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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毒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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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翎看着这突然冲出来的男人,人都傻了,嘶,这得有多疼啊!
于沐白不认识这男人,小心地把林翎护在身后。
柳意小声的和林翎解释:“这男的就是李兰她丈夫,就是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些个喝了酒会打人的其中之一。”
李兰被几巴掌扇得头晕眼花,忍不住哭出声来。
那男人才嫌弃地松开她,转身看向村长等人,说道:“这一切都是那贱妇干的,和我无关,你们要是报官就抓她。”
村长和于沐白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这李兰也实属人缘差,被她家男人这么打,居然都没有人拉架。
李兰瘫在捂着脸哀嚎,听见他男人说这话,爬到两人面前,“杜大洪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杜大洪一把推开李兰,狡辩着。
村长一挥手,“行了,你们也别说了,等明天我去报官,礼茶村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出过偷盗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看向万堂,“你去帮沐白把砖头搬走。”
说着,村长离开,万堂应声回家去拖车来搬砖头。
于沐白见村长已经决定报官,就不再多说什么,柳意陪着林翎,他就去李兰家后院把砖头搬出来。
乡亲们都开始帮忙。
李兰伏在地上哭喊,杜大洪脸色阴沉。
于沐白和村民们搬着砖块,变故就在此时发生。
只见那李兰满脸怨恨地冲向林翎,而林翎背对着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翎!”
“翎哥儿……”
于沐白撕心裂肺地喊出声来,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
“啊……”林翎猝不及防被推,心中一慌,向前踉跄了几步,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小心!”好在柳意在林翎不远处,瞧见李兰扑过来的时候,快步上前扶住了林翎。
林翎靠着柳意站稳,脸色苍白,一手小心地捂着肚子。
李兰还想动手,被冲过来的于沐白一把拦住,狠狠地推开,紧张地扶住林翎的胳膊,嗓音颤抖着问:“有没有事啊?”
林翎虽然没摔倒,但是受了惊,一瞬间肾上激素飙升,半天缓不过来。
他平复着自己狂跳的心脏,没感觉到疼痛,于是向于沐白摇了摇头。
见此,于沐白跳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
柳意见于沐白扶着林翎,他来到李兰面前,皱着眉狠狠道:“你太过分了,自己做错了事,还想着攻击别人。”
村民们在李兰发疯的时候,按住了她。此时听见柳意的话,李兰抬起头来满不在乎地说道:“你们都要把我送官了,还说我过分,哈哈哈哈哈,既然这样那大家都别想好过。”
大家伙看着面露癫狂的李兰,议论纷纷。
林翎受了惊吓,于沐白也无心再去管什么砖头,刚好万堂赶着牛车过来了,就请他把砖头拖回池塘小屋那去,自己带着林翎回家了。
……
“小翎,真的没事吧。”回到家,于沐白一直不放心,拿出大夫开的安胎药,熬给他喝。
林翎摇摇头,“没事,就是被吓到了,多亏了柳意。”
“是啊,明天得上门去好好感谢他。”于沐白把熬得药盛起,等凉了一会儿之后端给他。
这些天林翎按照医嘱一直在喝药,药太苦,本来好不容易说服于沐白剩下的两幅不喝了,今天又出了这事,为了让他放心,只好乖乖地喝了这碗药。
林翎一口气喝完,苦得直皱眉头。于沐白在他放下碗的时候,就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蜜饯塞到了他的嘴里。
缓解了嘴里的苦味,林翎就去画漫画了,于沐白则是准备晚饭。
……
第二天一早,村长就带人把李兰和杜大洪押送至官府,身为当事人的于沐白自然也跟着。
本打算让林翎在家休息,但是想到昨天林翎受到惊吓,于是两人一起去了镇上,准备等事情结束去医馆看看。
到了官府,村长和门口守卫说明来意,于是乎,杜大洪和李兰二人交由官差压着带往门内。
正堂上坐着衙门的一把手,旁边站着的是那位郭师爷。
人赃并获加上村长的作证,所以很快,李兰二人就被定了罪,各打十大板并且还要赔偿于沐白二十文。
对于这个结果,于沐白很满意,本来他都打算既往不咎,谁曾想这李兰如此歹毒竟然去推林翎,万幸地是林翎无碍,否则就不只是简简单单地打了板子赔了银钱可以的解决的了。
于沐白对村长道了谢,驾着自己的螺车带着林翎前往医馆。而村长则要等着这两人受过板子,再把他们带回礼茶村。
看着被打地吱呀乱叫的李兰两人,万福叹了口气,希望他们日后可以长点记性,不要再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
济生医馆门前。
于沐白小心地扶着林翎下车,两人走进了医馆大门。大堂人不算多,大夫正在替一位小姐把脉,于沐白和林翎来到她身后站着排队。
那人只是普通的风寒,很快开好了药离开,轮到林翎,上前撸起袖子坐了下来。
于沐白说:“我家夫郎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前段时间来您这看过,抓了一些安胎的药,不知您是否有印象?”
那大夫姓苏,已有六十高龄了,但记忆还不错,抬头看了眼于沐白,笑着说:“小伙子,我记得你,和夫郎和好了?我就说嘛,男子汉大丈夫,要让着自己媳妇。”
“您说得对。”于沐白虚心受教,接着说起:“是这样的,昨天出了点意外,小翎受了惊吓,麻烦您看看有没有影响。”
苏大夫探出手来替林翎把脉,眉头皱起。
林翎本来想当个鹌鹑,不好意思地听着于沐白和这大夫交谈,可此时看见苏医师眉头紧皱,他不安地看向于沐白。
于沐白瞧着愁眉不展的苏大夫,也感觉到不妙,可是在林翎害怕的眼神中,他握住了林翎的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慰道:“乖,没事的,别紧张。”
林翎只好平缓着自己紧张的心情。两人都盯着苏老先生,生怕他说出不好的消息来。
好在,苏老先生不一会舒展开他的眉头,说道:“你这脉象虽然有些古怪,但大致上没有问题,加上先前喝的安胎药,孩子还算稳健。”
说着,放开手,拿出纸笔,“这样吧,我再给你开点保胎的汤药。”
听到孩子没有问题,于沐白和林翎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一旁的学徒手脚利落地拿走药方,抓好药递给林翎,“一共六十文,您拿好。”
林翎接过药,于沐白给银子,两人和医师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医馆。
“这药还真贵。”出了门,林翎看着手上两大包药材感慨道。
于沐白揉了揉他的脑袋,“是啊,所以我准备把螺蛳塘扩大,赚钱养崽崽。”
听见这话的林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暗发誓,他也要多画点漫画,不能输给于沐白。
俩人上了螺车,林翎好奇地问:“你想怎么扩大啊?”
“山脚下的那块地我们不是已经买了嘛,我准备在挖几个池塘......”于沐白和他说着规划,两人驾着骡车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
螺蛳这种美食,自从于沐白开了先例,鸿福楼接手之后,越来越多的酒楼卖起了螺蛳,甚至于一些人像于沐白先前那样,搞个移动摊位,边吆喝边卖。
林翎嗅着空气中飘来的螺蛳香味,馋虫被勾起,戳了戳于沐白的后背,“我们午饭来一盘蒜泥螺蛳?”
于沐白:“小翎,螺蛳性寒,你现在......”他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不能吃。”
“哼。”林翎当即不开心了,放下帘子,坐回车里,不再搭理于沐白。
虽然他知道为了肚子里的宝宝着想,不能吃这些东西,但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有点胃口,想吃东西,却被于沐白这么无情地拒绝了,他就生气。
越想越生气,甚至感到委屈,他觉得于沐白对他好,完全就是为了他肚子里的宝宝,一点都不在乎他。
林翎独自一人坐在车厢内生着闷气,丝毫没有察觉骡子车停了下来。
于沐白掀开帘子,走进了车内。林翎瞧见于沐白进来,又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于沐白。
“小翎......”于沐白凑近坐在他身边,哄着他,“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去吃点其它好吃的嘛。”
林翎被他搂着,更加难过,嚷嚷道:“你只在乎我肚子里的崽,凭什么他不能吃,我就不能吃?”他挥开于沐白的手。
于沐白依旧搂着他,力气很大,语气却依旧温柔:“小翎,我不仅仅是为了宝宝呀,你想,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你吃螺蛳,吃了螺蛳对宝宝有影响没错,可最终难受的还是你的身体啊。”
“小翎乖,我们要爱护自己的身体。”于沐白转过林翎的肩膀,捏了捏他有了些肉的脸颊,在上面印下一吻,“大宝宝也很重要啊。”
林翎捂着自己麻麻的脸颊,目光闪躲,小声地问:“真的?”
“嗯。”于沐白笑得温柔,坚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