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异案件搜查处》live

17、第二章（03）

　　03
　　龙羽翎驾驶他的大黑犀牛，带着岳麓往案发现场赶过去。
　　赵子军已经在现场等候，见Rhino GX停下，赶紧过去汇报案情。
　　“死者名叫孙娜娜，是一名保险公司销售部主管。她晚上下班后去了酒吧消遣，跟她一起去酒吧的朋友说她喝完酒之后就离开了，时间大概是在十一点半左右。凌晨时在她家楼下的楼道后面发现了她的尸体。尸体同样被切割，而且也跟曹斌一样，被带走了一些部分。”赵子军边走边作简要的汇报，“孙娜娜的住所距离荣馨花园至少有十公里，但案发现场发现了之前几件案子都发现了的那种符纸，所以马队让我们赶紧过来一趟。”
　　几个人一起走进现场，血腥的气息在封闭的楼道内非常呛鼻，有几个受不了的警察已经撤了出去，站在外头呼吸新鲜的空气。
　　刑侦支队马队长抬头看见龙羽翎过来，朝他挥了挥手，一连两天发生命案，而且凶手手段非常凶残，可除了尸体和几张奇怪的符纸什么线索都没有，因此他的压力也非常大。
　　“犯人的目标范围扩大了。”如果说之前只是限制在荣馨花园，那么现在凶手狩猎猎物的范围已经扩展开去，不再受到地域的局限，说明他在进化，对于杀戮已经越来越放得开。
　　技术人员在拍照，并不明亮的楼道内闪光灯的瞬亮仿佛让人视线发眩。
　　“死因？”
　　“初步断定是扼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死者的钱包和身上的首饰都没有丢失，基本排除抢劫杀人的可能。死者在被扼颈致死后，凶手又将她的脑袋砸向墙壁，造成了颅骨严重粉碎，因此我们推测，这起案件报复性犯罪的可能性比较大。”
　　赵子军不由咋舌：“这得有多大仇啊？把一人杀了不止，还要砸碎她的脑袋。”
　　“这很难说。有多大仇这个说法，本身就很难量化，你觉得没什么的事情，在别人眼中可能觉得严重。”龙羽翎蹲下身，仔细打量地上被摆得相当整齐的残肢，“可能两者之间不一定是深仇大恨，凶手可能一直对一些人、一些事情感到不满，但这些事情在平时其他人眼中并不算是什么，在凶手看来，却非常严重，而死者刚好踩到了他触发点的举动，让他压抑不住报复的欲望，才会出现这种极具威力且危险的‘爆发’。而且这人……会不会有点强迫症啊？”
　　“什么意思？”
　　“你看他摆残肢的顺序，跟上次曹斌的顺序完全一致。手、脚、头、上腹、下身……即使切零碎了，但顺序还是由左往右一字排开。不过……”龙羽翎回忆了一下，“他这次带走尸块的部位增加了，应该说被带走的部分跟之前基本一样，但每一块被带走的尸块份量比之前更多。”
　　马队对龙羽翎敏锐的观察力感到有点吃惊，毕竟上一回龙羽翎只不过是看过照片，居然还记得尸体消失的部位的大小和具体的位置，他连忙叫来下属：“快去比对一下，看这次少了那些部位，拼一下看少了多少。”
　　“为什么犯人会带走更多的尸块？这没道理啊……”
　　马队忽然注意到一个清俊的年轻人蹲在地上，楼道下昏暗的灯光下，端正的侧脸像是天神之手用笔画精心勾勒出的完美线条，微微低垂的目光极为专注认真，正盯着那张被鲜血浸泡的符纸看得聚精会神。
　　“这位是？”
　　“喔，对了，这位是岳博士。我们搜查处新来的顾问。”
　　岳麓听到自己的名字，便起身跟马队握了一下手：“你好。”
　　“你好，真是久仰大名了！我是刑侦支队队长马刚。”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没多寒暄直接进入话题。
　　“龙队长已经把符图的照片给我看过了，由于之前还没能完全确定，昨晚我仔细翻查资料，目前已可以明确这种确实就是祝由符图。”岳麓稍微解释了一下祝由符图的来历和用处，“简单地说，祝由术就是利用符图为生病的人治病，听上去有点玄乎，但实际上祝由术早见于《黄帝内经》，自元代至明朝，太医院分科中也列入祝由科。但随着科学进步，这种用符咒治疗疾病的做法已经逐渐被淘汰。”
　　这倒是一个新的观点，毕竟现在人死了两个，马刚有点吃惊，问：“岳博士的意思，是这个犯人有病？”
　　“如果能够搞清楚这张祝由符图治的是什么病，也许就能够知道他犯罪的动机。可惜祝由术的记载并不多，而且很多时候都是以口口相传的方式传授下来，有些甚至已经成为了迷信的工具，学到的人本身也不明白是什么道理，几乎已经很难考证。不过我会再深入研究一下，看能不能从一些古代医书典籍中找到相关的资料。”
　　“那就麻烦岳博士了。”
　　“不客气。”岳麓点了点头，转身继续研究那片符图去了。
　　岳麓态度温和，不骄不躁，站在满是血腥的案发现场居然还如此淡定，要知道那几段看得让人毛骨悚然的残肢，连队里几名新来的刑侦人员待了一阵都受不了跑了出去透气，可岳麓却好像完全不受影响，该干嘛还是干嘛。马刚不由得抬起手肘顶了顶龙羽翎：“龙队，哪弄来的宝贝？”
　　以前因为办案需要，他也曾经聘请过几位专家顾问，可不是态度过于趾高气扬把他们这些基层警察当成没文化的大老粗忽悠，就是出现场稍微看到点血腥暴力的场面就腿肚子打颤脚下打滑外加呕吐不止还得劳烦出现场的探员照顾，可没有像岳麓这样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故作高深，又淡定到好像他就是个来办案的警察。
　　龙羽翎挑眉：“打小随身的。”
　　“啊？”
　　“你可别打他的主意。”
　　龙羽翎笑得特别灿烂，但马刚以他那本已经磨破皮外套的警官证发誓，他看到了他儿子最爱看的那部什么魔幻外国片里头那条护着自己宝藏的恶龙那种邪恶霸道的眼神！
　　“怎么敢，你们队里干架的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我老骨头可经不起这折腾。”马队摆摆手，“对了，你们在窗台下面发现的血迹，经过检验是曹斌的血，看来凶手确实是从大楼外部爬进去行凶杀人，还带着尸块原路返回。我让人上楼顶上看过，安全门是锁住的没有被撬开过，大楼边缘的位置也没有发现登山绳之类摩擦的痕迹，就是说，这人不是从楼顶吊下去，恐怕是从地面开始徒手爬上的十七楼。”他看了一眼龙羽翎，“龙队，做得到吗？”
　　“做得到，但很难。”龙羽翎皱眉，“能这么做的人必须是经过特殊训练。不过就算是经过特殊训练，在这种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下徒手攀爬十七楼，而且还是在下雨天，简直是玩儿命的。就算是我，除非生死关头，不然不会这么做。”
　　马刚叹了口气：“那么如果是异族呢？”他其实也不想作这种推想，但要在能见度极低的夜晚，而且还是下着瓢泼大雨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徒手爬上十七层的高楼，普通人类确实是很难办到。
　　“这就是你为什么找我们来的原因。”
　　龙羽翎挺能理解马刚的无奈，毕竟站在他们的角度，异族的存在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范畴，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他们的犯罪行为。
　　“如果真的是异族，那按照他现在这样的杀人手法，我觉得他很可能还会继续屠戮下去，龙队，虽然这么说不太地道，但这个案子，确实要靠你们来解决了。”
　　“明白的。”
　　马队招呼了一下自己的一名下属过来：“另外，我们对曹斌的个人情况进行了排查，发现这家伙脾气很不好，跟他结仇的人有一堆。小何，你汇报一下具体情况。”
　　那名刑侦人员赶紧过来做了个简要的汇报。根据他们查到的情况，曹斌确实是个莽人，脾气不好不说，而且还有些蛮不讲理，得罪人多称呼人少的那种类型，而且还有家暴的记录，前妻跟他离婚之后几乎完全不来往，他们之间还有个儿子，因为探视权的需要每个星期会过去住一天。小何手上的笔记本上记录着跟曹斌有过节的人名就有两三页纸。
　　马队补充道：“这些人我们都会全部进行仔细排查，看会不会有什么可疑。相关情况会及时通报给龙队这边。”
　　“好的，谢谢。我们待会过去荣馨花园再看一下。”
　　“案发现场吗？”
　　“不，就附近遛遛，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我始终觉得，荣馨花园是犯案最集中的地方，第一次、第二次的犯罪，对于刚开始犯案的凶手来说，他是缺乏经验的，一开始必定慌乱，因此更容易留下一些线索。”

　　勘察完现场，龙羽翎驾车载了岳麓往荣馨花园的方向开去。
　　岳麓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鼻梁的位置，龙羽翎马上察觉到了。
　　“你一晚没睡，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一下？”
　　“不用。”岳麓摇摇头，熬夜这个事他之前也没少干，只不过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那张用线和点描构而成符图，总是让他觉得特别疲惫，甚至在每次目光接触到的瞬间，就有种精神受到冲击的感觉，必须用意志力镇定下来，才能让神志得以清明。
　　不过他是一个立足科学的人，他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些线和点的结构造成了视觉方面的错觉，从而导致了他出现目眩。
　　“怎么了，岳麓？是觉得哪里不妥吗？”
　　“我也说不上来。大概是我的直觉思维在作怪。”
　　“诶？岳博士你还相信直觉啊？我还以为你只相信理性分析的结果哩！”
　　“理性分析当然是重要的，但直觉也不是什么不靠谱的东西。人之所以能够做出行动，是因为大脑对所接收到的信息进行了加工，并且将这些信息传递到了意识层，而有一些信息，并没有非常明晰地传达到意识层，但实际上，大脑同样对这些信息产生了反应，只不过没有办法像分析思维那样明确的、有逻辑的、深思熟虑地出现……”
　　“停停停——”龙羽翎连忙叫停岳博士的思维分析讲座时间，他现在比较好奇的是岳麓的直觉是啥，“咱不要跑题了，你刚才说觉得不对劲，就相信你的直觉，说出来听听。”
　　“你说凶手把尸体带走的一部分……不是明目张胆地全部带走，而是每一块尸块都切走一部分。他这样小心翼翼的做法，反而让人觉得非常奇怪。一方面，他杀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极大罪行。另一方面，他又谨慎地只带走一部分尸体，好像生怕被发现了，又似乎是一个胆小的做法。我总感觉，这种两种行为之间存在着某种矛盾。”
　　“嗯……你这么说，也确实有点怪。”
　　“我觉得，这种矛盾的出现，很可能是因为这个凶手徘徊在异化的边缘。”
　　“怎么讲？”
　　“我其实也不太了解异族。只不过对于异族血脉中的能力，我其实一直是存疑的。显然这种能力并不是打一开始就出现，就像杜薇，她原本也只是个普通人，如果没有青铜鼎激化了她的饕餮血，她可能完全不会变成那种食人的饕餮异族。换句话说，异族人即使与生俱来就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但仅仅是拥有，并没有显现，就像隐性基因一样，如果没有被激化，很可能一辈子都只是个普通人。”
　　“嗯……你这种想法好像挺有道理。”龙羽翎稳稳地开着车，“也没有谁去探讨过异族的出现，毕竟他们一开始就把异族定性了。”
　　岳麓忽然想起周砚初的话，人对于异族，向来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其实说的不无道理。
　　“如果凶手也是像杜薇一样被激化，那他很可能是被得以的，甚至被迫成为异族，背离了他原本安稳地生活……”岳麓不由得陷入一种自证的矛盾中。
　　“岳麓。”龙羽翎的目光炯炯有神，直视前方，在他的概念中，从来只辨是非曲折，“犯罪者的动机、犯罪时的心理状况，那都只能是协助我们破案的线索条件。杀人就是犯罪，不管是异族还是人类，谁犯了法，就该有警察去抓。”
　　车刚好在转弯的道上，阳光斜射地照进车窗，落在龙羽翎的身上，岳麓那一瞬间仿佛被那道刚烈的日晕灼烧了眼瞳，但即使如此，他却也不想移开视线。

　　龙羽翎有意把车停得远一些，与岳麓两人徒步走过去荣馨花园。
　　路上还顺手买了倆鸡蛋灌饼，龙羽翎还特地跟摆摊的师傅吩咐加培根加火腿肠加里脊肉，要不是岳麓制止他，那都不是一个鸡蛋灌饼了，直接开饭得了。
　　龙羽翎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很得意地把已经快塞爆的鸡蛋灌饼塞到岳麓手里：“你不是很听老妈话吗？吃肉肉，长肉肉，不吃肉肉身体瘦！这可是老妈打小跟你念叨的，听话啊！把这些都吃了，多长点肉，瞧你这身排骨。”
　　“……”
　　这真的是诽谤！岳麓虽然比不上他那身的腱子肉，但至少也是清隽修长的身形，个子又高，再说一身妥帖的正装，更是显得风度翩翩。
　　倆帅小伙边吃鸡蛋灌饼边溜溜达达地走着，以回头率极高的状态来到荣馨花园。
　　上班时间的住宅区已经比较安静，他们在小区内部溜达了一阵，来到案发现场的楼下，黄色的警戒线已经撤走了，居民进出也回复了正常，尽管死了个人，但人们还是要继续生活的，换句话说，没有了谁，地球还是继续转。虽说残酷，却是现实。
　　手里的鸡蛋饼几嘴巴啃完了，龙羽翎把纸揉了丢垃圾桶，抬头看向十七楼的方向：“这家伙可真牛逼，半夜三更加上下大雨，要我爬，都得掂量掂量。”
　　岳麓手中的“爆炸鸡蛋灌饼”实在料有点多，还没吃完努力在啃，鼓着腮帮子哼哼：“要上面有位长发公主，看你爬不爬？”
　　龙羽翎回过头来，朝他眨巴眨巴眼，露出坏笑：“你头发也没多长啊！”
　　“……”岳麓险些被鸡蛋饼给哽住，瞪眼，给他一个‘我不是公主！！’的眼神。
　　“是是是，你是王子殿下。”龙羽翎耸肩，一副“脸长得漂亮的人说什么都对”的表情，瞧着就欠收拾。
　　看在这份鸡蛋饼味道确实不错的份上，岳麓忍了。
　　“王子殿下，咱们再去那边的小公园绕个圈吧？”
　　“……”
　　今天天气确实不错，小公园里有些家长带着孩子过来玩耍，龙羽翎和岳麓这两个高个子大哥哥一走近，顿时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龙羽翎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问岳麓：“孩子or大妈，你先挑。”
　　“……我回车上等你吧。”总算把鸡蛋饼吃完的岳麓决定不再理会这个家伙。
　　龙羽翎连忙把人拉住：“别啊，说实话，我是警察，去问孩子话那得有监护人在旁边。你就不一样了，你是顾问，不是问话，就去逗逗孩子玩也是可以的嘛！”
　　“……好吧。”
　　“就这么说定了！”
　　龙羽翎属于外向型的人，特别是要干警察这一行，对于应付各种各样的人物都可以说是得心应手了，搭讪这活儿，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你们是警察吧？”
　　也不需要把警官证拿出来，有位阿姨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这位姐姐很有眼光嘛！”龙羽翎笑得非常灿烂，“我们是来问问，有没有人认识这个人。”他打开手机，把曹斌的照片给大家看了一遍。
　　难得有个帅小伙来查问，一群大妈阿姨们瞬间打开话匣子。
　　“这人我见过，好像是前几天？”
　　“对，就是有人被杀了的前一天的事。这人带着孩子来玩，他那孩子可皮了，到处欺负小孩子，有位家长来阻止还被他踢伤了小腿，后来还叫了救护车。这人倒好，非但不道歉，还带着孩子头也不回就跑了。”
　　“你这么说，还真有这么回事！”
　　“对对对！当时被踢伤的家长也挺可怜的，还抱着个孩子，站都站不起来，估计伤的还挺重的。”
　　“这几天也没见那位家长带孩子出来玩了，恐怕是受了伤在家养着吧？”
　　龙羽翎问：“那有人知道那位家长叫什么名字？住哪吗？”
　　“这就不太清楚了，估计也是这附近吧？喔！对了，好像她的女儿是叫雅雅！”
　　“谢啦，你们真是优秀的情报人员，为营造平安和谐的社区环境做出了极大贡献！为你们点个赞喔！”
　　“嘿，这小伙子，可太会说话！”
　　“可不是嘛！小伙子，长得挺俊的，有没有女朋友？”
　　龙羽翎回头去瞧那边被孩子围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岳麓，笑得是阳光灿烂：“打小老妈就给我找了个童养媳哩！”
　　龙羽翎过去的时候，看见岳麓就像走进小鸡群地丹顶鹤，他是高高在上，下面叽叽喳喳，一群娃娃拉着他的裤腿，提出各种完全不科学的问题。
　　像什么“叔叔叔叔，为什么云彩会像棉花糖？”、“为什么到了晚上太阳公公就不见了呢？”“为什么下雨的时候天上的声音好大好可怕？”之类的问题层出不穷。
　　岳麓严肃着一张脸，认真地一一作答：“云块形状是由大气中的温度、湿度以及风的结构决定的，大致可以分为卷云、卷积云、卷层云、高积云、高层云、积雨云、层积云、雨层云等等。”、“日落是因为地球自转的原因，并不是太阳落下，而是地球作为转动的行星，在太阳光能覆盖的球面就是白天，反之就是夜晚。”、“雷雨天气时由于强大的云间正负电荷构成的高压电场，在电场力的作用下，气体被击穿后形成的正负电荷碰撞产生的光辐射和空气冲击波效应，使空气在瞬间膨胀爆炸……”
　　听得那帮三四岁的娃娃们简直是听天书一般，全蒙了。
　　龙羽翎忍着笑，过去蹲下身来，跟那群娃娃逗趣地说：“小朋友们，这位岳叔叔是不是很有趣啊？”
　　“有趣！”孩子们乖巧地大声回答。
　　“好吧，那跟叔叔说再见，我要带他回他的星球了喔！”
　　“叔叔再见！”
　　走了好远，岳麓才从四肢僵硬中解脱出来，大大出了口气，就算上讲堂、开讲座、作报告都好，即使面对一堆比他学术水平更高的学者，对他提出的理论各种质疑、提出各种尖锐问题，岳麓都没在怕的。可刚才那堆娃娃……根本就是无法用科学和逻辑去沟通的生物体！
　　龙羽翎终于爆笑出声，一边拍岳麓的后背一边笑到直不起腰。
　　“闭嘴。”岳麓真想找点什么东西塞了这家伙的嘴巴。
　　龙羽翎边强忍着笑意，边问：“有问出什么来吗？”
　　“最近没出现的小孩子有两个，一个是叫雅雅的小女孩，还有一个是叫楠楠的小男生。”岳麓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个楠楠好像挺让这里的小孩子讨厌的，似乎是经常爱欺负人。”
　　“楠楠？……应该不会这么巧吧，我记得曹斌的儿子，就叫曹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