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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呼风唤雨的泥鳅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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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组村依山而建,东西方都是村子里的农田,村子前面一条大河婉延而过,村子的西南方有一道山沟叫沙泥沟。名字虽叫沙泥沟,却是一条有一里多深的旱沟子,没有水也没有泥沙,听村里上些年纪的人说,一九五八年秋天,天气半死不活地下了一个月雨,涨水的前一天早上,天气突然放晴,所有的人都以为下了那什长时间的雨,天气好不容易晴了,可能会停一段时间不再下雨,谁知第二天夜里天气忽然变坏,滂沱大雨在没有一点预兆的情况下从天而降,半小时后,宽旷的河滩已经被河水占满了,这时人们才感到灾难正在降临,大家赶紧把人集中起来,顶着大雨扶老携幼摸黑爬到村后的高山上,第二天天亮一看,村庄已经不见,田地己被洪水淹没。原来左天夜里,因雨下得太大,太猛,以前下的雨已将地面浸透,加上昨夜的大雨,整个沙泥沟发生了泥石流,南组村被泥石流冲得是一干二净,村民被冲走一个,好得是剩余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全部都逃了出来。洪水退后,一部分人迁到大河的北面,形成了北组村,另一部分人在原村庄的旧址上盖了房子居住下来,就这样南北组形成了。在南组的沙泥沟口,有一块大青石,村里的老人们说,那是五八年发生泥石流从山上被冲下来的,石头下面有一口泉眼,不管天有多旱水都没有枯过。小陆不只一次的听他伯父说起小陆的老家在南组村时的事情,他伯父说那是解放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这一片土地都是一个叫史一虎的地主家的,沙泥沟口有泉眼的地方是一口老井,靠井的北方是一个晒粮食的打谷场,打谷场下面便是史一虎家的粮仓,每年春天史一虎便会把粮仓的粮食背到打谷场内晒晒,以防粮食发霉变坏。井旁边有个用石头垒成的庙,也不知庙里供的什么神仙,每年史一虎家晒粮,他的父亲便会去那里烧香上供。自从他父亲下世后,他从来都没有去烧过香,他当家的头三四年里,每逢到打谷场晒粮都是睛空万里,从没下过雨。可是三四年过后每逢他家晒粮或者打场都是下雨,不管雨大雨小,总是落个雨淋头,开始的时候史一虎也不太在意,时间一长,史一虎总感觉有什么不太对负的地方。特别是这一年春天,他在打谷场中晒玉米,别的地方都不下,偏偏就他家晒玉米的打谷场下起了毛毛细雨,他刚打发人把玉米收起来天就不下了。干活人见天不下了又把玉米搬到打谷场回家吃中午饭,谁知吃了午饭到场上一看,玉米被雨水浇个净透,这一下可把史一虎给惹恼火了,史一虎发誓一定要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当晚史一虎让人把粮食收了放在打谷场边,第二天快晌午的时候,史一虎才让干活人把粮食摊到场中,摊完后让人回家吃中午饭,他却躲粮仓中隔着窗缝偷偷地往外观看,约莫干活人才到家的时候,从井中冒出一股白气升上天空,然后再慢慢变大落了下来,紧接着便下了一阵小雨,雨下完后便从新变成一股白雾落入井中。这下史一虎是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这天夜里史一虎让干活人把玉米收了装起来,转眼到了第三天的中午,史一虎让干活人拾一口大锅烧了一锅开水放在离井不远处,让伙计们把粮食从新摊在了晒谷场中,然后站在不远处观看,刚停了一会儿,只见一股白烟从井中穿出,与第二天是如出一辙,史一虎一见天空刚刚下雨,便领着干活的伙计拾起大锅将一大锅开水坐在了井口上,只见那天空中的白露猛地收起变成一股白烟便往井中落去,这时史一虎猛地将锅盖拿起,那一股白烟正好落入坐在井口上的开水锅中,史一虎顺势用锅盖将开水锅盖住,让伙计们搬来些石头将锅盖压住,刚开始只听见锅中吱吱哇哇乱叫,停了一会便没了声响。过了好半天,史一虎才让伙计们把石头搬走,将锅盖打开,只见大锅中一条一尺多长的死泥鳅在水中飘着,史一虎让伙计们把泥鳅皮剥了洗干净做成泥鳅汤,让大伙喝,大伙害怕都不肯喝,他就自己连汤带肉吃喝干净,嘴里还不停地说好鲜,好香呀!据村子里老年人说,史一虎自从喝了那汤后,身体很壮,活了一百多岁都没有得过病,大伙都说他是喝了那泥鳅汤的原故,从那以后,村子里的人农闲时都会去村子前面的河里抓泥鳅回家熬汤喝,说是强身建体,延年益寿。从此打谷场上晒粮打谷穗再也没有被雨淋过。史一虎有一个弟弟叫史小虎,因是史一虎父亲的小老婆所生,与史一虎不是一个母亲所养,从小倍受排挤,从小就随母亲王玉儿另居,史小虎的母亲原是史一虎父亲从汝·11府花钱买来的,她娘家因遭灾荒父母双亡,兄妹二人外出投靠亲戚,半路被土匪打劫,兄长被土匪裹挟而去。那年玉儿才十四岁,兄长王三旦十五岁,土匪见她年幼将她卖给妓院当丫头使唤。第二年史一虎的父亲去汝J,l,I府贩卖中药材,见王玉儿可怜,便将她赎身买回来当丫环使用,两手年后见玉儿貌美便收做了偏房。她的兄长也就是史小虎的舅舅王三旦,自从被土匪裹挟去之后,便与王玉儿断了音信,以后凭着自己的机智手段,慢慢取得了土匪头目的信任,以后娶了土匪的女儿做了老婆,来到南北组寻找史小虎的母亲王玉儿认亲并与解放军在四道合子干了一使这是后话晢且不说。只说这史小虎母亲娘家无依无靠的被卖到南北组后,做了史一虎父亲的小妾受尽欺凌,自从生下史小虎后,慢慢的史家也把她当成家人,史小虎的母亲也自知终有一日丈夫撒手而去,自己终被欺负,于是向史一虎父亲提出,要了几亩薄田,分家另过了。史小虎年幼随着母亲过生活,养就一付大胆怪异性格,转眼十几年已过,史小虎成了一个十几岁的大孩子。他也不去学堂上学,整天就知道与本村的几家穷人的孩子在一起玩耍,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与一邦穷孩子取乐,有一年冬天,史小虎与一邦穷孩子在一间老房子的后面坐着晒太阳,也不知那个问了一句史小虎:小虎你见过玩火龙吗史小虎应道,我过玩火龙吗史小虎应道,我见过玩火龙。另一个小孩对史小虎说道:你喷大旦,我们都没见过玩火龙,你会见过。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在侃。越侃史小虎的面子越放不下来,最后史小虎说:阴天请你们看玩火龙。就这样一群熊孩子与史小虎搞好约定,准备第二天都去看史小虎玩火龙。第二天吃过早饭,一群熊孩子找到史小虎看他玩火龙。史小虎一看人都到齐了,就让领头的把他家的梯子扛上,史小虎与另一个稍大的熊孩子抬了一筐喂牛用的麦桔前呼后拥来到他家老羊圈的山墙前,那羊圈多年不用了,只见那山墙自上而下弯弯曲曲裂开一道半尺左右宽的綣隙,史小虎让人把梯子靠在山墙上,然后自己上去一把一把把喂牛的麦桔塞进半尺宽的缝隙,外面留出的尺把长,塞完后史小虎让人把梯子撒了,然后让一群人站离房子十多米远的地方问他们象不象龙,熊孩子们都笑着说象龙,就是不象火龙。史小虎就对他们说:晚上我让你们看火龙。说话间到了傍晚,一群熊孩子吃饭后一起来到老羊圈,冬天,夜里刮着西北风,史小虎趁风将山墙上塞的麦桔草点燃,只见那火光把天空照得通亮,趁着西北风自下而上瞬间将老羊圈烧了个净光,等村子里的大人们知道后赶去,一切都变成了灰烬。一群熊孩子被大人们领回家后,各自被大人把屁股打的红肿。史小虎也勉不了母亲的一顿毒打。转眼就要过年,他母亲让他上山砍些柴禾过年好烧,于是,史小虎便与同村的穷小子们一块上山砍柴,到了后山不大一会每人便砍了一梱柴禾用藤蔓捆住从山上拉了下来,到了平地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大伙都坐在柴乐梱上歇会儿,大家看到柴禾梱上面有许各栗树叶了,虽己是冬天,这里的栗树叶子从来不落,直到来年才春天才落。这时,太伙都用火将柴禾梢上的叶子烧完,然后再捆一下扛着回家。而史小虎却扛着柴禾让大家帮忙用火将柴禾梢的叶子点着火,飞快的往里家跑去,谁知没走几步,一阵风卷了过来,这下可不得了,这火将史小虎的头发与衣服引着,史小虎烧的扔下柴禾梱,哇哇大哭,边哭边脱上衣的棉袄,其它同伴被吓的扔掉柴梱赶紧帮忙把火灭了,人却没有大碍,只是看着好搞笑,史小虎头发被烧得活象个掉在了矛坑中的刺猾,脸被熏的污黑,没有了眉毛,棉袄被烧得没了后襟,穿在身上,大伙一看强忍着闵嘴不说话,一个年幼的实忍不住说你的衣服穿着冷吗话刚落声大伙们再也忍不住了,看着史小虎的滑稽像都哈哈大笑起来。到了晌午,史小虎扛着柴禾梱回到家中,被母亲看到,勉不了又被母亲悉落一顿。即便如此,仍就改变不了他猴尿的天性。转眼到了一九四八年春天,这年春天村里搞土地改革,由于平常史小虎好于本村的穷孩子一起玩耍,所以大家也很照顾他家,只把他家的几亩溥田没收,其它的仍就还是他的并没把他家定成地主,而他的大哥史一虎家就不一样了,土改前一年他大哥史一虎去世,他侄子仅当了一年的家便迎来土革,分田地斗地主。那罪受得什么坐土飞机,罚站挨跪,被折腾死去活来不说,家产房田全部没收充公被穷人分得是一干二净。如今再说史小虎的舅舅王三旦只从那年被土匪裹挟去后,整天随着土匪中的小头月打家劫舍,吃得是饥一顿来饱一顿,由于自己年龄小,整天像庙中的钵鱼被人呼来喝去又不敢反抗。但土匪群中一也不泛有侠义之人替之帮称,有时才能免受欺辱。王三旦也是一个聪明之人,时间一长,自己又逃不出土匪窝,为了免受欺辱,于是便拜了土匪中一个叫史顺的小头目为义父,久而久之,由于史顺漆下无子,便把王三旦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同时又将白己的女儿许给三旦为妻,时间一长大伙便把王三旦叫成了史三旦。时间如梭,光阴似箭,转眼己过二十余载,史三旦也有原来瘦弱小孩变成了三十多岁的人了,并且也娶妻生子,但史三旦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同胞妹妹王玉儿,一有时间,便偷偷下山打探,只知被卖到妓院,而后毫无结果。杏无音汛。而这二十余载,神予1大地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军阀内战,到抗日战争,转眼到了一九四八年秋天,中共与国民党双方都在为夺取中国的命运进行着决战,解放区如茶似火的土地改革把史小虎的侄儿史小豹整得死去活来,一天夜里,史小豹趁着农会看管人员的不注意,翻墙逃跑,上二凉山入伙当了土匪。而此时的王三旦经过多年的打拼己经有从前可怜孩子变成了土匪中的一号大哥。一天史三旦与史小豹捞叨起家常,便从中得知了自己妹妹王玉儿的下落,处于对妹妹二十余我的念想,于是便领着几个娄罗偷偷下山来寻找妹妹,谁知刚到地方还未见到妹妹便被镇上工作组知道,随机通知镇上工作队及民兵将其逮捕秘密押往县城。话说二凉山土匪通过线人得知大当家的被共产党的工作队逮捕乱作一团,几个小头目便招集大伙在聚义厅开会商议准备营救史三旦,众土匪在聚义厅争吵半天毫无结果,最后史小豹献计说道《镇上工作组没几个人,我们搞个突然袭击,将工作组一举歼灭,并将舅姥爷救出来。。众土匪没有办法,最后只得听了史小豹的计策,二凉山所有土匪加起来有两干余众,当天下午便倾巢而出,一路上打家劫舍,搞得是鸡飞狗跳,傍晚时分,浩浩荡荡趁着夜幕降临向镇工所杀奔而来。当时镇公所被派去押送史三旦的有十余人,剩余有二十余人,接到潜伏哨鸣枪报警后,赶紧组织群众撤退,谁知众土匪听到这边鸣枪,知道自已己暴露,便发了疯似的蜂拥而至将镇公所团团围住,顿时枪声大作,经过一夜的激战,终因寡不敌众歹镇公所所在地歹除少数人带领群众突围后去搬救厂不力匕少女1-)廿因公立口出力丰匪协墨只刃区土口pT汉口一日三丁匕@r)房屋被土匪悉数烧毁歹镇公所内血流成河。本身众土匪并没有打算杀害老百姓歹只因听了史小豹的蛊惑歹才将镇公所所在地来不及逃跑的老百姓杀害。驻在友邻县的解放军某连在接到突围人员的求救信后歹鸢力上工哆包宏企rc立日日1灯盘□□土三至由于山高路远歹在半路上一个叫二道合子的地方与撒退的土匪打个照面o连长当即率领部队占领了二道合子的两面山坡,象赶羊一样把土匪围困在一道合子的河滩当中任由解放军的机关枪扫射,战斗一直进行到下午三点左右,剩余伍佰余人举枪投降外。全部被解放军围歼,史小豹也当场被炸死。解放后,史三旦因积极接受政府的劳动改造,因为自身出身贫民,身上没有背伏人命案,被人民政府宽大释放,发回原籍,回到家中找到妻子,女儿。并与妹妹王玉儿取得了联系,并与一九七零年将妹妹与外甥史小虎一家一同迁移到一个地方居往!从此结束了兄妹二人几十年的两地飘泊,而史一虎一家也许因与泥鳅精斗法或做事太绝的原因,好大一个家业,最后却落个后继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