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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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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小孩子的香克斯犹如饿鬼投胎,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因为船长变小的事不适合在大庭广众宣传,所以现在只有红发海贼团的核心成员知道。厨师在热火朝天的炒菜做饭,以耶稣布为首的干部们挤在这个小房间,围观重回纯真时代的自家老大。
之前,绘琉刚穿越过来时,他们对她上下其手,今天这些事原原本本重现在了香克斯身上。
他们扯着他的脸:“这是老大没错吧?怎么变这样了?”
“真好啊!”拉基路感叹,“我也想变年轻。”
“让绘琉也上你身一次。”德歌研究着香克斯的身体。如果是果实能力的话,身体变小到曾经收到的伤害不会消失。现在香克斯无疑是健全的,这太神奇了。
“什么叫上身啊……”她吐槽,“只是借用了香克斯的身体,借用!”
“所以你们是什么情况?绘琉,你恢复记忆了对吧?”
“是……没错,我其实是个死神。”
她说的平平淡淡,没想到德歌听了差点蹦起来:“什么?死神??”
“怎么了吗?”香克斯就算是去到她的世界也没有这么震惊啊!
“这玩意真的存在啊……”
“存在是肯定的……”绘琉很难想象如果没有死神,那些迷路的灵魂究竟该如何是好,“只是你们这里的不肯露面吧?”
“为什么?”
“可能他们比较神秘……只有死了的人才能看到。”
“什么意思?你们那边死神都是随便出现在大街上的?”
绘琉有些为难,思考着如何说才能让他们快速理解:“有灵力的人可以看到而已。咱们所处的世界大概是不同的,你们不用绞尽脑汁了。”
“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莱姆琼斯追问。
“可以这么说。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还不清楚。”她没有调查出封解主的问题,还是不要乱说。
但没想到,莱姆琼斯对事情发生的原因一点也不感兴趣,他一拍大腿,自然而然地说:“是因为我们红发海贼团太厉害了吧?就是那种能量太庞大了,所以把平行世界的死神都召唤过来了?”
“是吗……”绘琉嘴角抽了抽,给莱姆琼斯一个你自行体会的眼神。她并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但她深知这群人的性格,就算解释也是没用的,他们都超自信。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把目光投向一旁的香克斯,他因为不停地吃东西,嘴巴里已经塞得满满当当了。绘琉理解是因为他两个月没进食太过饥饿,但她真的怕他噎着。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她给他倒果汁,岔开了和莱姆琼斯的对话。
嘎布挠着头:“没想到绘琉是个美女,如果我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死神带我走就好了。”
“请不要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让人害羞的话。”绘琉制止他,“你的愿望我听到了,我会试着跟你们这边的死神商量的。不过……为什么是‘没想到’,你们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的?”
“……”是什么样的,当然不能讲出来……嘎布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求助性的看向了耶稣布他们。而后者非常没义气的移开了目光,各自说各自的话。
还是香克斯咽下了卡在喉咙里的肉类:“想象中绘琉很漂亮呀!”
“是啊是啊!只不过你那阵在老大身体里……幻想中总带点老大的影子。”嘎布憨憨地应和着,但好像一不留神吐出了真心话……
“哈?”绘琉蹙眉,香克斯那样的……美女?什么?人妖吗?一张清秀的脸,然后下面是爆棚的肌肉和裤子一样的腿毛?
她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一脸痛苦的挥挥手,“还是别说了。”
“你绝对想象了吧?”德歌不怀好意,“没事,我们都想过了。”
“你们这样对得起香克斯吗……”
“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我们又没怎么样。”耶稣布摆摆手,“老大绝对不在意的。”
“老大,你在意吗?”斯内克问。
“你们说什么呢?”香克斯根本没在听,一坛酒下肚,他脸蛋已经有些红润了,“来喝酒啊!大家一起喝才有意思呢!”
他招呼着,斯内克一副“你看吧”的表情,冲绘琉挑挑眉,然后二话不说,也拿起酒坛跟香克斯对饮起来。比起和绘琉聊天,显然喝酒更衬男人们的心意,渐渐他们都加入了“吃喝大军”。
绘琉叹了口气,她肚子一点都不饿。虽然心里对尸魂界的事很在意,但也知道这种事不能急于一时,况且香克斯的世界时间流速很慢,她没必要连一顿饭都要斤斤计较。
她走出房间,在走廊的窗口吹风,海鸥的鸣啼在嘈杂的人声中听得并不太清晰,她看到白色的翅膀泛着闪亮的光泽自大海上掠过。
背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就见贝克曼叼着烟来到了她身边。
他似乎刚点燃,烟草的味道淡淡的。但绘琉闻不习惯,她轻轻咳嗽两声。贝克曼垂下眼帘,没等她说话,便把手里的烟掐灭了。
“我不是想说这个!”她连忙。
“没事,是我自己不想抽烟了。”他笑着站到她旁边,跟她一起通过窗子望向海面。
她有些局促:“你不喝吗?”
“我有些事想问你。”
“什么?我的身份,我的世界,还是我们昏迷时发生了什么,香克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绘琉一口气把贝克曼想问的都提了一遍,他笑笑:“一个一个说?”
“我在房间里不是回答过了?”
“现在都恢复记忆了,敷衍可不行。”
“……”她有点无奈。事情太过离奇,她都不知道从何开口。而且,说完,难免贝克曼不会觉得她别有用心,毕竟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的斩魄刀把她扔到这里的。
她又不想破坏这来之不易的信任。从香克斯本体回来,虽然是个小孩子,但明显能感觉大家都放松了不少。
但是她觉得,不说,贝克曼也不会“善罢甘休”。
“我所在的世界,跟你们确实是平行世界。因为从文化,到文明,全部都不一样。”她举出几个例子,从政治法律到社会结构,科技的发展方向也是大不相同,“你们这里都是在用大自然的东西对吧?像电话虫和恶魔果实,我们那里是完全没有的。”
她介绍了半天,贝克曼时不时问几个问题,说得她口干舌燥,他终于不再提问了。
他似乎是懂了,还贴心地给她递来一杯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的。
“原来还有这样的地方。如果不是你说,很难能想象出来。”
就像魔法世界的人不能理解没有魔法的世界。一但大的方向定下来,人的思维就会收到局限。
“尸魂界受到了攻击,我的斩魄刀应该是为了保护我,才把我送来了这里……但它是怎么做到的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会不会是它吸收了空间系的能力?”
“我们这里的能力和你们不一样……没有那种超人系……”
“是吗?”贝克曼摸摸下巴,出乎绘琉意料的很善解人意,“我也会帮你一起想的,有什么线索就告诉我吧。”
“谢谢……”她捧着杯子,小心翼翼偷瞄他,“你不怪我吗?让香克斯变成了这样……”
她说的很没底气。因为她也不是受虐狂,不想听到贝克曼责备的话。但,如果什么都不问,未免有点不负责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固然轻松,可勇于承担的人才能走的更远。
贝克曼看着她,她似乎从他眼中看出了自己的情绪,像只做坏事被发现的小猫,弱小又无助。不知何时她变成了这样,那个冷血的野兽似乎被驯服,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的眸子很黑,像墨一样。她像是那根毛笔,动来动去,搅动着他眼中的风云。半晌,贝克曼摸摸她的头:“我怪你也没用啊。”
她好像忽然明白了,大概她是渴望被照顾的。人一但有了依靠,一旦体验过各种“爱”,就不可能再变回孤狼。
她曾经是有点害怕贝克曼的,不愿意跟他相处。因为他总能将谎言一眼看穿。但现在,她觉得他人还蛮好的。出了事之后一直是他在主持大局,也没有跟她埋怨过什么。
“贝克曼……”
在她想到道谢之前,他打断她:“回去吧。”
“我不饿。”她能不能吃现世的东西还存疑。她现在是什么状态?灵子?还是义骸?
“香克斯昏迷,你也同样,吃点东西补充下营养。”
贝克曼说的有道理,她也想进行尝试。但还没来得及答应,门那边就探出个红色的毛绒绒的脑袋:“贝克曼,绘琉,你们两个干嘛呢?”
“吹吹风。”贝克曼将窗户关上,而后转头问绘琉,“回去了?”
香克斯举着鸡腿向她招手,说是特意给她留的,她忽然觉得这一幕特别温馨,他们的关系不再紧张,从现在开始,她或许可以真正融入红发海贼团了。
“来啦!”她拉过贝克曼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