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天使终于知道了那句话是谎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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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网红火锅店太难吃了，以后吃东西别找那种地方了。”
“好，好的……”
“最近附近还有什么新开的店吗？”
“没有，都逛过了。”
“对了，最近出版社的销量如何？”
“单行本销量最多的还是路西法先生的书，杂志销量第一的是《魔法世界物语》，主编是萌k……”
“《魔法世界物语》？那个儿童读物？”
“定位是儿童读物，但是阅读群体似乎都是二十多的青年人。”
“怪不得。两天前有人半夜call我叫我有空赶紧过去开会，说要开网刊……叫什么《魔法的诱惑》……”
这个听起来和刚才那个不是一个年龄层的。
中国人小心翼翼地将车子停下，迅速地抽开安全带下车去开门。一个西装革履，头带墨镜的男人从后座下车，站起来后还很做作地把墨镜扯下来往后坐一丢，示意中国人关门。
中国看了一眼撞到了车门边镜片都花了的眼镜，把它放到了座椅上，关上了车门。
“你要在我房间呆到什么时候？”
路西法的电脑屏幕里难得不是任意一款游戏，他面对着空荡荡的文档，感到了迷茫。
米迦勒坐在他的床上，看着他打字。实话说，此时的米迦勒更为茫然。
米迦勒的茫然来自于他的“假期”。他相信主的决定，也愿意听从安排在路西法的房子里度过一个时间不明的假期……老实说就算在天堂，除了定期巡逻和斩妖除魔他也没什么可做，闲起来十几年都只能种花养草。毕竟各方各界都流行起了和平共处。所以他真的不明白主，梅塔特隆，甚至拉斐尔的意图。
他隐隐觉得很多人在瞒着他什么。
“你快点写。”所以米迦勒只能没事找事给自己做，以此转移注意力。
在米迦勒的催促下，路西法打游戏的心愈加强烈。
不一会，路西法的房间门又被敲出了声音。米迦勒过去一开门就看到了筋疲力尽的中国人顶着一张哭丧脸，显然他已经看过了洗衣机里被红汤浸透的衣服以及餐厅的红汤灾祸现场。
餐厅里地都是毛地毯啊，这可怎么洗啊！中国人欲哭无泪。
“米迦勒先生您好，好久不见。可以请路西法先生出来吗？玛门先生在楼下等候。”
路西法一听，立刻逃离……这么说有些狼狈，离开了电脑，去见玛门。米迦勒也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玛门一和他们见面，先是和路西法打了招呼，再热情地上去和米迦勒握了把手。
米迦勒和玛门也不算熟，毕竟玛门之前是恶魔，不是天使。不过也算认得，玛门也是习惯了和别人搞好关系——都这个时代了，哪有决对的敌人呢？所以在和路西法说正事前忍不住跟米迦勒要说两句。
“米迦勒先生，许久不见啊。”玛门用了一个非常老土的开场白，“在这里住得舒服吗？”
路西法一瞬间怀疑中国人的上岗培训就是玛门做的。
“您好，这是一个很好的住所。非常舒适。”米迦勒回。
“没听说您要来，也不太清楚天使平时需要些什么，总之您住的舒服就好。可惜这里的娱乐甚少，假若您要久住，我近期得安排安排了。”
“不必了。监督路西法完成他的作品，保住更多人类今世的生命是我在这里需要做的，最有意义的事。”米迦勒说完后还看了路西法一眼，语气无不带刺。
路西法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他警惕地看着玛门。
谁知玛门秉着真诚对谈要对视的原则，并没有在意路西法的眼光，只是哈哈一笑，以为米迦勒也懂了幽默，说：“那些人类可不会就这么寻短，他们恨不得同路西法大人比命长呢！毕竟死了可看不了路西法大人的新书了。”
米迦勒沉默了一会，问：“也就是路西法不写他的小说也没有人类的生命受到威胁？”
“当然！等等，这不是玩笑吗……”
米迦勒不再说话，他盯着路西法，明明他不需要呼吸，却觉得自己的呼吸沉重起来。
路西法坐在沙发上，反倒是轻松地说：“现在才知道，你对人类的了解也不过如此。”
米迦勒脑子有些混沌，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脚尖传上大脑，甚至开始觉得冷。他组织了半天，最后丢下了一句：“你又骗了我。”之后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住的房间，门无声无息地关上。
这个又字……倒也没错。路西法想了想，自己心理也不能说感受。不过在场最尴尬的反而是玛门。
“路西法大人……你不会对他说的是，你不写小说你的读者就会死吧？”他有些谨慎，怕触路西法的雷点，“这话他都信？天使原来这么实诚吗？”
“是他不时髦的问题。”路西法说。
路西法看着紧闭的房门，突然问了一句：“你说，我觉得我对他有歉意，这正不正常。”
“呃……我可不太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毕竟他是恶魔，天使之间的爱恨纠葛他真不了解，“但是很正常啊，你现在可是地狱的人，不需要严于律己，也不需要那么多道德规范，怎么想都可以，别说歉意，爱意都正常。”
“爱这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有够恶心的。”路西法说完后，觉得这大概就是米迦勒听到他说爱的感觉。
“是吗……”玛门觉得自己被中伤了。
私事到此结束。贴心的中国人为两人准备好了茶后，回去收拾厨房。同时在想要不要直接建议玛门换块新地毯。
玛门晃了晃半个巴掌大的茶杯，当红酒似的抿了一口，还舔舔嘴唇，说：“别西卜想你回去。”
路西法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个生活十分有仪式感的家伙，一口否决：“没门。回去得累死。”
这话要让别西卜听到，估计他揭竿而起的心都有了。
这对于玛门而言是意料之中的回复，他也不过帮别西卜传个意思。路西法的人是很难叫回去了，但是发生了什么事得让他有个大概了解。
玛门对路西法说了近期地狱居民频道出境并且造成了不良影响的消息，还以为路西法至少皱个眉头，没想到这位大人却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反倒是觉得理所当然。
“我抓过两个。”路西法说，“我还没遇到故意伤人的，倒是遇到了跑上来看我书的。”
“奇了怪了，的确有好些人被那群天使从书店逮到。”
“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的书太有魅力了吧……”
这不是拍马屁，是一种真实情况。玛门在上来前特意做了市场调查，发现路西法的小说在地狱居民间热度爆棚。不过流传的翻版刊物都只有半本，剩下的也不知道是翻译成地狱文的译者懒得翻译了，还是原本带下去的就只有半本。
据玛门所知，在路西法的小说在地狱居民中流传之前，它们的读物不论是图画还是文字都是为了感官的刺激。有一定逻辑剧情的读物是第一次出现在市场中。
调查是调查过了，可玛门并没有找到传播源。
听完了玛门的一堆事是报告，路西法也拿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高深莫测地说：“我知道是谁做的。”
玛门惊讶：“你在这都不与地狱脱节呀！”
“拜蒙去了我的签售会。他还在贝利尔那看到了我的书。”路西法没有和玛门侃，他一口喝光了茶，“就是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
“说不定他看的也是阉割版呢？”
“你不觉得你这个反问很蠢吗？”
……也是，身为地狱魔王，贝利尔没有必要跟着居民凑热闹，他本身也不怎么亲民。
“对了，自从我叫你们打击盗版后，上来的居民明显少了？”路西问。
“昂。”
路西法点点头，笑道：“那就趁机发表一下正版图书吧。交给你了。”
这两句似乎有些没头没尾。玛门也不太清楚路西法想的是什么。不过这也是玛门此次的目的之一，不用他提就达成了，那是轻松了许多。
什么？版权问题？路西法的小说的版权当然是属于路西法的呀！其主要原因不是因为他的出版社良心，是因为负责出版他小说的穗辩出版社……是玛门的产业。玛门可不敢那一张合约去约束路西法。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文明都是渣渣。这文明包括了合约。假若文明能战胜力量，这说明力量不够。 ——路西法
玛门此行的目的全部完成，他问路西法有没有什么话要托他带下去的。
路西法毫不犹豫地说：“告诉别西卜，我写完新书就下去见他。”
玛门点点头，去找了好不容易把地毯从桌子底下抽出来的中国人，见他带自己去买手信。不能上来的别西卜给他列了好长一张单子，仿佛他要到地狱开小卖铺一般。
最后，宽敞的客厅只剩下路西法一个人。他坐在沙发上，放空了思维。他也许应该想一想贝利尔究竟有什么打算，正版小说在地狱发售后会不会引起轩然大波……可惜这些都进不了他的脑子。他总是忍不住往那扇门看。
路西法看了看两个空了的茶杯。没错，玛门杯茶愣是被他一点一点非常做作的抿完了。
他沉默许久，再次看向米迦勒紧闭的房门。
里面会不会也空了？他胡思乱想。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天使终于知道了那句话是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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