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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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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燥热了几天,路边的叶子和花都受不住,焦得焦、黄得慌,墙壁上挂着老旧式的空调,吹出来的热气,险些把对面的树烤死。
每天看着手机上的高温提醒,古思钰压根不想出门,她一直宅在家里,自己懒得做饭就点外卖吃,味道不如霍君娴做的那些,总是吃得很不爽。
导致她嘴上惦记着人家的饭,心理上想着别人身体,以至于晚上做了好几个梦,特别的活色春香,她脸埋在霍君娴胸口,鼻腔被堵住了,快被勒到窒息了。
她想挣扎起来,霍君娴紧紧地抱着她,一边又一边的重复叫她的名字,“……古思钰……”
霍君娴漂亮的脸上湿漉漉的,额前的刘海也是如此,眼尾那一点红鲜亮又艳丽,先前对她爱答不理的人,这一刻彻底黏上她,离不开她古思钰。古思钰觉着死了也值得。
等她醒来,闷了一身汗,夜里小区里停电了,空调吹出来的冷意全没了。
她躺床上汗涔涔,人又不想动,反复回味刚刚的梦,只觉得意犹未尽,舌尖舔舔嘴唇,侧着身,腿搭在枕头上,这一觉不知道踩中了谁的性癖,弄得她半宿睡不着。
后半夜下起了雨,落在窗台上滴滴答答的,听着只觉得烦,扰人思绪。雨下得挺久,早上起来空气里有丝丝凉意,古思钰拿了把伞撑着,小区道上湿漉漉的,她坐公交直达到宏鑫地产公司。
古思钰在公司对面的奶茶店点了一杯冰饮,她给靳远森发了信息,说自己在他公司门口。
几天下来,古思钰跟靳远森一直没联系,靳远森也没有想着联系她,两人的联系几乎要断掉了。
古思钰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可能是靳远森达到了目的,现在想甩掉她。
靳远森在信息发过来的时候,就立马看了,只是他早得到了消息,知道古思钰这几天没有回别墅,他琢磨着多半是霍君娴被赶出去了,现在来公司找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赖上他。
他不大想见这个人,很烦死缠烂打的女人。
靳远森又怕古思钰找到公司,那样会闹得很难看跌了他的面子,他等了几分钟有了对策,回了古思钰一个电话,他在里说:“思钰,这两天我仔细考虑过,我们可能不适合当恋人。”他深深地吐出口气,显得自己很无奈。
最初靳远森可是对天发誓,说要跟古思钰远走高飞,只要古思钰搞到霍君娴手里的财产。
古思钰沉默了片刻,坐直身体朝外面看,她喝了口果汁,说:“你得癌了?”
靳远森差点咬到了舌头,古思钰在说什么鬼话咒他,他语气冷了好几分,说:“没有。”
“那为什么突然说不合适?还是你出车祸被撞得半身不遂了,不想耽误我?”古思钰继续问。
“古思钰!”靳远森语气有了波澜,他稳住声音说:“其实我们也没有在一起对吧,我们一直以来都是金钱关系,就是协议罢了……”
靳远森聪明的很,他利用古思钰,假模假样对古思钰好,跟古思钰说了很多甜言蜜语,期许未来,但是从来没有给古思钰名分。
怎么说呢。
就是最贱得那种渣男,给女人一切甜蜜幻想,最后说,不可以爱上我哦,我们不适合,其实我们并没有在一起不是吗。
不用负责不用说分手。
古思钰捏着手机,手机壳轻轻地砸了下桌面,点头,“对,咱俩也没什么亲密关系。”
电话挂断。
古思钰低着头咬吸管,刚把嗓子里的果汁吞下去,才察觉着旁边站了个人,她偏头打量,陌生脸并不认识。
她琢磨了下,以为是靳远森找来的人。
但是对方开口说:“我是夫人的秘书,您是古小姐吧。”
“……对。”古思钰侧了下身,纳闷地看着这位秘书,“你们小姐怎么知道我到这里来了?”
她并没有告诉过霍君娴啊。
而且,霍君娴居然还有秘书?
前几天在霍君娴家里吃饭的时候,她倒是见过靳远森的秘书,当时靳远森秘书还说要把霍君娴的空职位撤了,让她去公司走程序早点辞职。
秘书说:“刚刚我们霍总出来过,小玉发现了你,一直叫着让您陪它玩儿,当时您在打电话,霍总没来打扰你,让我在外面等着了。您要是不想进公司玩,我可以送你回去。”
古思钰点头:“去你们公司吧。”
她起身,秘书的眼睛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古思钰今天没穿小吊带,白短袖配的牛仔裤,很青春期的穿着。
俩人一块进公司,也没有引起什么轰动,大家都在各司其职,秘书很客气地给她按开了电梯,到楼上也是客客气气的在前面带路。
古思钰来过一次这里,靳远森带她来的,开着车带着她在附近转悠了一圈,指着楼上挂的大字说:“看,那就是我的公司,以后属于我们两个。”
“你们靳总在几楼?”古思钰问。
秘书说:“十五楼。”
“哦。”
到上面楼层,秘书就说:“古小姐,霍总的办公室就在前面,我去拿一份文件,您先自己过去。可以吗?”
“可以啊。”古思钰点头,秘书就转身回到了电梯,古思钰往前走了两步,就被拦住了,坐门口的一个像助理的女人问:“你是谁?”
古思钰说了两句话,女人疑惑地看着她,片刻,拨通了电话,按着古思钰的说法,往里头传达:“霍总,有个女人说她想你了……”
那女人挂了电话,带着她进门。
霍君娴坐在办公桌前,穿了一件西装,乍一看看过去,只看到她白花花的胸口,再挤出一大半胸形后,被黑色的蕾丝束缚着。
古思钰还以为她只穿了胸衣。
直到霍君娴坐直了身体,这才看清楚,原来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打底衫,说实在,胸这么大就别穿这么紧的衣服了,感觉勒这么紧会炸开。
察觉到她的目光,霍君娴伸手拢了拢外面的西装,问道:“你……过来做什么?”
古思钰答非所问,“你把衣服拢着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没捏过。”
霍君娴手指还是攥紧了,古思钰想到那天的巷子,霍君娴也是这样攥着,最后被她一点一点的掰开手指。
她往前走了一步,小泰迪冲了出来,冲着她叫了声,古思钰没搭理它,古思钰走到霍君娴办公桌旁边靠着,泰迪再过来的时候一直咬她的裤腿。
“别靠近我。”古思钰凶巴巴地对泰迪说。
“它不是咬人,是想你陪着它玩。”霍君娴声音轻轻的,很心疼它的样子,“这几天它闷坏了。”
“可惜我并不想跟它玩。”古思钰抬腿,把泰迪推开,泰迪跑开又咬了一个红色的皮球过来。
霍君娴说:“待会我要去开会。”
“所以把我叫过来陪你的狗玩儿?”古思钰问。
“不是。”霍君娴摇头,“带你过来的不是我的秘书。”
“嗯?”古思钰纳闷。
霍君娴拿桌上的座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刚刚门口的女人进来送来了一杯咖啡和一些甜点,都放在沙发旁边的小桌子上,霍君娴介绍:“这个才是我的秘书。”
很漂亮的女人,冲着古思钰点了点头,看着特别安静,很有霍君娴身上的韵味。古思钰看着她,认了一个熟脸。
外头在下雨,霍君娴一直就在公司里。
靳远森让旁人假冒霍君娴秘书,多半是想着让古思钰上去跟霍君娴吵架,好撕破脸皮,这样靳远森就能倒打一耙,让霍君娴在公司里很难看。
靳远森是个纯粹的小人,为了利益无所不用。
古思钰手里还握着伞,出门的时候撑过,上面还有点湿意,古思钰拿纸巾擦了擦。霍君娴指着旁边的桌子,“你把伞放那儿吧。”
古思钰过去放伞,站在窗户那里往底下看,楼层高,能将底下的景物尽收眼底,这种感觉挺好的,觉得自己掌控了一切。古思钰嘶了声,说:“那我想不明白,我先前说我们一块合谋弄死他,你怎么不答应?”
霍君娴没说以前,说现在,“你现在也没有筹码了。”她说的很直白,“靳远森不要你了。”
霍君娴还挺聪明的,也猜到古思钰今天应该是被靳远森抛弃了。
可是她这一番话,比靳远森跟古思钰的那些话还要剜心,这个女人真是可恨又可气。
“所以,你决定不听我的话吗?”
霍君娴点头:“……有点点不想听了。”
一点点,说的好有保留,古思钰舔了下唇,想到梦里的一切,缱绻感上来,想欺负霍君娴了。
泰迪又跑过来了,屁颠颠的,它实在太会见缝插针了,像是在说,我主人不听,你找我,我假模假样的听。
古思钰都想揍狗了。
“小玉不咬人,有专门的人陪它玩。”
古思钰啧了声,她以前觉着自己连狗都不如,现在想想……她是连陪狗玩儿的权利都没有。她跟狗离得远远的,但是狗往她腿边挪动一直跟着她。
刚刚出去的秘书又敲了敲门,推开了一条缝,说:“霍总,靳总带人过来了,要不要让他进来?”
“就说我不在,说我出门了。”
“如果他硬闯呢。”
“放狗咬他。”霍君娴足够冷静。
古思钰咬了下嘴唇,总觉得霍君娴在故意挑衅自己,她站在霍君娴旁边,目光落在霍君娴红唇上。
约莫过了三分钟,外头有声音传进来,大概是靳远森来了,说是有事儿找霍君娴,秘书拦着不让进,靳远森还打算强势进来,往里头挤了下,秘书说:“霍总真不在,里头只有就小玉在,现在它找不到霍总,一直在叫。”
这话一出外面的人消停了许多。
“你在公司处境很不好啊?”古思钰问。
霍君娴点头,“不是很好。”
古思钰趴在她办公桌上,玩自己的手机,霍君娴看了一眼过去,还没问她在干什么,古思钰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时,里头夹杂着许多说话声,外面怎么吵得能在手机里听得一清二楚,霍君娴偏头去看古思钰,古思钰挑了挑眉,她看着霍君娴说,“我看过她的财产清算。”
这句话是在对靳远森说,同时也是在对霍君娴说。
果然靳远森沉默了,随即说了一句“什么”,他很惊讶,没想到古思钰会留这么一手,古思钰比他想的要聪明。
古思钰说完立马掐断了电话,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是把手落在霍君娴的脸上,她手指往下摸,摸到了霍君娴的下巴上,大拇指压在霍君娴的唇上,揉了揉小巧的唇珠,说:“今天没擦口红。”
“嗯。”
“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古思钰想亲她。
同时,是那种威胁式的亲霍君娴,想让霍君娴拿出态度,霍君娴张了张嘴,咬住了她的手指,并没有用多大的劲儿,她就嘶了一声,“好疼。”
她把手指抽出来,捧着霍君娴的脸,仔细的看着霍君娴,像是很久没有看到霍君娴一样。
同时一起来的还有靳远森的电话,古思钰接了,手机放在离霍君娴很近的桌子上,靳远森语气很急,“思钰,我……其实我刚刚说得都是假的,我是担心你,我害怕你跟着我一起会遇到危险,霍君娴是个神经病,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靳远森在那边压着声音说,又几乎撕心裂肺的吼着,想证实霍君娴是个神经病的事儿,可是他哪里知道,此刻古思钰正在抚摸霍君娴这个神经病,想着要不要亲吻她,犹豫要不要一边亲一边接这个电话。与其说她今天是来看靳远森的公司,实际是来亲霍君娴的,这个女人搞的她夜里总是睡不着,神烦。
她手指落在霍君娴脸上,抚摸着霍君娴的轮廓,霍君娴安安静静的,细长的睫毛扑闪着,古思钰走到霍君娴身后,手撑着她肩膀说话,像是咬霍君娴的耳朵,问:“你是神经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