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抓捕（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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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内，信乐狸正在接受问询。哪怕是深夜，木叶的忍者也依旧敬业，听取着信乐狸的话，认真又和善——当然，这是因为火影大人就在隔壁的缘故。
信乐狸低着头，眼神中带着些戒备：“……并没有什么组织，只是大家都这么想而已，我们大概是被抛弃的，所以才会……还有，那些实验资料都在……”
他缓缓说着，隔壁房间内，一个忍者听了一会，对照着资料，也开了口：“信乐狸应该是根组织实验的主导人之一，只是团藏进行的研究很多，重点也只放在了一代大人的细胞和……”那个忍者瞥了一眼一边站着的两个忍者，抿了抿唇，眼中警惕又怜悯的神色一闪而过，才又说了下去，“和写轮眼的研究上去，自从大蛇丸叛逃后，木叶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很多也只是交付了资金，就任其发展了。”
‘这方面的人才？是指……人体研究吗？’佐井若有所思，看着斜前方的宇智波佐子。她抱抱着手臂，斜斜靠在墙壁之上，手指轻轻点在手臂的上，纷乱的刘海将垂下的眼眸遮住了一半，显露出来的下半张脸曲线精致，只是，太过于清冷了。
‘竟然这样冷静吗？’佐井有些诧异，在他的印象中，宇智波佐子可是数一数二难搞的人，就算在他难以理解的那些女孩之中也是一骑绝尘。
尤其他最近和山中井野熟悉了起来，暗自自得自己已经熟悉了一些应对女孩子的方式。
‘多亏了佐子的“厚脸皮”，我才能有样学样，旁若无人地站在这里啊。’佐井心里想。
嗯，他依旧一点儿自觉都没有。
在他走神期间，信乐狸已经叙述完毕，而那些忍者们不断追问，好确定这个忍者话语的真实性。
站在火影身边的忍者又开了口：“他应该是在忍界大战不久前结的婚，妻子是忍者小学毕业的，只是并未通过测试，现在也只是平民。”他停顿了一下，问：“需要把她带过来询问一下吗？”
佐井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又停了下来，目光看向那个忍者。
如果信乐狸的妻子是个忍者就罢了，但是如果是个平民，却要用对待忍者的方式来对待的话……
佐井觉得有些不适，并非不能接受。他也曾经是心肠冷硬的忍者，但是，现在的木叶，还要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他的眼神转过一圈，暗自思索着。
卡卡西前辈，这位忍者，还有……宇智波佐子……
无论是奈良鹿久、静音还是大和，他熟悉的忍者都不在这里，而他也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忍者。
‘我只不过是个中忍而已，不用多管……’佐井想着，目光移向了同样站在一边的旗木卡卡西。
“唔，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啊。”卡卡西看了看一旁的钟表，方才十分严肃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疲惫，叹了口气说：“这样的话，还是……”
“现在就把她找过来吧。”
房间的三位男忍者皆是微愣，目光投射到自从将火影大人找过来后就十分安静的女忍者身上。
佐子皱了皱眉，她并非想要插手这件事情，只是她也知道，如果是明天，那么派过去的木叶忍者，手段可能就不会如此的“温和”。
诚然，木叶的好人很多，但是首先，他们都是忍者，维护的是集体的利益和安定。在这大义之下，别说个人，就算是家族都会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她并不信任木叶的一些忍者，却信任现在站在这里的旗木卡卡西。
佐子抬起了眼，看着几人，找了一个别扭的理由：“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早该回去的人并未回去，想必他的妻子也在担心，不如现在就让她过来。”
“唉……”卡卡西按了按眉间，对旁边的忍者说：“那就这样吧，就辛苦大家了。”
“火影大人，这没有什么。”那个忍者脸色有点不好看，只是并不是因为加班，而是因为房间里站着的那个女忍者。
即便火影大人放任她站在这里，听从了她的建议，她也并未露出感激的神色，仿若理所当然一般，又满脸无趣地将头转向了一边。
‘听说，她今天还将漩涡鸣人一拳打到了房间外面……’这个忍者眼珠微转，就板起脸说：“我会派女忍者过去的，只是，宇智波下忍，想必是因为你年纪还小，所以不大明白。咳，这个时间，哪怕是结婚了，成年忍者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你说的并不成立。”
‘……什么？’佐子也听出了那个忍者语气里的不客气，眉头跳动了一下，锐利又冷淡的目光看向了那个忍者，那个忍者明显一惊，嘴巴磕绊了一下，侧头就向同样有些惊讶的火影大人寻求认同，“是……是吧，火影大人！”
佐子的目光转到了卡卡西脸上。
“那个呀……我还没有结婚，就算你问我……”
“没结婚才更应该清楚啊！火影大人！”那个忍者急切说。
“额……”旗木卡卡西的冷汗都要下来了，像他这种独身男性，最讨厌的就是和别人讨论这种私人问题了，尤其还在自己的后辈宇智波佐子面前。
对，就是那个从小就会用鄙视地眼神看着自己手中的书，说：“卡卡西老师，如果我的私人问题需要你这种色·情忍者来指导的话，那么我的人生一定是落到谷底了吧——不需要，至少现在不需要。”
只要惹到了她，之前所有的好意都会被一笔勾销。想来，现在她能说出这种话，还真是令人诧异啊。
卡卡西在尴尬之余，又想到了这个，方才的尴尬也缓解了些，随意岔开话题道：“这个嘛……”
他脸上现在的神色，大概就是想要搪塞过去吧。
‘真是无趣……’佐子转开了目光，而比其她，佐井更加似懂非懂，方才的敌意已经被放在了一边，询问道：“难道……难道这位前辈你说的是夜总会之类的地方吗？”
房间内尴尬的气氛越发明显了。
“不……不是那样……”卡卡西捂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他明白旁边这个忍者大约是想要用年龄的问题压一压佐子的嚣张气焰，但是，这里还有一个佐井呐，他早该预料到的。
“这是不可能的。”佐子比起在场的卡卡西和佐井更加淡定，看着那个忍者目光划过一丝冷淡。
“额，为什么？”询问的是好奇心很强的佐井。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佐子皱起眉，十分不理解为什么身为精英忍者，却完全不明白这些，“进入那种地方，先不说入场费，开一瓶酒都可能花掉一个S级任务的佣金。”
佐子又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宇智波带土曾经带她去那种地方“见识见识”，但是最后付账的却是她，而那个穷鬼现在竟然还有脸问她要钱？！
“S……S级任务的佣金吗？！”佐井睁大眼睛，又望向卡卡西确认。他也接过S级任务，但是S级任务的佣金通常不会全部给执行任务的忍者，还有，若是小队执行，那肯定要进行佣金的分配。
现在世界和平了，像他这样的忍者，一年也不过能执行一两次S级任务罢了……
那个忍者也是一急，反驳起来：“但……但是……如果只是找一个小酒馆的话……”
这下，连佐井都注意到了宇智波佐子微微一怔，看着那个忍者的神色明明没有变化，却莫名其妙的让人觉得有些怜悯。
“……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说着这样的话，她的眼神微微看向另外一边，似乎眼前的这个几近中年的忍者根本不在她的眼内，而她并没有生气、恼火或者嘲讽的情绪，只是仿若粗糙的木碗和锃亮的银器不能放在同一个置物架一样天经地义。
“我并没有去过那样简陋的地方，所以不清楚。”
‘酒馆……是简陋的地方吗？’佐井低下了头，以他的年纪还无法喝酒，因此连这种“简陋”的地方都没有去过呢。
卡卡西却开始感叹，幸好在这边的忍者是佐井这种粗神经的忍者，否则的话，自己身边的这位忍者估计会越发的难堪了，他也只好放平了语气说：“那个，你……”
“火影大人！我先去安排暗部找人！”那个忍者语气急切，声音却像是闷鼓一样，再也没有了方才的骄矜，匆忙向着旗木卡卡西行了一礼，就低着头仿若战败了一样快步走了出去。
‘这……不是完全认输了吗？’卡卡西看着那个忍者的背影，心下也觉得有些好笑和无奈。
门被重重关上，佐子瞥了一眼，话却是对着旗木卡卡西说的，“看来，在我离开的这几年，木叶的经济却是不怎么好。”
‘怎么又谈到经济上了？’佐井有些纳闷。
卡卡西却看着面色不变的佐子摇了摇头，叹气道：“你实在没有必要和他争论这个呢。”他看着佐子，语气也带着几分埋怨，目光却十分柔和。
方才，他甚至似乎又看到了佐子十一二岁的时候，遇到带有敌意的人或者事，总会想要先争论一番。这种争强好胜的个性，到现在都没有改变，反而是之前的一段时间，她所做出的退让，让卡卡西觉得有些陌生。
“那并不是争论。”佐子看了眼卡卡西，似乎已经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我只是在怀疑，都已经一年了，为什么这些事情还没有摆平。”
卡卡西摇了摇头，并未解释。
佐子却说：“难道是因为那两位顾问的缘故吗？”
房间里的沉默已经给出了回答。
胸口重重起伏了一下，佐子又想起了木叶两位顾问的面容。那大约是两位刻薄的老人，总是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他们，甚至佐子有的时候会怀疑，如果宇智波鼬和宇智波带土皆已不在人世，那么自己还能否这样寻常的走在木叶的街头。
是的，她早已不会那样简单地看待一样问题，因此也不会对现在的旗木卡卡西做出更多的要求，转而低声说：“无论根组织做了什么，那都只是团藏的罪孽而已。”哪怕木叶的其他人默许了也是如此……
在她试图将宇智波鼬塞给木叶的时候，就已经想清楚了这些事情。
无论是仇恨，还是痛苦，如果她不先放开手，那么，也会给其他人造成麻烦。
所以，就这样吧……无论是宇智波鼬，还是其他人，她只需要记住而已。
她目光沉静，却相信旗木卡卡西完全可以领会她的意思。
卡卡西当然领会到了，他笑意更深，说道：“我当然是明白的。”顿了一下，他又说：“只是，方才你也听到了吧，信乐狸提到了，那个联系宇智波鼬的人，有可能是谁。”
佐子微微阖眼，遮住了眼中的厌烦。
写轮眼和宇智波鼬……又是因为这些事情……
她的心渐渐变得冷硬起来，却又不得不压抑住心里的不满，生硬说：“……无论是谁，有怎么样的过往，我都会配合木叶的。”
‘这不是还在生气吗？’卡卡西的目光再次变得有些无奈起来，只是心底里的熟悉感却越发分明，“佐子，这件事，我会和带土、鼬说好的，有他们在的话，事情就会变得容易很多了。”
“……无所谓。”佐子兴致全无，回应了一句，抬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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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木叶的大街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只有路灯安静地守在一旁。
听闻了信乐狸给出的情报，佐子并不想那么快见到大蛇丸。毕竟，她今天怕是很难休息好了，那么，大半夜回去，再将做了那么多坏事，依旧能睡得安稳的大蛇丸吵醒，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走在石板路上，她的脚步不急不缓，踩出固定的节奏和韵律，不久后跟上来的忍者一开始还敲出了几个不和谐的“音符”，只是渐渐的，两者的步伐就重合在了一起，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佐子当然可以静悄悄地走，可是在木叶，与其偷偷摸摸，像这样高调，或许才符合一些人的期望。
只是，身后的忍者又是为了什么呢？
在转过一个路口之后，前方突兀地停了下来，而身后并未遮掩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佐子缓缓转过身，看着身后不远处的男忍者，开口询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抓捕（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