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时间的尽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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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之国历539年初，波之国。
“海盗来了！海盗来了！”
清晨，波之国海防前哨站传来警报。听到警报的男女老少无不惊慌失措，丢下手里的活计，拉着自己家贪玩的孩子，慌忙逃回家中避难。
波之国，公主宅。
“什么？海盗？”12岁的波之国长公主龙雪菊接到通信之后十分惊讶。
“没错。是一艘巨大的海盗船，正在海岸线处徘徊，不知道有什么进一步的阴谋。”传令兵回答说。
“我知道了。”龙雪菊示意传令兵离开，转身回到屋子里。
太阳光还没有射入屋子，自己的妹妹还在甜甜地睡着。
“睡吧，烨兰。”龙雪菊微笑着抚摸妹妹的脸颊，低声道，“姐姐，会保护你的。”
海边。
“喂，巴奇，这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你顶着个大红鼻子，那原来只是个摆设吗？”
“你不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有你小子竟敢侮辱我的鼻子！找死啊你！”
海盗船的甲板上，两个少年正在激烈地争吵着，而且还伴有肢体接触。周围长得奇形怪状的家伙们好像习惯了眼前的景象，不但没有制止的意思，反而跟着添油加醋起来了。
“我说你们两个笨蛋，今天又是什么可笑的话题啊？”
“‘这里是哪里’？哇哈哈哈哈哈，这真是个有深度的问题啊！”
“是不是老大不让你俩喝酒，所以闹别扭啊，哈哈哈哈哈……”
一旁一个肥大的花瓣头大叔扶额：“唉……果真是年轻人啊……”随即又看向身边，蜷缩在墙角的少年，“乌尔奇奥拉君，你不要加入他们吗？总是沉默不语的话可是会提前衰老的啊~”
“去死，白痴大叔……”阴影里的少年一盆冷水泼去。
船长室里传出极大的吼叫声：“呜啊啊——”
哥尔·D·罗杰，在海盗世界登峰造极的男人，现在正抓着被褥，强忍着剧烈的身体疼痛，想要从床上爬起来。早在问鼎拉夫坦路岛很久前，这个须发凌乱的大叔就已经患上了不治之症。
“可恶！！堂堂本人竟然要屈死病魔之手吗！！”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
花瓣头大叔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白毛大叔，红发，红鼻子，还有一个黑发猫眼少年。
“克罗卡斯，雷利，杰克斯，巴奇，乌尔奇奥拉……”仿佛同伴的出现使他的疼痛消去了，罗杰解脱般坐倒在地，重重地喘着粗气。
“药力……又不够了吗……”花瓣头克罗卡斯眉头紧锁。
“罗杰，你……”
“没事……不用担心……”罗杰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容，“克罗卡斯的药还是很管用的，我再吃一副就好了，哈哈哈哈……”
“船长！连那个金狮子我们都打败了，你可不能输给病魔啊！！”杰克斯焦急地喊道。
“干嘛抢走我要说的话啊你！”旁边的巴奇气得跳了起来。
“那是你太迟钝了！！”
“是你明知我要说什么之后故意提前说出来的！！”
“胡说什么八道！！”
两人剑拔弩张，口水大战一触即发……
乌尔奇奥拉埋怨道：“我看罗杰的病就是你们两个小鬼给气出来的……”
“你自己不也是个小鬼吗！！！”巴奇和杰克斯不满地怒吼道。
乌尔奇奥拉·西法，时年14岁，是罗杰海盗团奥尔·杰克森号两个副船长之一。年仅十四岁的他，竟然能和身经百战的西尔巴兹·雷利同为副船长，由此可见，他的实力绝对比同龄人甚至很多成年人强成百上千倍。
船长命令船员在岛上自行休息。乌尔奇奥拉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陆地了，所以他第一个冲下了船。
父亲，母亲……
打从乌尔奇奥拉出生起，他的父母就没有出现过。他只记得，自己12岁那年，爷爷去世了，临终时将乌尔奇奥拉和“水手（Shiffer是某国语中“水手”的意思）一族”的体术秘籍“六式”托付给了罗杰。
陷入沉思的少年，竟然没有看到前方飞奔过来的少女，结果两人撞了个满怀。
乌尔奇奥拉慌了，连忙扶起地上的少女，并且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在思考事情没注意到你……”
少女也连忙鞠躬道：“不，不，是我不好，我太着急了……”
两人同时抬起头，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就这样凝视对方眼中那个自己良久。
“啊……不好意思，失礼了……”乌尔奇奥拉首先移开目光，感到自己脸颊一阵发烫。对面的少女也是如此，非常难为情地偏过头。
“等等，你……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吧？”
“啊……嗯。”
“你从哪里来的？”少女轻快地问道。
“我……东蓝之海（East Blue）的罗格镇……”乌尔奇奥拉还没从刚刚的一幕中缓过神来。
“那么，来做什么呢？”
“我……也没什么梦想，就是追随我们船长来到了这里……”
一听到“船长”两个字，龙雪菊大惊，捂着头毫无形象地大叫：“海——盗——啊！！！”
“那……那个……”乌尔奇奥拉被眼前的少女吓了一跳，不知所措了，“我……我们……”
“是来打劫的吗！是来烧杀的吗！”龙雪菊向后跳了一步，顺势拔出长剑，作出攻击姿势，“我，波之国长公主龙雪菊，决不允许海盗的侵略行为！！”
这不是开玩笑啊……从龙雪菊身上散发出的这股威压，令这个在海上驰骋了两年的副船长不由得一颤。看来，避免不了刀剑碰撞一番了。
“呼……呼……”
两人衣服被汗浸湿，头发凌乱，仰在地上。
“不赖嘛，小子……”龙雪菊微笑着，气喘吁吁地说。
“你也……很强嘛……”乌尔奇奥拉也是那一副德行，气喘吁吁地说。
“呐，为什么要当海盗？”
“为了保护那个人……我的船长……”
“为了一个人而与全世界为敌吗……”
“不，我们并没有与全世界为敌……”乌尔奇奥拉转头看向龙雪菊，“我们……从来没有打劫过任何村庄，也……没有践踏过任何一个无辜的生命……”
龙雪菊愣住了。“这样也算海盗？”
“海盗……不是‘海上大盗’的意思。它是……一种精神。”
“呵呵，你小子还真是有趣啊……”
两个人就这么睡着了。等到乌尔奇奥拉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波之国的客房里了。
他睡了2天2夜。这段时间内，船长罗杰已经向波之国的国民们解释清楚自己并没有恶意，并且取得了波之国国王的登陆许可。
还有就是，波之王和罗杰两个人同时发现睡在一起的乌尔奇奥拉和龙雪菊。
“我这是……”
“搞什么啊，乌尔奇奥拉！在大草地上睡什么觉啊，而且还……还和一个那么可爱的女孩一起……”
“你太过分啦乌尔奇奥拉！我们这么大岁数都还单身着，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敢抢先~~”
乌尔奇奥拉红着脸辩解，可是……毫无用处。
在另外的房间里，龙雪菊也被这样八卦着，脸红得像个苹果一样。
“啊……可恶……不过，感觉也不错……”
深夜，月光下的波之国大平原，笼罩着一股神秘气息，三个人影闪现。
“罗杰！你这是何苦！！”
“海盗怎么可以死在病床上……这根本不是一个战士应有的死法！”
“那么，死在那个虚伪的世界政府的屠刀之下，就是你该有的死法了吗！！”
“那种死法确实不怎么样，不过……”
“不过什么？”
“那样之后，新的未来将被世人所书写。”
“喂！！”
罗杰在月光下凝视着自己雪白的战刀，笑了。
他转身离去，任由身后雷利和克罗卡斯两个人劝阻。
“世代传承的意志，时代的变迁，人的梦，这些都是拦不住的。只要人们不停下追寻自由的步伐，这一切，将会永不停歇。哈哈哈哈，后人啊，我还真想看看你们写出的剧本啊，可惜了……”
“雷利，克罗卡斯……罗杰海盗团，今天，正式解散……”
曾经战胜过一切的人，就这样流下了晶莹的眼泪。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罗杰向世界政府自首，然后被公开处刑。乌尔奇奥拉知道这一切的时候，罗杰已经披枷带锁，走在他此生最后的一段路上了。乌尔奇奥拉混在观看处刑的人群中，心里传来阵阵刺痛，他不由得用力攥了一下手中的，龙雪菊的手。
“罗……杰……”
“乌尔奇奥拉……”龙雪菊担忧地看向面色惨白的男孩。
罗杰缓缓登上高高的处刑台，微笑着。
“世代传承的意志，时代的变迁，人的梦，这些都是拦不住的。只要人们不停下追寻自由的步伐，这一切，将会永不停歇。”
乌尔奇奥拉眼眶湿了。
“船长……船长……”乌尔奇奥拉强忍着眼泪，身体颤抖着。
“没关系，哭吧，我这里，可以让你哭啊……”龙雪菊向乌尔奇奥拉张开怀抱。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处刑台上，罗杰还一脸傻笑着问说“能不能把这破栳栲拿掉啊，很痒痒啊……”
“这怎么可能啊！”刽子手冲着罗杰大喊道。
“那就快点开始吧……”罗杰很自然地席地而坐，仿佛那高高的台子不是他人生的终点，而是他船上一块极其普通的甲板。
刽子手准备行刑。
突然……
“海盗王！你得到了世界第一的财宝，那是真的吗！！它在哪里啊！”围观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
刽子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向台下喝去：“住嘴！！”
“哈哈哈哈……”罗杰得意地笑了，“我的财宝吗……想要就给你吧！去找吧！”
政府唯恐世人知道罗杰秘宝所在地后，世界会再度陷入所谓的“混乱”。而此时罗杰却……
刽子手连忙抄起刀，刺向罗杰的胸膛。
可是，在屠刀刺入罗杰身体之前……
“我把我的一切都放在那里……”
乌尔奇奥拉没敢看船长最后的样子，只是趴在龙雪菊怀里，尽情地哭喊。
海军本部士兵基地，一群水兵颤抖着用枪对准眼前暴怒着的少年。
“干什么的！敢擅闯海军基地！！”
“凭什么……”乌尔奇奥拉愤怒地狂吼，“凭什么他非得死在你们的刀下！！凭什么他非要被这样杀掉！！就像耍猴一样……凭什么！！”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水兵们更加惊恐和愤怒。
“要你们……付出代价！！！！”
乌尔奇奥拉VS10000名海军士兵的战斗就这样开始了……
等到库山中将赶到的时候，10000名海军士兵已经全部毙命，只有那血染的白色少年还屹立着。
不过他也早已没了呼吸……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时间的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