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尝试道路上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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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扑过去，拖拉着，把父亲从地上拽起来架在自己肩膀上，这一刻穆歌也想上前，却发现缺了他的帮助，她也可以做得那样顺利自如。
也许，这八年来，她一直如此，如此独立地扛起一个家，他手中的拐杖慢慢放下，只好默默地走到卫生间拿了毛巾蘸了水回到房间，此时若曦已经将父亲扶回床，测血压，查伤口，动作一气呵成的熟练，而他则坐在床边，轻轻为林叔擦着额头上细密的汗。
若曦脸色沉重，查完一切如常后才长出口气，紧紧攥住父亲的手，拂过父亲前额的头发，小声地问：“爸，你血压还行，现在感觉心脏难受吗？”
“我没事，刚才就是想自己上厕所，走的时间长了，腿就发软，把自己绊倒了。”林旭晟勉强地笑笑，对穆歌说：“穆歌啊，你看，现在林叔是废物了，连上个厕所都摔跟头。”
“林叔，你别这么说，以后小心点就行了。”穆歌关切地笑着，帮林旭晟把手放好。
林旭晟的目光望着对面的女儿和穆歌，久久停留在他们俩身上，像是在思考着应该怎么开口，想了好久还是不得不放弃，笑着说：“若曦，你送穆歌回去吧，他这个腿脚恐怕没开车来。”
“不用，我自己回去，让若曦……姐在这儿照顾您吧。”穆歌赶紧站起来准备离开，林旭晟摇摇头，对若曦说：“你送送他，送送。”
若曦一直绷紧的心因为父亲无碍暂时松快了点，回头看看穆歌，又看看父亲，见到父亲满脸慈爱的笑容，心中有点暗暗庆幸。
也许，父亲不是因为看见她和穆歌的亲吻而跌倒，还好。
“爸，那我马上回来，我把电话放你旁边好不好，有事立即给我打电话。”若曦拍着父亲的手背叮嘱道。
“你走以后，她就变得跟管家婆一样，什么事都操心，看我都像看个孩子。”这句话是对穆歌说的，林旭晟意味深长地叹口气。
穆歌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穆歌和若曦离开时，林旭晟一直撑起身子朝他们俩招手，等大门咣当一声锁上时，才突然双手失去力道跌回床上，重重喘了两口，苦笑不已。
“没想到，真没想到啊……”
开车的时候若曦除了故作镇定想不到自己该怎么面对穆歌。两个人的感情复合得这样突然猛烈，让她有点懵，倒是穆歌表现得很泰然自若，仿佛这一切是水到渠成理所当然。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若曦和穆歌对视而笑，“你先说。”
“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不是一时激情说的胡言乱语。”穆歌郑重地把手搭在若曦扶着方向盘的手上，滚烫的温度使得若曦的脑子晕乎乎的。
“唔。”眼看若曦对自己的话没有什么反应，穆歌顿了一下才讪讪地给自己找借口，“如果你不同意，我也只能死皮赖脸地缠下去，直缠到你答应为止。但是我又怕我缠下去你又以为我太小，不能承担起照顾你的责任。”
她还是没有回答。
穆歌用微笑掩饰自己的尴尬说：“给个回答好不好，你再没反应我就要脸红了。”
一个孩子气的撒娇使得若曦不由好笑，刚刚因为担忧父亲的心底愁云也被驱散了些，她撇嘴，“你脸皮都能防弹，还会脸红？我早就说过国防部应该请你去研究，用与你脸皮同等材质的东西做坦克外壳，未来军事战争中，我军必然战无不胜。”
穆歌被她打击后，反而笑着说：“怕了？知道怕了就赶快答应做我女朋友。”
若曦睨了他一眼，“拜托，拐骗妇女也要给点好处才行，这年头信男人还不如信自己的膝盖。”
他听了这句话笑说：“显然这话是谬论，膝盖不如男人，因为它不会和你接吻。”
若曦差点被口水呛道：“你这个人，怎么满脑子色情思想？”
穆歌咧咧嘴，“色情也要看和谁，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色情是必然的。”他转过脸来坏笑着，趁她拐弯的时候贴过来，意图再次贴在她的脸颊上。
他呼出的热气袭来，若曦顿觉脸火辣辣地热，抓紧方向盘大声呵斥道：“别闹，正拐弯呢，你想死我还不想呢。”
穆歌一脸无辜地说：“我在拿东西，你满脑子色情地想什么呢？”说罢他回身去车后座拿了张面巾纸。
若曦意识到他在耍她后恨不能就此一个急刹车，摔死他算了。可咬着后槽牙的她同时也从车内后视镜发觉自己红热的脸上嘴角正微微扬起地笑着。
愣了的她被他顺利地亲在脸颊，后视镜里的景象就像是立即拍一样存在她乱糟糟的心头，色彩瑰丽。
“好吧，我满足你。既然你那么希望我吻你，我一定识相地奉献。”穆歌低下头来在她耳边笑语。
若曦收回有点发直的视线，不自然地埋怨一句：“油嘴滑舌。”而后就再也说不出什么，算是默认他的举动。
不觉间，心头有个热乎乎的东西在滚动，暖开了冰冻多年的一道裂缝。
也许，可以尝试一下，毕竟现在和以前不同了，那时候他们俩都是学生，年龄差距感觉很大，现在两个人都已工作，那么年龄上的问题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若曦长吁口气，心头有些坚定，不如就试试，反正自己也没损失什么。
最起码，还能享受帅哥的青春身体对吧？
若曦忙过了七月总算如愿以偿地请到了年假，十天不多，但出去玩一趟还是足够了，早早穆歌就预约了她的假期，说什么要两个人出去潇洒一下培养感情。若曦对于某些人虽然脱离了拐杖，但仍行动迟缓的腿不报有太大希望，不过穆歌出现的时候还真吓了她一跳。
气质倜傥的他一身丝棉休闲商务西装，彩条的衬衫随意地搭配着斜纹领带，笑吟吟地等在车边，远远看见她招招手。
帅气逼人的他让若曦有点小紧张，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咽了口口水，虽然知道这小子当年就迷人，但成熟以后似乎又多了点迷倒女孩子的特质，心虚地四周看了看，好多护士都不住地向她这里回头张望，更是让她紧张加剧。
“天，这不是你那个弟弟吗？”神出鬼没的沈离从若曦背后突然间出声，吓得她一抖。
“搞什么，你想做贞子吓唬人我不拦着，别吓唬我，人家还想多活两年呢。”若曦责怪了一句。
“你搞什么，有嫩草吃也不跟姐妹们招呼一声，什么姐妹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都是骗人的！”沈离拧了鼻子怒道。
“你要给你，如果你不怕被小姑娘乱棍打死的话就赶快拿走，我还要命活到过年呢。”若曦随口答道。
“笨蛋，这年头，嫩草裤下死，做鬼也风流，有了嫩草谁还怕乱棍啊，上！”沈离双手用力一推，若曦立即被动向前趔趄几步，就听见沈离大声说，“不吃白不吃，嫩草谁不吃！若曦，加油！”
满头黑线，这家伙，最近又看哪个文了？搞得对嫩草这么春心萌动的……
若曦坐上车，沈离笑呵呵地走开，她还想着两个人刚刚的对话发愣，穆歌突然从左侧一伸手，她本能地躲了一下。狭小的空间里让她还是有点不自在。
“我给你这个，又不是要吃你。”他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木糖醇，若曦尴尬地飞快转移了视线摇摇头，“我不要。”
“怎么了，为咱们俩终于盼来的第一次单独约会而紧张？”他笑着靠近她，阳光一样的清新气息刹那扑面而来，压得她几乎窒息，若曦喘口气回嘴：“我只是不喜欢和别人太接近，谁知道你身上多少细菌啊？”
“那你帮我除菌好了。”他示意她喂自己木糖醇，手里的瓶子嗖地丢在若曦的手中晃了两晃。
若曦很想踹掉他脸上的笑意盈盈，她太了解他，虽然脸上笑得分外轻松，但决不容他人肆意反驳，无奈的她只能愤然打开盖子，倒出一颗，恶狠狠地说：“张嘴！”
穆歌笑着张开嘴，若曦伸手把口香糖拍到他的嘴里，力道之猛，差点呛住正在开车的穆歌，他猛地憋红了脸拼命地咳嗽起来，一边按住自己的嘴，一边注意路况，若曦没想到自己的动作这么猛，赶紧伸手拍他的后背，关切地问：“有事没，要不要先停车，呛到哪里了？你倒是说话啊？”
过了好久，穆歌才憋住咳嗽抬头眼泪汪汪看着若曦，急喘了两下后笑道：“我知道我为人可恨，树敌不少，但没想到差点被你一颗口香糖替天行道。”
若曦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呛住你。”
“算了，你该想的是，我们一会儿去吃点什么。”穆歌喘好气，微笑地靠在座椅上说。
“怎么，你请吃饭？你不怕我趁机敲诈勒索？”若曦瞥了他一眼。
“华昊集团项目执行总监怕你敲诈勒索？”穆歌笑出了声，薄薄的嘴唇弯成了优美的曲线。
这是若曦第一次听到他的另一面。在若曦的意识里，他还是小时候那个穆歌，单纯地生活，单纯地学习，单纯地恋爱，突然想到身为回国精英的他应该身居高位、薪酬优渥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变得不那么真实起来。
“你，现在是金领了？”若曦深吸气。
“我是海带。”穆歌眨眼促狭笑笑。
“出国留学过的就是不一样，想当年数学还是我教的呢。”若曦一时间找不到话题表达自己的震撼，赶忙打哈哈说。
“要不是数学是你教的，我估计会读完博再回来，就是因为数学问题才被挡在实验室门外的。”穆歌一本正经地把车停在公司门口，“不如上去看看我的工作环境？”
若曦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打开车门邀请下车，已经到了这里她只能听话下车，下车后站在他身边用极小的声音说：“你不觉得你和我炫耀这些东西很可笑吗？”
穆歌笑容可掬，“不可笑，我非常乐意跟自己的女朋友炫耀这些。”
若曦不屑他的笑容，却被穆歌牵手走入大厦，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大堂的人并不多，从电梯上去，到了办公区，这里的办公人员还很多，见到穆歌纷纷点头示意，“陆总好。”
穆歌摆摆手，小声说：“我不知道他们还在加班。”
若曦用力扯开握在他掌心的手，“手下还没下班，身为总监倒是先跑了，你办事很是认真负责啊？”
穆歌慢悠悠地说：“谁让我知人善用呢，如果每个总监都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即便长了三头六臂又能干多少呢？”
她习惯性地不想赞同他，但不得不承认，穆歌的管理理念很正确，不过她还是睨了他说：“小心过两天被人开了，自己回家吃自己。”
穆歌只是抿嘴笑，而后才无限赖皮地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养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尝试道路上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