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的横滨之旅》绝焰焚天

24、安吾入职

　　被太宰治打过招呼之后，他大概知道自己以后会去情报部，至于为什么要先跟太宰出任务？是因为□□换代之后就是太宰在掌管情报部门。情报部门本来就是他心仪的部门，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想到要先完成前面两个部门的考验就有点头疼。

　　一路走到地下刑讯室。这还是他第一次过来。来接他的是负责带他一段时间的尾崎红叶干部。女人妆容艳丽，一身和服，气质雍容。

　　来到新的部门，他总要给顶头上司留下一些好的印象，所以他用他平常的笑脸，跟尾崎红叶干部问好，还有礼貌的鞠躬。

　　尾崎红叶用扇子抵住嘴，轻轻笑出声。“我可以叫你周助吗？”

　　“额，可以。”不二有些惊讶，新上司竟然比想象中还要平易近人。

　　“别紧张，鸥外阁下的意思，我会带你一段时间，你的学习内容是，怎么通过审讯获取情报。”尾崎红叶的语气说得上是温柔了。

　　不二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我也要上手吗？我不杀人的，当然折磨别人我可能也不太行。”

　　尾崎红叶弯下腰，认真的跟他说，“周助，懦弱的人在港口黑手党是无法生存的。而且就算你是真的心软，也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心软。你就算是装也要装得心狠手辣。”

　　“我……我只是个普通文职人员……”就算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他不得不去经历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无力感，很多事情，自己根本无法预料。似乎命运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推着他前进，前方是深渊。那种无法左右自己命运的感觉。

　　尾崎红叶定定看了他很久，无奈的叹气，怎么会有这么柔软的人啊。“如果这是你的坚持，你会很辛苦。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打破这份坚持，那份痛苦的反噬将会是十倍百倍。”

　　看到他依然没有动摇，尾崎红叶反而有些欣赏，这个孩子的心性还挺坚韧。但是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心性坚韧，没有利用价值的属下很容易会被当成炮灰利用的。

　　“今天就先不用你动手了，在一旁好好看。”尾崎红叶把他带进审讯室。

　　一进门，血腥味扑面而来，也幸好他已经习惯了，不至于到呕吐的地步，但是仍然让他感到不舒服。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打量着被捆绑在椅子上的人，一个年轻的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脚边是一副碎掉的金丝眼镜，嘴角有一颗痣，身材比较瘦弱。

　　“你听过港口黑手党资金被盗的事情吗？”

　　不二点点头，“那不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吗？”

　　“他就是始作俑者，坂口安吾。”尾崎红叶看着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男人。“能在港口黑手党的追查下逃了六个月，可是非常了得的事情呢。”

　　不二听完，一脸佩服的看着他，“好厉害。怎么做到的？能教教我就好了。”

　　尾崎红叶： “……”对审讯毫无兴趣，偏偏对逃跑充满热情。这样真的好吗？

　　今天一整天，就看着坂口安吾被用刑，说实话挺长见识的，当初看到羊的那群孩子用刑还是有点太小儿科了。

　　就这样看了三天，然后画风突变，开始招安，结合对方的资料，威逼利诱，只用了一个星期，情报组多个一个新同事。

　　不二有点接受不住，前几天才把人家打得快要死掉了啊，然后马上就成同事了。你们混黑的心真大，都不会记仇的吗？他可不行，他挺记仇的。

　　在刑讯室，他看到了被套出所有情报的人被无情处理掉，除了坂口安吾，没有人能活着出来，所以只有有利用价值的人才有资格活下去。这是首领想告诉自己的事。

　　不过，能进审讯室的人都是同样混黑的人，没有看到抓普通人进来。并且他调查了一下行动组的任务，似乎都有特意提到，尽量不要伤及普通人。并且要求不能引起警方的注意。就这一点看，现任首领比前任顺眼多了。

　　几天后，公司高层专用的茶餐厅，首领坐在主位，尾崎红叶和中原中也都到场了。能和首领一起喝下午茶的都是亲信。

　　“织田君的教导怎么样了。”这个织田当然是指化名织田周助混□□的不二周助。

　　森鸥外得到了一名优秀的情报人才坂口安吾，心情非常好，已经渐渐把情报方面的工作从太宰那里过渡走了。也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而且太宰的报告只挑重点的写，很多他认为不重要的情报根本就懒得记录，报告内容写得也一言难尽。他就没耐心做那些繁琐的文字报告的工作。而新到手的坂口安吾却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人，他的报告真是内容详细又脉络清晰。

　　中也听到这个名字，竖起耳朵。

　　尾崎红叶笑了笑，“怎么说呢……感觉成功了，又感觉没成功。”

　　这互相矛盾的结论引起森鸥外的侧目。

　　“听说他自己把犯罪心理，谈判技巧之类的专业书籍都看了一遍。不过那个孩子心太软了，是偏理论派，不敢上手用刑。让他审问的犯人，用的全是警察那一套问询的方式。”尾崎红叶十分无奈，不是说好的只是不杀人吗，为什么连伤害别人的事情他都不想做。

　　中原中也也想跟着叹气，他也问过这个问题，对方是怎么说来着？

　　——我还想和小伙伴们一起打网球，如果有一天我的双手沾染了鲜血，就没有资格触碰最干净的网球拍了——

　　这是什么鬼理由，如果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能通一下气的话，估计就会怀疑是不是什么织田家的家训了。

　　“看来那个孩子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黑暗的世界不是他不招惹别人，就不会有麻烦。”森鸥外没有苛责什么，“没事，等他和太宰多出几次任务就知道了。”

　　不二和新来的同事在情报部门交接工作，不知道谁那么缺德，让他去带坂口安吾去熟悉公司的环境。前几天他才旁观了对方狼狈的模样。不过幸好这个人似乎并不记恨自己，也让不二放心了一些。

　　坂口安吾早就注意到这个小孩了，主要是年纪太小了，年纪这么小就□□部亲自教导。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他可是观察到了，每次看到别人受刑，这个孩子眼中的不忍。是受胁迫加入的吗？

　　接触一天下来，坂口安吾更加疑惑了，这孩子在翻译部，这就是文职人员，才13岁，已经会多国语言了，性格温和有礼。怎么看都是应该在学校上学的乖学生。

　　“你，为什么加入黑手党。”坂口安吾最后还是问出口。

　　“因为钱多。”不二随口胡诌。“你不也是因为缺钱才盗取黑手党的资金吗？”

　　坂口安吾不知道该说什么，横滨的孤儿很多，也有很多组织会收下一些有潜力的孤儿里培养。

　　“你不想去上学吗？”坂口安吾只是感觉，这个孩子的气质，就应该在学校里享受青春。

　　“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呢，何必去学校浪费时间。”不二想到那一场红发男孩大逃杀事件。想带镭钵街的那些孤儿。还有他有可能2年后就要离开了。如果到时候确定回不去，他会考虑去念高中的。不过那时候估计自己也没什么干劲生活了吧。

　　审讯部实习结束，不二被安排到太宰治的行动组。来到太宰的办公室，就看到新上司在打游戏。他也喜欢玩游戏，但是必须是在心境特别放松的情况下才有兴趣。现在说实话他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干劲。学习新的知识也是随便涉猎一下而已，并不求精通。

　　“来了，先过来把这些文件处理掉吧。”

　　不二揉了揉眉心，直接过去把太宰赶到一边的沙发上，占据了办公桌主座。开始处理文件。

　　一直忙到午饭时间，他才能休息一下，转过头就看到太宰睡着了。他就知道……他走过去，直接把人晃醒，“去吃午饭吧。”

　　“哦。”太宰醒来之后无精打采的，总感觉是起床气。

　　不二给织田作之助打电话，“哥哥？吃饭了吗？在出外勤啊？那你记得吃午饭啊，饮食不规律胃容易出问题的。”

　　一回头就看到太宰的起床气消失了，人也清醒多了。不二心想，自家的兄长真的好像太宰的猫薄荷。

　　太宰没说什么，由着不二带着他去餐厅，只是太宰进入餐厅之后，看到他的人都不自觉安静下来，下意识远离。

　　突然空旷的空间让不二摸不着头脑，观察了半天才发现问题出在身边这只大黑猫身上。

　　两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这是其他员工看见他们走过来后紧急避让的。不二觉得这种行为莫名像个恶霸。

　　“大家怎么怪怪的。”不二嘟囔了一句，然后又开心的双手合十，“我开动了。”

　　“……”太宰确定了一件事，织田家的男人无所畏惧……

　　“哎？没胃口吗？”不二看着对面用筷子戳食物，偶尔才吃一两口的样子，“啊，我知道其他人很怕你，但是没想到怕到这个地步哎。太厉害了。”嘴上这么说，却没有半点敬畏。

　　“一群蠢货。”太宰倒无所谓，反正他对别人也没什么好脸色。

　　“嗯。”不二没有反驳他，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快点吃，不要浪费食物。”

　　“……”太宰治觉得自己又被下属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