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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指路·恐惧感·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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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还记得一百多年前的事情吗?”
一边走着,蓝染一边试探地问道。谁料落晴居然诧异地一瞪眼:“诶?原来我有一百多岁了啊?”虽然看个子自己好像是个初中生大小,她也一直这么以为,谁知道……也许死神不会死,才会有这么长的寿命吧!
“是啊!”蓝染点点头。
一百多岁……
落晴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模样,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不过,她都有一百多岁了,那其他人呢?像浮竹队长、蓝染队长,他们得几百岁了?
但落晴觉得随便问人年龄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因此她闭口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倒是蓝染沉默了片刻又问道:“夏目,为什么碎蜂忽然让你转到四番队去了?是因为你的病吗?”
“我哪有什么病啊!”落晴下意识地反驳,等她反应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由得有些自责地敲敲头。说这种话真是太没有礼貌了!落晴悄悄地瞥了蓝染一眼,他似乎没什么反应。见此,落晴轻舒一口气,安慰自己蓝染一定没听到这句话。
半晌之后,她才重新开口认真地说道:“不是这样的,是因为我犯了错误,碎蜂队长才让我去四番队的。嗯,似乎我以前跟她说过‘一旦再惹事就离开二番队’之类的话。”
蓝染好奇地挑挑眉:“错误?”
“是啊!”说到这里,落晴低下头笑了笑,努力地回忆当时的事情,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说找我挑战,我一急就不由自主地使用破道了,现在想起来真是惊险!恰巧被碎蜂队长看到,她一生气就让我去四番队报道了。”
这样?蓝染记下了落晴所说的每一句话,继续不动声色地询问:“那,夏目,现在在四番队还习惯吗?”
“嗯,卯之花队长对我很好。”落晴很快就回答。一谈到这个话题,她就忍不住滔滔不绝地向蓝染说道,“虽然我还是第一次来到四番队,但感觉就像是回到自己家里一样。卯之花队长今天似乎很忙,但她抽出时间来帮我练习,还带我到图书馆去看书……”
“练习?夏目,你练习什么?”
“卯之花队长让我练习如何控制灵压,”落晴扭过头,对着蓝染微微一笑,眼睛里好像有点点光芒在闪烁一般,“她说这样子才好使用鬼道。之前我也有阅读相关的书籍,现在使用一些鬼道是不成问题的了。”
蓝染认真地聆听着,还不时点点头。忽然,他又有些疑惑地问道:“重新练习鬼道?难道夏目你把鬼道、白打、斩击、瞬步这些都忘了?”
“刚开始是的,一点都不知道这些。”落晴不好意思地笑着,但很快又说道,“不过现在鬼道会一点点了,瞬步也可以用了。白打和斩击的话,还需要练习呢!”
果然是这样,如果她能失去力量……对他们来说自然是最好的。只不过,在那之前,她会不会又重新将曾经的力量找回来?
“其实像白打和斩击是一定要靠长时间的练习才可以掌握的,我也不知道自己需要用多少时间来重新学会……”落晴微微低过头,也不知道是在和自己说还是在和蓝染说。
很快,落晴感觉到身旁有蓝染的视线一直粘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感觉有些不自在。她扭过头,恰好和蓝染探视的目光对上了,不觉有些奇怪地问道:“蓝染队长?怎么了?”
“感觉夏目和以前真的变了好多呢!”
蓝染并没有尴尬地扭过头,反而他还丝毫不掩饰,直白地说道,目光依然落在落晴的身上。只是他的笑容似乎加深了一些:“起码,夏目以前看到我的态度都很不好呢……”
“啊,有吗?”落晴挠了挠脸。不过这样当然了,虽然她们本来就是一个灵魂,却拥有不同的意识。说起来,她并不怎么清楚自己那一半灵魂的性格,也许平时的行为举止都跟自己完全相反呢?这样蓝染才会这么说吧?
她还清楚地记得,花太郎刚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可是吓得不轻呢!
落晴有点傻傻的笑让蓝染的笑容更加深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满意地看到她微愣住时脸上露出的可爱的表情。
也许,失忆对这两人都是最好的。
“四番队到了。”
在四番队的大门口停住,蓝染微笑着对落晴说到。看到相对比较熟悉的建筑,落晴不禁高兴地冲蓝染一鞠躬:“真是谢谢你了,蓝染队长!”
“不客气,下次要记得路啊!”
“是,那当然了。”落晴笑着说完这番话就朝蓝染挥挥手以示告别,然后便蹦跳着走进了四番队。
看着落晴消失在自己的眼帘中,蓝染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想起曾经落晴对自己恶劣的态度,表情便凝重起来。蓝染确定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他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破坏他的计划。
可是,在他出手之前,落晴居然失去记忆了……这究竟是真的,还是一个骗局?
本来他是想找到夏目落晴验证一下她,看是不是假装失忆,企图谋划一些对他不利的事情。但结果却证明失忆是真的,看上去落晴好像真的忘了一切一样。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啊呀,蓝染队长,晚上好呀!”
蓝染自然早早感觉到了来人的灵压,因此对方开口,他也没诧异什么,只是表情更加冷了下来:“银,注意一下我们的关系。”
“没关系的啦,没什么别的人对吗?”市丸银坐在墙上,脸上露出狡诈却略带疑惑的笑容,“不过,蓝染队长,刚才那个人不是夏目落晴吗?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那么好了?”
关系好?
蓝染冷笑一声,开始起身往回走:“目前她是少数能够影响我们计划的人之一,不过她失忆的时间似乎太巧了。虽然好象是真的,但是,银,你还是注意一下她吧。”
“明白!”市丸笑道,脸上似乎在瞬间闪过了什么东西。
——夏目落晴。
他在心中默念了这个名字。似乎很有趣呢!
而在四番队内,落晴却不知为何跪倒在地上,全身发抖起来。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好难受,为什么会这样?落晴双手搓着自己的胳膊,疑惑地想。这种感觉,是恐惧?好奇怪啊,怎么会突然感觉全身发冷……
“夏、夏目?你在这里干什么?”
忽然有个惊慌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落晴非常痛苦地扭过头去,便看到山田花太郎一脸焦急地模样,不由自主地勉强微微勾起嘴角:“花太郎,是你啊……”
“夏目?你怎么了?”花太郎也跪下来,看着落晴的脸,一边说着一边就想为她疗伤,可是让他惊讶的是,检查结果却是落晴根本没一点问题。
可是她看起来那么痛苦,怎么回事啊?花太郎茫然地睁大眼睛。对了,卯之花队长,队长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在花太郎匆忙地站起来想去找卯之花队长时,他的衣角却被人抓住了,那人自然是落晴。
花太郎不得不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落晴,担忧地说道:“夏目,现在只有找卯之花队长才可以解决,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落晴微笑着摇摇头,尽管面色还是那样苍白,但话似乎说得通顺些了:“谢谢你,花太郎,不过不要麻烦卯之花队长了。虽然我也不大清楚是怎么回事,但现在已经好多了。”
这点确实,现在那感觉已经缓和了许多,落晴觉得自己也在慢慢恢复正常。
花太郎瞅了瞅落晴的脸,觉得她说得也没错,于是蹲下身来,看着落晴说道:“虽然这么问很失礼,但我真得很想知道。夏目,这是怎么回事?可以告诉我吗?”
“我也不知道。”落晴撑着地板努力坐了起来,轻轻舒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让你担心了。真对不起啊,花太郎。”
“没、没有的事!”花太郎立刻有些腼腆地说道。
落晴笑了笑。相对刚开始来说现在她已经好了很多,不过她还是有些不解,到底为什么她会突然从心底漫出这种恐惧的感觉,仿佛要吞噬她一样?那是因为自己另一半灵魂留在这具身体上难以磨灭的记忆吗?
说起来这种恐惧感好像从那时就存在,只是没有这么强烈,就像在慢慢聚集一样,然后忽然全数爆发起来,直到现在才逐渐消退……而那段时间,自己一直跟蓝染在一起!
落晴忽然想起蓝染说过,自己曾经对他态度很恶劣,忍不住奇怪地挑了挑眉。那一半灵魂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会这样恐惧蓝染?
难道……
但落晴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一切都只是自己无根据的猜想而已。虽然那种强烈的恐惧感很有可能是蓝染带来的,可落晴根本没有证据指证什么。
也许一切都只是错觉吧。
想到这里,她很自然地抬起头对花太郎笑笑:“谢谢你,花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