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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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
明晚就是月食之夜了。
大蛇丸却显得比我还激动，时不时地卷着他那搅满粘液的长舌。
呵。
他当然不可能是为我而高兴。
所以呢？为什么？
在蛇穴的地牢里我找到了那个令他兴奋不已的答案。
黑色短发的女子被囚禁在最靠里的监狱内，双手双脚都被沉重的枷锁束缚着，磨破的手腕和脚踝上都沾染着已经发干的黑色血液。
她耷拉着脑袋，看不出是死是活。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的，也不知道她被关了多久。
不过，不用问我也能猜到，她肯定是得知纲手师父被杀害的消息后，不顾一切地想要找到我，然后报仇雪恨。
无奈蛇穴戒备森严，处处暗藏机关，落到大蛇丸手里，那些刑具怕是早就磨光了她的性子，把她摧残地不成人形了。
大蛇丸笑着说：“好歹是六代目火影的夫人，拿去要挟木叶，能为我带来的好处可不止一丁点儿。”
我面无表情，威胁道：“把她交给我处置，否则的话，我会结下禁术在精神脱离躯体后自行爆炸，你什么也别想得到。”
片刻犹豫后，他妥协了，或许他清楚此时的我已经比他当年还要疯狂，一念成魔，我什么事都干得出。
我拿着钥匙，打开了牢房，她听见了声响，慢慢抬起头看着我。
一脸污迹，眼底青黑，嘴唇发干，脖子上一圈圈勒痕，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
或许是考虑到仍有利用价值，大蛇丸还算是手下留情。
她看到我的样子有些疑惑，有气无力地问我，我的左眼怎么回事，为什么绑了黑布。
听到我说“瞎了”后，她扯了扯嘴角，红着眼睛说我这是报应，杀了自己师父的人，终究不得好死。
我走上前，右手凝聚起查克拉，她有些惊慌，开始挣扎，锁链发出“叮铃铃”的刺耳声响。
待看明白我要做什么后，她又像泄了气的皮球，停止了反抗半响之后，才淡淡地说了句“为什么？”
像是在询问我答案，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可能在师姐心里她被关在地牢用刑一事，我是同伙吧，连师父都能手刃的人为什么还在这里装好人为她疗伤？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着手下的工作，本是治愈之术，绿色光芒在这昏暗的地下室却显得格外诡异。
待渗血的口子都渐渐愈合后，我又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她的身体状况。
心里一顿，好像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敲击了胸口，如石子落入潭水，激起涟漪，散去后又是平淡如镜。
“我送你回去。”我解开锁链，接住差点软倒在地的静音师姐，将她背在身后。
寒夜阴森，我在森林中跃起又落下，朝着某个方向赶去。
那是梦的源头之处。
也将是梦的终结之处。
⑨
密林里的树，依依往身后消失着。
我侧头看了看背上的人，她呼吸浅浅，像是已经睡着的样子。
静音师姐的身体本来就是特殊时期，又受了这么多精神折磨，肯定很久没好好睡过了吧。
不管你对我有多大的仇恨，你终究是那个一直爱护着我，值得我去尊敬的师姐。
现在你有了卡卡西的孩子，你也将是那个可以给他家，让他幸福的人。
这让我又想起了以前。
我至今仍记得，年少时的我第一次知道卡卡西曾经的经历后，内心是怎么样的感受。
震惊、疑惑、心疼……
我也是有家人，有班级的人。
当佐助出走时，当鸣人命悬一线时，我都对自己的束手无策而感到悲痛，胸口像被大石压住般无法呼吸。
好在他们都还健在，好在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后，我们都回到了原来。
所以经历了父母、伙伴、师长都相继离开自己的他，是怎么变成了没有仇恨、知足而乐，还老爱看些不良小书的随性样？
其实我从很早就清楚，他远没有外表上看起来那么无所顾虑。
我见过他执行任务宿营在外时，对着月光一言不发的样子，眼中除了跳动的火苗外没有其它情绪。
我见过他在酒屋买醉，身形恍惚地回到公寓，趴在我腿上睡着的样子，睫毛扑朔，呼吸不稳，好像在做着噩梦，好像内心有许多不安。
我不知道他想藏在面罩下的东西是不是叫做孤独。
因为失去，所以懂得。
所以他当初才会那样重视七班吧，所以他现在才会以火影的身份保护着木叶吧。
卡卡西，你过往的人生不曾有我，原谅我没办法为你拭去内心经年的伤痕，但是，小樱呐，可以给你一个家，可以为你生许多的宝宝，可以用爱将你剩下的人生全部都填满，这样老来回首时，你也不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只有遗憾，而是无比幸福和值得久久怀念。
很抱歉，在这个世界，你曾经的女学生将会永远消失，但不要紧，静音师姐和你们的宝宝会继续陪着你的。
我爱的男人，向来是爱独自隐忍，将痛苦和责任都默默抗在自己肩上，可是这样的你，让我很心疼，无论是在哪，我都舍不得你一个人孤军奋战，我都希望会有人牵着你的手，给予你幸福，陪你度过余生。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