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改色，喜欢你》离*

36、第十章（全）-解锁

　　“后来怎么样了？”听了武泽的描述，健一发出深深的感叹，很多年以前“PLUS”乐队在众多歌迷心中划下的伤痕，至今依然清晰。
　　“更糟糕的状况。”武泽熄掉手中的烟，点燃另一支。从黑崎出事那一天到现在，武泽几乎吸食了往常一年份的Salem香烟。
　　艺人因为过激行为而被警察拘留的事情在娱乐界其实是很普通的行为，与媒体交涉封锁消息或尽可能将负面消息对艺人的损害降到最低比起来，与警察局交涉保释艺人的事情其实应该算非常简单和顺利的过程。
　　但对于“光速传说”乐队来说，更大的困难来自于唱片公司高层方面的压力。
　　“这种肆无忌惮的做法，是谁教给你的？”“金灵”唱片公司的社长紫式竖道向武泽吼道。
　　桌子上摊开的报纸头版用清晰的大标题写着：混战事件主责人——“光速传说”乐队武泽的字样。到这种程度，事件的性质已经不仅是只登载在二级版面，被称为娱乐界内哗众取宠的曝光消息栏目——娱乐专版的消息了，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社会事件。对于政客们舞文弄墨的地盘，唱片公司高层也鞭长莫及。
　　“对不起！”武泽满怀歉意道歉。
　　“对不起有用吗？你这个混蛋，甚至差点做出袭警的事情，你的脑子进水了吗？”
　　“对不起！”
　　“巴格！”
　　“哈以。”
　　“你这头猪！”
　　“哈以。”
　　“你用脑子来做什么！它被狗吃了嘛！”
　　“哈以。”承受紫式仿佛无边无际的怒气，武泽在心中祈祷这些能快点结束。刚从警察局保释出来便被带到唱片公司，武泽只是从龟田和大岛那里知道黑崎大概的情况，并没有机会到医院去探望黑崎。
　　“巴格！”紫式的发泄终于告一段落，武泽也长长舒出一口气。乐队成员直接与唱片公司高层对话的机会并不多，武泽有这样的特权。
　　“黑崎的情况怎么样？”紫式突然问武泽。
　　“还没有机会去医院探望，听龟田和大岛说已经做完手术正在恢复中。”武泽斟酌词句回答，不知道紫式此时提起这些是什么意思。
　　“啊，是吗。本人对于黑崎的情况也听说过一些，医院的诊断似乎是说无法继续歌唱的样子。”
　　“啊，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听过类似的说法！”武泽压抑心中的激动矢口否认。之前武泽已经从龟田和大岛口中听过类似的消息，非常为黑崎难过，但此时紫式说出这样的话，对于唱片公司对黑崎未来的安排，武泽有不详的预感。
　　“是啊，武泽还没有去探望过黑崎，不清楚情况也是很正常的。”紫式露出理解的微笑，武泽却没有因此而感觉轻松。
　　“但这并不影响我们接下来要谈的。”紫式指指武泽身旁的椅子，示意武泽坐下。对于这样的礼遇，武泽的不安更加强烈。
　　“‘光速传说’乐队走到今天，取得了令人吃惊的成绩，武泽感觉满意吗？被称为歌谣界的帝王乐队，得到众多Fans的喜爱和追捧，甚至获得所有歌唱乐队梦寐以求的‘新歌网’年度大赏，对于这样的结果，武泽认为不足够吗？”
　　“得到这些，非常惶恐。”
　　“武泽说过想通过这种方式接触更多风格的音乐，通过乐队的方式学习更多的内容，说过类似的话是吗？”
　　“是的。”
　　“二年半的时间应该已经足够了吧，也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趁现在把一切结束吧，德音。”紫式呼唤武泽的名字，试图说服武泽。
　　“结束一切？”武泽不相信的重复，“结束一切，解散‘光速传说’乐队，什么都不留下？”
　　“是的。”紫式点头，“乐队灵魂人物和主唱的黑崎出了那样的事情，怎么看都是没有机会复燃的乐队。”
　　对于紫式说的话武泽无法反驳。
　　“那之前公司会做一些铺垫工作，但黑崎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无法挽回，是很好的借口呐。”
　　“其他队员会怎么样？”武泽问道。
　　“已经是要解散的乐队了，一切都会结束，武泽不用关心那些。”
　　“那这次的混战事件怎么办？”
　　“公司会处理好的，那个与武泽一点关系都没有。回到紫式家，到维也纳学院进修完成学业，然后回到古典音乐的领域发展，一切都完美无缺不是吗？”
　　“公司打算怎么安排黑崎？”
　　“那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不是吗？”紫式笑着拒绝回答。
　　听完这些武泽已经很清楚紫式的打算了，对紫式道：“紫式、舅父，我们身上有四分之一的血液相同，对于您不肯说出来的话我已经很清楚了。”
　　“什么？”
　　“您打算要黑崎承担这一切的罪责，不是吗？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公司一定在想：已经是废物一样的人了，作出牺牲成全其他人也是应该的吧！这样的利用甚至是在唱片公司很多高层的期待之中的。单单以黑崎的为人来说，对这样的提议根本不会拒绝，因为他本来就是为我才受了严重的伤。但对于我来说，对于紫式您的提议，我完全不能接受！”
　　“武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是的，非常清楚。我要留下和其他队员们在一起，‘光速传说’乐队不会解散，黑崎也会好起来。”
　　“武泽，恢复理智吧，激情并不足以造就事业。以现在的情况看，‘光速传说’乐队根本没有机会，想想你们还剩下什么，声带受损无法发音的主唱、鼓噪八卦毫无建设性的键盘手、沉默不通人情世故的鼓手，而你武泽则是最具反面教材、因社会性事件无法脱身的贝斯，这样的乐队在歌谣界有未来吗？”
　　“这只是一人之见，‘光速传说’乐队仍有值得发挥的市场价值。”
　　“武泽，你要任性的什么时候？”紫式眯起眼睛露出懊恼的表情，耐心已经快被武泽磨光。
　　“请原谅我的失礼，但我坚持自己的做法。”
　　“武泽，这样的肆无忌惮是因为你是我的外甥吗？”
　　“刚才确实很失礼，但完全没有那样的想法，只是固执己见。”
　　“不仅仅是固执己见，而且认定不会被公司开除或强制解散，武泽有这样的想法吧？”
　　“即便那样，即便被公司开除或强制解散，难道公司不担心失去‘光速传说’乐队原有的市场价值吗？这种做法与为别家公司送上大餐有什么区别呢？”
　　“为什么确定公司不会对‘光速传说’乐队采取封杀的做法呢？”
　　“因为把‘光速传说’这样的传奇乐队送给别人不如留下来自己享用。”
　　武泽回答完后，办公室中有片刻的沉默，紫式眯着眼睛盯着武泽看，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半年、只有半年时间，”考虑之后紫式打破沉默对武泽说，“与当时的约定一样，如果无法成功，就完全放弃乐队的事情。到时武泽不能拒绝紫式家的任何安排。”
　　“我会努力的。”虽然在紫式面前做出了承诺，但当时只是武泽一个人的想法，对“光速传说”乐队的其他成员包括黑崎在内怀抱着怎样的态度，武泽完全不知道。
　　“因此会有很大的压力吧？”健一理解的看向武泽，一个人背负整个队伍的命运确实有很多的压力，但对于武泽来说不确定队友们的心意、缺少黑崎的肯定这些更让武泽感觉煎熬吧。
　　“嗯，”武泽熄灭手中的女士香烟，任平台上的凉风吹散身上的烟味儿，“这是第一次正式探望黑崎呢！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情。”
　　“啊，是与秀一起来探望黑崎的，刚从病房中出来就碰到了武泽你。秀应该还在病房里等我，出来的时候黑崎在眠中。”
　　“谢谢你们的关心。”武泽向黑崎道谢。
　　“请不要客气。说起‘新歌网’为‘光速传说’乐队制作的专辑，虽然没有看到，但报纸上关于混乱事件的报道中提到了武泽的生平信息。”
　　“是这样子吗？”
　　“是的。其中登载了武泽早年的照片，队员们说了武泽年轻时出奇清秀之类的话，甚至觉得秀与那时的武泽非常相像。赤木开玩笑的说：黑崎对秀说喜欢时，眼中看到的也许一直是另一个人呢！”健一用随意的口气说到，希望能够让武泽明白黑崎的心意。其实武泽送黑崎的情人手表被黑崎珍惜的带着，这种暗示意味明确的行为已经把黑崎的心意表达的很明显了。
　　“啊，是这样子吗……”听了健一的话武泽沉默不语，突然想起事件发生的时候黑崎说过“一直在想被武泽注视的时候感觉很幸福啊”的话，黑崎的心意似乎并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似乎已经待了足够长的时间，应该是我和秀离开的时候了。”健一适时向武泽提出告辞。
　　“好的，一起到病房接秀吧。”武泽道。
　　“好的。”
　　黑崎的病房内，已经清醒的黑崎、“光速传说”乐队的龟田和大岛正等着武泽的到来。
　　* * *
　　对村下在广岛演出时向Round乐队承诺的温泉之旅队员们并没有怀抱任何期待，所以当队员们确定接到温泉二日夜游的通知时都感到意外的惊喜，但事情并不只是休假那么简单。唱片公司做了Round乐队浴衣照片的宣传企划，目的是增加乐队的传统特色，扩大Fans群体的范围，温泉二日夜游只是拍摄计划的背景场地。原本持着轻松休闲心情的众人因此而倍觉愤怒。
　　“早知道不会是休假那么简单。”川岛边整理需要携带的物品边抱怨。
　　“不过能在温泉乡拍摄也是很不错的事情啊。”浦田道。
　　“没想到会有浴衣照片的宣传创意，艺人果然是万能的，什么都要做。”赤木难得的加入川岛抱怨的行列，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显然也是受到温泉二日夜游事件的打击。
　　“村下这家伙真的让人感觉火大啊！”川岛系紧背包的绳索，仿佛那是村下的脖子。
　　“早知道不应该对村下抱有期待的。”赤木道。
　　“这次的宣传计划不会是村下的创意吧？”川岛突然想到。
　　“是也说不定。”赤木回答。
　　看着赤木和川岛对话，因为对村下的各种设想而气愤不已，健一忍不住好笑的说道：“不是村下的创意，听说似乎是市场部小百合小姐的企划创意，不过村下这家伙一定因为提前知道公司的计划而投机取巧。”
　　“原来如此。”赤木点头表示理解。
　　“市场部的牧野小百合？”川岛哀嚎一声跌倒在旅行车内的地板上，“是那个出名的古板女吧，果然古板的老女人都会因为内分泌失调作出一些变态的事情。”
　　“那并不是我的爱好，川岛先生。”牧野小百合表情刻板的出现在川岛的上方，显然已经听到了川岛刚才关于内分泌失调和变态事情的论调。
　　“啊，呀呀呀——”川岛慌忙爬起来，碰到旁边秀的座位，被撞的头晕脑胀。
　　“不要紧张，只是检视一下你们出行的状况，不会影响到各位温泉二日夜游的美好心情，祝旅途愉快！”看牧野小百合踩着轻快的步伐离开，川岛才放下心来。
　　虽然出行之始遭遇了很多事情，队员们的心情也因为村下的缘故时好时坏，但真正开始温泉之旅的时候，众人依然是十分兴奋的。
　　用了大约不到3个小时的时间赶到东京西面闻名的“温泉乡”，队员们被一路上清幽的景色和古朴的建筑所迷倒，作为百代公司名牌企划牧野小百合选择的拍摄地点果然不负众望的幽美，有种远离城市喧嚣的娴静之感。
　　到达本次预定的拍摄地点也是Round乐队和工作人员们下榻的旅馆“樱之泉旅馆”，首先为队员们安排住宿。健一和秀很自然的被安排到一间屋子，不仅如此，为他们准备的还是往常为新婚夫妇度蜜月准备的蜜月套间，对于经纪人村下和队友们调侃味道更重于体贴味道的安排，健一和秀哭笑不得。
　　回到房间略作整理，换上带来的浴衣和拖鞋，健一和秀一起到旅馆的大厅与其他人集合。
　　所有人集合完毕，旅馆的工作人员向大家介绍温泉乡的情况，听到介绍才知道这里的“温泉乡”是在江户时代之前便被世人熟知的地方，曾接待过来自本土和世界各地的众多客人，是远近闻名的游览胜地。“樱之泉旅馆”使用的“汤本泉”和“麓角旅馆”使用的“鹿之泉”是“温泉乡”水质最好的泉水之一。作为“温泉乡”最大的旅馆“樱之泉旅馆”在樱花盛开的季节更有泡温泉赏樱花的趣景，是“温泉乡”很著名的景致。
　　负责介绍的旅馆工作人员邀请Round乐队的成员和随行工作人员在樱花盛开的季节再次光临“温泉乡”，成员们欣然应诺。旅馆工作人员紧接着介绍“温泉乡”泉水的特点，基本上下午2点到4点和晚上9点到凌晨之间是泉水喷涌的时刻，那时的水质比较好，也是最适合泡温泉的时候。
　　接下来村下和队员们统一了时间安排，当天下午和晚上、第二天上午是主要的拍摄时间，明天下午一起乘车返回公司。
　　这次出行的日程安排也是十分紧凑的，对于工作中的事情，队员们虽然有诸多怨念也只能发挥敬业精神，以工作为先。
　　中午一起吃过工作餐后，队员们各自回房休息，经纪人村下和随行的工作人员则没有这样的幸运，午饭过后就要为下午的拍摄做准备了，包括选景和校光，虽然之前已经有先头队伍做了基础的准备工作，但为了达到良好的效果，正式开拍前工作人员要做更细致的准备。
　　回到房间，健一和秀竟在衣橱里发现了旅馆为新婚蜜月夫妇准备的极有结婚礼服特色的情侣浴袍。
　　“很想看到秀穿礼服的样子啊。”健一站在秀身后，贴着秀的耳朵说到。
　　“哈以。”秀轻声答应，脸颊烧得通红。
　　秀在健一的帮助下换好衣服，健一也穿上新郎的服装，两个人模仿婚礼的样子交拜，站直身子的时候忍不住轻笑起来。
　　“秀穿礼服的样子很美啊，”健一称赞道，“真想把秀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
　　“健一……”健一越来越容易说出类似的情话，听了很多秀依然不习惯，脸颊因此滚烫发红。
　　“健一，要集合了。”村下毫无预警的推开和室的纸门，正看到健一和秀穿着礼服再次行礼。
　　“啊啊，似乎做了很唐突的事情，太对不起了！”村下尴尬的立在门口，不知道该走进去还是该离开。
　　“没有关系，请不要介意。”健一和秀站在一起对村下说道，“到集合的时间了是吗？我们换完衣服就过去。”
　　“好的。”村下拉上门离开，很快又回到屋中，“那个……作为刚才唐突行为的赔礼给你们拍结婚礼服的照片吧，你们也很想留下纪念吧。”
　　“那样做可以吗？”秀开心的问道。
　　“用宣传创意的说法似乎应该可以讲通，在照片的剪辑和整理过程中去掉这部分的内容也是很容易的。这样照片就是为你们拍摄的了。”
　　“太好了，村下，太谢谢你了。”健一和秀都说到。
　　“没有什么的，请不要放在心上，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在下午的拍摄过程中，因为村下的缘故摄影师为健一和秀的结婚礼服着装进行拍摄，冬日温暖的阳光和午后的微风似乎是为这对新人准备的完美背景。
　　Round乐队的其他队员和工作人员像真正婚礼的家属一样，哄闹的参加了拍摄，整个过程充满欢快、温馨的气氛。
　　晚饭是“樱之泉旅馆”极具特色的鳜鱼餐饭，对于这个本意是为新婚夫妇准备的精美餐点，旅馆的工作人员只是做了简单的介绍便引起了Round乐队队员们关于下午拍摄现场结婚气氛的回忆，于是在大家一致的要求下，健一和秀又尝试了结婚婚宴的杂乱和喜庆。
　　结束了下午和晚上的拍摄工作，大概晚上11点钟左右的样子，队员们才终于有了泡温泉的机会，所谓的温泉之旅二日夜游，休闲放松的机会只是短短的一瞬而已。
　　第二天要求早起，为采光效果好的清晨和上午时间做准备。工作人员和Round乐队的成员与时间竞赛，尽可能多的争取更好的拍摄效果，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相同的压力。
　　终于完成预定的拍摄任务，所有人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吃完午饭，乘上返回东京的旅行车，“樱之泉旅馆”的轮廓渐渐消失在车后，路两旁的樱树有隐隐的春意，似乎期待着客人们再次来访。
　　回到公司宿舍后，赤木偶尔回忆温泉之旅时说温泉之旅二日夜游不是放松休闲的旅游，对于工作的事情也不是很开心的回忆，最有印象的是健一和秀的“婚礼”，所以被说成是温泉婚礼之旅二日夜游的话非常合适。听了赤木的话，队员们都非常认同。
　　不管怎样，无意间获得了比预期好上千倍、万倍的收获——健一和秀的婚礼，这一切让健一和秀万分感恩。
　　村下果然按照约定将“婚礼”的照片送来给健一和秀，在照片的剪辑和整理过程中去掉这部分的内容似乎也做得非常顺利，一切都进行的非常完美。
　　圣诞节之后，传出了“光速传说”乐队改组之后重新发布的消息，原本的贝斯手武泽担任了“光速传说”主唱的角色，黑崎则负责创作和贝斯，龟田和大岛依然担任键盘和鼓手的位置。尽管之前“光速传说”乐队出现那样大的变故，新任主唱武泽也因为社会性的事件倍受争议，但歌谣界的帝王乐队“光速传说”乐队以其强大的自信心和毋庸置疑的实力再次开始在音乐之旅中艰苦的跋涉过程。
　　“光速传说”乐队是否会演绎出新的传奇，人们拭目以待。
　　“‘光速传说’乐队也许会再获得一次‘新歌网’的年度大赏。预祝他们成功！”听到“光速传说”乐队重组的消息后健一这样说。
　　“至今还没有乐队可以两次获得‘新歌网’的年度大赏。‘光速传说’乐队，他们可以吗？”秀问道。
　　“那是黑崎的目标啊。”健一笑笑回答，娱乐界是藏不住话的地方。黑崎在“面不改色”节目组说过想再获得一次“新歌网”年度大赏的话，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豪言壮语。
　　Round乐队圣诞节期间配合专辑销售宣传的浴衣图片大受好评，其中唯一的一张结婚礼服照片——画面上的健一和秀穿着类似结婚礼服的浴衣与所有穿浴衣装的队员合影，温馨、喜庆的气氛感染了每一看过照片的人。
　　“村下似乎漏掉了一张照片。”知道这个消息后，秀忐忑不安的对健一说。
　　“那有什么关系呢？”健一搂紧怀中的秀看着窗外满天的雪花说，“希望所有人分享我的喜悦啊，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爱秀的事情。”
　　秀将脸埋进健一的怀中，这样的幸福如壁炉一样温暖了整个冬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