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闲思笔墨

349、芳心重重人更惜

　　一次平淡的晚餐结束后，看到大多数学生都选择立即返回寝室，两位学生会主席都满意地点了下头。现在留校的还负有监督责任的只有他们二人，其他级长们都回家了。这就意味着这个圣诞假期需要他们两个人商量着分配每日检查任务。
　　“今天是第一个晚上。”古特认真道，“我们先一起把城堡彻底检查一遍。后面就可以轻松点。”
　　楚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因为今天学生们都回家了，人流杂乱，城堡里可能会留下一些安全隐患，确实需要一番细致搜查。
　　因此，吃完饭后，他们二人就先从地下走廊开始，往上一层一层地巡逻。

　　一路上，古特与楚汐聊了些不大不小的事，比如对于下学期魁地奇比赛结果的看法（古特坚持认为格兰芬多会赢），现有课程难度在提高以及量度越来越大的作业。
　　“说真的，这方面我真的很佩服你，罗兰小姐。”古特叹道，“你好像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学会那些复杂的东西。快七年了，即使你曾经缺课不少时间，学习成绩也能够在众人中遥遥领先。”
　　楚汐淡淡笑着，谦虚回应：“其实我平时花了不少时间去学习。”
　　“喔。”古特似是相信了她的话，点点头。“能分享你的学习心得吗？”
　　“我一般是先把需要学习的内容翻阅一遍，不懂的地方做笔记，看完后再去思考那些笔记能不能自我独立思考得到答案，再有不明白的可以请教老师们……”
　　在明眸少女泠泠如山泉、平静如湖水的悦耳叙述中，古特时而点头、时而附和，看起来二人气氛很是和谐。

　　“古特，罗兰。”一名高个子的黑发女巫忽然出现在一个转角处。“你们这是？”
　　“麦格教授。”古特抢先回应，“我们在执行任务。刚把地下和一楼检查完。”
　　“噢。”麦格教授神色冷淡，嗓音严肃。“在这里特别跟你们说一句，平安夜和圣诞节这两天，你们也好好放假休息吧。古特，后面的就交给我和罗兰吧，明天由你来负责这个任务。”
　　古特明显愣了几秒，犹豫道：“教授，这件事我们可以做好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们的能力。”麦格教授平淡道，“放假了，大家都有点放松，有些学生可能会故意无视规矩。我需要去警告那些人。好了，你先回去吧，古特。以后你和罗兰轮流巡逻。”
　　古特打了声招呼，对着楚汐露出一个灿烂而隐有歉意的笑容，很快就登楼回格兰芬多休息室了。

　　等着古特的背影远去后，楚汐抬头笑对麦格教授：“Minerva，你怎么每次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呢？幸好我没有心脏病。”
　　麦格教授没有回应对方的问题，反而问道：“古特先生怎么样？”
　　“嗯…”楚汐沉思了几秒才评价道，“一个比较好的格兰芬多人，学习和交际能力比大部分普通人要优秀。但是也有一些缺点。”
　　麦格教授抿了抿唇，眸光隐有不悦的意味。一想到自己刚才见到的那看起来竟然很和谐的一幕，她就觉得心情败坏。她当然知道墨提斯不会对古特有特殊感觉，可她还是觉得心里不太不舒服…古特是格兰芬多七年级学生中较为出色的一个，平时也获得了很多女孩子的倾慕……

　　“——但是Minerva以前在校时肯定比古特还要优秀吧？”楚汐笑眯眯地握住了麦格教授的左手。“我知道，你在那一年的O.W.L.考试和N.E.W.T.考试中都获得了最高的分数，也被选为级长和女生学生会主席，还获得了《今日变形术》最具潜力新人奖。”随着楚汐话越说越多，麦格教授的神色渐渐松缓、柔和。
　　明眸少女认真地与那双深邃的翠绿色眼眸对视，说话口吻愈加染有柔和与爱意：“——最重要的是，你就是你，Minerva McGonagall，没有任何可以替代的对象。你是一个公正分明的霍格沃茨副校长，一个忠诚勇敢的格兰芬多院长；你聪明、严格、博学、勤奋，你美丽、优雅、高尚、雍容，你的优点还有很多很多…也许你不是最好的，但对我来说，你是最好的。Minerva，你在我心中无可替代、无可挑剔。”

　　麦格教授不掩激动地拥住墨提斯，低下头，让双方额头互相抵触，近得可以互相清楚看到对方眼眸里倒映着的倒影。“墨提斯，你在我心中同样无可替代。”
　　“Minerva……”目视着这双迷人的绿眸，楚汐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麦格教授。这种感觉很奇异，明明她们已经相识这么多年，楚汐依旧有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今天比较特殊？
　　“墨提斯…”麦格教授又一次贴近二人的面庞距离，这次她们都可以隐隐感觉到自对方鼻尖传来的温热气息。自然而然地，两对嘴唇开始贴合。
　　这一次的浅吻很快就结束了。楚汐先一步往后撤退自己的脑袋，并用手挡住了麦格教授的后续动作趋势，同时迅速解答对方的不满与疑惑：“不能再让别人看到了。”
　　麦格教授皱了皱眉，又很快松弛下来。“好吧，我们先去巡逻吧。”

　　一开始，楚汐还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麦格教授反手牢牢握住。她一本正经地说：“你的手太凉了。而且现在学生们应该都在寝室里。”
　　楚汐对着麦格教授平和地笑了笑，也就默默接受了这一局面。只是牵手而已，这还不算太过出格，而且现在的在校人数确实少了很多呢。
　　当她们走完二楼的走廊，踏着大理石楼梯前往三楼时，皮皮鬼正骑着一个漂浮的缀有槲寄生的红色气球从上面飞下来，嘴中还大声哼着自编小曲。
　　“皮皮鬼！”麦格教授严厉喝道，“下来！不要乱弄那些摆饰。”
　　皮皮鬼本来还不以为然的样子，一见到楚汐，他发出一声嚎叫、飞速跑远了，只留下那只红色气球留在原地。
　　麦格教授皱了皱眉，对着红气球念了个咒语，气球自动漂往楼上，在一个门廊附近粘了上去。在那里，有数个被扎破的彩色气球，还有胡乱扔在地上的破碎的槲寄生，明显是被人破坏过了。麦格又无声念咒，使摆饰恢复原状。

　　“皮皮鬼总是这样吗？”楚汐微微皱眉，问道，“在上学期，他就折腾了不少回，连你的教室都被打扰了。”
　　“他现在不会来打扰你了。不是吗？刚才他一看到你就跑了。”麦格教授回头笑对墨提斯，“那时候是特殊环境。我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而且，你不也对付过乌姆里奇吗？”
　　楚汐思考了会，点点头：“也对。那时候乌姆里奇的做法太可恶了。她竟然敢——”楚汐伸出空闲的一手，放在麦格教授胸口某处。“我当时看到你被乌姆里奇和傲罗们的昏迷咒击中，我就感到很害怕，我真的对自己感到很失望…”
　　“已经没事了，墨提斯。”麦格教授伸手抱住墨提斯，将她揽入自己怀内。“而且，那天晚上是我视力不够好，无法看清楚…以后我会小心的。”
　　楚汐垂下头，静静感受着麦格教授的怀抱。虽然她的胸膛并不宽厚，但足够坚定有力。她的身上总有那种令人安定的气息。
　　静默了片刻，麦格教授轻轻拍了下墨提斯的后背，说：“好了，我们继续巡逻吧。”
　　“好。”楚汐放下手，侧回身子，继续与麦格教授检查三楼的走廊安全。

　　在检查中，麦格教授提起了她以往巡逻时遇到的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趣事。“……有一晚，大概是凌晨一点，我抓住了伍德先生在地下走廊游荡，嗯，是奥利弗·伍德的父亲。他当时对我解释说，‘麦格教授，抱歉，我记错时间了，我以为球队训练时间到了。’他是以为我糊涂到连城堡大门在一楼都记不清楚了？”
　　楚汐轻笑出声：“啊，这么早就去参加魁地奇训练？伍德先生一定是魁地奇热烈爱好者吧？”
　　麦格教授点了点头：“是啊，当奥利弗入学后，我就觉得奥利弗很像他的爸爸。一年级就天天去魁地奇球场看别人训练。”
　　“那你呢，Minerva？”
　　“你的意思是我读书的时候？”
　　“对，当时Minerva是怎么想到进入魁地奇球队呢？”
　　麦格教授沉思了会，说：“你已经知道了，我在进入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后，才第一次接触魔法世界。在那之前，我一直要极力掩饰自己的特殊能力…进了学校后，我就觉得这里一切都很美好，尤其是魁地奇，几乎是所有人都喜欢的一项运动。只有极少数人——”她抬手摸了摸墨提斯的头发，“比如你，并不太喜欢观看魁地奇。要知道，即使是格兰杰小姐这类不擅长飞行运动的人，也会为波特喝彩鼓舞的。”
　　楚汐微笑道：“如果是Minerva参与比赛，我也会为你喝彩鼓舞啊。”

　　麦格教授低声咯咯地笑起来。“难道不是为我担忧害怕吗？我还记得几年前，我只是当一次裁判而已，你就事先担心了很久。”
　　楚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天气可预见的非常糟糕！”
　　“结果——”麦格教授稍稍握紧墨提斯的右手，“是你让我担心了很久…摄魂怪，加上药剂副作用，让你长期昏迷…我那时几乎每天都在忧心——你是不是就这样睡着永远不会醒来了？”
　　楚汐低下头，小声说：“抱歉——”她的话被人堵住了。
　　“不用对我说这句话。”麦格教授认真道，“这是我愿意的。”
　　Minerva…楚汐用口型默默呼喊着，呼出几丝热气在那手掌上。
　　麦格教授放下手，继而伸出一指压在那软嫩的唇瓣上。“墨提斯，你可真是…可爱。”
　　几丝红意涌上楚汐的脸颊，蓝眸在烛光下变得亮闪闪的，仿佛洒进了漫天星辰。
　　麦格教授无声地勾起唇角，在那诱人的薄唇上快速吻了下，而后道：“好了，继续任务吧。”

　　经过催赶加警告几个还游荡在外的学生后，楚汐与麦格教授一起回到了二楼办公室。此时，已经九点半了。
　　一番洗浴后，楚汐穿着奶白色法兰绒睡衣，周身裹在柔软温暖的被子里，眼睛空洞地看着上面的深红色帷幔。不知为何，她此刻心里竟然感到几分恐慌…按照她以前所接触到的西方交往理论，好像，成为男女朋友后，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做那件事了…这种过度开放的行为对目前的楚汐来说还是无法接受，至少她现在确实没有心理准备…所以，麦格教授会不会——？到时候自己该怎么拒绝比较好呢……

　　胡思乱想中，一声呼喊唤回了楚汐的思绪。“墨提斯。”继而有一股暖意趋近，楚汐能感到自己的腰部被人有力握住，她的身体瞬间便僵直起来。
　　“墨提斯？”这次麦格教授的口吻带上了些许疑惑。
　　“Minerva…”楚汐轻声回应，努力侧开身子，与麦格教授保持更多距离。
　　“嗯，怎么了？墨提斯，你好像在——紧张？”麦格教授迷惑地望着墨提斯，同时手上用力，不让墨提斯逃脱。
　　“嗯…我，我今天——”楚汐结舌了好久，还是没把理由说出来。难道她要欺骗麦格教授自己月经到了？
　　麦格教授皱了皱眉心，柔声问道：“墨提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如果你对我们的关系存在疑问——”
　　“没有。”楚汐忙解释，“我只是——”她侧开头，努力回避麦格教授的目光。“我只是觉得我们才刚刚开始…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靠近我……”
　　这话说完，二人之间的温馨气氛瞬即破灭，转而有了几丝尴尬与沉重。

　　“你是在怕我对你做一些过度的事吗？”思考了许久，麦格教授试探道，同时故意把一只手靠近某块凸起部分。
　　唰的一下，一抹红晕呈现在楚汐双侧面颊上。她很不好意思地轻轻颔首，表示认可对方刚才的话。
　　一阵戏谑的轻笑声自麦格教授口中发出。“墨提斯，你放心，在你毕业之前，我不会对你做这件事。”
　　楚汐有些惊喜地回视麦格教授，确认道：“真的？”
　　“真的。”麦格教授郑重道，“即使你毕业了，如果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一抹笑意绽放在明眸少女的脸庞上，更让她添了几分光彩。“谢谢你，Minerva。”
　　麦格教授俯下身，在墨提斯耳畔低语：“我们在睡觉之前，是不是该来一次正常程序呢？”
　　“啊？”
　　“我认为你明天确实该制作消肿魔药了。”麦格教授隐有调皮地说道，而后快速掠夺起那小口里的诱人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