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先生》狂人七

5、第 5 章

　　等我与我的小男朋友鱼水交融一番，已经很晚。
　　我问他要不要留下来，又不规矩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他说：“太晚了，会挨骂。”撇开我的手慌慌张张逃走了。

　　我笑得不能自已。掏出手机给司机打个电话知会了声让他把我的小男朋友送回家里，然后我打开微信。
　　我：兔肉真好吃。
　　沈冰冰秒回。
　　冰雪佳人：...
　　冰雪佳人：你坐火箭吃的么？敢不敢再速度点？
　　我：这个估计时间会长一些，我很喜欢。
　　冰雪佳人：长一点是多长？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我：...
　　我：不知道。我想长一点。
　　冰雪佳人：哇，那得多帅啊我靠！
　　冰雪佳人：你以前几乎都是一夜情吧！有超过俩礼拜的吗？
　　我：...
　　我：我的性趣维持不了太长时间，我也没办法。
　　又和她瞎扯几句，听她抱怨了几句陆有之的初恋，“还没我好看嘛”，就下了。
　　划掉微信以后，我给瑞秋打了个电话。上官瑞秋是我的特助，照顾我的生活上的一切事务。吃喝拉撒自不用说，还包括给我的那些男朋友转账。秋姨很能干，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在我爸身边照顾我。后来我接手公司老总的位置，她就彻底跟着我了。
　　那边没几下就接通：“Richel，后天的酒会我会带男伴，我会去Linda那边试衣服。下午三点。”
　　那边回答：“好的楠总，我会告诉Linda准备好。”
　　我又说：“她年纪也不是很大，跟阿皓同岁，让Linda别准备太老成的衣服。”
　　瑞秋：“好的我知道了楠总。”
　　那边挂了以后，我又打开微信。
　　我：周六陪我去个酒会。
　　那边等了一会儿，小兔：几点。
　　我：下午三点。
　　小兔：嗯。
　　我：到时候我先带你去试衣服。
　　小兔：嗯。
　　我：秦晓什么时候做手术？
　　小兔：下周三。
　　我：到时候你要过去吗？
　　小兔：嗯，过去。
　　我：做完手术恢复需要多长时间？
　　小兔：大概一个月。不过长期恢复也是需要的。
　　我：一个月？那她怎么高考？
　　小兔：不知道。可能考不了。
　　我：陪完手术就不要再管了。她后续的医疗和费用我都会负责。
　　我让秋姨去查，陈柾国问我要的80万正好就是这次秦晓的手术的全部费用。秦晓家底并不是不殷实，只是她的病时年已久，家里积蓄早已清荡一空，还得维持家里的生活。秦晓之前就已经动过一次手术，休学了一年，没想到临近高考又复发。
　　那边沉默许久，我以为他不会再理我，第二天醒来，我看到他回了我一个“嗯”。
　　我的心脏跳动起来。

　　这场酒会，实际上就是一场有钱人的狂欢。我们跳，我们笑，我们喝酒，我们谈生意，我们交换男友女友。
　　一群内里腐烂的人在金色的大厅里摇摆，像是枯萎了的罂粟。
　　越致命，越吸引。

　　从Linda那里出来的时候，我着实满意陈柾国今天的装扮。
　　其实是很简单，只是一身黑色的高定西服，穿在他身上挺拔玉立，稍稍掩住了一些浓烈的少年气，散发出一些男人的气息来。平时他只穿肥大的校服或者牛仔裤，再或者哈伦裤，今天一身笔挺的西服十分贴身地裹住他的躯干，只把他完美的线条暴露在眼前。他头发完全撩上去，不再是平时的蘑菇头或者是带一根发带，略略涂了些发胶，他的漂亮的大兔子眼睛、浓浓的眉毛和窄窄的饱满的额头都露了出来。简直英姿勃发！
　　我眯了眯眼：“很帅。”
　　他居然勾唇笑了笑，顿时我就心情大悦，手垫在他后背与他一同走了进去。

　　我很少穿裙子，大多时候都穿各种各样的裤子。
　　今天我套了一条浅酒红色的过膝露肩长裙，配白色高跟鞋，脚踝处绑了一根细细的白色带子，把我平日里束着的波浪卷发批下来，有一边用酒红色的发卡卡起来，总体是不错的。

　　进去的时候，碰见了何茂华。这老头和我爸差不多年纪，比我大快30岁，看上去还不到40，身材保持得与年轻人无异，高大英武。
　　我知他对我存了倚思，我也并不介意和比我大的人搞在一起，可我不敢招惹他。他身份显赫，黑白两道通吃，一旦招惹他，他若是不愿，我只怕不能全身而退。

　　他看到我，露出长辈的笑容，对我说：“今天很漂亮。楠楠快要能赶上你妈妈的风姿了。”
　　我心说这可是闭着眼睛夸，要么就是这老东西眼瞎了。
　　他旁边美艳的女子娇嗔道：“茂华，介绍一下呀。”
　　我才收了腹诽回过神来。
　　我冲何茂华礼貌地笑笑，“何叔叔。”
　　又冲他旁边的女人说：“家父司徒成，何叔叔与我家是世交，看着我长大的。”
　　何茂华笑意更深，好像我的话取悦了他一样。
　　“愿不得我看你这样眼熟呢。”那女子出声道。
　　何茂华笑容敛了敛，对那女子说道：“白凤，不要多嘴。”
　　就见那被唤作白凤的女子吐吐舌头，噤了声。
　　何茂华重又看向我：“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你爸爸，帮我给你爸爸带个好，过几天一起聚聚，叙叙旧。”
　　我点头：“何叔叔放心。”

　　与何茂华分开，我带着陈柾国走进里面。
　　一对高高的人影冲我走来，女方扑过来拥抱住我——是我一位金发碧眼的混血朋友Doris。
　　她用英语快速地和我闲扯几句，又问我：“New one？”
　　我回道：“Favorite one.”
　　她扫了陈柾国一眼，然后冲我坏笑道：“Great aesthetic！”
　　Doris又挑挑眉，问我：“Change？”
　　我抿嘴笑了：“Doris，not this one.”
　　她撇撇嘴，又用中文对陈柾国说：“你真的很美！”便走开了。
　　我笑出声，看着他别扭的脸调戏：“这也不好意思？还是你听懂她说的话了？”
　　他脸色不虞：“你们之间都这样吗？”果然听懂了。
　　我哄他道：“好了，我对你不会。”
　　我看他脸色好转，又吩咐道：“阿国，一会儿帮我挡挡酒。”
　　他没说什么，点点头。
　　我带着他熟了熟脸，一回总是不够的。

　　喝了一圈以后，终于带他到了王导那里。
　　我叫了那个体态颇丰的中年女人一声：“王导。”
　　王导顿时笑开花，但又不失威严：“呦，小楠。”
　　我笑了，冲着陈柾国扬了扬下巴，说：“我的新男朋友。艺术生。”
　　王导便顺上下打量了我的小男朋友一番：“不错，是个好苗子。学什么的？”
　　我捏了他后腰一把：“说呀，王导问你呢！”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说道：“我学现代舞。”
　　王导点点头：“可以。”我知她已应允下来，便道了一番谢，又寒暄几句，便已经接近酒会末尾了。

　　终于结束，我的小男朋友因为帮我挡酒已经有些微醺，此时面上已经现出两坨红晕。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面颊和嘴唇。

　　等他醒过来，刘叔的车已经到了他家门口。我抓抓他的后脑勺，吻吻他的眼皮，对他说：“去吧，过几天见。”他低低嗯了一声便离开了。走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