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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第 2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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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帮他一个忙啊,中也~你没有看上他吧?绝对不可以哦~」
这句话,太宰治已经不知疲倦地在中原中也耳边重复了好几天了,但他仍然觉得不够。
「我告诉你,织田作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他肯定知道兄弟妻不可欺,你们绝对不可能的……」说完,他又觉得哪里不对,补充道:「啊,就算很讲义气,这也不是优点,中也,你不可以因此喜欢他!」
也许是他的这份怨念太强,近期的中原中也受他影响了似的,心情莫名烦躁,以至于黑手党内的人更加小心翼翼了。
帮忙的话,中原中也好像只是随口一说,之后就像完全忘记这么一回事一样,该干嘛干嘛。
但这一天还是会到来的。
“你们还是老样子,就没一点长进吗?”
出现在伤痕累累的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面前,中原中也摇着头教诲:“那个混蛋那么相信你们,你们却不信任彼此吗?”
中岛敦艰难地爬起来,“中也先生……”
“退下吧,这里交给我。”
“敌人太强了,就算是中也先生……”
“给我注意你的言行。”中原中也冷眼以对,“你认为我会输吗?”
“……不是。”
中原中也冷哼一声,转头对着芥川龙之介说道:“喂!那边倒下的人,告诉你的那位前辈,之前的承诺,我兑现了。”
说完,他朝前走去。
边走边自言自语,“真是让人操心的后辈,最后,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吗?”
敌人很强,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中原中也还有一个杀手锏,只是轻易不动罢了。
“这也在你的计算之中吗,混蛋太宰……”
“作为搭档,我也只能相信你选择的未来,为这个世界献上最后的所有吗?”
“到头来,我还是别无选择啊。”
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地的听进耳朵里,太宰治觉得无数刀子在割着早已血肉模糊的心,是啊,早在他死的那一刻起,中原中也就注定是这样的结局。
成为这场赌局上的牺牲品。
他也早就知道,中原中也的那句‘我会帮你一个忙’,其实是‘我会送你一条命’。
这是他们早已预料的结局。
只是太宰治不知道,临到头了,他心里会这么痛。
中原中也是一个可以轻易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但是太宰治也知道,他是个比谁都认真在活着的人。
太宰治从没有想过,原来自己是一个这么自私的人,他可以自杀,可以杀人,还可以蛊惑别人和他一起死,但真正轮到自己所爱的人时,他又希望对方能承受生命的重量,好好地活着,仅仅是因为他不想看到他死在自己面前。
「作为人类,我真是太差劲了,是不是,中也?」太宰治失神一般看着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给他的回答是——
“汝,容许阴郁之污浊,勿复吾之苏醒……”
暗红色的纹路从手上开始蔓延,渐渐爬上他的脸颊,强风中,他头顶一直稳如泰山的帽子被吹风,也带走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这只是梦。」
太宰治对自己说。
「……你为什么要慌?」
看着进入「污浊」状态的中原中也向敌人冲了上去,太宰治突然想起曾经有人对他说过的话。
“治君,你也许是对的,活着根本没有意义。”那个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但是,迟早有一天你也会遇到吧,那个你愿意为其维持着虚假而毫无意义的生命的人,就算这真的很辛苦。”
「是的呢,樱之下小姐。」太宰治说道:「没有人比现在的我更能理解你这句话。」
中原中也会好好活着,因为太宰治好好活着。
中原中也会惨烈死去,因为太宰治已经死了。
脑海中重复着这两句话,他看着中原中也击败敌人,看着对方力竭倒下,无法控制暴走的力量,在他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