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萌皇帝夫君养成记》敬敬莹莹

5、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将酒倒在地上，我心里默念：爹娘放心，婉儿定会报仇雪恨。
　　“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念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
　　太后给我取字“念”，不知是你思念自己的孩子，还是思念自己的亲哥哥，还是提醒我思念父母。
　　我麻木的任由他们摆布，礼成后独自躲开人群对着天空跪下：“阿玛，额娘，婉儿今日成人了，你们在天有灵，保佑女儿早日大仇得报。”
　　对着天空磕了几个头，我转头走进人群，从现在起，我要抓住一切机会结交有权有势之人。
　　而这一切，正好被皇上看到，他跑过来问我：“婉儿姐姐，你刚才为什么要磕头？”
　　“因为臣妾昨天得知，臣妾的阿玛和额娘被坏人杀了，臣妾想尽尽最后的孝心，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母后？”
　　“朕不会说的，婉儿姐姐，朕已经长大了，朕可以帮你把坏人找出来。”
　　想着那封信，看着眼前诚恳的目光，我摇摇头：“不用了，臣妾可以自己打坏人，皇上只要平平安安就好。”
　　我知道有他的帮助会容易很多，可我想为我们彼此留一份真。
　　“那婉儿姐姐你需要朕帮忙一定记得告诉朕，皇上是无所不能的。”
　　我坏笑着：“那你去吃大闸蟹呀，臣妾想看您性感的大嘴唇子了。”
　　皇上别过头去，表示抗议：“又嘲笑朕，婉儿姐姐真坏，朕不喜欢你了。”
　　我把他的小脑袋掰过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皇上，会不会臣妾真的惹您生气，您不喜欢臣妾了，要砍臣妾的脑袋？”
　　皇上明显被我吓到了，用陌生的眼神盯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我转身想走，他拉住我的手，往我怀里一钻，“婉儿姐姐身上好香，朕发誓，朕永远不会伤害婉儿姐姐，朕要做你一辈子的守护神。”
　　这小屁孩，年纪不小，撩妹技术跟谁学的，和他在一起，总会忘记烦恼。
　　回到翊坤宫，我屏退左右：“翠花，我用的香料你是怎么做的，快教给我。”
　　翠花在一旁打趣：“娘娘，瞧您脸红的，是不是皇上夸您啦，皇上越长越好看，娘娘动情了，嘻嘻。”
　　“死丫头，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娘娘被奴婢说中心事，害羞了，奴婢告诉皇上去。”
　　翠花满院子跑，我撸着袖子在后边追，我看准翠花要拐弯，一把扑上去将她抱住：“不许说出去，快教我制香。”
　　翠花脸蛋红扑扑的，喘着粗气说：“娘娘放了奴婢，奴婢就教您。”
　　刚过午后，太后驾到。
　　“哀家听说，你在学制香？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了，你如今搬到了翊坤宫，抽空多陪陪皇上，也学学治理后宫之道。”
　　苦瓜褶没在宫里，她竟也对我的事情如此清楚，看来这满宫上下还有很多她的人。得想办法全都打发了。
　　“姑母教训的是，婉儿知道了。”
　　我扶着太后，故意问道：“不知姑母可知阿玛近况，还是军务繁忙吗？”
　　太后的胳膊明显一僵，立刻换上标准的笑容：“是啊，我大胜朝一向以武治国，可近来人才稀缺，只能劳烦哥哥多费心，哀家也是心疼的紧。”
　　呵，你个杀人凶手，装的还挺像，若不是我知道真相，还真会听信了你的胡话。
　　“太后近来忙得很，还是快回宫歇息吧，臣妾会尽好臣妾的本分。”
　　她拉着我的手道：“如今长大了，性子也沉稳了，哀家很欣慰。”
　　太后走后，我叫来翠花问话：“咱们在院中追逐时，还有谁在院里？”
　　翠花仔细回想了一下：“琴儿，翡翠，如意，还有刘公公都在。”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之后谁出去了？”
　　“翡翠出去领过一趟月银，其他人一直在院里，娘娘可是有什么怀疑？”
　　我捏着椅子上的扶手，欣慰的看着翠花：“嗯，不错，傻丫头长大了，有心眼了。”
　　翠花以为我在夸她，美滋滋地感谢我。
　　“你多替我留意他们的行踪，如果有擅自出门，或者和别人有书信往来的，马上告诉我。咱们宫里有奸细。”
　　翠花严肃道：“是，娘娘您放心，奴婢会替您监视好他们。”
　　我将所有宫人都叫来在院里训话，不怒自威：“本宫刚掌一宫主位，年纪尚小，长辈们有诸多不放心本宫很感激，你们回去之后可以代本宫表示一声感谢。你们能来伺候本宫，是本宫的福气，伺候好了也是你们的福气。”
　　“既然入了本宫这翊坤宫，只要你们还在皇宫一天，就生是我翊坤宫的人，死是我翊坤宫的鬼。如若以后让本宫发现有吃里扒外，手脚不干净的，想必你们也听说过本宫以前如何跋扈。”
　　“你们也知道，太后是本宫亲姑母，皇上对本宫亦是独一份的情深义重，孰轻孰重都给本宫好好掂量清楚！”
　　话毕，众人跪在地上表忠心，我仔细观察了他们的表情，有几个不自然的，都暗暗记下，留着秋后算账。
　　“行了，都散了干活去吧。”
　　我端着架子回到屋里，马上关门：“怎么样翠花，本宫刚才还行吗？有没有露怯？”
　　翠花笑着回话：“回娘娘话，您刚才的气势可足着呢。”
　　翠花粗着嗓子学我刚才的样子：“皇上对本宫亦是独一份的情深义重，孰轻孰重都给本宫好好掂量清楚。哈哈，奴婢学的像吗？”
　　看来没掉链子，这个时候气势不做足，以后怕有的是受欺负的日子，既然没有母家撑腰，那就好好利用太后这枚大旗。
　　涟常在和我年纪相仿，最近常来找我玩，再过一年她也要及笄了。据说太后一见她就脱口而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所以封了“涟常在”。
　　“婉妃姐姐，咱们两个是后宫里最大的女孩子了，以后皇上会不会嫌弃我们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