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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温标造反 ...

  •   遥看青山山郁郁,近观碧水水溶溶。
      吐梅白玉树树异,销柳苍烟处处风。
      京外,浙地。灵绪山。
      云海雾松、奇松异石、深潭飞瀑、登山顶眺望,全城景色尽收眼底。
      山下小镇。大街上。
      到处都是人来人往,闹哄哄的。人人高声在路上谈笑着,面孔上洋溢着欢愉。孩子们跟随大人留意的瞧着形形色色的零货摊子,或雀跃着往来追逐嬉闹。两个紫衣少女手持长剑穿梭于这闹市之中。像是走了很久的路,找个茶摊便坐下了。
      “小二,来壶茶!一碟点心!”其中一名紫衣少女道。“诶!好嘞!这就来!”小二勤快的答应着,声音中透着愉悦。
      “奇怪!这集市上比往日热闹许多呀!”
      “是啊,我也奇怪!是与三个月前不同了。”另一名紫衣少女左右看着说道。
      “两位姑娘,茶来了!”小二拎着壶茶,端着点心来到桌前。
      “小二哥,最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怎么没了往日的萧条?”一紫衣少女好奇的问。
      “二位姑娘如此问,怕是有日子没下山 m了吧?”小二满含笑意的说:“自从玉龙国主杀了篡国奸相复国后~~~”
      “你说什么?”一紫衣姑娘站起身来问:“玉龙国主?司马玉龙复国了?”
      “姑娘,这已经是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人人皆知,姑娘还有什么疑惑?”小二一副孤陋寡闻的神态看着紫衣姑娘。
      “太好了!公子终于有消息了。我们这就回去回报宫主。”另一子紫衣少女站起身来一脸喜悦的说道。“嗯!走!”二人茶水未动,便匆匆的消失在喧闹的人群中。灵绪山上峰顶,朱栏白石,绿树清溪,人迹罕至,飞尘不到。让武林人闻风丧胆的瑶羽宫就坐落在此处。
      此时只见集市中穿梭的两名紫衣少女行色匆匆的穿过回廊。向灵虚深处走去。
      “灵梅(灵竹)叩见宫主!”两名紫衣少女躬身拜道。
      “有什么事?”冰冷但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轻纱覆体看不清女子容貌,白色的纱帐却隐约勾勒出女子曼妙的身形。此人便是掌管这灵虚宫的当家人,瑶羽宫主萧瑶。
      “禀宫主!灵梅、灵竹从集市上带回了小公子的消息!”灵梅回到。
      “有了小山的消息?”萧瑶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暖。“细细禀来!”,“是!”言罢二人将在集市上的所见所闻告知萧瑶。“好~!真是太好了!最近宫中事务繁忙,忽略了寻找龙儿的消息,没想到你二人刚一出山,就带给本宫这么大的惊喜。本宫一定重重有赏!”萧瑶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谢宫主!”
      女孩来到思忆亭。“寒灯独不眠,何事转凄然。今夜思千里,明朝又一年,大哥,还有小山,你们究竟身在何处。”女孩口中念道。两行清泪已顺着倾城的面容缓缓滑落。
      春去秋来。。。转眼已过了数月。
      这几个月来,小山几乎形影不离的陪在玉龙身边。倒是闲坏了内侍小喜子。小内侍无聊时,或是手拿拂尘在御书房的门口呼呼大睡,或是找其他小太监闲话家常。
      大到与玉龙一起讨论国事,小到玉龙的衣食住行。王爷做的,下人做的,云山全都包了。累了倦了,便陪玉龙套招数,松筋骨。闷了热了,便陪玉龙入御清池游水嬉戏。每日亥时必上前劝说就寝。
      暖春,为不讨蚊虫喜欢的玉龙驱赶蚊虫并研磨。只为处理国事的他不受丝毫的惊扰;盛夏,为其轻摇羽扇,自己却热的大汗淋漓,只为低眉沉思的他没有丝毫的分心。
      转眼间,初秋以至,玉龙起身望着片片落叶,回想着御花园的满地金黄,心底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笑意。这几个月来,自己废寝忘食的整理朝纲,为民解忧,虽然疆域广大,不可能处处风调雨顺。但已是小有成效。只要国泰民安,自己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小山,以后我的事由你做主,国事以你意见为主”此刻玉龙走在早朝的路上。暖声对身旁的小山说。“一会儿下了朝,顺道去看看赵侯爷。”云山点头称是。低下头,一丝欣慰的笑意挂在嘴边。早朝过后。“嗨~~又是劝朕早日立后,掌管后宫!”玉龙有些无奈的对旁边的小山说。“朕登基之时已经把叶洪父子的三千嫔妃给放回民间了。这后宫都无人了,何须要人掌管?再者说,朕现在打算立翎儿为后不知小山意下如何”云山点头表示同意。
      “国主!”声音刚至,一抹蓝色的身影以至身边。“小羽!你回来了!”玉龙虽没回头,但用眼角余光瞧见那一抹人影便已确定是小羽。“老侯爷身体可好?”
      玉龙刚一回头,透着蓝光的匕首以至身前。
      “小羽?”玉龙心中一惊,本能的躲过刺向自己的匕首。目光触及举刀刺向自己的来人,只见对方双眼透着阴冷的凶光。刀法娴熟的刺向自己毫不留情,刀刀毙命!
      “啊——?”见‘小羽’行刺国主。玉龙身旁的小山出手将其拦下
      “此人究竟是谁?为何要乔装成小羽欲致我于死地?”玉龙从容的躲闪着。“试试他的武功套路如何!”玉龙想。并不急于将来人拿下。便给小山使了个眼色,小山会意。
      “快!捉刺客——!”
      “快!保护国主——!”
      此刻,御林军及刚刚下朝的文武百官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
      来人见此情景行刺不成向玉龙劈了一掌后,施展轻功欲闪身离开。
      “哪里逃?”玉龙和云山喝了一声,向前追去。
      “嗖——!”来人回头,泛着蓝光的匕首向玉龙射来。
      玉龙见匕首泛着蓝光,深知匕首上定是涂毒,不敢疏忽,闪身接住。来人趁此机会,向假山后逃去。
      “在那边!快追——”
      御林军呼喊着追了过去。
      “遭了!”见以赵毅将军和汤乐丞相为首的文武百官气喘吁吁的向自己走来。玉龙心中大惊。“不知小羽身在何处?会不会有危险?”
      赵毅将军身法快些,几步跃到玉龙身前。满眼的焦急也顾不得君臣之礼拉住玉龙的手臂上下端详着。“国主!那个畜生可曾伤到国主”
      玉龙手持接住的匕首木然的摇摇头。“老侯爷!小羽可是一直在府中侍奉汝?”
      “回国主!适才臣与那畜生聊了几句后,臣便让他来到国主身边伺候,哪知那畜生竟然~~~?”
      “赵羽在那边——,快拿下——!”

      此时的赵羽刚进了园中。就被御林军围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赵羽见满园的御林军,皱起英眉,朗声问道。

      “赵羽!你行刺国主!图谋不轨!众人皆有目睹!你还敢问发生什么事?”侍卫头领从御林军中走出。大声喝道:“给我拿下!”

      “行刺国主?”赵羽心中一痛顾不得侯爷的威严上前问道:“国主他怎么了?国主他遭到行刺?可有受伤~~?”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拿下——!”侍卫头领再次大喝。

      “说!国主在哪?国主怎么了?”赵羽一心想见玉龙,见扑向自己的侍卫双眼血红大喝道。“拦我者死!”和侍卫打在一起。

      玉龙追到此处,见那‘一抹蓝影’和侍卫打在一起。一心担忧赵羽的安危。不禁飞身而起施展无相神功一掌向那人打去。
      和侍卫打在一起的赵羽闻头顶得风声本能的回头。。。
      “小羽?”玉龙见那双熟悉的眼睛,心中大惊,收掌已来不及,生生的收回内力。震得自己后退了几步才能站稳。

      “噗~~!”

      一口鲜血自玉龙口中喷出。

      “国主—!你—?”赵羽见玉龙为了不伤自己而受了内伤,又急又气冲过重重侍卫跃至玉龙身前。

      “畜生!大逆不道!还敢伤害国主?”匆匆赶至的老侯爷赵毅见国主受伤,又见自己的儿子发疯般的冲向国主,大喝的同时飞起一脚踹向赵羽的肩窝。

      赵羽刚至玉龙身前,就被愤怒的老父踹倒在地。同时几把钢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国主!”

      “国主!”

      大臣们惶恐的扶住玉龙。

      “把赵羽押入天牢~~等候发落~~!”玉龙缓缓的说道。“此时还未查明是谁要陷害小羽,我又受了伤,一定要先把小羽保护起来。免得再造奸人暗算。还有不能让小羽在为我担心自责了。”
      对上赵羽那担心自责的眼神玉龙硬是把喉中涌现的腥甜不动声色的咽下。

      “司马玉龙!你真是糊涂任性至极!”赵羽恨声说道。此时若不是数把钢刀架在自己的脖颈上,暴脾气的赵羽恐怕就要走至玉龙身前,一巴掌扇过去了。十年的朝夕相处使得二人的情感早已胜似兄弟。玉龙的小心思和小动作又岂能瞒过胜似兄长的赵羽?而此时赵羽口中的‘糊涂任性’的含义恐怕只有玉龙听得懂吧。旁人皆以为是赵羽不满玉龙将自己关入天牢而不满,脱口而出的狂言。

      “混账!国主的名讳可是你能叫的?”老侯爷赵毅简直要气疯了。这个逆子十年没有放在自己身边管教怎么变得如此大逆不道?

      “住手!”玉龙捂着胸口压抑着咳了几声喝道。若不阻止恐怕老侯爷的铁砂掌已经拍碎小羽的天灵盖了。

      “还不快带走?”玉龙命令道:“还有~~没有朕的特许,任何人不得提审赵羽。违令者斩!”玉龙说着,霸气的眼神中带着龙威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赵毅。

      “臣~~领旨!”赵毅痛心疾首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赵羽。跪拜道。玉龙眉头紧锁,手捋鬓发屏退左右。对云山说道:“小山,这行刺的定是宫中之人,否则绝对不会对环境如此熟悉,我想听听你对赵羽刺杀我一事怎么看。”
      那人蛇蝎心肠,且心狠手辣。我感觉不是小羽,不如来招引蛇出洞将人引出来。明日早朝王兄你且装病看看众人反应,必要时可以“处斩赵羽”
      早朝。金銮殿上。
      九龙金漆宝座前,袅袅香烟自铜鹤口中弥散开来,为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大殿增添了一丝神秘。
      玉龙稳坐殿上,俊逸的脸上略显病容。手还不断的抚胸咳着。。。
      “国主!请保重龙体!”丞相汤乐上前一步担忧的说。“嗨~~!”玉龙假意叹息一声。“朕昨日与那刺客打斗之时受了内伤。咳咳~~现在赵羽被当做嫌犯关进了天牢,朕的身边连个称职的侍卫都没有,叫朕如何心安哪!咳咳~~”玉龙边说边注意群臣的神态。双眼闪耀着澄澈的荧光。“看来朕要择日比武选出有勇有谋可信之人顶替赵羽的职位了。。。”
      “国主!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汤丞相有些惶恐的说。
      “汤相,请讲!咳咳~~”
      “臣以为~~”汤丞相似乎没有把握又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说:“臣以为小侯爷行刺国主之事似乎有些荒唐,想想这其中必有隐情。”
      “朕亲眼所见怎会有假?”玉龙佯怒道。“会有什么隐情非要行刺朕?”
      “这~~”汤相一时无语,看了看一旁气定神闲的老侯爷赵毅。
      “众位爱卿,你们有什么话要说?”玉龙低头清咳,锐利的眼光却暗中观察着每一个人。
      “国主!恕臣直言!”御林军头领将军葛年寿上前说道。“赵氏父子忠君爱国,天地可鉴!臣以为赵羽定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对国主有什么误会,才会一时糊涂铸成大错!还请国主明察~~开恩!”葛年寿跪拜在地。
      “葛将军!起来!”玉龙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暗暗赞许。“果然是忠良之后,直言敢谏,绝无二心。很好!”
      “葛将军此言差矣!”角落中一声断言想起。侍卫头领温标从群臣中走出。“国主!臣以为,赵羽行刺国主之目的是想效仿奸相叶洪,篡权夺政!”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议论纷纷。玉龙心中一阵,回忆着当时的场面,心理隐隐有了一丝头绪。
      “温标,你信口雌黄!”性情耿直的葛年寿骂道。
      “大胆!国主面前,你敢放肆?”温标毫不相让。
      “都住口!”玉龙威严的喝了一声。“温将军!说说你的看法!”
      “国主!臣此言是有根据的。”温标信誓旦旦的说。“赵羽十年前舍身救过国主,所以自恃功高盖主。
      “众爱卿都不要说了。朕即刻亲自去天牢提审赵羽,问个明白!”玉龙一句话平息了众臣的议论。“葛将军!温将军!你们二位随朕左右。提审赵羽!”
      “臣领旨!”二人抱拳回应,仇恨的对望一眼。
      迈进第二道牢门。玉龙在一身血污的赵羽身边站定。天牢看门儿的见了马上抬了椅子过来。随即出去。
      “赵羽!你可知罪?”玉龙清了清嗓子,强忍笑意威严的喝道。
      而此刻牢门外的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赵羽的反应。只见赵羽缓缓的抬头,前额的碎发挡住了脸上的点点血污。略显呆滞的目光由瞬间的担心化为愤怒。“赵羽~~何罪之有?”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后,赵羽又垂下头。
      “你行刺君王!犯上作乱!罪恶滔天!难道还不知悔改?”玉龙朗声喝道。天知道这两兄弟戏演的有多累,赵羽还好,本来不爱笑的他此刻还因玉龙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而有些生气。而玉龙~~就快憋出内伤了。
      “这不是小时候偷偷跑出去看戏的戏文么?”赵羽低着头想,“下句是什么来着?”
      “臣没有做过的事,就算死,都不会承认!就算你酷刑相加,也是枉费心机!”‘对,是这句!’赵羽心想。
      “哼!赵羽啊赵羽。念及你和孤十几年的情分上,我本不想难为你,如今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玉龙怒道。随手拿起手边带血的长鞭。“朕就看看你的骨头究竟有多硬!”说着伸出左手“狠辣”的掳着鞭子,从鞭子中间一直掳到鞭稍。随即甩了出去。“啪~~!”落在赵羽勉强能看出是白色的亵衣上,一道红色的血口子。
      “鞥~~!”小羽闷哼一声心想。“是不是应该出了声配合一下?”
      “啪啪啪~~~~~”转眼十几鞭过去了。玉龙打得又快又急。
      牢门外的三人各怀心事的看着。胆小的喜子更是吓得蒙住了双眼。葛年寿紧抓牢门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温标一丝笑意在不自觉中浮在嘴边。
      又是十几遍过去了。。。打累的玉龙“愤怒”的喘着气跌回到椅子上。
      “国主~~?”喜子担心的叫了一声。想要进去伺候。
      “不必了~!”玉龙坐在椅子上摆摆手无力的说。“你们都退下吧。十几年的兄弟情,朕想和他好好叙叙!”语气中透着无奈。。
      “是!”三人齐道。
      玉龙知道姗姗已安排好人在外面守候。又见三人已走远,终于松了口气。站起身来。看着还在装晕的赵羽。调皮的心性又来了。
      “哼?小侯爷!你若在不招!朕可要用重刑了!”玉龙言中带笑伸手欲握住旁边炉火中的烙铁。
      “小心烫手!”
      玉龙闻言缩回了手。抬眼见赵羽又急又气的眼神中带着对弟弟的宠溺正神采奕奕的看着自己。
      “呵呵~~”玉龙笑笑。走到赵羽身边看着被自己鞭子破坏的衣服。伸手翻着看看。
      “朕的鞭法真是厉害!能抽破衣服还能不伤皮肉!赶明儿啊,都可以上集市上耍杂耍了。”玉龙调皮的脸上带着些得意。
      赵羽双臂一抖,捆着自己的绳索便落了地。看着玉龙为自己的“杰作”颇为得意的脸,忽然想刚才玉龙“鞭打”自己时那个手掳鞭子的动作,还有自己身上一道道红色的血痕。忙拿起玉龙半握着的左手慢慢展开。
      玉龙那一抹不变得微笑挂在嘴边。只见手掌一片鲜红,掌心处惨兮兮的躺着两枚红梅核。汉白玉石雕基座雄伟壮观,周围环以栏杆。栏杆下安有排水用的石雕龙头,每逢雨季,可呈现千龙吐水的奇观。而此时,正是刚下过雨。湍急的水流自龙口中倾泻而下,潺潺水声自人心间流过,发出的响声却截然不同。
      “哈哈哈~~”玉龙爽朗的笑声传来由远及近。“这赵羽以为没了他,朕身边就再无可信之人了么?”玉龙手扶栏杆停下脚步,温和的笑容停在唇边对跟在身后的温标说道:“温爱卿!你的武功和智谋却是在那葛年寿之上,让本王刮目相看,让本王不得不重用啊!哈哈哈哈~~”“国主过奖!微臣惶恐!”温标忙露出恭敬之色俯首回到。
      “诶?温爱卿过于谦逊了。”玉龙上前亲自将温标扶起,锐利的眼神自双眸中一闪而过,恢复了平常的温和。“适才爱卿与葛将军的那场比武,已然说明一切。有爱卿在朕身边保护朕,朕放心~~”玉龙鼓励似的拍了拍温标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以后朕身边的侍卫任由温爱卿选拔调遣。朕信得过!”“臣领旨!谢主隆恩!”一丝狡猾的笑浮现在温标那两撇八字胡旁,更显得此人獐眉鼠目,绝非善类!
      “那就有劳温爱卿了。哈哈哈~~”
      随着玉龙渐渐远去,温标嘴角的笑意变得更浓。“哼?司马玉龙~~也不过如此!”
      而另一边的葛年寿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气愤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三道血口子,坐立不安。“将军!属下拿来了药箱,给您包扎一下伤口吧。”一名侍从进来说。
      “不必了,这点小伤还不算什么。”葛年寿心不在焉的说。思绪却飘回到适才的比武场上。
      “将军!属下真为您不甘。那温标分明是耍滑使诈,在靴中藏有暗器。才让您受的伤。国主也是非不分了。怎么就说您输了呢?”侍从不满的嘟囔着。
      “国主这么做自有道理!用你多嘴?”葛年寿微怒道。“是我技不如人,才挂了彩,怎怨得了别人?”
      “是属下多嘴,属下告退!”侍从见将军发怒,忙退出屋子。
      葛年寿紧皱英眉独自沉思。“怎么会这样?自从赵羽兄弟出事后,怎么国主行事会如此反常?本想在这段日子替赵羽兄弟保护国主,没想到~~嗨~~~!难道国主不知道温标与那伪少主叶麟的关系?现如今,只有见机行事了。”
      雨过天晴的暖阳照进御书房内。一片温暖祥和。
      “王兄,看来鱼儿就要上钩了。”云山满脸笑意为玉龙倒了杯茶。
      “嗯~~!”玉龙放在唇边细细品着,轻抿一口,顿觉茶香四溢。“不但鱼儿要上钩,还要带上一些虾兵蟹将。呵呵~~”
      “就是要把这些逆贼揪出来,一网打尽!”云山恨恨的说道。
      “是啊!”玉龙放下茶杯。“只是这场比武委屈了葛年寿将军。葛将军此刻定是在家里骂朕是昏君哪!哈哈哈~~”玉龙爽朗的笑道。
      “今日若不是王兄您出言阻止,恐怕葛将军就要挂重彩了。”云山笑道:“待到真相大白之日,葛将军就知道并感激国主的苦心了!”
      “嗯!”玉龙略一沉思。“小山,温标那里,朕已放权。相信这几日就会有所行动。你暗中观察就好,不要轻易露面,免得打草惊蛇!”
      “是!小山明白!”
      “小羽恐怕还要再忍受几日牢狱之苦啊~~!”明明是担忧的话,可玉龙一想到生性耿直的赵羽那日配合自己演戏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接下来的几日虽然表面平静,实际上暗流涌动。玉龙“旧伤未愈”,经常“半夜咳醒”。就连太医看了,都劝玉龙保重龙体。这内伤没个一年半载怕是好不彻底。而温标则跑前跑后的讨好着玉龙。暗地里则把玉龙身边的侍卫军换成自己的亲信。玉龙一切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一切如常。
      天牢里。玉龙赵羽席地而坐。旁边站着云山。“奇怪~~,按常理推算,这贼人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可为何还迟迟没有行动呢?”玉龙手拿象牙扇,拍打手心深思着。
      “应该是有什么顾虑吧!”赵羽也剑眉轻皱。
      “顾虑~~~”玉龙重复着、思索着。“原来你也这么认为。要说贼人有顾虑,恐怕最大的顾虑就是小羽你了。”
      “可是臣已经被国主关进天牢施以重刑了啊?”小羽不解的说。
      “呵呵~~”玉龙笑道:“可你只是被‘定罪’,并没有被‘处斩’啊?”
      “啊?”赵羽一愣。
      “呵呵~~”玉龙看见赵羽吃惊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贼人并不是头脑简单之人,弑君乃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在牢里关了也快大半个月了。贼人怎么会不怀疑呢?”
      “国主说的有道理。那我们该怎么办?”赵羽问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消除贼人的顾虑。”玉龙胸有成竹的笑着。手不自觉的捋了捋鬓发。“还好,我和小山早有准备~~!”
      由于玉龙入天牢时吩咐其他人在牢外守候。不得入内。只说自己要找赵羽谈谈师门内的事情。隐隐透出什么无相神功的内功心法。温标等人也只有在外面候着。
      “将军,牢里好似有打斗的声音。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一温标手下上前报道。当然,此人也是温标的亲信。
      “不必!”温标压低声音说:“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就坐山观虎斗。到时候再做收渔翁之利岂不更好!”
      “难怪司马玉龙迟迟不处斩赵羽,又时而酷刑相加,原来是那无相神功的内功心法还在赵羽手中。而这恰恰成了赵羽的保命符。哼?看来我是多虑了。”温标心想。脸上不自觉的带着不屑。
      “将军!出来了~~!”一旁的手下对温标使着眼色,示意玉龙已从牢里出来。
      温标抬眼看着,只见玉龙步伐缓慢的被云山扶着从里面走出。整个身子都靠在云山身上。脸上带着难以形容的平静。让温标觉得怪怪的。“国主!”温标忙上前伺候着。
      “噗~~~”一口“鲜血”自玉龙的口中喷出,继而又重新靠回小山的怀里。但温标表面看起来很急心里却乐开了花。“国主!您这是怎么了?国主!国主!”
      “明日午时,处斩赵羽!”玉龙用力抹了一下嘴角的鲜红。被云山扶着踉踉跄跄的向寝宫走去。“国主!您小心,保重龙体!”温标殷勤的上前扶住。人却回头向自己的手下挑挑眉毛。而后,那名手下则瞧瞧的离开侍卫队。
      离开天牢后,玉龙在云山的搀扶下回到了寝宫。避开众人后,云山开始为其把脉治疗,很快便让玉龙恢复如初。
      并传令温标吩咐道:“温爱卿,国主要闭关三日,调息疗伤。不能受到丝毫的惊扰!这几日你要加强守卫!”
      “是!”温标应着。心念道:“看来时机成熟了,待明日午时解决了赵羽后,哼?司马玉龙,黄泉路上,你就陪着你那冤死的兄弟做个伴吧!”
      见温标等人关好门退出去,玉龙缓缓的睁开神采奕奕的双眸。嘴角上扬,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温标,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还有多少同党!大概明晚,就是本王活动筋骨的时候了。呵呵~~”
      月黑风高。一阵阵冷风吹过树林,吹得深秋的残叶抗议似的刷刷作响,却也难逃落地腐烂的命运。无形中帮了黑衣人的忙,这样的黑夜,这样的冷风,恰巧一群黑衣人正在密林中谋划着一个天大的阴谋。
      “哈哈哈~~~”大笑之人一身夜行衣,黑面巾裹脸,看不清容貌和年纪。却口出狂言。“看来我们都高估了司马玉龙。没想到这恶龙如此不明是非,竟然要处斩一向对他忠心耿耿的赵羽!哈哈哈哈~~~”继而回头看着身后同样一身夜行衣的人说:“温标!能去除此恶龙之爪牙,你是功不可没!待明晚大事成了以后,你便是少主跟前最大的功臣!”
      “掌法,过奖了!司马玉龙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若不是少主一时疏忽中了他的圈套,也不会被他夺取了江山。”温标讨好的说道。“明晚属下便让那司马玉龙身首异处,献上他的脑袋给少主当椅凳!”
      “不可!”被称作掌法的黑衣人一挥手喝道。“少主特别交代,要生擒司马玉龙,废了武功后,交总坛处置!”
      “这儿~~?属下不明白。难道少主不想让司马玉龙死的太痛快,要亲自处置?”温标不解的问。
      “这就不是你我能问的事了。只需按照少主的吩咐做好分内之事即可!”掌法冷冷的说了一句。
      “是!属下明白。不敢逾越。”温标应着。待掌法身形晃动消失在密林之后。温标才抬眼。原本恭顺的脸顷刻间变得狠辣。“都给我听着,明晚的行动谁若是杀了司马玉龙,赏金万两!”
      “是!”密林中人影晃动。冷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避免节外生枝,司马玉龙必死!待事成之后,帮少主复位,少主会计较如此小事么?”温标冷冷的自语道。
      天色由暗渐明,转眼已是清晨。文武百官前来早朝,却被内侍劝退。声称国主龙体欠安,今日免朝。又从张榜处得知赵羽午时即被斩首。都不免为之惋惜。感叹世事无常。汤相至始至终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总觉得此事并不是表面所看到那样,其中必有隐情,而国主又好似有意隐瞒,也不便说什么。性情耿直的葛年寿听到消息后则难过的捶胸顿足,而老侯爷赵毅此刻则抱病在家。葛年寿心急却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在一片感叹和议论声中,夕阳西下,残霞卸天。天色由暗灰逐渐变得漆黑。不知什么时候,一弯月亮瞧瞧的爬上星空。向人间眨眨眼,一缕皎洁的月光柔和的照着大地,照着皇城,照着玉龙的寝宫。
      巍峨雄伟的宫殿周围,一群身手诡异的黑衣人分批的跃上宫殿的重檐庑殿顶。在月光下,起落的点点黑影与黑衣人手中寒光闪闪的利刃配合得相宜得彰,使屋脊两端直飞云霄的巨龙和檐角安放10个走兽的面目看起来更加狰狞。
      寝宫中。玉龙盘膝而坐,闭目调息。内力深厚的他又怎么可能觉察不到屋顶细碎的声响?只见玉龙轻吐一口浊气,缓缓的睁开眼,星眸微闪,抿嘴浅笑。

      “嗯~~来人为数不少啊!”玉龙轻捋鬓发说道:“小羽,还有小山,看来我们兄弟今晚能痛快的松松筋骨了。”

      “是!一切都如国主所料,贼子们果然中计!”寝宫的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位蓝衣少年,精壮的身躯英俊的面容,不是赵羽还会有谁?

      “呵呵~~这是‘将计就计’,孤~也是迫不得已~~!”玉龙浅笑着站起身,对上迎面走来赵羽的目光,兄弟三人默契的点点头。身形一晃,消失不见。而玉龙刚刚坐过的龙床上,两个枕头盖着被子正替代玉龙安寝。

      “吱嘎~~”

      本来微不足道的开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随即寒光一闪,两名黑衣人手持钢刀互相打着手势跃了进来。

      其中一人向同伙快速的打个手势,指指玉龙的龙床,随即一个轻巧的侧翻至床前,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的砍了下去。“鞥~~?”那人一惊。没有预期的惨叫和高溅的鲜红,取而代之的是飘忽而起的棉絮。“中计了!快撤!”那人明白过来一声惊呼。随同伴破门而出。只见刚刚暗黑的夜此刻已被数百只火把照的亮如白昼。
      “弓箭手们拉弓射箭的声音不绝于耳。又瞬间恢复平静。黑衣人个个惶恐的向四周望着。只见地上,屋顶,城墙上遍布弓箭手。几十个见不得光的黑衣人被围在火把和弓箭中,左右瞧看,显得手足无措。

      “兄弟们,我们中了恶龙的诡计!大家不要惊慌。冲上城墙,和他们拼了——!”一个头领似地人物挥刀喝道。尽管强装镇定,依然可以听得出言语中的惊慌。

      “横竖是死!和他们拼了!”不知是谁又加了一句。狗急跳墙的贼人们个个跃跃欲试。功夫偏高的施展轻功欲攻上城墙,打开突破口。

      “噗噗~~~”

      两片柳叶瞬间化作利刃飞过,让跃跃欲试的两大高手被迫落地。

      “没想到这皇宫里还隐藏着高手!”贼人头领有些颤抖的自语道。继而强装镇定。“哪位高人在此?还请现身一见!温标不才,自知今日凶多吉少,但也想知道自己是败在了谁的手上,做个明白鬼!”

      “呵呵~~你也知道自己穷途末路,凶多吉少了?”清亮温和的声音随风传来,如一缕甘泉流过心间让人觉得舒服。声音过后,身着便装的玉龙、云山和一身劲装的赵羽从暗处走来。“赵羽?!你竟然没死?”温标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似是在预想之外,又在意料之中。“没想到我温标亲眼所见的竟然有假!!”
      “你认为只有你晓得这易容术的精妙么?”玉龙看了一眼云山笑道。“前些时日你易容成赵羽的模样前来行刺朕。朕也当然可以让睿王往把死刑犯易容成赵羽的摸样替他砍头!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呵呵~~”
      “司马玉龙!你竞如此狡猾!”温标无计可施,只有逞口舌之快!
      “大胆逆贼!”赵羽见温标出言不逊在一旁怒道:“死到临头你还不知悔改?”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后温标狠辣的说道:“死到临头?不见得吧?”话音刚落,便不顾同党的死活从挥舞的衣袖中抖出装毒粉的烟雾弹。只听“砰!”地一声,烟雾弹落地,毒雾四散。
      “快闭气!”玉龙用宽大的衣袖掩住口鼻大声说道。随即和小羽与云山飞身而起,用内力拍散空气中的毒粉。饶是如此,手持弓箭的侍卫及被围在中间的贼人也纷纷中毒倒地。眼见从烟雾中逃走一个黑色的身影。二人知道此人定是贼首温标。随后追去。。。
      “小山,快救人!”空气中传来玉龙的声音。
      “是!”小山虽然担心玉龙的安慰,但也不敢抗旨。也只好张罗着救人。
      另一边,葛年寿正不放心的带人巡夜。
      “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此时正值多事之秋,我们要小心防范!”葛年寿朗声命令道。
      “将军!国主对您如此不公,您还担心~~~?”一亲卫小声嘀咕道。
      “住口!”葛年寿不悦的喝道。“为臣者,理应竭忠尽智!死而后已!更何况我葛年寿忠的是肯为天下百姓着想的明主!和温标比武之事,明明就是我自己技不如人,又怎怨得了国主?以后谁若敢再提及此事,军仗伺候!”
      “是!”亲卫们互相看看,都不敢言语了。
      “将军!那边有声音!”一名亲卫气喘吁吁的跑来手指着远处报道。“国主的寝宫!”葛年寿心里一惊。“快去看看!”葛年寿带人赶到时,已经是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身穿盔甲的官兵和一身黑衣的贼人。云山正遣人忙进忙出的救治。“睿王爷!怎么会这样?国主可安否?”葛年寿顾不得什么礼节焦急的问道。“葛将军!”云山抬眼应道。“你来的正好!贼人温标意图谋害国主!被国主识破逃走了。国主和小侯爷已经追了过去!现在的情形还不知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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