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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的过程卯之花不让她看，或许是怕在香克斯身受重伤时她出来“捣乱”。不过这既然是香克斯自己的意愿，她看到他跟更木剑八对打时，也很高兴的样子。她相信香克斯有自己的判断，有卯之花在，也不会真的让他们去死，所以她就出来去看看队里其他人训练的如何。
要说她也挺不负责任的。护廷十三队，每个番队的编制包括一位队长、?一位副队长和8位席官。三番队队长——凤桥娄十郎的不靠谱众所周知，而在吉良副队长生死不明，4到6席全部死亡的情况下，她竟然这么多天都没回队里……
不知道三番队乱成了什么样。
她被零番队带走的事儿，也不是机密，队长们应该不会瞒着队员。她跟七席八席关系没有那么好，那两个人可能会为了不让她担心而隐瞒事实，她打算先去找晓春问问。
她离开前，晓春受了点伤正在病院接受治疗，不知道现在是怎样。但她确实也想去那边看看，卯之花的事，虎彻勇音知不知道？
应该是知道的吧，毕竟勇音是卯之花的副队长，卯之花打算“离开”，怎么也要和勇音交代些队里的事。
她到时，医院已经没有她走时那么人满为患了，除了身受重伤起不来的，大多数人都选择去训练或者帮忙准备未来无形帝国的入侵。
绘琉没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虎彻勇音，她正在指挥四番队的队员给只剩一口气的伤者换药。看到绘琉，她眼里满是震惊，和旁边人交代了两句，快步向绘琉走来。
“八重？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灵王宫了吗？”
“这个啊，已经回来了。”
“这么快？黑崎一护他们也回来了？”
“他们还没有……”
勇音没反应过来：“那你怎么？”
“我的事情做完了。”她没好意思说自己被“赶”下来了。
“哦，那你来这儿是为了？”
“晓春还在吗？”
“晓春是你的队员？你等我找找。”勇音在手中的册子上翻了起来，不多时，便抬头道，“她早就走啦。你回三番队看看，她在那里吧。”
“麻烦你了。”绘琉道谢。她刚说完，就听到勇音肚子发出“咕噜”一声抗议。
“哎呀，举手之劳啦。”勇音脸红了红，神色带着歉意，“你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去看其他病人了！”
绘琉从她表情，也看不出她对卯之花的事到底了不了解，或者在不在乎。只不过……似乎她在刻意让自己忙碌起来。
“你不去吃饭吗？”
勇音本以为绘琉没听到，或者是听到了也不会直白地指出来，没想到……她挠挠头：“不吃啦，四番队有一堆事等着我做呢。”
“是因为卯之花队长不在吗？”
提到卯之花，勇音脸上的笑容明显僵硬了下，她像是设定好的机器，说出了固定的回答：“你还有其他事吗？我真的该去忙了。”
“或许你可以等卯之花队长一起。”
沉默片刻，勇音轻声：“队长她不会回来了……”
“她会回来的。”
“什么？”
“卯之花队长会回来的，等她回来时，发现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会很生气吧。”
“为什么这么说……”勇音疑惑，但下一刻，她像是反应过来，抓住了绘琉的衣袖，“你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嗯。”绘琉点点头，“不知道要多久，但肯定在无形帝国再次入侵之前。”
“没关系没关系……那就好。”勇音拍着胸脯，像是将心里憋着的感情都长舒了出去。
看她好了，绘琉也放心了。
“那个……你的斩魄刀不是要吸收大家的能力吗？要不要——”
绘琉知道勇音的意思，她告诉了勇音关于卯之花的消息，勇音打算“感谢”她，都不知道未来还有没有命，吃饭什么的不太现实，只能来点实际的。
“不用啦，我的斩魄刀……现在不在我手里。”
“啊？”勇音一愣，“那你怎么训练？”
“我也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我的主要任务是整合三番队，你就别担心我了。”
……
告别了勇音，她回到了三番队。明明是大中午，队员们却都在训练场，一个去吃饭的都没有。
见她回来，队员们都围上来——
“八重三席，您回来了！”
“听说您见到了零番队，怎么样，他们有为难您吗？”
“什么为难，是去训练了吧！您现在已经很强了吗？”
“先安静一下。”她被吵得头疼，“队长呢？”
“凤桥队长……一直不见人影。”一个队员声音听起来很沮丧。平常市丸银还经常会下队舍看看他们，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凤桥队长竟然面也不露。虽然一个他可能在哪里闭关，但还是……
“嗯。”绘琉早就料到了，“现在是谁在带你们？”
“千童七席和伊藤八席。”
“他们呢？”
“他们跟着十番队训练去了。”
“啊？”绘琉莫名其妙，放着自己的队不待，他们去十番队干什么？
“其实我们都理解……现在大家都是自己训练的。无形帝国的凶残有目共睹，我们就算再怎么练也打不过他们，席位官都忙着提升自己的能力，好在战场上活下来……”
“你们在说什么？”就算她反应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三番队的士气也太低迷了……这样下去不行，一定会被无形帝国全灭的，等吉良回来，发现队员们被她带成了这样……会很失望的，
“去把所有队员集中带过来……等等。”她思考了下，“千童和伊藤不用叫。”
队员集合用了些时间，她听到几声咒骂，大概是有人不想来被硬拽过来的。她拉来几个木箱子堆起来，自己跳到了顶端。她目光扫过，数了下，大概几十个，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大同小异。
嘈杂的声音昭示着他们的心情。担忧，害怕，气愤……
她深吸一口气：“诸位，听我说！”
她吼完，周遭立刻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不过她说，他们信不信就是另一回事了。无非就是鸡汤吧？让他们当作肉盾顶上。
“队长不在，副队长生死不明，大家一定很害怕吧。无形帝国太强了，强到副队长级别的人在他们面前也毫无还手之力。
说实话，我也在害怕，和大家相比，我只是稍微强上那么一点，但那一点，在敌人眼中也是不够看的。
每个活着的队员，我都记得。之前，有几个人不在这里，你们或许是去吃饭，或许正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但现在，你们站在我面前，我想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绘琉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有人大着胆子问。
“如果跪地求饶，敌人会放过你们吗？”
“……”沉默。谁都知道答案，无形帝国就是来复仇的，别管是跪下还是磕头，结局只有一个，死亡。
“你们都知道。所以，让我来猜猜你们不趁机提升自己的原因。”她顿了顿，“因为你们觉得，就算再怎么练习也没有用。”
“本来就是！”被戳到痛点，一个做了两天“缩头乌龟”的男人气急败坏，“你敢说自己能打过他们吗？别说吉良副队长，就是总队长都……”
“吉良副队长只是运气不好，受到了对方大将的攻击，换位思考，你敢说自己能抵挡凤桥队长？而总队长，则是落入了对方的陷阱。”
“那又怎样？他们不还是生死不明吗？”其实男人觉得吉良已经死了……他亲眼看到吉良胸前被打出一个大洞……这要是还能活，那护庭十三队也不会伤亡这么惨重了。但是绘琉说“生死不明”，他也不想亲手把那点希望抹去。
“那又如何，至少证明，敌人并非无所不能，他们害怕总队长，所以才不是只靠蛮力。我知道，咱们整个队加起来都没有总队长那么厉害，但是，咱们所有人加起来，难道还抵不过队长的一半吗？除了咱们，还有十二个番队，只要大家团结在一起，一定能将伤亡降到最小。”
“你说了这么多，就算伤亡降到了最小，那你怎么保证我不是那个伤亡？万一正好是我死了，我还努力有什么用！”
“我不能保证活的是谁。”绘琉坦诚，“你说得对，如果要死一百个人，而咱们比较倒霉，正好全都死了……那也没有办法。”
“你！”男人噎了下，“那你还在说什么！”
“仔细想想，咱们虽然死了，但是咱们的死就是无意义的吗？假设一下，如果你不冲上去，无形帝国将畅通无阻，难道你没有家人吗？你因为打不过选择了放弃，那么面对他们的就会是你的家人。”
“我没有家人！”……不过他有恋人，但为了怼绘琉，恋人也被他抛之脑后。
“嗯，我知道很多人是流魂街出身，我也是。从有意识起就是自己一个人，加入护庭十三队可能只是为了优渥的生活……但正巧，你们送死，是为了活着。”
“什么意思？”
“不是所有人都无牵无挂吧？他们的反抗，你们总会受益吧？按你们说的，谁都打不过无形帝国，那有家人的队员死光了，你们不还是会死吗？那时可没人挡在你们前面了……所以他们保护你们的同时，你们也要保护他们，才能确保更多人活下去，为什么非要认定自己就是尸体大军的一员呢？你们在第一次袭击中也活下来了吧？”
“……”队员们都被说动了，绘琉看了看，他们已经没有那种面对不可战胜敌人的无助和惊恐了。害怕在所难免，但即便害怕，有能力者也要保护无能力者，这才是护庭十三队存在的意义。
那个刺头男人也不说话了。大家本质都是想活下去。
是时候了，她安慰他们：“你们知道吧，凤桥队长他虽然不靠谱，但不是会抛弃同伴的人，所以也请你们不要抛弃三番队。我不能保证每个人都活下来，但我保证，这场战争，我们会是最后的赢家。”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6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