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肉脚小妖万岁》喵呜

20、一笑倾城的酒肆掌柜

　　“这样的地方真能赚钱?我看都跟鬼屋差不多了……”我皱着鼻子轻嗅，倒真有股子酒味，不过……“灰灰，这不会是家黑店，专做非法生意吧？这门面也太寒碜了……”灰灰只是皱了皱眉不作答。这时林苍月从昏暗的大堂里出来，微笑的向我们招招手，我犹豫的拽了拽灰灰的袖子，到底要不要进去呢？林苍月大概看出我们顾虑，轻声说道，“不要紧，进来吧，只是这家掌柜懒散又小气，舍不得钱财修缮门庭，白揣着银子数着玩呢。”
　　“那我们……会不会打扰……”一听这家老板是个葛朗台型的人物，我更犹豫着要不要进门，这是从门里传来一个慵懒轻柔的声音，“谁呀，一进我这门槛就给我泼脏水，我得罪你了怎的，你要是嫌我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赶紧的，另寻他出安顿去，这不今年来早了，还有时间给你寻个大方的经办人。”
　　“别介呵，你舍得这三个月的油水流进他人腰包？转性子了？好歹赚了那么些钱，修修你这门面碍着你生意了怎的？瞧这寒碜的人家都不敢进来。”
　　“呀~我说这俊俏小哥哪来的，说，你拐来的？”来人终于跨过了有些破损的门槛露出了真容。乖乖，这一看不得了，一个大男人，对！我确定是男人，穿着一身大红色对襟广袖绸衫，衣襟松垮垮，懒洋洋的斜倚在看上去不甚牢靠的门框上，姿态要多妩媚有多妩媚，五官更是精致惹眼，雌雄莫辩。隔着几步远都能闻到他身上断断续续传来的似有若无的香气，闻着有些微醺，但不醉人。
　　极品伪娘啊！！！我内心感叹，难不成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暗娼馆？专供达官贵人、妇人圈养鸾宠、面首的地方？瞧眼前这位那个风骚啊……骨子里透出的娇媚，我算长见识了。
　　“别闪了你的水蛇腰，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把人吓着了才是真的。”
　　我假装茫然的摇晃着脑袋，用很不确定的语气说，“苍月？”
　　“云小哥，云小姑娘，这是酒肆的掌柜，水冷红。他就这德行，你们别吓着，其实他人不坏，就是这品味……”言下之意是这穿着打扮够前卫，够伤风败俗！不过……俺喜欢啊o(≧v≦)o~~这可是现实版的华丽伪娘君啊！
　　“说什么呢，你这叫嫉妒，什么叫身段？什么叫气质？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两位可别听这庸人胡扯，败坏我名声。我这儿可是正经的酒肆，谁不知道我这酒香露醇，价钱公道，绝不短斤少两。往来的文人骚客更是不乏的，两个小朋友傻站着干什么呢？快进屋呀，给你们汤壶新酒暖暖身子。”说着步下台阶，向我们走来，朱红的唇扯出一抹恣意的微笑，斜照进巷子的朝阳打在他脸上，去了些妩媚，显得恣意洒脱，光芒耀眼。原来，男人也可以一笑倾城……
　　“苍月，你们关系很好？”我歪着头问，间或小口抿着甜甜的米酒，是冷红掌柜亲自端给我的，鼻尖萦绕着淡淡酒香，喝起来却不带酒味，却也不是糖水的腻味，很是清爽。灰灰坐在我右手边喝着刚温过的新酒，我凑过去闻，却被对面的水掌柜拦住，“小孩子喝甜酒就好。”
　　我嘟了嘟嘴，左手边的苍月轻轻道，“嗯，认识有些年头了，这些年把玩着丝弦也玩出了些名堂，我性喜自由爱东游西荡，后来得知他在这开了家酒肆，每年便来这给他招揽些生意，不然就他这副做生意的德行，早晚也得亏空了卖身去。”我掩嘴偷笑。其实，走进酒肆大厅就知道，内饰虽然朴素，但还是很干净清爽的，墙上也挂着些书画作品，据说是有些文人骚客称着酒兴当场挥毫的呢，跟那个破落门庭比起来真的是好上太多了。最搞笑的是人家饭店也有饭店的招牌，比如集香楼啊，珍味馆啊；书楼也有书楼的招牌，像翰墨轩啊，哪怕是烟柳巷么，也有个万花楼、红袖招什么的名堂。偏生这家酒肆居居然然就叫酒、肆！掌柜的还美其名曰，酒香不怕巷子深，我看是极品懒人怕麻烦才对。
　　“啊……你今年来早了，要早些放消息出去么？”
　　“别呀，你也让我喘口气不成么。还有，这兄妹俩你安排个住处。”
　　“又是你做的烂好人，我有什么好处？得，到时候吃住钱从你份子里扣啊！岂能让你白占我便宜。”
　　“那个……我们付账好么？”我弱弱地说，这家掌柜果然是……葛朗台啊……
　　“不用，小姑娘安心住下，老……咳，老林有的是钱，别替他省着。”
　　“老林？苍月很老么，不是说才二十五六么？”
　　“那个……跟你这粉嫩嫩的小姑娘比，当然就是个老苍头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他这话是在硬拗过来的，想要掩饰些什么，可惜想了半天也品不出味来。“那就打扰掌柜叔叔了。”
　　“叔叔……咳咳……还是叫冷红吧，你们是老，老林带来的，不用太过拘束，呵呵。”
　　“好~冷红叔叔~”我甜甜的叫道，亲耳听到已经步入柜台的掌柜脚下打了个跌，一掌撑住柜台的声音，暗地里偷笑不已……
　　“苍月，你跟在镖队的时候不太一样了耶……”
　　“哦？怎么个不一样法？”
　　“嗯……说话的口气，比那个时侯随和多了，特别是跟红叔叔练嘴皮的时候。”
　　“是么，小姑娘真是蕙质兰心呵，有这么着？”
　　我抖了抖炸起的寒毛，深深佩服灰灰的好定力，“什么呀~明明是你们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的说。”
　　“这话可说不得，我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能打情骂俏？小丫头又胡说……这样吧，我带你们后院看看，看中哪间屋子，我叫薰风给你们打扫打扫，他这儿不做客栈生意，后院常年空着也不知积了几层的灰。”
　　“好~对了，薰风是谁？”
　　“你该不会以为这么个酒肆就他一人打理吧？”他轻笑，这人真爱笑……“薰风是这儿的小跑堂的，这会儿大概出去采买了，晚些会回来的，还有小九和小四，过两天生意忙起来，还会临时请些帮佣呢，会很热闹的。”
　　“哦……”我伸出手，灰灰很自然的接棒抱起我，“我们去参观后花园，苍月你做解说员哦~”
　　“好……”
　　穿过一条不算短的回廊，眼前豁然开朗，仿佛当初进入别有洞天般的悸动，入目是有别于冬日萧条的一片春光，院子不大，布局却很好，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细腻得像个江南人家的梳妆姑娘，羞涩的展现她的柔美。我们选了两间临湖的屋子，开窗便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湖面蒸腾着冉冉的白色烟雾，据说是个热湖，所以园中景色四季如春。湖心小岛上一棵开得正盛的桃花树，殷红的花瓣袅袅的飘散在湖面上，特别的妖娆。
　　“他们是妖。”这话几乎是我跟灰灰同时说出口的，我们看似在院中闲逛，其实周身已经布下了隔音禁制，对话绝不会传出去。就在苍月被水掌柜叫出去商量什么的时候，我们也在做着计较。灰灰这次倒是很意外，“以你如今的道行应该还看不出来才对。”
　　“我猜的。原来是真的？呵呵……”如果说苍月我只是怀疑的话，那位水老板我几乎可以肯定是妖了，为什么？如果我是这个世界的人，大概不会有这么多想法，但是，我可是看过N多穿越文、玄幻文、动画漫画作品的，这叫书面经验的积累，哈哈……当然这些跟灰灰是解释不清的。
　　“他身上挂的玉玲珑……是改换形貌的法器。”
　　“就是那个叮当作响的镂空玉雕么？我还觉得挺漂亮呢。”
　　“你想要？”
　　“不要。”
　　“……？”
　　“我不喜欢强求来的东西，何况人家至今没有要伤害我们的迹象，别去抢人家的宝贝好么？”
　　“好。”
　　“灰灰，你说……苍月为什么带我们来呢？他一开始就看出我们也是妖么？”
　　“不是你要跟来的么。”
　　“不，是他引我们来的，虽然我承认，我的好奇心是促成我们此行的原因，但是他确实在状似无意间释放了一些引起我兴趣的信息。希望……是我在胡思乱想。”如果……从一开始在大街上发现他，就是引诱的开始……
　　“灰灰，你打得过他们吗？”
　　“他们修为在我之下。”
　　“合起来也是？”
　　“嗯。”
　　“那就好，万一……”
　　“你多虑了。”
　　但是，头脑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至少……对苍月我是有所忌惮的，我直觉他在算计什么，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况且我也不能仅凭直觉这种说辞去跟灰灰探讨。只能说，他藏得太深，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