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九话 ...
-
四月一日最近偶然发现，如果哈利能够保持那个纯洁的45度角仰视斯内普教授，那么格兰芬多的分数会被稍微扣得少一点：虽然也就是扣5分和扣2分的区别，但毕竟好得多。凡事可一不可再，魔药学教授的反击就是——
“波特，晚上7点劳动服务。”斯内普教授冷漠的吐出这句话。
听到这句话的史莱哲林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窃笑，而四月一日、罗恩和赫敏只能担心的看着哈利。收拾完桌面上的残留材料，哈利投给四月一日他们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哈利神色复杂的看着在教室里穿梭着的黑衣教授，直到下课钟声响起才收回视线。学生们迅速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这个教室，而斯内普教授也大步的离开这个地方。不同于以往，哈利缓慢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直到四月一日他们站到他身旁。
“没事吧，哈利。”赫敏担忧的看着哈利。
“能有什么事？这是很明显的偏心，明明是马尔福故意挑衅！”罗恩忿忿不平的说。“别担心，哈利！晚上我们一起送你去。”
“其实，就生物学来说：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着长的。”四月一日摇晃着手中的试管，里面是粉红色的液体：这是今天的课堂作业，疔疮药水。他用手指点了点罗恩胸口，“罗恩，很少有人把心长在胸椎骨后面。”
“虽然就解剖学来说，是那样。”赫敏说。“但是你这种说法真让人不舒服。”
“但是事实如此，”四月一日帮助纳威把他好不容易撑到下课的坩埚收拾干净，“纳威，今天赫敏同你一起去图书馆。不介意吧？”
“不。”纳威捧着书包，嗫嗫着。“我没关系的。”
“我刚好想去借几本书。”赫敏用手扶了扶掉到前面来的头发。“正好同你一道。”
“真的没关系的。”纳威握着拳，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我好歹也是男生！”
“是是是，”赫敏敷衍着回答，“那就麻烦你这个男生陪我去一下图书馆吧，毕竟我可不想单独遇见马尔福。”
“那么，……好吧。”纳威很不好意思的看向四月一日。哈利和罗恩假装没有看见。
“我说，君寻。”哈利悄悄地看了眼四月一日挂在脖子上的项链，“能不能？”
“什么？哈利。”四月一日很困惑。
“你能不能让我再看一看那个。”哈利先是难为情的低着头，随后抬头挺胸。“如果以后我遇到这样的幻境，我就能够控制自己了。所以，你得帮帮我。”
“你知道的，哈利。离开那面镜子，卡片的力量就没有那么大了。我们得等待正确的时间。”四月一日回答，罗恩奇怪的看着他们。
“你们在说什么？那条狗吗？”
“什么也没有。”哈利和四月一日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这感觉真不好！你们有秘密，却不告诉我。”罗恩生气的说。
“你会知道的。但还不到时候。”四月一日说。
再怎么推延，白日与黑夜总是交替变更，哈利得去完成他的劳动服务了。匆匆吃过晚饭，哈利和四月一日朝着地窖的方向走去。
地窖一如既往的阴寒，尤其在这个特别寒冷的晚上。通往魔药课教授办公室的这条路比白天看起来更加湿冷、阴森。
“我真希望这条路更长一些。”哈利瞪着地窖门口的石头怪兽说。
“我可不想，那样只会更冷。”四月一日回答，然后他对那只石兽说“蛇头”。石兽向旁边倒去，它身后出现一道门。斯内普教授坐在樱桃木桌子后面，皱着眉头批改着试卷。突然，他注意到门口有超出预期的访客。
“我该赞赏格兰芬多的友情吗？还是圣人波特连劳动服务都不能自已完成。”斯内普教授漆黑如墨的眼睛严厉的盯着两个才上一年级的小巫师。
“其实，我是有些问题想要问斯内普教授。”四月一日把手里的黑色封皮的笔记本举高一点点，“当然，如果太麻烦您了。那就算了。”
“教授，我今天需要做什么？”哈利赶紧跟着问了一句，生怕等会自己开不了口。
斯内普教授看起来眉头之间的刻文更深刻了。“波特，去把那边桌子上改好的羊皮纸按学院、年级分类。活下来的男孩不会连这点事都干不好吧？”
“至于你，”斯内普教授瞪着四月一日，像是很不耐烦一样，把笔记本从他手中抽出。“是哪些地方？”
“我都整理好了。”四月一日打开笔记，翻到记录下来的题集。“是这些。”
没有得到预期的对待，哈利看起来很惊奇。他马上跑到桌边开始分类羊皮纸。
“将干荨麻、磨碎的蛇牙丢进大釜里一起炖煮，在熄火后再加入豪猪刺。……”斯内普读着四月一日的笔记，“你到底是哪不清楚？”
“这不精确，斯内普教授。”四月一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干荨麻的分量应该精确到多少克，磨碎的蛇牙应该磨到什么程度的细碎，还有，熄火后多少时间内放入豪猪刺。我发现我们的课本中根本没有提到这一点。”
斯内普好像很意外的看了一眼四月一日，“干荨麻的分量不会影响药水的结果，蛇牙的磨碎程度也一样。没有精确的剂量是因为不同的火候所对应的时间不同。这些都是学习魔药所必备的条件。”
“那么，就是说需要我们自己掌握、或者在试验中了解所需要的剂量？”四月一日奇怪的问。
“即使是我这门课的前任教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也不能说清他所调配的每一份药，或者他所见到的每一份魔药所需要的确切数量。”斯内普难得的用这种夸张点说是温和的态度来谈论课程，四月一日想，他总是在课堂里紧张兮兮的四处巡视。不过大部分的格兰芬多对于魔药这种需要‘纤细’神经的课程不怎么能够应付。
“那么，如果离火时，药水仍在沸腾。此时加入豪猪刺，药汁就不会溶解坩埚吗？”四月一日抓住时间的空挡再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格兰芬多都是你这样的学生，我大概也能教的比较愉快吧。”斯内普教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什么？”四月一日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当他想问下去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声巨响，然后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犬吠。
“该死的！”斯内普放下四月一日的笔记本。“你们两个，给我待在这里！什么地方也不准去！如果我回来时看不到你们，或者发现我的药材有什么减少，一人扣50分。”
说完教授把袍子系上，推开地窖的门跑了出去。
“你说那声音是什么？”哈利放下手里的羊皮纸，问四月一日。
“我想大概是那天的那只三个头的狗吧。”四月一日赶紧把笔记本收进口袋里，过来帮哈利分类。“天啊，绿色和土黄色差很多吧！你居然把史莱哲林的试卷混到赫夫帕夫里面。”
“哦！”哈利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可爱的吐着舌头。两个人分的很快，他们分好了试卷。又等了好一会也没有听到斯内普回来的声音，犬吠早就停止了。
“我想没什么问题了吧。”哈利说，“我们一定得在这里继续傻呼呼的等下去吗？君寻。”他拉着四月一日走出地窖，“我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他们离开地窖，朝格兰芬多塔走去。经过教工房屋时，四月一日敲了敲斯内普的门，没人应答。他又敲了一下，难道斯内普教授不在房间？哈利对这间房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把门推开一条细缝，眯着眼睛往里面看——一副恐怖的情景摄入他的眼帘。
费尔奇和斯内普在里面。斯内普把他的长袍拉高到膝盖，他的一条腿受伤了，正不断的流着血，费尔奇局促不安地把绷带递给他。
“该死的！”斯内普说，“你怎么会认为你看得住那只三头狗？”
“我只是，”费尔奇说，“我只是想看看尼克 勒梅的！”斯内普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视线移到门边，他发现了哈利。
“——波特！”
斯内普迅速放下他的长跑试图藏住脚伤，他的脸因愤怒而扭曲着。哈利紧张得干干的吞咽口水。
“我……我完成劳动服务了，斯内普教授。”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滚回去！”斯内普朝他们两人吼着。
趁斯内普还没想起再扣格兰芬多分数以前，四月一日和哈利迅速的离开那里，冲回格兰芬多休息室。
“嘿!你活着回来了。”罗恩说。“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吗？”四月一日和哈利跑得气喘嘘嘘。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九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