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景致如画》阿靳

4、少年不识愁滋味

　　首先，红龙葵回来了，十几年前景天爹与重楼的比试，景天爹赢了以后，重楼给了红龙葵姨一个身体，红蓝龙葵姨分开，红龙葵姨在新安当呆了一阵子后，无法忍受与别人分享哥哥景天，毅然离开，十年间杳无音信，而今回来了。全家自然是欢喜，尤其是蓝龙葵姨，抱着红龙葵姨就流下了眼泪，“我又没死，别哭了。”果然是个风风火火的女人，这开场就把我震住了，有这么劝人的么？“回来就好，小葵。”景天爹立在一边也是满脸的喜庆。红龙葵姨一身红衣，听到景天爹的话，安静的站着，眼里是狂喜，是思念，是疲倦以及，解脱后的淡然：“哥哥，我回来了。”然后，将目光转向一边的雪见娘，“嫂子，好久不见。”，那声嫂子，算是对命运的妥协么？“回来就好。”雪见娘也只这一句，话刚完，眼泪就下来了。“嘿，这小家伙是谁？”见到一屋子人的沉默与悲伤。红龙葵姨转开话题。“红姨好，我是景致，景天的女儿。很高兴你回来，以后爹爹欺负我你记得站在我这边哦。”我也端正了表情，本想来个严肃的自我介绍，最终搞砸。“女儿都这么大了。”红龙葵看着我，没有嫉妒没有恨意，完全是长辈看晚辈的神情。

　　“为什么叫红姨？我是你姑姑。”红龙葵纠正道。
　　“红姑很难听的。”我小声嘀咕，惹得红姨一声轻笑。“以后我就叫你们红姨，蓝姨，可好？”我抓着红姨的衣袖装可爱，自己鄙视自己一把，面上却是人畜无害的笑脸。
　　“好。”红姨思索了一下答应了。
　　“那红姨教我功夫好不好？”说这话的时候，我眼角瞟到另外三个身体轻微抖了一下，一副“自求多福”的样子。我有这么可怕吗？
　　“好。”不知情的红姨应得很爽快。

　　其次，我有了自己的生意。某天上课，拉着池锦要借钱，被孔临笙听到，问我要钱做什么，我就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开酒楼。我不仅要在法术功夫上与重楼站在同一个高度，同样的，重楼魔界至尊的身份，我就用人界第一人去衬。然后，我就开始讲我的计划，大多是将现代营销的策略搬出来，哄得两人一愣一愣，最后，孔临笙将自己名下的酒楼送了我，我震惊了：丫可真有钱！最后，将酒楼的名字改为“一味楼”，取了我原来名字里的“一”字，将它作为我以后发展的商标，虽然古人不知商标和解。景天爹知道我的计划后给了我一百两银子做活动基金，他说：“小雪有自己的想法很好，不管后果如何，去努力下总没错！”我将一味楼定为集吃住休闲一起的酒楼，一楼大厅是普通百姓吃饭的地方，用一米高的竹子围出一片片小地方，分成七个区，星期一到星期天，每个区两个服务员，门口两个带位的服务员，二楼是包间，隔出不同小间每个小间门口一个服务员，小间的名字以中国现代省份为名，全当思念，其中的浙江，不对外开放，留给自己当思乡心切时的寄托。三楼是茶室，专门给休息喝茶水点心看风景的人准备，有大间包厢之分，以中国的名胜古迹为名。一味楼后面是一片竹林，我将竹林买下，砍下部分的竹子当一味楼装修材料，一部分用来建客房，在一片竹子间散落着几座竹子建造的亭台楼阁，再让人在四处种上山上采的野花，怎么想怎么觉得像仙境。一共四处阁楼十六间房，建好后，孔临笙一看，喜欢上了，挑了最里面的阁楼，将名字定为“自在居”，声称是我回他的感谢礼，池锦不客气的住进了他隔壁的房间，我一看，火了，把自在居楼下两个房间也霸占了一间，将隔壁装饰成书房，宣布自己的占有，孔临笙第二天名人将自在居独自圈出来，在四周围了围栏，做了扇大门，挂上自在居的牌子，笑嘻嘻的说：“以后，这就是我们的活动基地了。”晕，我怎么觉得自己上当了呢？

　　期间，过了一个中秋，因为红姨的归来，这年的中秋分外热闹，早早关了店铺在家赏月，周胜伯伯，池锦，孔临笙，甚至重楼都被爹爹请了来。我事先不知情，上完课后与孔临笙池锦三人嘻嘻哈哈从外面进来，给他们出了个脑筋急转弯，倒退着走路，神气的嘲笑两个人笨，然后，碰，撞上了一个胸膛，家里有这个身高除了景天爹爹没他人，我一回头，搂上他的脖子，甜甜的撒娇：“爹，我今天••••••，”一搂发现感觉不对，仔细一看，惊飞了三个胆：重楼！我迟钝了，马上放下手，一脸正经，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心里却乐飞了，从我三岁起重楼就再也没抱过我，每次都是教我法术法术，这次不经意吃到豆腐，要不是顾忌身后还有人，怎么也要多抱会呀。“我教的学的怎样？”重楼不以为意的问我，顺着我走的方向往前走，“全会了！保质保量！”我神采奕奕的回答。“那很好。”重楼点点头，脸上是难得的笑容，“我先去找你爹。”从始至终，没看过别人一眼，说完就潇洒的离开。“魔尊重楼？”重楼走后，孔临笙迟疑的问我。“嗯。”我点点头。“想不到啊想不到啊，我竟然可以见到魔尊重楼。”孔临笙挥着手中的扇子一阵感慨，看得我抖了一身鸡皮疙瘩。而因为我沉浸在见到重楼的兴奋中，也没发现池锦的沉默。自顾自与孔临笙滔滔不绝说着我的脑筋急转弯。

　　晚饭开始的时候，却没见到重楼的影，问爹爹也不说，心里就有些不快，但也不好表现出来，只与其他人欢快的聊着唱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用筷子敲着碗，摇着头轻声哼唱，眼泪却是哗哗的留下来，想家了想家了，十年了，我每天是以怎样的心态支撑到今日？十年，在这个世界十年，家人如何，以为我死了吗？他们是否接受我的离开，是否哭过怨过肝肠寸断过，又或者这一切，只是我的黄粱一梦？心里有股怨气以及茫然，我的归途又是在何方？“小雪，怎么哭了，跟爹爹说，说欺负你了！”景天爹嚯的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将我揽入怀里。“爹，你看错了。”我胡乱将眼泪擦在景天爹衣服上，又慌忙抬起头，假装无事，将景天爹推回座位上，然后笑嘻嘻的坐下，嚷着要大家表演节目，周胜伯说自己老了，你们年轻人闹吧，就笑嘻嘻的坐着，大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感觉，我将眼睛转向池锦，他笑笑从袖口里取出一支笛子，轻轻吹奏起来，舒缓的，连绵的笛声，将我心中的不安吹散，余音绕梁。

　　接下来就是赏月，都是相处几年的人，没什么拘谨，嘻嘻哈哈闹了一晚上，很迟才回房。

　　我十一岁，池锦十五岁，丁小侠十八岁，景天爹开始教我御剑飞行，孔临笙开始教池锦为官之道，他将所有的期望托在池锦身上，丁小侠成为蜀山第一高手，徐长卿将蜀山第一剑青冥交到他手上，徐长卿将丁小侠原先使用的宝剑雨华重新锻炼，集蜀山的灵气精华以及蜀道底下的千年玄铁，再加上耗费无数的灵丹妙药，铸成绝世宝剑未央，送与景天的女儿景致，也就是我。未央的攻击力虽不及青冥，但未央的灵性远胜于青冥，我被接到蜀山，将血滴入未央，由未央正式认主。徐长卿告诉我，只要我好好使用未央，等未央真正承认我这个主人之后，未央剑才是真正开封，届时，未央的攻击力灵力属性会无限上升，甚至可能会超过青冥。我问：如何才是开封。徐长卿缓缓吐出：人剑合一。说了等于没说。同时我也知道，丁小侠在蜀山不叫丁小侠，他有个响当当的名字，蜀山大弟子：丁明霄。

　　一味楼天天客满，不得已，我们又开了一家分店，将食宿分开，一味楼后面的阁楼经过专修很是雅致精巧，我们三人一人一座小院，各自装修各自起名，孔临笙的还是叫自在居，装修什么与原来的一个样；池锦的小院，院里种了葡萄，藤架底下是木桌木凳，甚至还在边上学我的样摆了吊床，可以休憩游戏，种了两棵栀子，花开时一室清香，说不出的闲散舒适，一如他的人，院子门口的牌匾上挂着“南曦阁”，我的小院满院的花草，院里一棵木槿，一处吊床，院中是也有桌椅，都是竹子制成，从院门口到房门口，用石子铺成一条弯曲的小路，甚至还挖了五六平方的小池塘，养了荷花，放着几条小鱼乌龟，房间里摆着不少从景天那搜刮来的古董，床是自己设计的圆床，整个房间很是简洁自然，小院的名字叫“朝东小筑”，因为家在东边。将最后的一座阁楼改修成员工宿舍后，一味楼开始发展起来。

　　初学御剑飞行，总想着赶紧学会去找重楼，结果有一天从未央上掉了下来，摔得鼻青脸肿不说，腿竟然骨折了，可怜我学的那些救人法术因为还不甚到家，也不能对自己使用，于是一瘸一拐的走到一味楼，经过南曦阁的时候，被院中的池锦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