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一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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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随瘦高个的男人进入了包间，邓一天立即闻到了扑面而来的毒草气味，这屋里烟雾缭绕，他憋不住咳嗽了几声，尽量缓慢呼吸，不想吸入更多这有毒气体，但其中的人约有三十来个，似乎都很享受，抱着一个玻璃瓶子对着吸嘴好像喝酒般一口接一口地吞吐着。
三个女性舞者在地毯上表演着不堪入目的暧昧动作，其余人一半男性，一半女性，并非每个男人怀里都搂着女人，因为位居最中央位置的老大被五个女人包围着。
那虎背熊腰的老大就是刘先生，是个白肤碧眼的西人，看来“刘先生”只是社会名号，他戴着一顶黑色宽沿帽，穿着复古的东方风格大褂子，一条长辫子盘在脖子上。
“瘦猴，你怎么又来了？”坐得靠门边的一个独眼男人对瘦高个儿吼道，“这一转身的功夫，钱就凑齐了吗？”
瘦猴不搭理他，对着前方的刘先生大声说：“大哥，我给你挖到宝贝了，绝对是你没见过的大宝贝。”
“得了吧，我们哥什么没见过。”独眼男人带着众人哄笑。
狐狸从瘦猴身后的阴影里走出来，站到了灯光之中，整个人在昏暗的环境之中白得反光，叫所有人一时间眨了眨眼，才看清楚她的样子来，不禁屏住呼吸。
“这小丫头怕是你们三辈子都见不着的美人儿吧？”瘦猴得意洋洋地对众人道。
刘先生双手一推，把身边的女人都轰走后，对狐狸默默地招了招手。
邓一天见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拽狐狸的手腕却被她躲开，“老实呆着。”她轻声喝止。
狐狸在这些男人们压抑的渴望眼神中，面带微笑地走向刘先生，才刚一靠近，就被对方抓住往怀里摔，她于是顺势坐在他粗壮的大腿上，轻轻娇喘一声“哎……”
邓一天看了，头皮都要气到掀起来，他只好不断在心里反复提醒：那是男的。那是男的。那是男的。然后代入启铭川的脸，再联系狐狸的那声娇喘，终于起了反胃的作用……“恶。”他捂住嘴。
“你，美，怎么来的？有何贵干？”刘先生以手托着狐狸下巴，发问。
“为你来的。”狐狸道，“要见你这一面，花了我不少钱。”
“有眼光。”刘先生笑起来，“做我的女人，想要什么，都有。”
见到刘先生捏着狐狸的下巴，马上就要吻上去了，邓一天终于憋不住，冲了上来道：“你敢！”
没等他靠近刘先生，就被其他人一拥而上，压在了地上。
刘先生问：“他？谁？”
狐狸一条胳膊已经圈住他的脖子，冷淡地回答：“他说他是我男朋友。”
“以后不是了。”刘先生笑着对众人摆了摆手，“以后，没这人了。”
众人得令，为了向老大邀功，纷纷往死里揍邓一天。
从小就在街头巷尾打遍天下的邓一天当然不会老实挨着，他奋力反抗，也揍得眼前几个男人鼻青脸肿，但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他几乎是被压着挨揍。
所有人忙着对付邓一天这头手长脚长的猛兽，由于他吸引了全部的视线，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刘先生的状况。
正当刘先生继续要对狐狸动手动脚时，她换了神色，一脸冷漠地推开他的脸，轻轻一跃身翻去了他的身后，骑在肩上，利用他的辫子当做绞索对他施以绞杀。
强壮的刘先生试图扭动他结识的手臂将狐狸甩下来，却被她一双长腿固定得稳稳的，那是远远超乎于人类的力量，刘先生只感到自己的双臂好像被千斤顶压着，他的脸涨得通红，视野逐渐模糊。
直到刘先生断气，才有一个男人注意到这一切，而那些女性则是故意无视，毕竟她们都容忍了这些恶人的欺压太久，所以她们见到狐狸的行为，都选择了沉默。
“你在干什么！”那个男人慌张大吼。
狐狸笑眯眯地翻身从刘先生的宽肩上跳下来，将已经没了气息的他轻轻推倒，她说：“干完了。”
“大哥！大哥！”
“你这个死女人！”
“你完了！”
众人放过了邓一天，，掏枪的掏枪，举刀的举刀，朝狐狸冲过去。
邓一天的脑袋被揍得宛如猪头般肿着，他满脸是血地眯着眼看清楚形势，慌忙爬起来要去帮狐狸脱身，却见她的身影好像一道银色闪电般在室内翻腾，一时间惨叫哀嚎声一片。
狐狸像是生着翅膀的小鸟儿，而爪子里抓着利刃似的，但凡被她擦身而过的人，都立即从脖颈处鲜血喷涌，而邓一天睁眼细看，却不见她手上有武器。
那是指甲大的刀片，藏在狐狸的指缝之间，如果是普通人用这样的武器，最多也就是化破他人的表皮，但是狐狸的力气比最强壮的搏击斗士还要大上数十倍，而且她迅猛的的动作也强化了杀伤力，配合她惊人的弹跳力，这个身高一米七出头的纤细少女简直就是一枚以一敌百的追踪弹。
不一会儿，所有男人都无声地倒在了地上，而女人们则在混乱中躲到了墙角，紧紧拥抱在一起，视死如归地望着狐狸，不过显然狐狸不准备伤害她们，她慢条斯理地走向邓一天，身上不沾一丝污秽。
“瞧瞧你这可怜样儿。”她一把将跪在地上的他拉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胳膊细得好像一折就断的少女。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一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