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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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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绯央让百岁停下车后,她立即跳下马车往后方跑。
百岁见状,也赶忙追上去,没走两步她就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她用手帕挡住嘴巴,咳出来一口鲜血,她也没在意,将帕子收起来,继续去追叶绯央。
“在哪里啊?穿什么衣服你还记得吗?这么多人我怎么找?我又不是认识他!”街道上人多,百岁没在身边,叶绯央就大胆跟谢离说话了。
谢离道:“你就晃了一下,我没看清他穿的什么衣服,不过他脸上有伤,应该走不远的。”
虽然星云可能有伤走不远,可百岁赶马车的速度太快了,等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其实已经跑出去好一段距离了。
叶绯央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寻找的速度还是很快,就找那种背影看着像是少年的人。
可是一路扒拉了十多个人都没找到星云。
最后她累得气喘吁吁,实在走不动。
“姑娘你在找什么?你跟我说,我去给你找。”百岁追了上来,扶着弯腰喘气的叶绯央。
叶绯央回头看到百岁毫无血色的脸,心里内疚不已。
谢离也看到了,“算了,先回去吧,知道他在这一片出现过,改天再来找就是。”
其实叶绯央找了很远的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星云出现的地方的。
星云多半是进了旁边的小巷,亦或者是进了哪家店铺,就叶绯央一个人是根本没办法找到人的。
“不找了,回去吧,把你都累坏了。”叶绯央帮百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百岁赶忙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哪有啊?我一点都不累,主要是姑娘你别累着,那我们快回去吧!”
为了不让叶绯央担心,她还扯开嘴巴让自己笑得很开心。
可是马车刚到将军府门口,百岁便双眼一闭,朝着地面栽下去。
“百岁!”叶绯央惊得叫了一声,伸出双手去抱住百岁,无奈她力气小,不仅没有拉住百岁,还被带得一起往马车下面掉。
两人一起摔在地面,好在叶绯央用手臂垫了一下,百岁的脑袋没有砸到地上。
“百岁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叶绯央艰难地爬起来,让百岁靠在她怀里。
她吓得手在哆嗦,想要叹百岁的鼻息却一直没有成功。
谢离跟她说道:“把手搭在她的脉搏上,然后你喊一下府上的人来扶她进去。”
叶绯央听了他的话,先摸到百岁的脉搏,再转头朝将军府的方向喊。
门内的小厮听到她的声音,赶紧跑了出来。
谢离也在这时候跟叶绯央说了一下百岁的情况,“内伤很严重,换做常人早就撑不住了,她却硬生生坚持到将你送回来才倒下。”
叶绯央看着百岁没说话。
两个小厮出来一个抱着百岁进门,一个扶着叶绯央。
百岁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叶绯央立即吩咐人去请大夫来。
唯一在家的柳若襄听到动静,马上就赶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百岁受伤了,你们又遇到刺杀了?”柳若襄看一眼就明白了。
叶绯央点点头,“是他们把百岁打伤的。”
“造孽哦,到底是什么人一直揪着你不放啊?”柳若襄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丫鬟手中的帕子,亲自为百岁擦拭。
看到百岁的小脸白得跟纸一样,柳若襄心疼不已,“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一次也就罢了,还敢来第二次,待你爷爷跟你父亲回来,让他们想办法把人找出来。”
柳若襄声音温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叶绯央就乖乖坐在旁边,一直盯着百岁,不管柳若襄说什么,她都只管点头。
“你也吓到了吧?没事的,不管对方是谁,敢得罪我们叶家,就要做好被我们报复的准备。”在叶绯央看不到的角度,柳若襄眼里闪过了与她温柔气质不符的杀意。
没多久大夫到了,等大夫诊完脉,开了药后,柳若襄又安抚了叶绯央几句便去两人准备吃的了。
房间里没人,叶绯央也不出声,谢离感觉有些压抑。
他想了想后安慰道:“别担心,百岁虽然伤得不轻,但是大夫已经开药了,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不会有大问题的。”
“嗯,我是在想为什么接连两日被刺杀,我想不明白是我脑子不好,可是为什么连你都没想到原因?你不是传言中全京城最聪明的少年吗?年纪轻轻就官拜少傅,你对得起你的官职吗?谢离,我对你很失望。”
叶绯央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就句句往谢离心窝上扎。
谢离:“……”
他很后悔,方才是脑子坏了才会想要安抚一下丧气的叶绯央,这下自作自受了吧!
“为什么要杀我呢?我干了什么坏事吗?”叶绯央把谢离怼闭嘴了,就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她虽然在外行事嚣张跋扈,但是也从来不会惹事,那些被她收拾过的人也是绝对服她,亦或者是服她手里的银子的,绝对不会搞这种偷袭的下作手段。
思来想去,她只能将责任推到谢离身上了。
“我觉得是你害了我,我说了要查出你的死因,就被追杀,肯定是被你的仇家盯上了。”叶绯央虽然思考了,但是她这话毫无根据,就是纯粹的要让谢离背锅。
谢离倒是没否认,“你在王家说了要追查我的死因,出了王家就被追杀,你就没将两则连起来想过?”
虽然他魂魄状态,要通过叶绯央才能感知到外界,对他的判断是会有很大的影响。
可是叶绯央被刺杀这事儿,他在今日看到第二波杀手的时候已经想过是王家的可能性。
他没说,是因为还不确定,加上王妙跟叶绯央情同姐妹,如果刺杀她这件事真是王忠做的,她跟王妙以后该如何相处?
“真的是王丞相吗?是他害了你,现在又想杀我?”叶绯央惊得张大了嘴巴。
她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时候,柳若襄端着吃的过来了。
“央央,来吃点东西,你在这里陪着百岁,我去给她煎药,大夫说她体质好,等喝了药,很快就能醒了。”柳若襄给叶绯央端来了几道她喜欢吃的菜,但更多的还是各色糕点。
看到一堆甜食,谢离知道他又要开始受罪了。
变成灵魂这些日子,他吃的甜食比他过去十多年里吃的都多。
叶绯央一想到,可能是她好闺蜜的父亲在追杀她,顿时化愤怒为食欲,一口气吃了五块糕点。
谢离感觉要被甜吐了。
他忍着不是提醒道:“都过了午饭时间好一会儿了,你快吃点饭垫垫肚子,别光吃甜的,对身体不好。”
“我心里郁闷,不吃点甜的难受!”叶绯央说道。
“可你吃的也不是一点啊,你不要一直吃,吃一口菜再吃一口甜点好不好?”谢离跟哄小孩子一样。
叶绯央吃东西的动作停了一下,“你为何每次都要阻止我吃东西,我吃的时候,你不也能尝到味道吗?都变成鬼魂了,我还能让你吃到我大伯母亲手做的糕点,你应该心怀感激知道吗?”
谢离道:“我非常感激,所以我希望你慢慢品尝,而不是如牛嚼牡丹一般,简直暴殄天物。”
为了少吃一口甜的,谢离都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为何要慢慢品尝?人生无常,要是下一刻就吃不着了呢,有机会当然要多吃点的。”叶绯央不仅没有慢慢品尝,反而加快了速度。
谢离被她的歪理打败,不再多言。
他不说话了,叶绯央反而不习惯了,“每次我吃糕点、喝糖水,你都要阻止我,为什么?”
她想了一会儿,恍然道:“你是不喜欢吃甜食对吗?我记得有一次宴席前听到你让下人撤掉你桌上所有甜的东西,我还觉得你这人有毛病,就跑去厨房往你的鸡汤里加了三勺糖来着!”
谢离大怒:“原来是你害我?!”
他本就不喜甜食,那次之后让他对甜的东西更是深恶痛绝!
当时因为有贵人在场,大家喝汤的时候都神色如常,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将一盅甜得粘稠的鸡汤给喝完了。
“谢公子对不起,我当时没想明白你是不喜欢吃甜的,我还以为就是你单纯犯病,想要跟别人吃的不一样。”叶绯央放下手中的糕点,双手合十对着空气道歉。
虽然谢离看不到,但他能感受她的诚意……吧?
谢离被气到不想说话。
原本已经尘封的往事,被叶绯央一提,那种难以言喻的甜腻味儿又袭上心头,令他有种窒息感。
叶绯央没有的带谢离的原谅,也不敢再吃甜的,老老实实端起饭,开始吃菜。
柳若襄熬了药回来的时候,叶绯央也吃得差不多了。
把药给百岁喂下去,柳若襄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在叶绯央旁边坐下来,打算陪着她一起等。
叶绯央看到她时候,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来,“大伯母,你能帮我找一个人吗?”
“什么人?”柳若襄是做生意的,她经商的店铺遍布京城的各个角落,想要找人还是比较容易的。
“他叫星云,是谢离的小厮,不过谢离出事后,他就被谢丞相给发卖出去了,但是今日回程时,我在东大街看到他了,当时马车行驶的速度比较快,我就坐在车上晃了一眼,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我回头去找也没有找到,所以想请大伯娘帮帮我。”
柳若襄听完后拉着叶绯央的手拍了拍,“放心,只要他真的在东大街出现过,最多两日我就能帮你把人找到。”
至于叶绯央为何要找谢离的小厮,她也没有多问,毕竟连谢离的“尸体”都搬回家了,找个小厮有什么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