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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奸商会晤 ...
第四章:
小德子踩着晨间微光在凌飞轩门口踱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推门,却是正好撞上了焦急的阿迟。
“阿迟哥哥,这是怎么了?”小德子神情一变,下意识要告饶。阿迟打量他两眼,咬牙说: “来的正好,公子不见了,快点跟我去找公子!”
“啊?”
甘棠结束了晨练太阳已占满了半个天空,温度升高,他索性是将被汗液浸透的上衣解了,光着膀子晒着阳光不急不缓,满脸惬意。
他走到宫门的时候侍卫已经轮换,他见着沈清池的背影,便上前打了个招呼: “沈侍卫。”
少年声音退却了威严,透着晨间的清冽,悦耳灵动,听在沈清池的耳中便只剩下了惶恐。
“贤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我?”甘棠疑惑侧头,清隽面上透着不确定:“我来跟你打个招呼,顺道带声谢,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么?”
“不……不是……您……这……”
半大的少年不比甘棠这个老污婆,心间纯情的紧。因为羞涩一句话结巴说不完整,手掌比划几下瞥见甘棠不为所动,转而将惶恐的双眸遮盖,还转过了身连连后退。
甘棠上前一步,坚持的问:“到底怎么了?”
“我……您……”
赵伟拉了一把沈清池,解答道:“贤妃娘娘,您我虽同为男子,毕竟身份有别,还请穿上衣衫吧。”
“啊?”
沈清池借机附和一声,甘棠下意识低头将自己打量了一番。光洁胸膛是久不见光的白皙,最多所露不过也只是瘦削的腰腹,这都不能接受?甘棠对他们顽劣的思想只觉无语,但也还是点头应下。
“行了。”
大昭的男子成年很早,十六岁的少年因着经久抱病身形不及沈清池壮硕。面容沈清池却是不及,清秀姣好,唇薄眸善眉似弯柳,三千乌发披散更是蕴藏楚楚动人。甘棠直到见到了这具身躯模样,才是理解了皇帝为何会力排众议封自己为妃。
纯情的少年不为所动,甘棠心生了玩味便再想上前两步再逗弄这人一番,便被一声呼喊喝住了动作。阿迟远远见了自家公子身影,脚步慌张一个踉跄,若非小德子眼尖将人扶住,定是一个两脚朝天的狼狈。
“公子您去哪儿了?您身子骨……”
老妈子一般的质问让甘棠瞬间敛了玩味,他认命点头,不过在转身离去前还是冲着沈清池道了声失礼。
三人走远直到拐进了弯角,赵伟方才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小弟,“虽说他是陛下的贤妃,不过满宫皆知他竭力排斥陛下,现今看得他这般爽朗,倒与传闻严重不符啊!”
“赵哥您是说?”沈清池似乎明白了什么。
“得,闭嘴吧你,我可什么都没说,那是你的猜测。”
沈清池忙是点头止了声,同时对甘棠暗暗生了几分佩服。
前脚刚踏进了凌飞轩,甘棠屁股还没碰到椅子,阿迟已凑了上来继续了没说完的长篇大论。甘棠自简陋不堪的饭菜上移开眼,瞥见角落立着的小德子,抬手打断了阿迟,将人召到了身前。
“公子!这不是阿迟啰嗦!”
甘棠不作回应,看向小德子:“上头应该来人询问了吧?”
“昨日是有几方人都来问过,不过我都是按照公子所说回了,除了宫监处的大人皱了眉抬了张公公为主管再多嘱咐几句,就还有甘露殿的御前侍卫询问了声公子的情况也被我含糊应了。其余人都未曾再多说些什么。”
“公子……”嘟囔着嘴的少年满脸委屈,甘棠继续装聋,夹了两筷子七老八十的豆角将饭碗塞了过去,继续说:“意料之中,再来与我说说那新总管吧。”
小德子回道:“宫里的老人大抵都是一样的,张公公爱财,虽说没王主管那般疯狂,大抵也是差不多的。”
“现今看来,倒是王主管明面上好,呵呵……所以只要我有钱,什么都可以做到?”
“嗯。”
该问的问完了,甘棠迅速扒完了饭将碗筷递由了小德子,再嘱咐了一番方才将人送走。呆萌的阿迟又迅速的凑上前来,先是将甘棠胸间整理一番,又要开口。
甘棠忙开口回答了他:“虽说过分了些,但爱财总是一个弱点,总比那些油盐不进的强。对了阿迟,我们还有多少银钱?”
自己为妃几月,也总有些银钱余留吧?他都开始谋划长远的路程时,阿迟摸出的干扁的布袋,狠狠给他扇了一耳光。
“就只剩十两银子了?”
阿迟委屈的低头,小声说:“公子本身银钱便不多,陛下的赏赐不能动,加之进冷宫中的打点,便只有这么点了。哎……公子您怎么了?捂着头是头疼么?”
“不是,我这是被穷哭了。”
“……”
穷是真的穷,但是甘棠不会任由自己就这样穷一辈子下去的,他好说无聊时也是看过几百集宫斗片,自诩掌握公众生存奥义的正经宅男。他要赚钱,赚很多的钱。
他冲了个澡,再挽了个发,便带着不解的阿迟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宫门。
皇帝登基不过一年,冷宫里住进来的第一位就是甘棠。至于其他的住户,除却几位高寿的高祖妃嫔,便都是先帝爷的妃嫔。
甘棠没有拜访的就近一家珠翠殿,而是转而进了远些的玲珑阁。珠翠殿里面那位是个人物,据阿迟所说她本是一介宫女,一次偶然得宠被先帝封了个小小的美人,按理说她身份摆在那里很难再进一步,但是她偏偏是在两年内成为了冠绝天下颖贵妃,巅峰时期就连皇后都要避其锋芒。但是后来因为参与了夺嫡之争被先皇斩了家族打入了冷宫。
虽说人一朝失势,但能在两年内让皇后避退的人手段如何,如果可以,甘棠表示自己实在是不想去碰。至于其他殿所住的人,虽说也是有着几分来头但大抵没有这位来头大。甘棠想着成功几率也应会大上几分,但直到最后一家宫阙的大门死死闭上,甘棠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阿迟心疼的看着坐在阶梯上的甘棠,劝说道:“公子,我们还是不要在自讨其辱了吧?”
甘棠尚未回答,身后幽幽传来一道女声,清冷带着鄙夷:“那些娘娘都是世家出身,门庭虽然没落但是骨子里的高傲还在,她们不会轻易的放下身段去做这等卖艺的勾当的。”
“你是谁?”
“嗯?”
墙角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是个白衣女子。身躯不似女子的娇弱,她很高,隐约还比甘棠高了些许。不过五官不及甘棠,虽是秀美却没什么出彩处,唯有那双凌厉的眸着实让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甘棠隐约猜到了来人的身份,起身便是回以一笑,“颖贵妃?”
颖贵妃抬眼,也笑:“棠贤妃。”
相互一声寒暄后时,两人极度默契相互将对方打量了一遍。都是玲珑心思的人自然也是猜到了什么,再冲着对方点头就算是结识。倒是看得一边的阿迟还在懵逼,甘棠已将人请进了凌飞轩。
“公子……”阿迟双眼巴巴。
“噗嗤。”
女子一声轻嗤伤到了阿迟的自尊,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有些恼羞成怒,甘棠来尚未提醒倒是颖贵妃已伸手捏住了阿迟双颊揉搓。阿迟双目瞪大似铜铃,回神过后咬牙发力,颖贵妃已抽手再成了端庄模样好似刚刚那个出格的人她不识得。阿迟欲言欲止,吃瘪的样子看得甘棠心间愉悦。
阿迟瞪了她一眼,转头看向甘棠:“公子……”
“好了,颖贵妃只是逗逗你,没有恶意。”
颖贵妃没有附和反倒是展颜一笑,银牙晃晃:“我也可以有恶意的,不知道棠贤妃可舍得?”
“公子!”
脸皮薄的阿迟再受不住,再见了自家公子面上的微笑,愤愤咬牙跑了出去。颖贵妃看热闹不嫌事大还高声重复一遍,吓得少年一个踉跄没站稳。可当阿迟走远,展颜笑着的人却将笑意尽敛,捧了杯茶细细品着。
甘棠摇头,颇为无奈:“有什么事他听不得么?”
“也不是听不得,只是我习惯谈事的时候不被打扰。”颖贵妃放下茶杯,扯进了话题:“昨日那番计策使得好,虽说没有做到斩草除根,但却将唯一的知情人拿捏的死死,高招。”
短短一句话间言说了昨日真相的七七八八,甘棠心间默默加深了忌惮,面上依旧淡定的喝着杯中的旧茶不做言语。
半晌,也还是颖贵妃后退了一步,率先开口:“你的想法我不是没有想过,你能猜到我为什么没有去做么?”
冷宫里的茶不算好喝,甘棠见她进了话题也知没必要再装下去,抬头正面对上了她的双眼,面色淡定。
“有生意不做,无非就是两个原因。有风险和不想做。”甘棠说:“自我听到的颖贵妃的消息,能在两年内从无名小卒爬到贵妃,自然不会是前者。至于后者……呵呵,吴总管爱财,甚至可以为了钱财做杀人的买卖,他自然欣喜有钱赚。但你没做,你也说自己曾想到我这个办法,现今换人却没接触张公公反倒是来找我谈合作,那便是渠道的问题吧?”
“棠贤妃玲珑心思,怎会落得进冷宫的田地?”
甘棠没答,同是反问:“颖贵妃做事滴水不漏,那又为何会进来呢?你我都各有各的原因,只要不影响合作,为何不继续装作不知?”
窗外夏风拂来带来新鲜空气,甘棠依旧是不急,倒是静默许久的颖贵妃抬起了头,神色倾佩。
“不要再叫我颖贵妃了,华颖。”
“甘棠。”
小攻从一开始就在场,只不过两人因为种种原因不能相见,相比你们也应该猜到是谁了吧?猜对了我就让他快点出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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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奸商会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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