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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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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痛!痛!痛!痛!拜托,能不能轻点!”都说“暗堂”刺青的手艺一流,怎么就被他遇上一个……面露凶色还极其彪悍的师傅,救命啦!能不能临时换人,他跟这师傅的气场不合啦!
“叫什么啦,我都还没用力哎!忍一下会死是不是?”这么怕通来刺什么?还敢给她从头叫到尾,小心她把老鹰给刺成小麻雀!
“真的很痛啦!我是来刺青又不是老画皮的,再这样我要……我要……”实在忍不住抗议,才一转头就看到一张杀气无比的脸,只好吞下口水,忍下“投诉”二字,赔着笑脸说,“呵……呵呵,你慢来,慢来,我不急,不急……”
“知道慢慢来就好,把头转过去,乖乖趴好!”刺只老鹰就叫成这样还混什么□□,老老实实回去读书认字吧!瞪着跷课跑来刺青的高中生,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孩都在想些什么,有书不读,成天想着左青龙、右白虎,以为□□很好混,老大很好跟,还是砍人跟砍西瓜一样简单?哼哼,觉得痛是吧?她岑大姑娘还没使点力呢!
“啊!痛!小姐别下手那么狠啦!你这样我一会怎么见老大喔!”还真是倒霉,第一次见老大,想说刺个狠点的图加深老大的印象。白虎太丑、青龙太长,重点是这两样都好大只,一定很痛很费时间,结果咧,选只老鹰还是很痛啦!
“别动!再扭来扭去就刺成秃鹰喔!见老大又怎样?刺只鹰就能被提拔吗?蛊惑仔都过时很久了!要不这样,我免费刺精忠报国四个大字给你好不好?”眉眼一挑,十分不屑大哥讲义气的说辞,老大又不能当神拜,少年人精力旺盛干嘛不上少林寺学武,至少还是国粹!
“小姐,我跟你有仇喔?还是你今天心情不爽,那也别把气出我身上啦,真的很痛哎!”好委屈哎,不是有说顾客是上帝吗?怎么轮到他就是花钱找罪受!
“恩哼?”鼻音一记,说到重点上了,她今天就是不爽,反正混□□也迟早要被当黄瓜切,少年人,提前让你预练一下下,不收你费用已经很大方了好不好!
“啊……算你……”阵阵惨叫声淹没了剩下的一个“狠”字,得罪岑大姑娘的下场就是这么“狠”啦……
这天早上,类似以上惨叫声回荡在暗堂刺青,穿透力十足直冲街道。几乎每个经过暗堂的人都忍不住把目光飘向里面,只一眼就迅速回头以最快速度漂移开。接着,暗堂左边的方记当铺、右边的美美奶茶、对门的黄昏美容的老板相继出现在自家门前,闲闲的飘出同一句——唐家的小叮当又喷火了……
再然后,身处艺术交流会的唐麟武接到电话三通……
“人妖唐,你没事惹毛怪力叮当干嘛?你知不知道你铺子里一早上都发出烫猪毛的叫声!吵的我老婆不爽,莫名其妙揍了我一顿不算,还跑回娘家说要安胎!我警告你,快点摆平人型叮当,哄不回我老婆,就叫兄弟砸你铺子……”不用说,这通是爱妻如命的火爆当铺老板。哈!很好,不仅放话威胁他,还一连用了“怪力叮当”和“人型叮当”来形容他家小当当。哎?话说当铺家的老婆脾气暴躁回娘家安胎应该是怀孕期的妊辰反应吧……
“唐,如果你不能阻止那只暴力叮当手下的‘亡魂’继续死去活来的哀叫,吓的我家客人还来不及付钱只顾抱着奶茶跑,我可以考虑帮你报警‘捉凶’!”这只明显在克制头顶暴青筋的是奶茶老板。比起刚才那只当铺家的态度算是好多了,真不亏前职业是神圣的律师大人,一开口就拿政府威胁他。恩?话说奶茶店的客人不付钱就跑应该是纠结于老板的一张死人脸吧……
他家小当当真是可怜,总是被盖上莫须有的罪名。掐指算算这是小当当引起的第几次公愤,上一次好象是因为当铺家的踩了她一脚没道歉,结果差点干起架来……哎?好象还少了一通电话,难道这次对门美容店的连投诉也懒的……只嘀咕一半,收到信息一条。
唐老板盯着刚到手的信息整整三秒,才反应过来,上面那个喝的醉醺醺还穿蕾丝花边裙的不就是他吗?话说……还是忍不住赞自己长发飘逸的美呐……好象是上次跟那三家的一起喝酒喝输了就被起哄着穿裙装……
恩……好极了……不用说,一定是美容店那只腹黑的干的,果然还附送一句委委屈屈的:“小武,人家也不想放你照片上征婚网,只是你家小当再不收手,客人就跑光光,我只好关门大吉跑去开婚介,顺便拿你做代言人……”
呵呵,果然是腹黑的,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会叫的狗狗不彪悍是吧?哎,这下连他也要被卖了,不过话说……还是强调下,他果然美丽到从哪个角度拍都很好看……
岑大姑娘连连遭人投诉,奇怪偏偏本应是最大受害者的“暗堂”刺青其他两名员工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很简单啦,凉凉回你一句“早就习惯啦”。
阿美熟练的带上耳机,放大音量听摇滚,摇头晃耳还能在客人身上刺着大蝴蝶;佳佳也带耳机,调到英语频道,手上在客人身上画玫瑰花。好象一点都不担心客人会被吓跑,顺便还互看一眼,哎,当当一定又和老板杠上了。不过没关系,没关系,他们家拿迷惑人心当积公德的老板很快能搞定……总之,专心干活就OK!
看吧,看吧,不用老板出马,岑大姑娘刚解决完高中生的老鹰,在另一阵闹钟响后,拿出一本熟悉的记事薄一翻,眉头一皱,该时间跑去老板家打扫以及给唐芙蓉买猫粮了。
那……然后呢?暗堂刺青就恢复了平静,在一声“我去去就回来”以及当当响个不听的铃铛声中,岑大姑娘迈向被老板奴役的日程……
那……再然后呢?左边、右边以及对门的老板再次探出脑袋。
当铺家的忍不住先开口:“我早说了,能收服这只神经叮当的只有同挂变态的人妖唐,哼哼,现在要想办法哄老婆回来!”放完话就收回脑袋想法子哄老婆。
奶茶店的明显比较冷血,眼睛一瞥,哼一声继续回去算今天亏了多少。
至于美容店那只腹黑的嘴角微翘,眉毛弯弯,眼睛眯成一条线,心情十分不错又略带遗憾的吐出一句:“哎,还真想放小武的照片上网呢……”
看到这里是不是要感叹一句,原来一物降一物真的存在于世上。想她岑大姑娘脾气也不是盖的,敢跟隔壁当铺家的火暴老板干架,也能管他有理没理的跟素有“二十四小时面瘫死人脸”之称的奶茶老板呛声,更是把明明腹黑的就差在眉心处印上奸人二字的美容店老板当“知心先生”看,不知道该不该说她精明,总之“女中豪杰”四字是可以匹配的上啦!
但是!为什么就偏偏被祸害人间的妖孽老板吃的死死的!难道……莫非……百毒不清的她也倾心与老板的飘逸长发中?错!错!错!有这种认知的小心在你脸上刺乌龟以及“我是小人”四字喔!
其实这个问题岑大姑娘也想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老板都这么娘了,她就大人有大大量不跟一“娘们“计较,不然把他欺负哭了会内疚喔!看看老板细胳膊细腿的,无法想象被欺负哭了还绞着长发泪汪汪……
恩……以上只是岑大姑娘的一面之词,其实呢?
想发火直接找老板单挑,他老大一本正经的扎起长发,然后悠悠开口:“小当当,听说最近房价上涨了,世道不好喔,听说现在租个房子也便宜不到哪里去……”呵呵,干笑几声,是喔,房价贵,租房不容易,打伤老板就会被丢出楼阁……干架还是找当铺家的好了……反正老板也不耐揍!
实在憋不住找老板吵架,老板大人怡然自得的喝口茶,翻翻帐薄,貌似随口一句:“最近生意不错,阿美被客人夸手艺赞,佳佳也进步不少,恩……小当当嘛……很是勤劳呢……你说,要不要加点薪水呢?”哈……哈哈,看老板说似乎还很看好她呢!重点是她在老板眼里看到了票票在飞,好!少年人火气不要那么大,要吵架就去找奶茶店的老板,顺便喝杯茶降火气!
真的!真的!真的被欺负的想暴走不干了,老板大人还是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委委屈屈飘来一句:“小当当,店里需要你,老板需要你,老板家的小芙蓉也需要你……”呜……她该怎么办?明知道老板的潜台词是没有了你就少了廉价劳动力一只,没有了你就少了欺负对象以及损失唐家保姆兼小芙蓉的胃食者……可偏偏她就是对这套类似苦情戏的台词很受用,更重要的是每当她收拾包袱准备走人时,老板还会在她身后自以为小声的吐出一句:“小当当……不是老板不让你走,只是现在工作不好找,而且还要想办法租到便宜又不错的住处……”该死的!直刺身为穷人的死穴!算了,这个银子决定骨气的时代是注定要抛尊严丢脾气的,想不开的地方还是找对门可媲美神父的美容店老板去开解。主啊,接受她这只被银子、房子逼的出卖信仰的迷途小盲羊的忏悔吧!
哎!算她认栽好不好!被称为暴力叮当的她在唐家大老板面前只能浓缩为小孬孬一只!没办法,谁叫这世上真有一物降一物……
已近一点,唐家小奴隶岑叮当插着腰站在“顺风顺水”超级市场大门前,深吸一口气,回想一次列在清单上的购买物品,然后……大吼一声,推着购物车跟一堆家庭主妇进行抢购战!
先是老板指定的洗发水,前100瓶的抢购者可以以半价购买哎!冲!冲!冲!使出太极以柔克刚推开挤成一堆的中年妇女!
再是老板中意的限量三十份,还是每日一点开始卖的土司,哇!大堆人马冲向柜台,用跑的明显不够快,索性整个人趴在购物车上滑行前进!
然后是老板喜欢闻的洗衣粉……
再然后……
再、再然后……
再、再、再然后……
喔!终于到了最后,是唐芙蓉的猫粮。不是她爱抱怨哎,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猫。这只唐芙蓉真的跟老板大人一样难伺候,吃的猫粮也有专属品牌,记得上次固定猫粮断货,居然就一声不吭的绝食抗议!最后还不是她辛苦跑遍五家超市才买到,结果那只被宠坏的猫只是“喵呜”一声的趴在主人脚边吃粮食,对她这个贡献者一点表现都没有!
下午三点十五分,大包小包扛在身的岑叮当认命的到老板家报到,拿出老板给的备用钥匙开门。
她不是第一次来老板家,早就适应了这个布置诡异的房间,换上自备小熊拖鞋以及配套围裙绕过堆在地上的黑色毛毯先去厨房。
哈!果然,只晓得伸来张口的老板是绝不会关心冰箱里有些什么!
哼哼!很好,鸡蛋七颗,其中五颗已经开始发出隐隐臭味;过期牛奶三盒;不知是放了几天的速食肉片已经变色;最经典的莫属粘糊糊的沙拉!眯起眼睛,嘴角抽动的呵呵一笑,原来她家老板还是个沙拉控,所有蔬果几乎被沙拉埋的只见其形!不吃完就算了,还混蛋的不知道放冰箱前要覆上保险膜!看吧,白白糟蹋了一堆贵的要死的蔬菜水果,更别提冰箱内其他物品……
幸好她为老板大人打工已久,早已习惯此情此景,熟练的拿着黑色塑料袋处理坏掉的食物以及把脏盘子丢进水池。
她敢打包票要是外边的亲卫队见到老板如此的……生活不能自理,一定还是会誓死追随老板大人的,甚至可以想象他们一只只、一群群的涌进来争着要做唐家女仆或男佣!想到那个情景,她忍不住想打道灯光照在身上,半趴在地泪汪汪的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受折磨的人非她不可?”
“喵呜”一声,轻微的猫叫声唤回了悲惨的心理独白,不用怀疑,一定是爱跟她这个喂食者玩躲猫猫的唐芙蓉!如果不是老板大人的爱宠,她真的不介意世上多一个向猫放狠话的人!好吧,她宽宏大量的陪你玩,但至少要躲的认真点好不好?你以为你是猫就躲猫猫很高段?拜托,还不是每次都被挖出来滚一边啃猫食!
岑大姑娘发出鼻音一枚,表示她一点都不担心你唐芙蓉的藏身之地,慢条斯理的整理好冰箱,才挑挑眉向客厅中央那堆毛毯走去。
别以为她不知道,刚才经过就瞄见笨猫芙蓉费劲的往黑色毛毯里钻,就算动作再快,还是来不及把大屁股缩进去的!
啊哈哈!一手插腰,一手以胜利者的姿势拎出企图想蒙混毛发和毛毯色差的唐芙蓉。
“喵呜……”一声低叫对上得意的岑大姑娘。喵什么咧?她又不是猫,怎么知道你在“喵”什么?难道是知道她火眼金睛,以一声不好意思的低叫作为弃暗投明、无限崇拜她的暗号?好啦、好啦!她耳根子很软的啦,知道怕就好,以后不要跟你家那只妖孽主人到处作乱、祸害人间就好!
哎?不对,不对!那眼神很不对,看看唐芙蓉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简直、简直就跟老板一样的在丢白眼,意思好明显!你好白痴喔,不过我好歹是一介酷猫,不跟小人得志的家伙计较,小小送你鄙视眼神一枚做为警告就好!
啊!果然,连最后附送的“喵”也有老板的妖味!天呐,果然被感染了妖气,是妖猫一只!她还真不是普通的衰,大的、小的一样难伺候!
认命的岑大姑娘往唐芙蓉的御用鱼形小碗里放好粮食,蹲在一边看某猫心满意足的用餐,托着脑袋吐出一句:“□□的老板居然没有对你移情别恋,唐芙蓉,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羡慕你?恩……老板果然还是喜欢动物多一点……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见一个爱一个不是更辛苦吗?”
老板家的打扫工作也不复杂,只要拖拖地、擦擦桌,帮老板把衣服送去干洗店就OK。而岑大姑娘通常都是从里面的画室开始打扫。
再次推开画室的门,把装着水的水桶拎进去。老板很奇怪哎,通常画家不都是喜欢挑些得意之作挂在墙上显摆吗?但这里所有的画都被布遮着,就连挂墙上的几副也是,反而只在大厅画了满墙的树。
其实她也不知道那副巨树是不是出自老板之手,只是每次看枝叶伸展的如此辽阔,像在傲慢、放肆的怒放,就会觉得除了嚣张的老板外没有人能这么大刺刺的把树的画的满墙开枝!也或者,老板很寂寞吧?
哎?好端端的干嘛扯到老板寂不寂寞?何况说那个天天温香暖玉,送花如流水的老板会寂寞?就算真的……很寂寞也不管她的事!
岑叮当!要专心打扫!不要胡思乱想!甩甩脑袋,停止遐想,努力工作!拖、拖、拖,擦、擦、擦!
啊咧?不好意思喔,老板大人,都怪她太认真的执行打扫任务,才会一不小心扯下遮住摆在墙角那副画的白布,然后咧?整块布都“唰”的掉了下来……
那……掉都掉啦,看一下也没关系吧?反射神经最为发达的岑大姑娘索性丢了拖把,蹲下身子眯起眼睛欣赏眼前的画。
这副画里不是老板吗?难道老板自恋到顾影自怜,对着镜子画肖像?不对、不对,如果是出自老板之手画面色彩还会更浓烈,不会现在这么清清淡淡。再仔细瞄瞄,画的右下角有画者的签名哎,清伶?清伶是谁?哈!一听就是女人的名字啦,反正她家老板就是女人缘旺盛到那个桃花天天都朵朵开,有个同为艺术之道的恋人也不好奇!
哎!哎?
第一个哎是叹气的话,那么第二个就是疑问了?老板的风流韵事早就传遍整条东街,甚至有越界到西街、南街和北街,那她干嘛要酸溜溜的盯着画发呆?喔!一定是因为画着老板的画上居然有两条粗粗红红组成的大叉叉哎,应该是后来添上去的。这样一来,整副画的美感都没了啦,甚至红叉叉还盖过了老板的眼睛哎!
不知道画叉叉的人是不是跟老板有仇?还是跟老板一样在追这个叫清伶的女人,所以知道清伶居然为老板作画,在情伤的情况下就索性毁了画作为报复!还是因为清伶终于发现老板衣冠禽兽的真面目而悲痛万分,痛定思痛之下决心跟花心大罗卜分手,从此一刀切八段,还身体力行的毁了亲手作的画再寄给老板做纪念?
哈!看来岑大姑娘的已经彻底陷入真相只有一个的侦探游戏!不过这始终是她家老板大人的私事,她是不是也管太宽了?呵……呵呵,突然收到岑大姑娘鄙视眼神一枚,好,好!你大姑娘的个人爱好我们管不着,你继续、继续……
“厚!我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只要安心打扫就好了嘛,岑叮当,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一定是被隔壁当铺家罗嗦又暴力的老板给传染的!回神回神……”终于发现想太多的岑大姑娘为自己的八卦反省着。总之对于她家老板,还是能避则避,千万别太投入!
重新将画盖上,小心翼翼退出房间,好!接下来的时间好好干活,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古人的千古良言,一定没问题!
可是……虽然金玉良言值得参考,但还有另外四个字也很重要!什么?不知道是哪四个字?哈……哈哈,不就是“一不小心”那四个字嘛!
通常一不小心发生的事就偏偏是特别不想发生的!比如现在,原本只想偷偷休息一下,顺便占用下厨房那张正晃悠晃悠的吊床,只是吊床的实质感受比它本身的诱惑力更强大!她可以发誓原本只想躺一分钟!
整理完客厅后就神志飘飘的想找个地方趴,昨晚看卡通到三四点,几乎没怎么睡。而她觊觎厨房那张吊床很久了,趁老板不在偷偷摸下鱼就当是额外福利!反正现场唯一的证人唐芙蓉是永远不可能开口指证她的,可这一睡就一不小心的睡到天昏地暗,完全沉浸在名为吊床的温柔陷阱中……
啊哦……
以上两个语气词就是唐麟武挑眉眯眼的潜在台词。研讨会结束后就去“红豆居”租了漫画回家,谁知道一开门就发现鞋柜里多了双眼熟的球鞋。
恩哼……莫非小当当还没走?平日里喜欢跟他唇枪舌战的小当当不是每次都早早收拾完走人,今天是专成留下来欢迎他这位亲爱的老板大人回家,还是突然转了性甩出友好邦交的小旗子?
“喵呜……”低头一看,率先欢迎主人回家的果然还是可爱的小芙蓉,抱起蹭到脚边的小芙蓉迈入客厅。
很好,原先堆在地上的毛毯叠好了放在一边,随手扔在沙发及地面的杂志也整理好堆在一个角落。都是小当当的功劳呀,不禁眯起眼睛浮现出总是一脸不平,像是随时都会挥起拳头的岑大姑娘。呵呵,突然发现某人口中用作形容的人型叮当一词还是十分适用的,比如说现在……
瞧,他家精力旺盛的小当当睡的多么惬意!平时总觉得小当当脸色白的有些病态,但今天却在她脸上找到了红晕,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什么激动的事。恩哼?激动的事?莫非是梦见了一屋子的铜罗烧?
哈!还真是难得,一见他就挑眉摆出战斗状态的岑大姑娘居然在他的床上睡的乐不思蜀,等……等等,介于岑大姑娘的暴力倾向,特将“他的床”改为“他的吊床”,以免再次发生变身暴走叮当的动乱。
唐麟武发出趣味盎然的“呵”,索性蹲下身子看个仔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与观察当然要好好把握。要问他到底在那里得罪了岑大姑娘,让她每次见他不是如避毒蝎就是引起口舌之战,仿佛两人之间有着深仇大恨!只可惜任他怎么想都没有确实的答案,要说细微的线索嘛,恐怕就是每每岑大姑娘抛来的目光中带着点轻微鄙视……
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还真可以被列入“暗堂”刺青三大不解之谜!
仔细瞅瞅岑大姑娘,谁说他家小当当暴力、怪力又暴躁?看看这睡颜多么可爱,眉毛弯弯,睫毛长长,哈!重点是要好好研究下那根笑起来总会先皱起来的鼻子,呵呵,如果现在他忍不住出手验证下是不是鼻子上的肉肉太多的缘故应该不算趁人之威吧?
8厘米……6厘米……3厘米……呀呀呀呀……快碰到了……
啊呀!缩回手,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喃喃自语:“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肉……”只是这刚离开鼻尖的手指贴上了睡的红彤彤的小脸,哎?拜托,这哪是戳,已经升级到捏啦!
这触感还不错哎,嫩嫩软软的就是稍欠几两肉供他凌虐,扬起一边的眉,笑的坏坏,果然恶趣味悠然爆发的将手指下的版图扩张到缺少丰满的薄唇上。反正他现在像极了欺凌员工的色狼大老板,当然也不介意多加几条罪名,
奇怪,原本以为表现刚硬的小当当摸起来也该是硬邦邦,可实际上却是软绵绵,甚至让他舒心到不想离开。之前怎么没发现小当当……或许应该说是从未如此正视过小当当性别为女是货正价实……
手指依旧停留在唇上,嘴角掀起小小弧度,双眼微眯,似乎思考着某个突然出现的问题——现在这种留恋是什么?早在一年前就出现在他身边的小当当,除了让他觉得多了一个生活乐趣外并无其他,而之后的相处大多是处于“欺压”与“被欺压”的状态。可怜的小当当成为他的御用家庭助理,那再之后呢?他的冰箱更新率不断高升,厨房水池再无油腻杯碗,就连他随手乱扔的杂志都会自动归位,更别说小芙蓉的丰盛猫食!撇过头向赖在一边的芙蓉猫眨眨眼,示意为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回过头把目光重新停留在睡脸上,舍不得离开的手指划上了眉眼,依旧深思着上一个问题,他对这小当当究竟产生了什么情愫。
岑……叮当,岑叮……当,不仅脑袋想着,唇间也断断续续吐着名字。若没记错,这是他除面试外第一次喊她全名。喊她小当当原本只是一时兴起,哪知后来越叫越顺口,尤其是见她委曲求全的应允小当当这名讳时最为舒心……不难得出结论,他就是爱逗这只爱生气的叮当。
只是还没让他想清楚、弄明白那几乎触手可得的感觉是什么,吊床上的人开始恢复意识。
他的指尖刚收回,她的睡眼便撑起;他的思绪刚抽回,她就伸手揉眼;他的脑袋微微后移,她的脑袋刚好偏转;他的嘴角扬起微笑,她的眼睛正好对上了他的,然后呢?
她还迷离的双眼慢慢变大,他却眯起双眼看着她;她用来揉眼的手变为手指戳向前方,他的笑意更浓不闪不躲的迎接靠近他的手;她的手指感觉到细微的温度,他索性露出白牙笑个彻底;她“啊呀”一声尖叫,他已经笑的托着脑袋冲着她提问:“怎么?我亲爱的小当当,确定在你面前的老板大人是本尊了吗?”
看看岑大姑娘的反映,在发出那一声“啊呀”后就顶着一头被压的弯翘的发看着笑眯眯的老板,突然……“砰”一声,想必是刚回神并接受了事实的岑大姑娘一门心思的想落跑却忘记了身处摇摆不定的吊床,因此整个人伴随着又一声“啊呀”往下掉。
古人似乎还说过一句无巧不成书,所以因为这样这样的一不小心和那样那样的凑巧有了现在的画面。
一个是急于落跑而即将摔的措手不及,一个是反应迅速、无暇思考的伸手接的措手不及。哈!正好,负负得正,两个措手不及造就了扑面而来的拥抱,哼哼,还是不凑不巧的抱个满怀!哎哟,岑大姑娘你别瞪人,现在把人扑压在地的可是你呀……
“扑通”、“扑通”,谁的心跳那么大声,岑大姑娘和唐老板纠结在地,四目相对……
最后还是“啪”的一声,某人带着响个不停的铃铛声落荒而逃,
而剩下的那只抱起小芙蓉继续呵呵笑着。
这……还真是……奇妙的一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