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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祭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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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睡到自然醒,睁眼就看到赤条条的父子俩,愣了。
球球突然哼哼唧唧的爬起来,柳城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抱起球球就走。夏泽的头一直枕着他手笔的夏泽,一头磕在了床铺上,揉着脑袋坐起来,跟抱着球球走回来的侯爷对上眼,只见侯爷满头乱发,憔悴不堪,狼狈的光环都掉了,不厚道的笑出了猪叫,直到被人堵住。
此时的气氛变得很微妙,卧室里似乎飘满了粉红色泡泡,直到“啪”的一声泡泡都被打破了。
一家三口出门,侯爷大黑眼圈,大黑脸上还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一副XX过度的模样,再看看神采奕奕小脸红扑扑的夏泽,所有人都在猜,这一夜发生了什么啊!
接下来的十余天,路路顺通,夏泽和柳城像老夫老妻一样默契,夏泽总能明锐的察觉柳城的情绪,柳城亦是……
“睡了?”
“嗯”
“盛京要比清泉凉,穿李飞拿的衣服。”
“好”夏泽瞄了柳城一眼,男人错开了他的视线,闷骚的男人,想让自己穿他准备的衣服就直说呗,夏泽揉着儿子肉呼呼的屁股蛋,心里偷笑,“明天就到京城?”
“嗯!”
“我…我…”
“想说什么?”
“我们原来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我……”这问题埋在夏泽心里很久了,宋安说柳城不曾成亲纳妾,以柳城对他的在意,也不像露水情缘。
柳城走到夏泽身侧,整理着夏泽的发鬓,“过去种种不用在意,兴许哪一日就想起来了,你只需要知道,我心悦你,从前如是,现在如是,将来亦如是,今后再不会发生一样的事,待我辞官就与你归隐。”
夏泽望着男人,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常言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都不能相信男人的嘴,但总有人陷进去,夏泽也陷进去了。
唇贴上唇,这是时隔N久的又一次亲近,那天球球给了男人一巴掌,哭着叫着说叔叔咬人,一天都没有好脸色给柳城,之后每日寸步不离夏泽,生怕夏泽被吃了,让两人都哭笑不得,儿子太小夏泽也不知怎么跟他解释。
此刻没了程咬金,两人擦枪走火,纠缠着倒在了床铺上衣衫半解,情正到浓时一声带着奶气的哼哼,好似一盆冷水把两人浇了个透心凉,看看儿子又对望半晌,夏泽像个烧红的虾子,总这么刹车,很伤(肾),合上衣服悻悻的爬到里侧,转身面壁,内心吐槽,说好的神助攻呢儿子,你爹没教你当搅屎棍啊。
柳城长出了口气,看小的往前顾涌了两下,搂住了爱人的腰,皱眉抱开,自己靠上去抱住精瘦的腰肢,球球又顾勇了两下,抬手索抱,硬邦邦,太宽抱不住,翻身趴下撅起了小屁屁……
“侯爷!”
“是侯爷!”
“快看啊,侯爷!”
柳城的马队一进京城,就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京城里的姑娘公子们流行拋手绢玉佩这些贴身之物给钦慕之人,柳城这个少年新贵,每每出现都引得人们趋之若鹜,侍卫和车夫的脸快被玉佩啥的砸肿了。
一块玉佩从车窗外抛进车里,正落在夏泽的腿上,吓了夏泽一跳,心道扔东西的一定是个投篮好手,从他们进城就有官兵筑起人墙把百姓挡出去老远,离得最近也隔了三米。
“爹爹,丢丢?”球球把玉佩捡起来,捧到夏泽跟前,一脸好奇。
夏泽接过玉佩看了看,不像是女子的东西,他不懂玉,只觉得麒麟雕的极好。
球球抬起胖手指着柳城,“丢丢,叔叔坏坏!?”
“诶?”夏泽笑了,儿子看过囚犯游街,怕是给弄混了,解释道,丢玉石手帕是喜欢,丢鸡蛋烂菜才是坏坏。
球球咬了咬指头做思考状,也不知道是不是长牙,球球这两日流口水流得厉害,稀里哗啦的看的夏泽嫌弃的不得了,要不是记着这小子是自己生的,肯定扔出去的干活,掏出帕子给儿砸擦口水。
球球伸手拿夏泽马上松手,把手在马车上蹭了又蹭,正嫌弃着,一团湿乎乎的东西扔到了脸上,不是别的正是臭小子擦口水的帕子,夏泽怪叫一声,手忙脚乱的把帕子扔到地上,球球还以为爹爹在逗他玩,乐的前仰后合,“喜欢,丢丢,球球丢阿爸。”
夏泽瞪着儿子脸都扭成团了,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混球是他生的,不能丢。
柳城看着父子俩的互动,铁板一块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拿出自己的帕子给夏泽擦脸,夏泽扁着嘴的熊样,怎么看怎么可爱,可爱到柳城想捏捏那弹性不错的脸蛋。
“坏蛋!”夏泽瞪着球球,球球嘻嘻哈哈扎进夏泽怀里。
夏泽又把玉坠拿起来,看了看真挺喜欢,正要收起来,手里的东西就被侯爷拿了去,直接扔出窗外,随摘下自己的玉佩扔在他怀里。
“叔叔丢丢阿爸,叔叔喜欢阿爸!”球球乱蹦着叫的欢。
夏泽眨巴眨巴眼睛,瞧见转开视线的侯爷,耳朵都红了,笑着端详着手中的玉佩,剔透的深绿色玉牌,雕着只口有獠牙背生双翼的怪虎,把玉佩挂在脖子上,就当是定情物吧,玉牌上还带着他的体温,直到很久之后,夏泽才知道这块玉佩不止是定情之物,更关乎柳城的身家,和千万性命。
至于被扔出马车的那块玉佩,也造就了一段奇缘,那位公子的玉佩被同行的人扔了出去,而拾到那枚玉佩的人是多年前送玉的竹马,二人因此重逢,是另一段啼笑因缘……
“恭迎侯爷回府!侯爷终于把夏公子找回来了,公子身体可好?”管家从朱红的大门里迎了出来,夏泽的视线从头顶当今皇帝亲题的匾额,转到这位年逾半百的老先生身上,老人十分硬朗,只是腿脚略有些跛,“老人家记挂,我很好。”
“老伯伯好。”抱着夏泽腿肚子的球球也跟着问好。
老人低头卖乖的娃,顿时老泪纵横,“像啊和少爷小时候像极了,少爷有后了,将军要是知道,不知道该多高兴!”老人俯身朝球球伸出手,“来老伯伯抱抱!”
球球仰头看夏泽,夏泽点头,球球才张开手。
“回家。”柳城说着牵起夏泽的手,走进侯府。
回家,好陌生的词,前世漂泊,今生除了儿子孑然一身的夏泽,真是一个美好的词,男人握着自己的手好暖,好暖。
夏泽被柳城拉着一直走,停下的地方牌匾上写着祠堂,柳城推开门,浓郁的檀木香飘出来,“不能马上和你成亲,今天先带你拜祭我父母,拜过父母祖宗,将你的名字写进族谱,生同衾死同穴,往后子孙祭拜你我比肩。”
夏泽心中激荡,随柳城走进祠堂,堂上挂着的先帝题的镇国将军府的匾额,下面是柳家历代先祖的排位都是夫妇并肩,夏泽随柳城跪下,管家拿了个蒲团放在两人中间,扶着球球跪在蒲团上,父子三人接了供香,三拜叩首,柳城从管家手里接过族谱,在自己名字边上填上了夏泽的名字。
夏泽看柳城写的字,苍劲有力,笔迹公正,心里正佩服着,就听男人问他,“球球的大名叫什么!”
夏泽看看儿子,笑道:“既然你是他爹,名字你取吧。”
“好”柳城郑重的沾了些墨,执笔写下三个字,“柳家瑞”
夏泽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柳城真是他的良人,连给儿子起名都不谋而合,瑞吉祥平安,当初他希望儿子长安吉祥,柳城的寓意却不止如此。
看柳城合上族谱,夏泽突然明白,为什么张起灵待吴邪好的非比寻常,世界上最海誓山盟的话不是爱你一万年,而是带你回家。
遇见柳城之后,夏泽的一颗心像是泡在蜜糖里,感觉跟梦里似得,望着柳城的眼中都是星光。
“侯爷那位早就来了,您…”
“已经午时了,先备饭。”柳城打断管家的话,攥住夏泽的手,“先吃饭还是先洗漱,累不累可要睡一会?”
“我不饿也不累,你…”夏泽也听到管家的话了,以为有人要见柳城,不想耽误他的正事。
“先洗漱,”柳城嘱咐管家,“备点柚子叶。”
夏泽瞪眼,自己又不是出狱犯不着那么隆重,“要那劳什子干什么?”
“去去你的霉运,往后都平安顺遂。”柳城说的理所当然。
夏泽撇嘴,心里的不满被那句平安顺遂踢开了,他是要儿子顺遂平安吉祥,柳城的竟是给自己的啊。
夏泽泡在满是柚子叶的浴桶里,有种被煮汤的错觉,柚子叶的味道也不好,夏泽泡一泡用皂荚洗了头就出来了,身边的架子上又一身新衣服,再一次感叹侯爷家果真是有矿啊,十多天他的衣服都没重样过,奢侈啊。
一身水蓝色长衫本自带三分仙气,让耐看的夏泽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弱质美感,水珠顺着发梢滴滴落下,真是个水灵灵的可人儿。
柳城拿着帕子上前,细细给夏泽擦干,男人的大手上有老茧和疤痕,动作很轻很温柔,和他冰冷冷的性子截然不同,眯起眼睛满足的享受着,连头上的帕子被移开都没发现,不过男人偷香的举动他发现了,并且毫不吝啬的加深了加深了这个吻,夏泽一直都觉得。
擦干,梳理,还有些不可描述的事,柳城霸占着夏泽腻腻歪歪,有意凉着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