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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风昔怃知道自己的脚程不算慢,可是这些人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就走完了自己走了四天的路程,面对这样的事实,她还是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说到底,还是吃了身体太年幼的亏。

      自来也和大蛇丸正在这个小村子里四处查看,留下双胞胎照看她。风昔怃走到六天前自己醒过来的地方,一小块被腐尸包围的空地,双手环膝坐下来,将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
      这个叫做郁栗的村子一开始是被某两个忍者村秘密地作为决战场所,与决战双方都是敌对关系的木叶收到郁栗发出的求助之后,三代出于救人的考虑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想法,派出忍者前来查看,并且尽可能歼灭交战双方。但是六天前,包括木叶派出的忍者在内,在此交战的忍者全部失踪,而村民在那之前就被屠戮一空,于是整个事件过程成为谜团,各个忍者村也纷纷派人来郁栗打探消息,自来也一行人就是其中之一。
      村子里的死人堆应该是交战忍者村的杰作,至于忍者全体失踪连尸体也没有留下……那是被开启的时空通路吸进去尸骨无存了。

      ——根据这两天里听到的零星情报,风昔怃自己分析了一下,觉得这件事情似乎,大概,可能,或许……跟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有关。

      先前为了逃脱狱卒的追捕,她在力量即将被封印的情况下强行穿越时空,之后筋疲力尽自然没有余力关上自己撕开的时空裂缝,为了防止平衡被破坏,裂缝开始吸收附近等级比较高的能量体进行自我修复,于是这里正在混战的忍者自然成了首选。
      想到这里,风昔怃暗自庆幸,要是当时自己还留了一丁点余力,就算无法关闭裂缝,估计最后也会被吸进去同样尸骨无存,不过……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失踪事件与自己有关,与其同时得罪至少三个忍者村,还不如她自己抹脖子来得痛快。
      于是,风昔怃更加用力地将脸埋在了双膝之间。

      “自来也老师,大蛇丸大人!”见两名上忍回来,已经闲得无聊的时人立刻跳起来。
      “别国的忍者好像已经回去了,又没有什么情报传回来,看来都是一无所获……”自来也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风昔怃,“这孩子说过什么没有?”
      皆人摇摇头:“从刚才就一直是这样了……”

      看来确实是从村子里逃出去的幸存者,真是难为她了……自来也想了想,俯身对风昔怃说道:
      “你还有住在别的地方的亲戚吗?我们马上要离开这里,你一个小孩子留在这种地方也不好……”
      “……已经没有了,只有我一个人。”谁叫自己是穿来的。
      “那你愿不愿意跟我们离开这里?现在外面虽然正在打仗,但是应该还有村子会收留像你这样的孩子……”
      “人贩子。”
      “……”自来也觉得自己脑袋上的青筋已经抑制不住了。
      “但是……”风昔怃站起来,将怀里的布包甩到背后,“跟着人贩子走,也比留在这里强。”
      ……然后在心里默默地比了个V字。

      回去木叶的路上,风昔怃也是打起一百二十万分的精神,应对来自四名忍者层出不穷的试探。因为现在是战争时期,所以对于进入自己村子的人,即使是小孩子,也要查清底细。
      值得庆幸的是,正因为时值五国混战,各国的流民都比较多,而且户籍管理也近乎崩溃,所以风昔怃没有身份证明这一点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有关自己的身世,风昔怃给自来也等人的说法是,自己是孤儿,自幼跟着身为锻造师的爷爷在外游历,为了防身曾经学过一些武技。经过郁栗村的时候,爷爷重病不治身亡,紧接着那里的村民又惨遭屠戮,她在逃离的途中,就这样被路过自来也大蛇丸等人发现了。
      因为提到了自己曾经去过其他国家,风昔怃受到的盘问里也包括了各国的风土人情。关于地理方面,她直接套用自己在原来的世界曾经去过的某些地方的地理风情,而且这里也不是伟大的航道那种违反地球常识的离谱存在,所以两个世界的地理总存在着共同之处,而具体地名则以“记不清了”这样的借口应付,反正六岁的小孩子也确实记不住太多东西。
      而各国的民俗之类风昔怃就无能为力了,于是一致采用“爷爷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总是在深山老林出没”这一解释,正好又与她野外生活经验丰富这一点相吻合。

      几番交锋下来,总算是初步打消了自来也等人对自己的怀疑,风昔怃暗自松了一大口气,觉得太阳穴都在隐隐作痛。如果不是有脑域分割串联思考回路作弊,她早就掐不住了。
      当自来也问到她还有没有在世的亲人时,风昔怃摇了摇头,眼神茫然而孤独。
      自小在相互倾轧争夺权力的风家长大,她早已学会了如何掩饰自己的真实表情,诚然对方经验丰富,但是她既不是忍者,而且脑域分割的能力也加强了她对情绪的控制,再加上现在又是一副幼儿的身体,所以自来也等人在问过之后,就不再怀疑了。

      路上经过有人烟的村子时,自来也曾经想过将风昔怃交给村民抚养,但是每每产生这样的想法,就会被风昔怃揪住衣服下摆,然后就是一个“你们真得要丢掉我吗”的忧伤眼神,配合泫然欲泣的表情,让自来也怎么也拉不下脸开口,如此反复多次之后,在波风时人的撺掇之下,一行人将风昔怃带回了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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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您的找零,以后也请多多惠顾~”
      身穿鹅黄色的可爱围裙,脸上带着稚嫩而又认真的灿烂笑容,过肩的黑发扎成两束垂在胸前,这样的一个乖巧可人的小萝莉,让人一见就感到春风般的和煦。
      ——这是被三代火影托付给山中家照顾,目前正在山中家花店兼职的风昔怃的新形象。
      混账好色仙人本小姐不就是说了句喜欢植物你就把本小姐扔到花店当收银小妹这是压榨童工啊混蛋你这是报复吧一定是报复没错吧喂!!!!!
      ——但是内心活动,却与欺骗世人的外表截然相反。

      现在是木叶36年,正值第二次忍界大战期间。后来的木叶十二小强中的山中井野之父山中亥一,目前年仅十三岁,从忍者学校毕业三年,前段时间刚刚升上中忍,父母在不久前的一次战役中双双丧生,家中作为副业的花店面临歇业危机。正好自来也向三代透露,战场上捡回来的小女孩风昔怃喜欢植物,于是三代就顺水推舟将她安置在了山中家,专门负责打理花店。

      这个村子的人大多数都是满腔热血地发扬着木叶的精神,对于一个因为战乱失去亲人的小女孩,自然不会太过苛责。风昔怃虽然对自己的来历有诸多隐瞒,但是对收留自己这样一个小孩子的村子,她确实是真心感谢的,俗话说以心换心,她的善意自然能被不带偏见的人所察觉,然后报以同样的态度。

      “欢迎回来,亥一哥哥,任务还顺利么?”一抬头,她就看到一身灰尘和伤口的亥一进门,“我已经烧了热水,先上楼洗个澡吧~”
      “护送一类的任务还难不倒我……不在的这几天花店麻烦你照看了,小昔。”
      “才不麻烦呢~对了,亥一哥哥还没有吃饭吧,我等一下就去买菜!”

      说是为了照顾她而做的安排,其实也有暗中监视的意味吧……风昔怃不动声色地将一束鹤望兰插进细长玻璃容器中,摆上花架,眼角的余光瞟到右上方,准备上楼的亥一正在暗暗观察自己。
      现在还在战争期间,自然不可能为了一个没有查克拉的小孩子而浪费战斗力来监视,所以干脆安排到忍者的家里,也方便观察……自己这半个月里的行为并没有行差踏错的地方,应该已经让木叶方面的人放心了。
      其实风昔怃倒是真的没有对木叶不利的想法,只不过是想找一个相对安全,而且好山好水的地方熬到身体成长为十六岁然后离开。正好当时被木叶的人捡到,而木叶又符合她的要求,于是就干脆到这里来了。

      看了看挂钟,已经到打烊的时间了,风昔怃关上店门,带着钱包和篮子,跟亥一打了个招呼就从侧门出去,直奔菜场的方向。
      经过半个多月的时间,她已经和卖菜的爷爷奶奶打下了良好的人际关系基础,经常就是买一送一,因此也帮亥一省下了不少生活费。
      虽然本人不是家事白痴,但是风昔怃会做的只有青椒和胡萝卜的料理,好在亥一也不像同龄人那样挑食,所以顿顿吃青椒炒肉丝青椒炒鸡蛋青椒炒火腿青椒炒土豆青椒炒洋葱青椒炒青椒胡萝卜炒肉丝胡萝卜炒鸡蛋胡萝卜炒火腿胡萝卜炒土豆胡萝卜炒洋葱胡萝卜炒胡萝卜这样的青椒胡萝卜搭档料理也没有任何抱怨,反而被同组的奈良鹿久和秋道丁座嘲笑成妹控。
      ……没错,风昔怃洗去别国间谍嫌疑以后的新身份,是山中家的养女。

      “诶,这是去买菜么,小昔?”
      路过街角那间刃具店的时候,一名年纪与亥一相仿的女孩正好掀开门帘出来,“正好,我也一起去吧。”
      “好啊,千裕姐姐~”风昔怃算不上持家有道,但是省钱这个基本还是知道的,“我们一起买菜的话,大婶也会算得便宜点呢~~~”
      名叫千裕的女孩点了点头,黑发黑眼的长相虽然不像风昔怃那样可爱讨喜,却透着一种少女特有的活力与青春气息。

      为了坐实自己锻造师孙女的头衔,风昔怃常常跑去千裕的父亲经营的刃具店,每次都是站在一边用专注的眼神看着,不说话也不添乱。一直想要个妹妹的千裕对这个乖巧伶俐的邻家小姑娘印象很好。
      都是家里唯一的女性,两人常常就持家问题进行交流,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也亲热起来了,也因为千裕的关系,风昔怃跟邻里之间的交往也逐渐增加。

      在亥一看来,这就是遭遇不幸的小妹妹终于打开了心结的美好前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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