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er time 夏之声》忻木沚夜

4、87 难择的理综和共同进步

　　连续返校的学生填了快一半的教室，在综合周测之前很多学生会进行自我的小测试热热身。梁祝的背景音乐响起来的时候，代表着测试时间即将开始。
　　林绮所在的班级在梁祝响起来之前几乎全员到场了，这也是他们班班主任的要求，不过这样的情况放在林绮的身上不太适用，她总是最后一个到场的。
　　不过这一次却有些不同，在她到达教室的时候还有几个同学还没到场，或许是路上堵车的缘故吧。
　　和平常一样，她穿着一身清爽的短袖搭配白衬衫，下身是紧身牛仔裤和低帮帆布鞋，单肩背包，头发梳得自然，面前还不算糟乱。
　　走到自己的座位时，林绮看到坐在后面的郁江还在补昨天的语文试卷，奋笔疾书的样子以至于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她想开口和他打招呼，毕竟相互加了好友，但看到他奋笔疾书的样子又不太好意思开口，在自己的座位上假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书包，其实内心还在思考打招呼这件事情。
　　郁江的内心其实比林绮还要紧张，和林绮一样想着同样的事情，奋笔疾书下其实是为了躲避林绮的眼神，好让自己思考如何走出打招呼的第一步。
　　但事情好像不如他们俩想象的那样，直到林绮坐下整理试卷的时候，他们俩都没能说上一句话。
　　“考试开始了，考试结束后发答案，晚自习结束前上传到第一桌。”负责这一次收发试卷的生物课代表在沉寂的教室里突然说了一句。
　　“顺便把语文试卷和作文也交了。”语文课代表也发了话。
　　她望着窗外的高二楼，周日晚上不用上晚自习的学生有不少人在走廊边打闹，她记得自己高二周日晚的时候坐在教室里收拾东西，门外打闹的自班同学被高三学生痛骂的场景。
　　她反过来想想，以前那些“只要等我们到高三了就可以骂回高二。”的言论到现在还现不现实呢？
　　发了两分钟的呆，她这才想起来眼前的试卷，瞥向门口的时候，班主任已经站在门口的位置左右环顾班级里的到课情况，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林绮只希望刚才发呆的举动没有被他发现。
　　“会写的会写，不会写的乱写，至少保持卷面看起来比较爆满吧。”考试过半，林绮的身后传来郁江细细碎碎的声音，再看看自己的卷面，选择题才刚刚写完。
　　综合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煎熬一般的存在，她最抵触的事情之一就是写综合题。那些同学中口口相传的简单题，在她看了和其他题一样头疼。
　　坐在林绮后面的郁江刚刚写完后面选修的题目，潇洒地把笔忘桌上一抛，没成想笔直接滚到了林绮椅子下面，怎么伸手都够不到。
　　而刚刚尴尬的气氛在郁江的身上并没有完全消散，他也不好意思打扰林绮，但这是他唯一一只可以出墨水的0. 5mm水性笔，没了他无法进行下一步。
　　“你的笔？”好在林绮伸手捡了那只，转过头来小声说道。
　　“是……是的，谢谢。”郁江赶忙接过林绮递过来的笔。
　　“不过，这年头发符号表情还真挺老土的诶……。”
　　“啊？”郁江还没有反应过来，林绮只给他扔了一个微笑，也没多说些什么话。
　　所以他的内心还在纠结那句符号表情的话，不过思考了一会儿，他终于想起来下午的时候和林绮聊天的内容。
　　他还在思考自己和林绮的第一句话将会如何展开，猝不及防并且难以捉摸的话恐怕已经夺走了所有的幻想。
　　“颜文字已经过时了吗？那我以后是不是得发二次元表情包了。”他依旧在心里思考这个问题。
　　快要结束考试的时候，林绮外出上了一趟厕所，郁江着发呆的时候就看到了林绮桌面上的试卷。相比于自己的试卷，她的试卷上空出来的位置不少，果然她很诚实地把自己不会写的地方都留了空。
　　然而自己每一次都写完了，可惜分数还不及林绮的高，自己想要改变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可成绩几乎还在原地踏步。
　　几乎班级垫底的两人，可能已经被应试教育的环境下抛弃了吧。
　　终于熬到交卷那一刻，郁江再一次抬头的时候，负责分发答案的课代表把手里的答案一张一张地往下传，轮到林绮的时候，她回头把答案传给郁江，眼神却停留在他的试卷上。
　　“你写的，还挺满的……感觉你进步好快。”她小声说道。
　　“啊……没没没，有很多空我是猜的。”听着林绮这话，郁江觉得有些尴尬。
　　“你能教教我吗？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综合科目了。”林绮继续说道。
　　“教……教？”这句话给郁江来了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可是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分数好像都没有林绮的高。”
　　“哦……哦……，那没事。”
　　“其实我们可以一起学习！”这句话从郁江的嘴里顺口而出，他原本是可以憋回去的，估计是太想说了就憋不住了。
　　“一……一起？”
　　“因为我们俩的成绩好像……好像都差不多，在一起学的话会比较好吧，毕竟成绩好的同学好像都不爱搭理咱。”
　　林绮犹豫了好一会儿，因为男生主动和自己接近的事情在她身上发生的几率几乎为零。
　　“好……好吧……反正，前后桌也方便吧，一起，就是一起学习吧……。”林绮的表达莫名其妙地出现混乱。
　　“学习，是的。”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完全忘记了更改答案这件事。
　　等到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十点半了，林绮因为是外宿舍不得不快速收拾赶快离开，郁江还想说些什么不过依旧没有什么机会了。
　　等他走出教室的时候，自己的妹妹郁萱站在门口前面的辅导桌上等着他，神色慌张的郁江并没有马上恢复状态。
　　“害，和林绮聊得怎么样了。”
　　“都考试呢！怎么聊……。”
　　“也是，不过离二模的时间也不远了，这一次考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100分出头，和以前相比没有什么变化。”郁江耸了耸肩。
　　“行吧行吧……！”郁萱似乎已经习惯了哥哥一直考不好的现实。
　　说话的片刻，放在郁江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他想拿出手机，但看了看坐在教室收拾试卷顺便解答问题的班主任，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行吧，你也早点休息，要不然大早上的又想上课时间。”郁萱和哥哥打完招呼，和另外一个女生下了楼。
　　回到宿舍的时候即将熄灯的铃声信号响起，除了郁江，其他人都已回到了宿舍，和所有人打完招呼后，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柜。
　　“郁江！今天你看到林绮了吗？就是坐在你前面的那个。”睡在他斜对面的，一个胖胖的，全宿舍学习成绩最优的男生说道。
　　“看到了，我妹妹和她也认识。”郁江回答。
　　“从来不知道她有这么漂亮！第一次见到她穿裙子，果真不一样啊。”那种痴汉的表情对于郁江来说确实有些恶心。
　　“确实啊！总之好多男生都在讨论林绮，表白墙上有不少关于她的表白呢。”郁江的另一个室友说道。
　　郁江对于表白墙和好看女孩的定义一直都挺反感，因为动不动因为一个人长得好看或者长得漂亮就想和其交往的希望怎么看都有些愚蠢。
　　“还好吧。”他回答道。“不过平常没有人能注意到她，现在又拿来说话，不是很不尊重人家么？”
　　全宿舍无语，因为郁江经常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让人难以捉摸。
　　“话说你是不是喜欢林绮来着？”那个胖胖的男生继续发了话，这下整个宿舍彻底炸开了锅。
　　“嘛……我没说过，别把别人听到的和我说过的话混在一起，那没有意思。”郁江一口否认。
　　“也只是说说……。”
　　郁江整理好自己的事物，爬上床重新打开手机，那果真是林绮发过来的消息，同样也是猫猫的表情包，没有配上文字，也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些什么。
　　他发了一个常用的动漫表情包，是一条金发蓝蝴蝶结蛇身的角色，吹着风扇的表情。
　　“刚到家，你快睡吧。”林绮第二句打过来的时候郁江心凉了半截，虽然他不是很清楚林绮的性格如何，但仔细想想她也不可能和比较陌生的人聊天罢。
　　他想回复晚安，但这样或许有些冒失，但最后发来晚安的人却是林绮，他想不到，也捉摸不透她。
　　发完消息的林绮刚下公交车，填空飘了点小雨，耳机里播放的是v家的一首英文歌：about me，唱到那句Now, it is starting to rain的时候，雨点刚好飘到她的脸上。
　　她明白这是一首失恋的歌曲，但此时此刻她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激动，或许是歌曲本身节奏欢快，又或者是那些复杂的鼓点的律动十足的贝斯line。
　　可这是她从来不敢尝试的事，又或许自己该迈出这一步了？
　　作者吐槽：因为夹心酱人形的设定和我另一本书《夙逝》里的女主琴秋一模一样，所以我对她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