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葛黑]止于怨念》玄黎

1、第 1 章

　　“你将成为我们的王！”
　　葛力姆乔的记忆是从那时才开始鲜明起来的，在此之前，留在他脑海深处的只有一片深沉的黑暗，还有就是，那钩嗜血的月停驻在清冷的夜空中，发出嘲笑般的暗芒……
　　为了追求更加强大的力量，他舍弃了一切，孤独前行。荒野上，他豹形的身躯被拖曳得如此之长，仿佛他心中的暗正被这浓黑的阴影显现出来。他坚定地行走在力量之路上，对自己所拥有的强大深信不疑。尽管在他前面还有五位十刃，以及蓝染那种强大得超出他所能想象的极限的存在，但他没有畏惧，他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些事情，包括，有能力站在自己前面的人……
　　他的日子一向过得简单而明确，可，那个人的出现打乱了他的生活节奏，让他因生存的无趣而总是倦怠着的双眼燃起了斗志。
　　那个人，那个代理死神——黑崎一护……

　　“啊，葛力姆乔！”
　　迎面而来的一张大大的笑脸让葛力姆乔眯了眯眼睛，语气不善地回道：“就算现在我们没有站在敌对的一方，我也不认为跟你关系有多好，死神！”
　　战斗结束后，虚夜宫被蓝染抛弃了，他们这些无主的破面本来该被死神们以正义之名消除，但结果却不明原因地捡回了一条命，只是身边多了几双监视的眼睛。看似自由自在，实际却等同监禁的生活已经过了三个月，葛力姆乔还从不知道自己的忍耐力可以如此之好。
　　而眼前这个人……
　　葛力姆乔再度眯起眼来打量着态度看起来跟他很熟稔的橘色头发的男孩——听到他的回答，那男孩只是抓着头发傻笑，嘴里嘀咕着“你怎么还这样”之类的话——视线在移向他的右边手臂时停顿了一下，心情突然变得莫名其妙的糟糕。
　　“葛力姆乔？”被他忽然凶狠起来的目光吓了一跳，橘色头发的男孩困惑不解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似乎还要向前走几步看清他的情况。
　　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小步，葛力姆乔斜眼瞥着他：“在和新的小女朋友约会吗，黑崎一护？既然这样，你跟我说这些废话不觉得是浪费时间？”
　　“谁、谁说是女朋友！”听了他的话立刻涨红脸的橘发男孩跳着脚地喊，完全没注意自己已经把路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妮露……妮露……我把她当妹妹看待啊！！！”
　　“哦，我该纠正一下刚才的说法，你这个恋妹癖男……”
　　“葛、葛力姆乔——！！！”
　　见面不到三分钟就演变成为一场街头肉搏，躲在暗处做监视者的死神们也不禁暗自摇头，看到暂时没自己的事，干脆搭伙聊起天来，任他们打了个天翻地覆，日月无光……
　　“呵呵呵呵……啊呀～～～～妮露才不是一护的女朋友呢～～～～～～”某羞红脸的小萝丽背对着打得热闹的两人扭捏中……

　　“啊啊，为什么明明是假期我却还要到那鬼影也看不到一个的学校里啃书去呀～～～～”
　　夕阳在山，橘色的美丽霞光笼罩在河堤上那个正大声发出抱怨的橘发少年身上。站在一旁的葛力姆乔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于是，他将目光转了方向，然后就仿佛不经意似的问道：“黑崎一护，你还记得跟我的约定吧？”
　　大大咧咧躺在斜坡上的橘发少年微微一怔，从草坪上坐起来，眼神认真地瞧着他的背影，轻轻回答了一声：“啊。”
　　心中因他的回答而蓦然翻涌起凛冽的杀气，葛力姆乔冷冷回眸：“那么，就现在……”
　　“啊！在这里！黑崎同学，找到你们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快乐地响起，正一脸严肃表情对视的两个人不约而同，都愕然地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井上？你怎么……”
　　没等橘发少年诧异地把问题问完，一颗人体炮弹已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直撞入猝不及防的他怀里，顺带带来一连串跟头及少年的惨叫。
　　“哇啊啊啊啊啊～～～～～～一护～～～～～～～一护护护护护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是凑字的+ 。=）～～～～～～～～～”小萝丽一如既往地把鼻涕眼泪一起往橘发少年身上抹，哭得仿佛历尽劫难九死一生。
　　葛力姆乔翻翻眼睛——哭得那么凄惨，其实也不过就是因为在打架时“不小心”把她丢在街上了而已……她这样也算是前十刃中的ＮＯ．３吗？
　　眼看着橘发少年被妮露牛皮糖似的黏住不放，他知道自己的事情只好改天进行了，便也不再留恋，转身就走。
　　“啊，葛力姆乔……”走没多远就被本来是站在一边看着那两人胡闹微笑的井上织姬叫住了，虽然并没有耐心理会她，不过毕竟是托她的能力的福才使得自己的左臂失而复得，葛力姆乔还是给她留了点面子，停住了脚步。
　　“你……”井上微微露出些迟疑神态，刚要继续，稍远一点的两个人动静突然大了起来——
　　“哇啊！妮露！口水！口水！！”
　　“呵呵呵呵………………一护………………好好哦……………………”
　　“哇哇！妮露你眼睛都直了啊～～～～～～还有，该死的薛沛他们到底教些什么给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对于两个人的吵闹向着不为人知的诡异方向发展这一点，井上的接受能力明显比葛力姆乔要强一些，所以当葛力姆乔黑线地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蹦个不停的时候，井上已经泰然自若地走过去，摸摸那趴在黑崎一护胸口，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恶笑容的妮露的头发，柔声说：“不行哦，妮露妹妹，黑崎同学是很害羞的人呢～～～”
　　看到妮露终于被井上织姬转移了注意力，黑崎一护赶忙逮住时机从小萝丽的压制下挣扎出来，可当他的眼角瞄到黑着脸的葛力姆乔时，麦色的脸庞竟难得的涨红了，那匆匆移走的视线也让葛力姆乔心里堵上了什么似的难受不已。
　　“明天，黑崎一护。”在自己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之前，葛力姆乔聪明地选择及早撤退，不过，有件事情必须先说清楚，“明天，你必须履行你说过的话。”
　　——是的，他说过那句话……
　　“你要是看我不顺眼，那我也愿意跟你战斗到你满意为止……所以……现在你就收手吧……”
　　战场上，面对着满身血迹的自己，同样也是伤痕累累的黑崎一护用带着悲悯的眼神俯视着，语气里流露出一丝柔软。那一刻，心中的某个角落被触痛了，教自己恨不得狠狠击出一拳落在那代理死神的下巴上，让他那副让自己无论如何也看不爽的表情从自己眼前消失！
　　“黑崎一护……”
　　念这个名字几乎已经成了习惯，似乎这样可以让他感到些许心安，尽管每次念的时候，他都将牙咬得嘎嘣嘣响。这种奇妙的内在与表象的组合只偶尔让他疑惑地皱一皱眉，却也没有深想。也对，像他这样生活简单得只有1+1=2的程度的人来说，需要费脑筋的事才不会让他上心呢。
　　抬头望一望，太阳已经下山了，暮色华丽绚烂地笼罩了西方的天空，迎面一片暖暖的金橙色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光明……灼热的太阳……不是我习惯的暗夜之月……为何……不讨厌？
　　“就是明天了，黑崎一护……这场战斗……”他喃喃，嘴角咧出一个笑容，虽然，他不知自己是为何而发又或者只是习惯……

　　夜，本是如此浓稠的夜，却因散布在各处的明亮灯火而失去了它统治一切的威力，葛力姆乔因那光亮习惯性地失眠，于是找了个远离灯光的角落，在那高楼之巅享受着呼啸而过的夜风。
　　靠在楼顶平台边缘的石栏处，抬起眼睛，天空像是被厚厚的黑幕遮住了一样，没有一丝星光，看起来正在孕育着一场暴雨。而城市依旧繁忙，遥遥可闻汽车喇叭及广告音乐等各种声响。葛力姆乔厌烦地坐起身，抓乱了一头飞扬的蓝发……
　　“这个是……”
　　也许是野生动物的敏锐使然，具有豹形态的葛力姆乔也比别人多上一分警觉，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灵压若是别人可能忽视，但他却不会认错。
　　霍然起身，顺着感觉到的方向看过去，微眯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两道身影，其实因为距离太过遥远小得可怜，但他还是确认了跟在后面那个人影……
　　嘴角不由得勾起笑来，口中却有些自嘲：“还真是……该死的巧呢……”

　　“露琪亚，喂，你等等！”橘发少年此时已是一副死神打扮，与前面的女孩熟练地在建筑物间跳跃穿梭还有余力大吼大叫，“既然你都恢复自己的力量了，为什么还要叫我跑腿？”
　　“罗嗦！”一边速度不减地飞奔，一边回头教训少年，朽木露琪亚还是一贯的强势，“我这次来不是因为被委派任务，所以根本不能在现世界解放力量啊！”
　　“没任务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少年狐疑地询问道，眼尖地瞥见露琪亚一瞬间的僵硬，立刻恍然大悟，“天哪，浮竹到底会不会管教部下啊？你不会又说什么‘想念我家的壁橱’吧？”
　　“罗、罗嗦！这次是大哥同意的！”
　　“那更好说了，白哉的好哥哥当过头了，只要你撒撒娇……哇！”
　　不知何时折回到他身边的露琪亚毫不留情地一个重拳砸下，少年惨叫着抱住头：“动手比动口快，真不可爱！”
　　“要、要你管！”看起来已经忘了本来目的的两个人仗着普通人看不到他们，肆无忌惮地站在人家房顶上大喊大叫，躲在暗处悄悄跟踪的葛力姆乔忍不住啧了一声，不耐烦地用手指敲着抱起的胳膊，同时有时间想了想自己何故要这么偷偷摸摸地跟在两个人的后面。
　　无声地叹出一口气，用眼角瞄了瞄与露琪亚吵得正欢的橘发少年——原因？他哪知道那个东西！只是在感到黑崎一护的灵压时，下意识地跟过来想看个究竟罢了。如果早知道是这场面……
　　目光不善地扫向朽木露琪亚，心中嘀咕的话如果被他注意到一定会吓一跳，只可惜现在心中满是怨念的葛力姆乔还无暇顾及，就又追随着放弃无聊争吵再度启程的两人而去……

　　最后一只虚被消灭时的惨叫声似乎还回荡在耳边，看周围被破坏的建筑及折断的树干就知道这又是一场不轻松的战斗，黑崎一护将自己的斩魄刀收回到背后，郁郁地嘟囔：“最近虚的数量也太多了一点吧？简直就像……”
　　“就像蓝染对空座町发动攻击那时一样。”露琪亚的声音很严肃，黑崎一护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神情也一样紧绷绷的。
　　“你是说……蓝染又准备对这里采取行动？”想到这个猜想的可能性，黑崎一护感觉自己的心有些紧。遥望夜色中的空座町，灯光点点密布于整个城市，虽然前几次虚夜宫的进攻并没有引起普通人多大的注意，但作为生于斯长于斯的人，黑崎一护一点也不愿意这个有太多自己所重视的人的城市再遭到一丁点伤害。
　　“一护……”露琪亚有些担忧地望着他，“经历了上次大战，现世界还很脆弱，席官层级的死神还不能在这里完全解放力量，这里……要靠你了……”
　　“嗯，”点点头，黑崎一护安慰似的笑了起来，抬手揉揉露琪亚的头发，“别那么担心啦……”
　　动作落入暗处另一个人的眼里，引起那蓝眸里一瞬尖锐的痛，只是，没人发觉……

　　第二天，被露琪亚带着出去折腾了一整夜的黑崎一护很想就这样抱着被子睡上一整天，可惜老爸的飞腿攻击再度让他与地板做了次亲密接触，而妹妹游子则拿出代理妈妈的气势劝说他一定要去学校把出席率补齐，以免落个留级下场难以告慰去世已久的亲亲妈咪。
　　见不得妹妹的泪水，也不愿意听老爸的无聊聒噪，黑崎一护不情愿地夹着书包出门了……
　　“黑崎一护。”刚将自家院门关好，就有一个阴影遮在了他的眼前，下意识地抬头去看，黑崎一护立刻后悔地想转身开溜，不过却被来人眼疾手快地揪住了后脖领：“昨天说的话你想不算数吗？”
　　——呼，好冷……
　　明显感觉到脾气差得要死的葛力姆乔身上的寒意，黑崎一护苦笑着站住了：“我要去学校补课啊。要打也该等到我回来嘛……”
　　“不行，就现在。”
　　“葛力姆乔……”
　　昔日霸道的十刃之NO.6不再废话，拽住黑崎一护就往自己的目的地拉，看不清葛力姆乔此时的表情，可黑崎一护也知道现在不是违抗他的时候，只好袖手听之任之，就连注意到妹妹游子从二楼窗户那里看着他惊讶地张开嘴，也只能无奈地摊摊手，又做了个叫她放心的手势。
　　——但……是游子的话，还是会担心吧……
　　黑崎一护皱着眉思考，把头微仰，看看葛力姆乔的背影，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慢慢飘远……

　　位于浦原商店地下的秘密训练场有着空旷的广大空间，得到了主人“可以随意使用”的允许，黑崎一护与葛力姆乔分开一段距离对峙而立。
　　“葛力姆乔，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这样执著于与我的胜负呢？”黑崎一护不解地问道。对此，他已困惑了很久，从开始感觉到葛力姆乔对自己的执念时开始，到葛力姆乔为了与他对决不惜屡次违犯蓝染的命令时则更加强烈。
　　“为什么？”不由得邪佞地弯唇，葛力姆乔不假思索地说出答案，“因为我要排除所有成王道路上的障碍，而你，黑崎一护，就是其中一个！”
　　——没错。我对你的执著，只不过是偶尔疏忽输给你的怨念使然！
　　“成王？你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王？只有一个人，只为了强大而孤独前行……”
　　“没错！”不由得截断了黑崎一护的话，葛力姆乔对自己的心情并没有因久盼之后才等到的战斗而兴奋，反倒莫名地烦躁起来而有些微的慌乱感。
　　他甩了甩头，抽出自己的斩魄刀，不准备再浪费时间：“吱嘎作响吧，豹王！”
　　“啊？葛力姆乔你……”
　　“黑崎一护，你也赶快拿出你最强的姿态吧！”解放了斩魄刀的葛力姆乔长发随气流翻卷，冰蓝色的眼睛闪露着无机质的光芒。他曾以这种形态输给过眼前这个代理死神，那时，橘发少年眼睛里闪烁的灼灼信念强烈到让自己产生过一丝畏缩。而今天，而今天……冰冷的眼眸深处埋藏着几分动摇，葛力姆乔发觉在面对自己的敌人时，心里想的却已不是那支持着自己走过漫漫长夜的目标——不再是那孤独背负的殷殷期盼，不再是那一直以来鼓舞自己向最强迈进的王的称号……
　　他看着橘发少年，屡屡被自己打倒，却又屡屡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自己曾经说过，自己把他当作了第一个目标。而这少年也如此表示。少年说自己是为了守护而来，他说无论对手怎样强大，而他都会一一打倒，然后和朋友一起回去他们的世界……
　　为什么自己总会受到吸引？被那坚定不屈的眸子，被那好像永远打不倒的身躯？为什么自己总是寻觅着他的影子，听到他的消息便心急地要赶去？为什么？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黑崎一护……
　　他的唇角显出些觉悟后的苦涩，而正与他近身搏斗的黑崎一护恰巧瞥到了这罕见的表情，立时目瞪口呆。
　　“好机会！”当机立断，葛力姆乔一个必杀技，一爪袭向还在发呆的橘发少年，只是目标主要是他脸上那虚化的面具。他看得到面具后少年震惊睁大的眼睛，美丽的金橙色，在阴影中好像清澄的琥珀，于是他勾唇一笑，竟带了一丝顽皮。
　　“你输了，黑崎一护……”在面具于他的爪下渐次粉碎的时候，他稍稍前探，在黑崎一护的耳边带笑的低语，另一只手却伸出，缓住了少年下坠的势头。
　　“啊啊，你赢了……”耳边有些懊恼的声音是黑崎一护的，他不甘地在葛力姆乔的帮助下稳住身形，落到了地上，忽然又松了一口气似的伸了个懒腰，“这下，我也不必被你追着打架了。”
　　“不必……吗？”
　　“唉？”余光里瞥到那任性NO.6的脸色竟然一沉，黑崎一护诧异地转过脸来，一副“千万不要”的害怕表情，“你不会也像剑八那样没完没了吧？”
　　瞟着神色生动的少年，葛力姆乔故意坏笑，却不答声。见状，黑崎一护明智地退出一步，转身就向出口跑，边跑边大叫：“别开玩笑了，一个剑八已经让我逃不过来了！”
　　“黑崎一护！”葛力姆乔慢慢跟上，一派慵懒的优雅。而落荒而逃的少年显然没有功夫欣赏这些，转眼便窜出了训练场的出口，无影无踪了。
　　“……我不会……让你逃掉的……黑崎一护！”独自剩下的那个蓝发桀骜飞扬的人喃喃低语，声音中，一种势在必得的语气显示着王者的霸气……

　　“啊，葛力姆乔！”井上织姬那一惊一乍的声音又在葛力姆乔的耳边响起，让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淡淡微笑的葛力姆乔不爽地回瞪了一眼。
　　“你看到黑崎同学了吗？”女孩不以为意地微笑着，葛力姆乔翻翻眼睛，转身又走。
　　“啊，对不起，还有一件事……”
　　“罗嗦！”被缠得怒气上撞，葛力姆乔忍不住大吼。可被训斥的女孩仅是吓得缩了下肩膀，发现他没有继续发作的意思，便又接着问下去：“最近你见过乌尔奇奥拉吗？”
　　一怔：“上次你也是要问他？”
　　“对呀，”眨眼，“那次在虚夜宫我很得他的照顾，想要谢谢他，可现在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无忧的脸庞上笼上了一层愁云，但没一会儿就又被她的笑脸遮盖住了。井上织姬向他挥挥手告别：“见到黑崎同学请告诉他，越智老师叫他不愿意去别勉强，可是请他还是要去哦！”
　　愣了一下，葛力姆乔转身继续走：“啧……麻烦的女人……原来对乌尔奇奥拉感兴趣吗？”他没有意识到的是，一抹笑重新凝聚在了自己的嘴角……

　　止于怨念？呵呵，也许还是应该说是“始于怨念”吧~~~~~

　　PS：到底妮露与草莓说了些什么呢？
　　以下为隐藏剧情——

　　“嫉妒，一定是嫉妒啦～～～～”面对橘发少年不明所以的目光，小萝丽竖起食指，振振有词地解释道，“葛力姆乔那么不希望你和女生在一起，就是因为嫉妒哦～～～～”随后，没等橘发少年目瞪口呆地消化完这个信息，小萝丽又忽然变得眼神涣散神游物外，口水就在这时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呵呵呵呵……………………一护和葛力姆乔………………谁在上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