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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非常想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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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然的喜欢似乎在这一日日的相处中越来越深,我已然是离不开她了。
然而然一日归来,给我带回来一条噩耗。
然表现优异,公司想要派她去分公司担任总经理。
这对然是一件很好的事,但她为了我犹豫了。这对我而言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但我不能阻拦她发展的道路。
我们相对沉默着。然忽然说,我不去了。
这一刻我很想自私地赞成她,抱着她缠着她,让她坚持这个想法,让她觉得这是对的。
但是我不能。
于是我拿出自己从未有过的豁达态度,“然,去吧,我不要你为我而牺牲。”
她抱住我,说得很小声,“装什么啊,你都快哭了。”
我看向玻璃里映出的面孔,发现自己真的笑得很难看。
最终,然还是去了分公司。那个夜晚我们谈了很久,她比我想得要多很多。
她需要更优异的成果,来向她的父母证明她是对的。而在世俗偏见目光下的我们,也需要更好的物质基础。
我亲自送然离开了,而后偷偷哭了一晚。
分公司的情况比预想中更糟糕。然在电话中和我叹气说简直是个烂摊子。
但是我们都没有抱怨太多,因为然本就说过,这是高层真正提拔她之前的考验。让残局起死回生,才是她能力的证明。
而我,我怕在抱怨中,不小心暴露自己太过思念她而生出的小小埋怨。
然一直在我身前领跑,我努力的试图跟上,如今却又落下一段路。
于是我也开始更加努力的工作,希望能分担更多的压力,希望下一次碰到类似的选择,我们可以选另一条路。
起初我们每晚都要聊天,但有一天,说着说着然就没了回音。
我听着她平稳而悠长的呼吸声,才意识到她有多累,而我不间断电话给她增添了多少疲惫。
于是我们只在空闲的时间里联系,而常常一晃便是一周没有消息。不知哪天起,我们的对话中开始出现对方不知道的人和不了解的事。
我们之间拉远的地理距离,好像也拉开了我们心的距离。
我为此惶恐不安,不愿再提那些然所陌生的人和事,却意外的发现,一遍又一遍的诉说想念后,我们相对无言。
这场恋爱似乎陷入死局,而一次从然那边听到陌生的女声后我彻底崩盘。
我不懂为什么然久久未接的电话会被另一个女生接起,亦不能接受她话语间对然的亲昵。
我不喜欢喝酒,却在那天喝了很多难喝的酒。我把自己灌醉了,在一次次呕吐中等待宿醉的痛苦。
一个人所承担的痛苦应当是有着上限的,身体越发痛苦了,心里便该好受一些。
好像梦一样,我听见了然的声音,电话的铃声,他人的咒骂,一遍一遍的敲门声。
而后我似乎掉进了水里,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好像周边都是水,我感觉自己要溺水了,可我分明还在呼吸。
刺目的阳光把我从纷乱的梦中叫醒,我动了动便感受到自己剧烈的头痛。
一条毛巾扔到了我的脸上,我看过去,然正站在床边瞪着我,略显疲态,可气势逼人。
我反射性瑟缩了一下,却是非常高兴的。
然又一次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来到了我身边,一如许多年前的那个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