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升官发财》饮人间烟火

22、安南香分店

　　金监县，安南香酒楼。
　　伙计们穿着清一色的工作服，前后绣着“安南香”三字，看起来就醒目。

　　为了吸引众人注意力，更是在二楼临街的窗口，挂上大大的红绸，用特质的墨水写着：安南香酒楼开张大吉！

　　因卖的是猪肉，在金监还是人见人厌的贱肉。
　　为了不在事后惹顾客嫌恶，参照了当初在酒楼门口烤肉的招数。

　　凡是路过询问者，皆可品尝。
　　当然，负责这项工作的伙计，也会向顾客直言，烤制的是安南用独门秘诀养殖的猪肉，无腥臭味。

　　“你确定？”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问。
　　伙计面不改色，微微笑道：“安南香酒楼，绝不期瞒每一位客人！”
　　“如果骗了我，有你好看！”

　　其他人也凑上前看热闹，毕竟烤肉太香了。有人试毒，自然要来瞧瞧。
　　壮汉将信将疑咬了一口，嚼了几下后两眼发直。围观民众吓得后退：“不会是有毒吧？”

　　壮汉又继续嚼着，吞掉后快速撕扯下一口肉，没一会就吃完了。“可以再给我来一串吗？”
　　伙计继续微笑：“不好意思客官，每人只可以品尝一串，如果您在我们酒楼吃饭，会免费送上一盘。”
　　壮汉二话不说，扭头进了安南香。

　　围观的人：“什么意思？好吃不好吃啊？”
　　“这还用问？肯定好吃，不然他早动手了。”
　　“给我来一串！”
　　“我也要试试。”

　　吃了后。
　　“真的是猪肉？”
　　“我以前吃过猪肉，不可能是这个味！”
　　“太好吃了！”
　　“还想要一串。”
　　伙计把跟壮汉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一会功夫，吸引了十几人进酒楼用饭。
　　周边其他酒楼，都派人留意着安南香。

　　“掌柜，他们卖的贱肉会不会不对劲？”百家宴酒楼的掌厨问。
　　“你发现了什么？”掌柜回头看着他。

　　“没有。但贱肉我做过，不管用什么法子，绝对有腥臭味，可这么多人试了都没察觉，绝对肉有问题！”
　　“我派个伙计去领一串，你试试。”

　　过了一会，跑腿的伙计回来，恭敬地递上烤肉。
　　转身离开的时候，没忍住咽了咽口水，太香了！他得找个机会再去一次。

　　掌厨用筷子剥下一块肉，先夹到鼻尖嗅了嗅，有茱萸、姜、葱、酒的味道，放进嘴里一尝，咸香辣，爽，好吃！
　　掌柜急忙问：“怎么样？”

　　“没有腥臭味，很好吃。应该还放了白糖，还有一些香料，得多吃点才好判断。”掌厨意犹未尽道。
　　掌柜白了他一眼，共事多年，谁不知道谁？当即拿起另一副筷子，也夹了一口进嘴。

　　“确实美味，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这样的厨子，不挖到我们百家宴就可惜了。”掌柜眼珠子一转。
　　掌厨点点头，把人挖过来，他既能偷师，也能饱口福。

　　在此之前，他得找机会进安南香尝尝其他的菜，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去安南香吃一顿，看看对方真正的实力如何，怎样？”

　　两人一拍即合，起身出门来到安南香。
　　进门后，看到其他酒楼掌柜：……

　　一顿饭功夫，金监县所有酒楼，都把安南香列入头号竞争对手。
　　尤其是在结账时，听伙计说完“上上宾”制度，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告知东家。

　　东家得知后不以为意，酒楼饭菜再好吃，能比州府？比京都好吃？
　　但掌柜如此焦虑，作为东家也不能不留心，还是去实地走访尝一尝好了。
　　第二天，大多数金监县酒楼东家，在安南香遇见：……

　　吃完后。
　　东家们：确实是心腹大患，一定要把大厨挖到自己酒楼！

　　黄达能和李东来正为自个分店生意红火沾沾自喜时，还没想到会有人挖墙脚。
　　但乐尧早就考虑到这一点，得了闲与两人商量着，等分店站住脚，就和安南香两家酒楼的掌柜、掌厨及众伙计谈分店及分成计划。

　　从古至今，只有属于自己的，才会更上心。
　　分店计划用一句话概括，跑堂伙计干得好，可以升为管事；管事做得好，就有机会当分店掌柜。

　　分成计划，则是在哪个分店干，就可以分享这个分店红利的一部分，按照伙计、管事、掌厨、掌柜这四个等级依次增加，越往高处走得到越多，干得越长久得到的越多。

　　乐尧还让两人对他们说：大家都是安南人，未来不管分店开在哪，都是一家人，齐心协力做好安南香酒楼，也能带着安南县的亲人过上好日子。
　　以利诱之，以情动人。

　　他一开始也没想那么长远，最初是把安南香酒楼当做赚银钱发展安南的生计。
　　但现在更希望安南香酒楼成为一个纽带，把安南人联系在一起，成为大家在外打拼的依靠。

　　从老百姓做秧马生意可以预见，安南不会停留在现在这种境地，安南人也不会局限于这个小地方。

　　也正因为这样，他希望未来从这里出去的每一位，都可以平安归来，即使漂泊在外，也能在安南香得到庇护，不是无依无靠的一个人。

　　至亲虽在故土，关怀却在身旁。
　　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但一群人，可以很强大。

　　听完他的设想，黄达能和李东来久久不能言语。

　　黄李两家以及县里其他的富户乡绅，之所以有了田赚了钱，还蜗居在安南县，就是家里没有人出仕。有钱无势，出去了没有家族支持，受人欺凌也只能忍气吞声。
　　可乐尧这样的设想，为他们打开了新思路。

　　既然个人、宗族力量不够，集合全镇之力，团结一致对外，何愁前路坎坷，异地艰辛？

　　志同道合者，无需多言。
　　兵分两路前往安南香，黄达能负责安南县，李东来前往金监县，尽早把所有人拉到一条船上，才能尽快靠近目的地。

　　“东家，您的意思是我们也是东家？”安南县一伙计颤抖着双唇问。
　　“对啊，你们也能享有每月分红。安南香酒楼生意好，赚得多，你们拿到得也多。万一生意不好，干不下去了，大家也只能各回各家了。”黄达能爽朗笑道。

　　“我们真的有分红吗？”另外一个伙计问。
　　“骗你们干吗？喏，契券都在这了，签字画押，童叟无欺！”

　　掌柜和掌厨按耐住内心的喜悦，试图冷静地面对，可看到契券上说分他们百分之三的红利，两人还是倒抽了一口气。
　　每月安南香的利润他们俩很清楚，签了这份契券意味着每月至少多得二十两银子。

　　伙计们不识字，看到掌柜和掌厨眼角抽动，还以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惶恐不安道：“掌柜的，掌厨，你们怎么了？契券上写了什么？”

　　黄达能没忍住白了他俩一眼：“好了，冷静点，想笑就笑，别憋着！憋坏了我还得再找新掌柜和新掌厨。”

　　“别别别，我笑，哈哈哈！”掌柜。
　　“哈哈哈哈！”掌厨。
　　伙计们：……

　　“好了，赶紧的，说正事！我忙着呢！”黄达能说。
　　掌柜清咳一声：“嗯，契券是说伙计们每人可得千分之五的利，每多干一年多千分之一，若是升为管事为百分之一的利，掌柜百分之三。”

　　说完掌柜给他们算了笔账，几人瞬间明了。

　　“那就是每月我能多五两银子？每年多六十两？”伙计乐得原地蹦哒了两下。
　　“那我不是要发了？”

　　“怎么才能成为管事？”有进取心的伙计问。
　　“掌柜决定。”黄达能拍板道。“没有意见就签了按上手印，我还得去衙门备案呢。”
　　刚刚还在傻乐的一众人，争前恐后地上前。

　　临走时，黄达能再次强调了一句：“好好干！下次开分店，直接从伙计里面选管事，从管事里面选掌柜。”

　　金监县安南香酒楼，听到这消息时，场面更夸张！
　　“我们有分红？”掌柜和掌厨蹭地一下从桌位上站起。

　　伙计们也凑到李东来面前。
　　“你们冷静点，听我说完！”

　　“您说，我尽量冷静。”掌柜是有和周边酒楼了解过情况的，都没有过给分红的先例。
　　上到掌柜，下到伙计，他们酒楼竟然如此大手笔！

　　金监县安南香的流水，可是安南香的两三倍啊！
　　意味着他们只需要背井离乡，就可以拿到多一倍的收入，这买卖值！

　　等他把话说完，伙计们个个泣不成声。
　　李东来：至于吗？哭什么？

　　掌柜和掌厨也有些感慨，东家拿他们当自己人，那他们自会真心以待，好好经营安南香。
　　契券上签字画押很顺利，就是李东来要走的时候，所有人依依不舍，活像送走了挚爱亲朋。
　　挺让人不适，至少当事人就受不了。

　　周边酒楼：大晚上这些人在搞什么？
　　难道安南香东家骂了他们一顿？至于一个个抹泪送别吗？

　　“掌柜，何时把他家掌厨挖过来？”百家宴掌厨问。
　　“看来，是时候了，我去试试。”等了两个时辰，都亥时了，也不见安南香有人出来，里头时不时传出又哭又笑的声音。

　　百家宴掌柜心里毛毛的，决定改日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