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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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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醒了,却发现周围的环境不对,尤其是这浓浓的酒精味。再一看,好吗?都开始打点滴了。她摇摇头,哪那么多事儿,随性子就拔了输液器。跳下床运动运动。倒是这身竖条的衣服挺博她的爱。
护士过来换药,看到她这样子很不高兴, “你怎么把液拔了?快躺回去。”病人这样会影响她地工作的,忽视看重的是这一点。
玛丽全然不顾的欣赏这病号服,虽然听起来不咋地,但真有感觉。比起穿了15年的军装,3年的警服,这还真是新鲜玩意儿。她挥一挥衣袖,“姐姐,这衣服多少钱?卖我一件。”
护士把药放在桌上,“很多人都巴不得脱掉它,你倒想买回去穿,竖条衣服哪里都有,但没必要穿着它,”说着打开新的输液器,“躺回去,输完了回家休养,这么年轻又贫血又心脏杂音的,还乱跳呢。”
“开玩笑,我身体呗棒,不输液,卖我一件衣服我好回队里,事儿多着呢。”
护士有护士的职责,她不能让病人为所欲为,而是她要尽职尽责。“谁跟你开玩笑,化验单上写着呢。”
玛丽不相信这种事情,也懒得继续较真,她就是坚信着自己生龙活虎着,没问题。也不想跟她矫情,索性开始收拾东西。护士没辙,跑出去叫医生。
这时候,玛林跟韩放穿着便装来了。玛丽没看,以为是那些又要在她身上开展血盆大战的医生,所以直截了当的说,“别说话,我什么病都没有?我也没工夫跟你们废话,我不文明,谢谢,你们走吧。”
玛林实在忍不住,她一个人有犯什么神经啊,自言自语的。推韩放过去。
韩放想继续看下去,看她的表情和反应。
结果俩人意见不统一,扭打起来。
玛丽闻到动静,看到两个大男人在这种场合,原因不详的就扭打起来,真是丢了她的面子。她暴跳如雷,情急之中对这两个人连踹两脚。那俩人立刻老实下来。
谁想这一切都被陈老爸看在眼里,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柏拉图跟玛林的关系不一般,更有可能是警察。于是他推门进去。
韩放很有礼节的问好,“阿姨好,叔叔好,我叫韩放。”
玛丽兴奋的掩藏自己的真实想法,挽住韩放的胳膊,“爸爸,这就是我的柏拉图。”
“你是做什么的?”陈平问。
韩放本打算隐瞒,但见到这商业报纸头条的大老板,就没有必要说谎,何况这对他的印象会大打折扣,“警察,玛林的同学同事。”
玛林炯着脸,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现在的局势,谁也挽回不了了,一切就看他韩放的造化了。他很惭愧,拍着这小子的肩膀,“我去抽根烟。”
玛丽摊开手无奈的耸耸肩,但还是靠在韩放的肩头,以显示他们的恩爱。
玛林烟没抽成反倒被护士提醒,他又折回来,明白老爷子的想法,他忙着拉拢那甜蜜的二位。“走走,你不是出院吗?收拾,赶快走。捣乱。”
陈平没再说什么,掉头走了。
玛丽美啊,“放爷们,想不到啊,连后果都不想就说,我爸应该会欣赏吧。”
玛林拿她的背包砸韩放,呢喃道,“臭小子,真有你的。走吧,我请客,火锅。”
对玛丽而言没能在老爹老妈那诈骗到,玛林这么心甘情愿的请客,白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啊。走就走谁怕谁啊!他们笑呵呵的离开,不带走一抹记忆。
玛林这家伙肯定是有他的打算,竟然带他们去地铁口旁边的一个鸳鸯火锅店,而且像是有备而来,一直夹着一个黑皮包,但里面是什么他却绝口不提。
没做多久,玛林就开始找借口,说什么去洗手间,可那包还是要带在身上。玛丽几次想抢过来,都失败了。最后指着他喊,“你丫抽风啊,蹲坑还带包,什么东西啊?难不成你也例假啊,哈哈。”
韩放拍她口无遮拦,“这么多吃饭的呢,说什么呢。”
“你信不信他名花有主了?”玛丽信心百倍的说。
韩放不知道,也不想八卦,吃自己的饭,做自己的人。
玛丽明明知道他很闷,很没意思,但就是喜欢他的实在,爱他这种世界稀有动物。可现在她的意志都被玛林那混小子的古怪吸引,她就想刨根问底的搞清状况。毕竟他自从初恋草草结束后,就在没提起过感情问题。今天,可不是该错过机会。
“你好好吃啊,我看个究竟。”她蹑手蹑脚的顺着刚才玛林走过的路,跟过去。
她这么多年不是白干的,就他玛林那四年警校生涯算什么,想当年她还是玛林他们那帮的教练,没少甩他们,就算加上三年工作经验,七年也说明不了任何情况。
她看到玛林正跟一个身高大概178的长头□□亮搭讪,而且玛林手里的包已经可以捏得很瘪,而那个女的手里反倒拿个精致的礼盒。
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或许她猜错了。但她不信,不想失望而归。所以把这照下来,不说实话此照片就落在爸妈手里。她兴致勃勃的回去。
“看到什么了?”
“你不是不关心吗?”
“那是因为你看上去很失落,像是打了场败仗。”
韩放这样形容她,她显得很囧。这个世界上,也许能够降服她的,非韩放莫属。因为她深爱着他。这一点就够致命的了,她却义无反顾的选择着,不曾改变。
她忍受不住那家伙在此刻重色轻友,扯着嗓子大喊大叫,不顾影响很坏,“陈玛林,你丫给我滚回来。”
玛丽效应,在陈家还是很管用的。
玛林回来的时候,牵着那个178的长发美女,有些腼腆的说,“玛丽,韩放,给你们介绍一下,我朋友张嘉楠,模特,这家店就是她开的,以后你俩要长光顾啊。”
玛丽捂着耳朵,她要听得不是这个,“普通朋友,就要我俩大家伙罩着,不行啊,至少也得是个男女朋友关系。”
韩放顺风点火,“招了吧,不然我们俩的功底,这不出三天……你知道的。”
玛丽指着座位。玛林哼笑,“人家还没答应我呢?”
“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啊,礼物都收了,不答应人家多不给面子啊,再说我哥多帅啊,屁股后面一群女人追着,什么欧巴桑啊,八十老奶奶啊……”
“行行,你别乱扯了啊。”马林要不制止,后面的话就更没法听了。
张嘉楠很不好意思的说,“就是你说的,那么多人追,我怎么敢啊,万一被人家砸,我这生意还怎么办啊?”
玛丽挠挠头,“嗨,你瞧他那德行,我说的是那些大妈大婶奶奶啊都拿着棍子追他。”
除了玛林想揍他,其他人都笑了。
“也就是说,你们关系确定了啊,”玛丽打个盹,“那就吃饭吧,我都饿死了。”
她心满意足,满心欢喜,她欣慰自己的聪明才智。
饭没吃两口,电话来了,队里的领导。这是很扫兴的举措,在人家吃饭的时候打来,准没好事儿。所以她也是很没好气儿的接,“喂,什么事儿啊?吃饭呢?”
“不是好事儿,你的身体状况不好,有人给你办理了退役手续,回来解决一下吧。”
退役手续。她的脑袋向眼前沸腾的辣锅,好心情瞬间匿迹,她要炸了。不顾一切的大不流行的向外闯。
韩放追过去,拉住她,没想到她的火气那么大,愣是甩开他的胳膊,“放开我。”
“你怎么了?”
“有人给我办退役手续还说我身体不好。我哪那么多病,我要查出来是谁干的,我绝饶不了他。”
“我跟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我他妈的非宰了他。”玛丽的火气太旺盛了,高压水枪都无法扑灭。
韩放只好让她走,但并没有把这糟糕的消息告诉他们,只是简单说,有人谎报她故意伤人。领导要她去。玛林反倒笑崩了,幸灾乐祸她的今天终于到来了。然后竖起大拇指,“她是这级别,不说她,吃饭吧。”
韩放不明白这手足兄弟就然毫不关心,“你就不担心。”
“我担心管什么用啊?天皇老子来了都降不住她,我去了没准还得叫她挥一棒子,就我这白皙的皮肤,俊朗的脸庞,要是走了样……何况我也老大不小了!”
“你们俩都很幽默。”张嘉楠笑着说。
陈玛丽那臭脾气跟玛林就是臭味相投,这俩啊要是打起来才叫热闹,不过1个月也不一定见过两次面,哪有机会打啊,充其量就是相互鄙视,损两句。
她那个性,在军队,军校,警队,都是榜上有名。当然玩笑可以随便开,但不要斗心眼,这是她最忌恨的。任何人都有全力去当众批评她的错误,但不能诬陷她,或者侮辱她的尊严,这样导致的必然结果就是那人很惨。她可是男女通吃。所以,到现在除了顺从她的韩放,她仍是一个人孤芳自赏,独来独往,独立自主。没有太多人了解她的心理,即便是做心理测试,她也填报虚假信息。她的眼神或多或少的不是那么清澈。
毕竟被社会的血雨腥风洗礼了那么多年。
老板把消息通知给她,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找老板。推门就进,当然除了老板其他人都忽略不计。老板吓到了,这是什么模样,像是扎进了稻草垛,又或者是去了洗车场,完全一个四不像。
“直接说,谁干的?”
“你要干嘛?吃了人家,在座的可都是这次研讨的领导,瞧你这德行。”
她听不进去,“我哪年的体检报告里写了贫血,心脏杂音?我要是真那样我早投胎去了,来你这干嘛?你就那么信任那张破纸。”
“你给我安静点!”老板的耳朵都快生茧子了,终于得给她点颜色看看,比牛气比嗓门,还得是老的辣,“去军区总医院,重新体检。”
“检查就检查,但是你得告诉我谁干的?我饶不了他。”
“你父亲。”
她苦笑,没再言语。跟着领导去总医院做检查。也许是半路上来的时候喝了凉风,她尽是出笑话。
结果最快也要等明天早上出来。老板也不安慰她,这么大的人了,该有自己的想法,理念。
夜很深了,老板跟着组织要她先回去休息,他们在这里等结果,以确保无误。她死活不走,最后还是被踹走的。
夜晚的繁星,霓虹灯下的景色,她都无心去关注。倒是在家门口整理仪容,脱掉靴子,却找不到钥匙,迫不得已又跳窗户进去。
一步三台阶的爬上楼,推开爸妈的房门,唰的扑上去。“啊哈,老头子老太太,晚上好啊。”
陈妈妈很累很厌倦的推开她,“你个死孩崽子,快去睡觉,我明天还要上班。”
她钻进两人的被窝,“老太太,你换屋,今晚我陪老爷子睡。”
“开什么玩笑,这么大的闺女,回去。”
“妈妈,我有话要说的。”
“明天再说,吵死了。”
“咱俩谁吵啊,你看老头子一语不发,他就是默认我今晚可以在,你也可以换屋。”
陈爸爸穿好睡袍,“你跟我到楼下说,让你妈睡觉。”
玛丽从床上爬起来,临走前故意探回头,“娜姐,拜拜。”并送了一个飞吻。
玛丽还很饿,跑去厨房找了些吃的,摆在茶几上。边吃边打开红酒,“老头,要不要来一杯?”
“我已经刷过牙了。”
“那有什么,喝红酒对你身体有好处,来一杯吧,咱俩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知道你奶奶怎么走的吗?还有你妈妈。”陈平多年来隐藏的秘密就是他们三个孩子的亲生母亲,这么多年来他们都认为马之娜是他们的妈妈,而且叫得很甜蜜。去似乎没有任何察觉。
“我妈妈?你什么意思?”
“马之娜不是你们的生母,是你妈妈的妹妹,你妈妈也是警察,死在犯罪嫌疑人的枪口下,是你小姨看你们可怜,才一直照顾你,在她眼里任何一个后妈都不会对不是他们的孩子友好。所以,我不想看到我的孩子哪个因此受伤害,我无力在承担那样的结果,我已经老了,只希望我身边的每个人都幸福平安。”
玛丽像瘫痪一样滑下沙发。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而这时候马之娜从楼上走下来,蹲在玛丽面前。
玛丽抱住她,“妈妈……”
“好了,好了,过些天是你妈妈的祭日,我们带你去看她。”
“那就是说你们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你要理解你爸爸,他不是想欺骗你,他是很爱你的。”
玛丽泣不成声,这时候门开了,玛林打着口哨进来,“呦,这是咋地了?”
玛丽擦掉眼泪,拿出手机摆弄着,把刚刚发生的丢在脑后,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谁都背负着痛苦,有今天谁都不容易,也就不给大家挑起过去的机会。“玛林的女朋友。”
玛林打个长长的呵欠,“我困了,晚安。”他从不把自己跟玛丽相提并论,在他眼里,玛丽就是菜鸟。
过去的事儿现在不提,玛丽还是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想法,“爸爸,我不会让她在天不安宁的,我会做好这样事业的,请你相信我。”
“恩,回去休息吧。”老年人,即便错了,也很少有愿意跟他得小辈道歉,拉不下这个面子。何况他在B市的社会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