
他撸起袖子,“我还是你伴读呢,这也太欺负人了!”
说着捞起一根木棍冲进书房内,见了大王、二王,三王,四王几个抡起棍子,便是一顿胖揍,几位皇子反应过来,拿戒尺的拿戒尸,泼墨的泼墨,砸砚台砸砚台……奋起反击。
“楚辰霄!”见局势逆转,萧耀轩大喊,“还不来帮忙!”
楚辰霄脑子一热,亦冲上前去,六人混战成一团。
当楚皇携着萧后赶来时,几个人全都挂了彩,楚辰霄更是伤上加伤,一张脸已肿成猪头,惨不忍睹。
萧耀轩一见萧后便扑进她怀里大哭,“他们四个大的打我们二个最小的……”
楚皇立即沉了脸,狠狠责罚了大王、二王、三王、四王。又将他们的母亲以不好好教养为由申斥了一回,禁足在各自的院子里。
从此,大王等几位皇子,都不敢在明面上欺负楚辰霄了。
萧耀轩的人生像是开挂一样,才十岁出头,便与萧家军一起出战,击退业国,为楚换来数十年的安稳,从而立下赫赫战功,为楚最年轻的将军。后又与楚辰霄一起平了四王争储之乱,助他登上皇位,不到二十便成了当朝第一人。
后来楚辰霄才明白,不是萧耀轩开了挂,而是在这短短的二十几年,他把自己所有的好运全用完了。
一次萧耀轩外出云游归来,带回一姑娘,名唤云瑶。并执意要与其成亲。
当时萧家正打算和当朝臣相王运联王家联姻,为楚安谋太子位。楚都坊间一直盛传王相嫡孙女王月如,早已和纵横沙场的萧耀轩两相倾心。
萧家和萧艳红自然不同意萧家最前途无量的儿子萧耀轩弃王家而去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他母亲甚至还以死相逼让他娶王月如。
萧耀轩却不顾众人反对,以军功为由公然在朝上向楚辰霄请旨赐婚于云瑶,楚辰霄一半为着兄弟的心意,一半也为着自己能遏制萧家权势,便当场下旨赐婚。
下了朝不过才一个时辰,萧耀轩便已穿着大红新郎喜服,领着迎亲的队伍,抬着大红花轿,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吹吹打打地举行婚礼了。
消息传到镇国公府,他母亲一听便气晕过去,镇国公萧明破口大骂:“这个目无尊长的东西!”,足足骂了一天。
萧耀庭来到萧耀轩的将军府,被一身红袍的新郎在门口拦住,眉毛一抬,指着门上的喜联道:“看清楚了没?”
上联写着“若来道贺,好酒好肉,”下联是“若来捣乱,拳头伺候。”
“萧耀轩,快停下,这桩婚事萧家不会认。”萧耀庭道。
“看到了没?”萧耀轩抖出圣旨,“名正言顺,皇上赐的婚。”
“皇上不过是想打压萧家,才会如此,你与王家联姻,强强联合安儿才能立为太子,萧家在楚地才能一言九鼎。”
“呸!你们那些龌龊鬼心思,别打我身上来。要娶你自己娶。”
“萧耀轩,我是不会让云瑶上族谱的,她永远也入了不萧家门!你休想如意!”
“哼,谁稀罕,别以为能卡着我。”萧耀轩展颜诡异一笑,“我能入云瑶家的族谱便够了。”
“来人,把我的这个没啥本事,却利欲熏心的哥哥,架回镇国公府,省得在这里丢我的脸面。”萧耀轩一吩咐,身后就出来数十个士兵,架起萧耀庭便走。
碍于萧耀轩为当朝第一人,又是皇上赐的婚,朝中不少人都去喝了杯喜酒,婚礼倒办得也热热闹闹。第二日一大早,萧耀轩便带着的她的新娘子,一同去了北疆戍边。在楚都郊外还捡了孩子,认为义子。自己美其名曰,如今老婆儿子都有了。
五年后,云瑶怀孕。七个月时,四王余孽在楚国北地出没,萧耀轩奉旨出征。
萧耀轩出征后的第三天,萧母来到北疆,与她一同来还有王月如和她的一对三岁的双生子。加上丫鬟仆从浩浩荡荡几十人。
云瑶一见完礼,萧母就迫不及待地指着王月如跟她说,“这是你妹妹,打小便对轩儿痴心一片,贵为臣相府千金小姐却甘愿为妾,也要嫁与轩儿……”。
“母亲慎言,既想为妾,何来嫁这一说?”云瑶满脸嘲讽。
萧母脸色僵硬,稍后又指指一对双生子;“这是你和轩儿的孩儿,你看看,像不像轩儿?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模样,我和你父亲欢喜得不得了。”
云瑶顿时面色苍白,摸着七月大肚子说,“我的孩儿还未出生,他们不是。”
萧母面有得色:“月如可是楚国贵女,我和你父亲怜她真心一片,四年前就作主抬进萧家了,那时轩儿还特地从北疆赶萧家,一住便是一月,想必你也是记得的。月如也是争气,一下子便……”
云瑶听得耳中嗡嗡一片,捧着肚子摇摇欲坠。一旁的徐嬷嬷赶紧上前扶着她。
“见过姐姐。”王月如带着一对双生子,奉着茶跪在云瑶面前,虽然规规矩矩地跪着,但脸上的得意却掩饰不了。
云瑶气急,不顾七个月的身孕,一脚把王月如踹倒在地,“滚,这是我的家,谁给你的胆让你出现在我面前,便找谁去,来人,把这一干人统统扔出去。”
话音刚落,便有十多个佩刀的亲卫出现在厅内,不顾男女大防,见人便将他往外院扔。外院更是有三四十个侍卫,亮着寒光闪闪的刀,押着人往府外走。
哀嚎声四起,萧母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瞪着眼睛,呆呆看着这一切,世家都讲究风度仪态,哪有一言不合便大大出手,如此泼辣的。连王月如抱着两个孩子,扑倒在她面前喊:“母亲救我们。”萧母都还没缓过神来。
云瑶对亲卫使个眼色,其中一个,用了巧劲,一脚便把王月如踢出门外,王月如摔得一身泥,灰头土脸;另一侍卫上前抱过二个孩子往外走。
听到孩子的哭喊,萧母这才清醒过来,喊道:“这是我萧家的孙儿,谁敢动?”侍卫恍若未闻,继续往外走。转头看见云瑶似笑非笑阴郁的脸,惊恐的尖叫:“我乃萧耀轩亲母,萧家主母,谁敢动我?”
云瑶冷哼一声。
萧母又气又怕,浑身发颤,再不多言。
云瑶见状由徐嬷嬷扶着,带着亲卫们缓缓离去。当夜便小产了,生下不足八个月的女儿。
女儿生下才几个时辰,数百十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闯入萧宅,见人便屠。萧母也在这场惨祸中丧命。云瑶带着女儿、徐嬷嬷和义子,在侍卫们拼死保护下,逃出北疆,一路向东。黑衣人穷极追杀,最终云瑶伤重去逝,义子亦死。徐嬷嬷和女儿不知去向。
原来这一切是萧艳虹与萧耀庭为了给安王谋取太子位,想获得臣相王家支持,才与王家合谋,闹出四王余孽作乱的假象,引开萧耀轩,乘机逼死云瑶,好与王家正式联姻,稳固关系。
萧耀轩回来后,联合江湖杀手,一夜之间疯狂地将王家灭门。楚辰霄查明一切后将其囚禁在天牢十四年。并乘萧家重创之机,立了长子旭为太子。
直到半年前,镇国公垂危,萧耀轩才被恩准出狱。一月前承爵,为新一任镇国公。
一夜未眠。天一亮,楚辰霄便携皇五子陆云峰一同上朝,诏告天下:太子楚旭与安王楚安及安王之子楚昊天遇刺身亡。并册封楚昊天为郡王,即日便为他们三人发丧。
三日后,楚皇又是一旨诏书:立皇五子陆云峰为太子,并于十五日后,二月二十六日举行登基大典。从即日起由太子上朝,代行天子之职。
陆云峰也由原来的乾元宫,搬入太子东宫。
入夜,楚皇寝宫书房内,楚皇躺在榻上,陆云峰端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有不解,便轻声询问,每一次楚皇都详细作答。
看着他疲累的样子,陆云峰不禁赫然。
楚皇摆了摆手,说:“晔儿,你很好,甚至比父皇原本想的还要好。虽然你不在宫内,但你却是父皇最花思培养的孩儿,文才武略,是几个孩儿中最为出色的……”。
说到此,声音低了下去,面色暗然,喃喃地自语:“朕有六个孩儿,三个早早地死得不明不白,朕不想萧家一手遮天,在后宫放任楚后与妃嫔争斗。在前朝放任旭和安争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自相残杀,最后双双身死。我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皇帝……一生求而不得。”声音渐渐低沉悲苦。
“父皇……”那样沉重的刻骨伤悲,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开解。
楚皇倦得闭了眼,本以为他已睡去。突然间睁开双眼,眼光犀利,紧抓被褥,指节泛白,手背青经直冒,恨声道:“在朕去之前,一定让萧家为我陪葬。皇儿的命,朕的债,会一样一样地讨回来!朕的子孙会是真正的皇,不再受人牵制。楚家江山会更强大。”
慕容芙
第二日,戍边大将军顾峰回京述职。
楚皇病重,于寝宫内召见。由太子陆云峰与镇国公萧耀轩作陪。
顾峰生得人高马大,肤色黝黑,双目炯炯有神。
坐在床边,握着楚辰霄手,满脸痛惜,说:“老三啊,你怎么病成这样子了。以前你总是三分病装成七分,引芙儿来为你治,现在明明是十分病却说成三分。来的路上我还跟我老婆芙儿说,你没事,这回子她要是知道了,不定要怎么骂我了。”
说完便四处张望,“高修远呢?”
楚辰霄听见慕容芙也来了,原本混浊的双目,硬生生生出几分神彩来,越过来人,看向门口,颤声道:“表妹也来了么?怎么不见她进来?”
顾峰脸上痛惜之色顿时少了几分,冷言道:“慕容芙一介臣妇,岂可轻易入宫。”
“快……快……咳咳咳……”楚辰霄咳得脸色彤红,上气不接下气。
顾峰连忙拍他的背为他顺气。
“还不快宣神医慕容芙进宫为皇上诊治。”萧耀轩对李得福道,见人踌躇不动,挑了挑眉问楚辰霄,“对么?三哥?”。
楚辰霄连连点头,顾峰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差点把他拍下床。可那咳嗽却因为这一记,奇迹般地好了。顺了气,便目光灼灼看着门外。
顾峰见不得他这副样子,再不理他,转头跟陆云峰行礼,“臣,把边关守卫情况跟太子汇报一下吧。”
“好,二叔辛苦了。”陆云峰把他带到左室,这里有一个大大的书桌,是平时陆云峰处理奏折的地方。
这些天,他只在晚上就寝才回东宫,白日里一直在楚辰霄寝宫里,既便于尽快学会政事,也便于照顾病重楚辰霄。楚氏宗亲恭王爷和臣相李芮之都夸赞他孝顺勤勉。渐渐地朝中提起这位新太子,也是一片赞誉。
这边才半柱香功夫,楚辰霄就有些不耐,萧耀轩便替他问顾峰:“嫂子啥时候到啊?”
顾峰黑了脸,道:“将军府离得远,我老婆要是听说她哥病了,定是要七七八八准备些药丸之类的,等上几个时辰也是有可能的。”
随后扭转脸,不再看这二人,向陆云峰讲起了楚国兵力分布情况。凌风阁虽有也此类情报,但却粗糙得很。
“现楚国兵权三分,皇上执掌五成,其中三成的兵力主要分布在楚都四周负责楚都与皇宫的守卫,北疆亦有一成。剩下一成和代表皇室宗亲恭王爷执掌的一成,一起散布在各地,负责地方防务。
还有四成在萧家,萧家世代功勋,以战功起家,他们的兵力主要分布在边防。现楚国与业国的交界处兵马是他们的嫡系。还有北疆,北疆虽是臣任大将军,但这部分人其实有一大部分算是萧家人,原都是随萧耀轩出生入死的手下。
二十年前老镇国公萧明意识到盛极而衰,将萧家虎符上呈,让萧耀轩远走北疆。并从此以称病为由不再上朝,镇国公的隐退,并不能浇灭萧家以及依附于萧家人的野心,他们想借立安王为太子一事,左右皇权。十四年前因北疆之事……。”
说到这儿,顾峰瞥了眼萧耀轩,“萧家重创,皇上借机立了太子旭。几月前原镇国公萧明过世后,萧家兵马又分裂成二派,以萧耀庭为首的萧家宗亲占二成,萧耀轩原来在北疆的二成人马在他出狱后,继续追随于他,这部份兵马现已从北疆调走。”
顾峰叹道:“萧家之势不仅止于兵权,而是依附于萧家这棵大树的官员,盘根错节,数不胜数。一担动手,不清理干净,会动摇楚国的根基,楚氏便完了。”
说完见陆云峰看着自己,扯扯嘴角,“扯得远些了。”
随后又用纸笔画出各要塞简图,细细讲析了攻守时需要注意的事项,还告诉陆云峰他所了解的其它各国军事分布情况。两人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
顾峰粗中有细,为人率直,对陆云峰更是知无不言。
约一个时辰后,慕容芙姗姗来迟。
陆云峰原以为,慕容芙是个风华绝代的妇人,可没想到,慕容芙却长了一张娃娃脸,站在顾峰边上虽娇俏可爱,但在美女如云的深宫,算不得出色。
来时自己背了一个大药箱,一进门,第一眼看向顾峰,眼睛亮了亮,嘴角露出二个深深的酒窝。顾峰上前随手接过药箱。
慕容芙第二眼才看到半躺在床上的楚辰霄,笑容敛了敛,过去行礼:“臣妇参见皇上。”
楚辰霄匆匆看了来人一眼,便收回目光,垂下眼睑:“起来吧。赐座。”
太监搬来绣凳放在床边,慕容芙坐下后,便为楚辰霄把脉。一搭上脉便哭了。“表哥,你怎么……”话到嘴边再也说不下去了。
“又不是马上就去了,还能撑些日子的。”楚辰霄异常平静。
“表哥……”
“哎哟,二哥,刚才李相说找你有事,在户部等你。”萧耀轩对顾峰说,还扣了扣自己的脑袋,像是才想来,说完不管不顾地拉起顾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