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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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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炽灯昏黄的光打下来,光以白炽灯为中心一圈,四散开来。
左穆伸手拿遥控器把头上嗡嗡作响的电风扇关了,窗外的风通过窗子飘进来,带了一丝丝的凉意。
审讯室的门吱呀一声,张强端了一个杯子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边骂骂咧咧道,“这也就是在和平年代,我要是在古代,我一定要成为一个酷吏!不说我就把他的牙拔了!”
左穆摁了一下回车,“他还不说吗?”
“不说,”
张强走到左穆旁边,顺了左穆桌子上的一袋咖啡,走到饮水机那里接热水,“一下午,屁都不放一个,什么也没扒出来,除了咱们查到的。”
“他不放屁你应该感到庆幸。”刘成艰难的把脑袋从电脑前拔出来,晃了晃,坐在电脑前一下午,感觉眼前都重影了,“毕竟空间有限。”
张强端着咖啡的胖手抖了抖,嫌恶的瞪了一眼刘成,“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恶心了。”
刘成把脑袋埋在电脑桌前,哀叹,“加班是一把杀猪刀啊!”
左穆收拾手里的东西,转头看了一眼刘成,“确实是一把杀猪刀。”
“我进去看一眼。”
刘成艰难的把脑袋从桌子上抬起来,伸了伸手,“别!别左哥!”
“有……有有毒气啊!”刘成脑袋一垂,啪嗒一声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张强捏着杯子,摇头呼噜呼噜刘成的后脑勺,“可怜见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去了,可怜的我,黑发人送黑发人。”
张强拍了拍刘成的后脑勺,“不过没事,为演戏而献身。”
“滚蛋,”刘成把张强的手扒拉下来,扔到一边,“左哥,张哥都没问出来,你就别废那个事了。”
“我知道,我问他点别的事。”左穆把手里的资料递给张强,“一会李哥要来问我要资料,你就把这个给他,谢了。”
张强接过资料,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刘成看左穆进去,拖着椅子嗞啦啦的往张强那里去,“你说,左哥是不是和那个人有仇?我可听说,他差点没拿刀捅了左哥。”
“你以为左穆像你一样只会演戏脑子也没有?”
张强想到那天早上左穆和沈天站在窗户那里谈了十多分钟,拿着资料的手一顿,一字一顿道,“说不定真的是私事。”
中午左穆带回来的人,身份核对,叫鲁阳,不是J省的人,而是L省的,L省L市人,档案中写,大四刚刚开学,鲁阳就去当了兵,当了还不到一年就退伍了。
之后就一直在一个药店就职,两年前转到了C市,一直在林正南那个药店就职。
左穆什么也没有拿,就连水杯也没有带,走进去甚至连坐下都不愿意,站在桌子对面,看了一眼鲁阳,“我相信他们问的你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你的任务可能也只是把东西放进鱼肚子里,你大学学了四年动物医学,所以掌握这些,应该不过就是你的专业知识。”
鲁阳惊讶的抬头看着左穆,左穆双手撑着桌角,目光沉沉的看着鲁阳,“但是作为知情人,在这里的计划,你应该有参与。”
“我不知道。”鲁阳抬头看左穆,“我不过就是一个打杂的。”
“你先别急着否认,”左穆撑着桌子的手加了一分力度,“中午在粥铺,你原本碗里有粥,你是看见我们之后,才过去的。”
“或者说,你不是看见我们,是看见沈天。”
左穆看着鲁阳的眼睛,“所以,你们最开始,想要拉上沈天,是为了什么?”
江旭窝在沙发一脚,出神的抱着抱枕,一晚上都没反过来劲,沈天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弯就弯了呢?
还一点预兆也没有。
沈天不愿意看江旭一整坨窝在那里,踹了江旭一脚,“都几点了,你还不走?”
“我等会,”江旭往里缩了缩,“你急什么?怎么的,这小破旅馆还是按人头收费的吗?你这么赶我走。”
沈天一撩眼皮,抬头看了一眼江旭,“你别瞎攻击,我烦你让你走和旅馆有什么关系?”
江旭,“……我们俩这么多年,穿过一条裤子睡过一张床。”
“停,”沈天伸了一只手,阻止江旭往下的话,皱着眉道,“小时候不懂事不记事那些不堪回首任人摆布的日子您能不提了吗?”
沈天伸手指了指客厅的时钟,“您从三点就开始等会了,怎么的?您今天要和我抵足而眠?”
江旭抱着抱枕的手紧了紧,皱了下眉头,“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个屁,”沈天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我是弯的,你一个直的不注意我还要注意注意呢。”
“操,”江旭一听沈天的话就来劲了,一把扔了手里的抱枕,“你注意个屁啊,我他妈都没说啥!”
江旭从沙发上起来,绕着沙发转圈圈,一边转一边挠着头发,嘀嘀咕咕的,“我上一次问你对左警官为什么那么特殊,你还糊弄鬼呢说你是他债主,屁的债主,我信了你的邪,好好的女人不喜欢,你喜欢男人。”
“喜欢男人怎么了?”沈天抬头看江旭,“那条规定说不能喜欢男人?男人喜欢男人,物种隔离了还是地理隔离了?”
江旭最讨厌的就是生物,一到生物课恨不得生物老师刚介绍一个标题,就立刻睡过去,听沈天嘴里冒出来的两个词,瞪大眼睛,“那个也没有!”
“没有就没有,你喊什么?”
沈天揉了一下耳朵,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我本来以为,我喜欢左穆,只有你能理解的……”
“没想到你也不理解,”
沈天摆了摆手,“不过也没关系,我……”
江旭听沈天的调变了一下,张了张嘴,解释道,“不是不理解,是你突然的就变弯了……”
“我就怕我妈知道了劈了咱俩……”
沈天强把到嘴边的劈了你干嘛,低垂着头抱过刚刚江旭扔过来的抱枕。
“天哥,”江旭看沈天不说话,直觉自己刚刚说的话不对,“我理解的,你就算是……和一只鸡在一起,我都会祝福的!”
沈天扯了扯嘴角,“我谢谢您。”
“所以,”沈天敲了敲桌子,“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追人?”
“追人啊……”江旭缩到沙发角,摸了摸下巴,“送花?”
“你说,”沈天抬头看江旭,委婉的道,“我捧着一堆花去警察局,警察叔叔会先把我扔出去还是先把花扔出去?”
江旭想了一下那个情景,艰难的道,“可能一起扔出去……”
“那要不,营养早餐?”
沈天抬了一下眼角看着江旭,江旭瞬间懂了,“我知道了,你个半残起不来。”
沈天,“……”
江旭一脸纠结的坐在沙发上,“那你就不能为了爱起来一次吗?”
沈天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伸手把这个连嘲带讽的人扔了出去。
沈天坐在沙发上看着江旭忘了带走装鸡汤的杯子,营养早餐?
饶了他吧。
沈天把杯子拿进刷了,早餐他能做什么?白水煮鸡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