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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恋情的经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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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幸和仓持,我先认识的仓持。
虽然我确实不是什么人见人爱的甜味少女,也没什么闪闪发光的女子力,但在下的名号令青道远近十里闻风丧胆,整整两年没有人跟我告白,都是因为我在高中入学后不久,就不幸结识了仓持洋一这厮。
高中生都有些小团体,我还没来得及融入任何一个,就看到有人在欺负班上的女同学。
我路见不平,冲上去拔刀相助,结果被路过的仓持看到,以为我才是校园霸凌的罪魁祸首。就在我俩不打不相识的时候,惊动了时任班导片冈老师,齐齐被捉到教职办公室。
仓持怪我穿校服不打领结,裙子还卷那么短,一看就是不良。我俯视着一年级时还没我高的仓持,反过来吐槽他一个真不良,也好意思说别人?
不过话说回来,我看看自己,又看了看仓持,最后再看看片冈老师,深深觉得青道应该改名叫黑/道。
从此以后,我低调了不少。不仅学会了打领结,裙子也放长了。
我成长了。虽然我还是没朋友。
等到二年级分班的时候,我才第一次认识御幸。
他穿着整整齐齐的校服,坐在我后面,独自撑着腮看着窗外,是校园里常见的的男子高中生画风。
看起来很安静的男同学,让我觉得青道还是有不少普通人的。
我正欣慰着,和善地跟御幸打了招呼,想说这一年就请多指教了,结果看起来很安静的男同学突然露出贱笑,指着我恍然大悟:
“原来你就是仓持说的那个恶女啊。”
我:“……”
那一刻,我的确是很想霸凌这货,当次恶女又如何。
一般人初次见面就遭遇这种对待,大概下辈子都不想和御幸说话了,但谁让我们是前后桌。
他每天早上傻笑着跟我说哦哈哟,我还能狠了心不回应?多不礼貌。
我开始觉得御幸是没心没肺没头脑的中二DK,但谁知道整个青道心最黑的人就是他。
后来仓持天天过来找他队友哈拉,我才知道御幸也是棒球部的。
“你是体育生?你居然是体育生?!”我震惊了。
要知道前一天的体育课投篮测验,御幸承包了我一整天的笑点。
那准头,还不如我一个柔弱女子。
结果他居然是体育生?
就凭那副眼镜也不像好不好。
我原本想接着嘲笑,但是仓持和御幸都一脸无语地看着我,似乎不能接受我的无知。
接下来,我被他俩强迫看了两场棒球队的比赛,终于接受了“御幸是体育生”的事实。然后进一步,接受了“御幸不仅是体育生,而且是很厉害的体育生”的事实。
因为仓持总是跑过来找御幸,顺便霸占我的座位,我们三个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知不觉变多了。
毕竟我也是个没有朋友的人,物以类聚,我日常跟他俩厮混不是没有客观原因。
说不定班上的同学都觉得,我跟御幸交往只是因为同病相怜。如果仓持是个女的,他们俩也会交往的。
当然了,顺应时代进步和LGBTQ,男男也不是没有理由。要是换御幸和仓持官宣,还能多搏些眼球,哪像我。
唉。
综上所述:我的存在只是产生了量的变化,没有产生质的变化。
随着对彼此的了解日渐加深,御幸开始找我给他补课。因为全班除了我,也没有谁能忍受给性格这么差的人讲题。
我觉得这个理由挺充分。
但是御幸后来得寸进尺了,甚至不再隐瞒他的目的——就是因为有我这个可靠的后备,他才能放心在课上开小差,在棒球的世界徜徉。
我好气啊。
我不知道该为这家伙信任我而开心,还是该为他吃准了我而愤怒。
其实,我的学习成绩也就那样,只是比棒球笨蛋优秀还是很容易做到的,不然就离退学不远了。
但就是因为我意识到自己身上肩负着“carry棒球队主力”的重任,才不得不更加用心学习。反正我一没朋友,二没社团,三没恋情,不学习还能干吗?
谁知道御幸真把我当工具人。
我的付出就这么理所当然吗喂。
我冷笑着指着已经是我男朋友的御幸,说:“我看你就是想找机会和我单独相处。”
御幸瞬间卡壳,疑似露出几分窘迫。
好的,我又明白了。
我也窘迫地别开眼去,然后听到他假模假式地叹了口气。
“我说你……怎么说这些话都不会脸红啊。”他说。
我……
因为我只是单纯地想怼你而已,谁知道会是事实!
我非但没有脸红,而且还一阵青一阵白,完全开心不起来。
因为这个男人显然在暗示我没有女生的样子。
我坐不住了,起身离开座位,怕我再多待一秒就会忍不住对御幸动粗。
“又去买饮料?”
突然,御幸拉住了我的手,热热的。
我的心头噗通一下,也知道我们现在是处于热恋期(?),又是前后座的关系,要是这都不顺口报备一下,显得怪生疏的。
老实说,我觉得御幸已经看出来我的心虚了,所以开始了步步紧逼。
我忍着不去抽开自己快烧着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睥睨一眼,无情说道:
“干吗?想喝牛奶自己去买。”
因为上次我和仓持交火,御幸在旁边看戏,使我非常记恨,所以那盒给他的牛奶让我兑咖啡喝了。
当时场面这么混乱,我本以为他不会注意到我买了两种饮料的。
谁知道。
我一口咬死我是想喝咖啡牛奶,才买的那盒牛奶,但御幸看着我一颔首,拖长语调“哦——”了一会儿。
那戏谑的眼神,看得我只想把他的眼镜拔了,然后踩扁。
御幸坐在座位上仰看向我,呲着牙说:“那我也喝咖啡牛奶?”
然后松开了我的手。
牛奶这梗过不去了是吧。
我懒得理他,但回来的时候还是多买了一盒纯牛奶。
御幸在课间也没闲着,又摸出了他的记分簿看得入神。
我把牛奶轻轻地放到他桌上,一声没吭,背对着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下一秒,身后传来了轻轻的笑声,极为得意的样子。
我果断装没听见,从课桌里翻出小说,吸着果汁开始沉浸式阅读。
然而我一回来,御幸就不肯安静了,又开始在后面问我:
“星期天来学校看练习赛吗?”
我的后背突然一僵。
……好像去看交往对象的比赛确实是女朋友的义务来着。
但问题是,虽然我的男朋友是高野美丽的神话,我却对棒球一无所知。
西马塔,我又双叒要藏不住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