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桑肆

49、订婚

　　49订婚
　　“祁雪，回来一趟。”
　　清晨祁雪一起床就看到祁池川给自己发的短信。
　　见状祁雪根本没想要搭理的意思，随手将手机一扔踩着拖鞋就去卫生间洗漱。
　　镜子中的女孩皮肤光滑，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裙，一头长发乖巧的披在肩上与平常身着西装相比有些意想不到的乖巧。
　　祁雪呆愣愣地刷牙，一双漂亮的眸子有些无神，整个人呈一种放空的状态，这是祁雪给自己的放松方式。
　　将自己收拾好了之后祁雪挑了件偏邻家妹妹风格的衣服出了门。
　　祁雪自己开着车来到离祁家有些距离的云家。
　　“淮瑾，祁雪在外面找你。”阿姨敲响云淮瑾的书房。
　　云淮瑾手上一顿，不一会白纸上就晕染出一个黑点。
　　云淮瑾：“谁？”
　　阿姨继续道：“祁雪啊。”
　　阿姨在云淮瑾家干了很对年，对祁雪他们还算熟悉。
　　“你要不要下去看看？”阿姨问。
　　“好。”云淮瑾放下手中的笔三步并两步地走到门边。
　　“我去给你们拿点水果。”阿姨笑着走下楼。
　　云淮瑾也跟着走下楼梯。
　　祁雪被脚步声吸引，抬头正好看见走到拐角处的云淮瑾。
　　云淮瑾与祁雪对上目光的那一刻微微愣了愣，继而若无其事地走了下来。
　　“你怎么突然来了？”云淮瑾抿了抿唇开口道。
　　“今天我生日。”祁雪收回目光，“不记得了？”
　　记得的，怎么可能会忘记。
　　云淮瑾在心里苦涩地回应。
　　“叔叔阿姨他们应该已经到了。”祁雪估摸着时间说到。
　　“到什么？”云淮瑾一下没反应过来。
　　“你不会不知道吧？”祁雪瞟了云淮瑾一眼，一双明亮地眸子没有闪过任何情绪让人琢磨不透她在想什么。
　　祁雪：“今天我生日两家的家长都会在。大概是要公布我们的婚事。”
　　云淮瑾脑子嗡了一下，这他父母和他有说过。
　　并且不止是说。
　　云淮瑾在父母问他的意见后也出言表示了……
　　云淮瑾的手在两侧有些不安，双眼不敢直视祁雪。
　　其实也不是没有转机的，他可以去和父母说让这婚事作罢。
　　只要她表现出一点不愿意，我……
　　“哦，可能他们弄错了，我去给他们打个电话。”云淮瑾故作轻松地开口。
　　听到这祁雪微微拧了拧眉：“你不愿意吗？”
　　“对我也没想到……嗯？”云淮瑾回答到一半才听清祁雪的话。
　　云淮瑾微微顿了两秒然后抑制疯狂跳动的心脏：“愿意？”
　　祁雪盯着云淮瑾两秒然后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对云淮瑾道：“我们要不要试试？”
　　云淮瑾咽了咽口水，呼吸有些紊乱，被祁雪盯着的他不住地眨眼。
　　“你可以再想想。”祁雪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
　　“诶！”云淮瑾急急地拉住祁雪的手。
　　手足无措的云淮瑾拉着一脸平静的祁雪，此时似乎光都存在得刚刚好，两人的这一同框甚是养眼。
　　“嗯？”祁雪回过头。
　　“我可以的。”云淮瑾小心而又热烈地回答祁雪。
　　祁雪被云淮瑾灼热的目光烫得微微缩了缩手。
　　祁雪的眼神和云淮瑾相错，瞟到另一边：“走吧。”
　　两人走后阿姨才从一边出来，手上根本没有什么水果。
　　看着两人牵手离去的背影阿姨很替云淮瑾高兴。
　　云淮瑾对祁雪的心思并没有隐藏，从来都是直白热烈的。
　　两人不论是家世背景还是容貌才华都是十分相配，站在一起谁看了都会夸一句俊男美女。
　　车上祁雪手上打着方向盘，心里有着自己的思考。
　　本来知道祁池川和云父云母的商量后她是不打算听从的。
　　但是苏鹏知道后特地去找了祁雪一次。
　　苏鹏：“你爸安排的这事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祁雪漫不经心地接了句，“别管他，他要怎么安排是他的事。”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苏鹏带着笑像是劝祁雪一般。
　　“考虑什么。”祁雪下意识地接过话。
　　“考虑考虑云淮瑾。”苏鹏笑眯眯地将话说完。
　　“嗯？”祁雪语调上扬，疑问地看向苏鹏。
　　苏鹏向祁雪阐明自己的想法：“你两我也算是看着长大的了。云淮瑾这孩子挺不错的。”
　　苏鹏：“而且合不合适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要。”祁雪很干脆地拒绝，“我又不喜欢他。”
　　苏鹏看着祁雪孩子一般的言论忍不住笑了声：“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嘛。就喜欢，喜欢的。”
　　祁雪抿唇认真地回答苏鹏：“一种感觉吧。”
　　苏鹏拍了拍祁雪的肩膀：“听叔的，试试吧。”
　　祁雪家的宴会办得很豪华，在两人订婚的消息公布时很多人上前贺喜。
　　“哟！”汤瑶来到祁雪身边打趣她，“我刚刚可是看见你带着云淮瑾一起来的。”
　　汤瑶：“怎么突然就看对眼了？”
　　祁雪轻勾嘴角撇了汤瑶一眼：“这不正遂了你的意。”
　　汤瑶轻哼了声：“你两站在一起多般配啊。”
　　汤瑶看了眼站在祁雪身边的云淮瑾继续和祁雪咬耳朵：“你看他这颜值，我们这一圈真没几个可以和他比。”
　　“马木景呢？”祁雪撩了撩胸前的头发，看着汤瑶笑得欠。
　　“哼！”汤瑶拍了一把祁雪的肩膀。
　　许是没控住好力度，弄出了点动静，引得云淮瑾侧目。
　　“哎，这下是碰都碰不得了。”汤瑶接收到云淮瑾的视线故意道。
　　一边陈婉婉也接到邀请来到祁家的宴会，远远地看到汤瑶和祁雪两人说话的场景心下想到林非心。
　　想到林非心没有资格来到这种地方心下舒坦了许多。
　　宴会还没结束祁雪就拉着汤瑶悄悄离开了那个富丽喧嚣的地方。
　　“噗咔。”啤酒被祁雪扣在桌上撬开。
　　“真是服了你了。”汤瑶无奈地白了祁雪一眼。
　　两人出来换了身便装坐在路边随便一家烧烤摊上。
　　“砰！”瓶子被砸碎的声音在边上响起，引得边上的人纷纷侧目。
　　祁雪不紧不慢地将烤串送进嘴里，无心参与边上的事，连个眼皮都没有抬。
　　“你个贱蹄子！碗刷了吗，就跑出来鬼混！一天到晚活不干，就知道偷懒！”
　　妇女的咒骂声伴随着拍打声充斥在街道上。
　　“没有，我刷了，衣服我也洗好了，我想生日和同学出来吃点东西。”女孩边哭边解释。
　　“还敢顶嘴。”随着这句话还有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应该是妇女不满女孩说的话打了她。
　　经过两人的对话边上的人大概理清楚了整件事，有人开口劝阻道：“今天是孩子生日别打孩子啊！”
　　妇女野蛮地回应路人的劝阻：“生日！她怎么不想想我生她的时候多累，她还欢欢喜喜地过起了生日。”
　　“你再给我哭！”妇女对孩子吼了声。
　　“啪！”又是一声巴掌的响声。
　　“快点给我走。丢人现眼的东西。”妇女扯着孩子的头发直接将人给带走了。
　　留下孩子的同学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这事落幕一会儿后刚刚目睹这件事的人三三两两地讨论起来。
　　“不知道这孩子明天去学校同学会怎么看她。”
　　“妈妈也真是的，在外面不给孩子六点面子。”
　　“这要是我妈我绝对不认她了！”
　　“这孩子有点不懂事啊。”
　　“哎，怎么不懂事了，还要人家怎么样，没听说啊人家生日碗也刷了，衣服也洗了，和同学出来吃点东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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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鱿鱼还行，你尝尝。”祁雪将手中沾满调料的鱿鱼递过去。
　　汤瑶接过：“我试试。”
　　半夜祁雪家别墅外停下一辆车。
　　“悠着点呐你！”汤瑶帮祁雪打开别墅的大门。
　　坐在客厅的林非心看到院子的灯亮起小跑了两步走到落地窗边。
　　一眼就看到被汤瑶搀扶的祁雪。
　　祁雪外面穿着的黑色外套拉链被拉至胸前，细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整个人很是随性。
　　就这样看不难看出祁雪喝得不少，步伐有些磕绊。
　　好在一边的汤瑶扶着不至于摔倒。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门边林非心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视线与打开门的两人撞了个满怀。
　　“呀，你在啊，刚好交给你了。”汤瑶很自然的想要脱手祁雪这个烫手山芋。
　　刚刚来的路上汤瑶接了个电话需要回家一趟。正愁祁雪这边怎么办呢，正好看到还没休息的林非心，汤瑶没多想就将人交到她手里。
　　林非心接过祁雪一股酒味铺面而来。
　　但是祁雪身上的这股味道不像小时候闻到的大人身上那股酒味般难闻。
　　而是酒味中混杂着一股冷冽的清香。
　　林非心小心翼翼地接过祁雪带着她上楼。
　　祁雪并没有醉到失去意识，看到林非心很自然地就挎住她的肩膀。
　　许是醉意上头的缘故祁雪错把林非心叫成汤瑶：“汤瑶，礼物呢？”
　　林非心：“礼物？”
　　祁雪拖着腔调：“生日礼物。”
　　听见祁雪的回答林非心向下盖了盖眼皮，漆黑的眼底染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和祁雪待在一起林非心的自卑感没有减弱过，也没有与他人相处的那样自在。
　　在祁雪面前林非心总是手足无措，小心翼翼的。
　　林非心不是没有想过离开，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强硬待在一起总是会感到不舒服。
　　可这种情绪每每在看见祁雪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或许有时林非心会感到难堪，不自得但是她自己明白，她离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