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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醋意 ...
争吵声在这声下乍然而至,卢道舒看着桂嬷嬷扶起姚碧安站起,才凉凉的开口:“我与文斌相识在太学,算有同窗之谊,如今在他大喜之日惨死,定会为他揪出凶手....”
说到这,他语气一顿,看向刘氏,“我想您也不愿文斌死不瞑目,若文斌泉下有知,在他死后,生前被他珍视的妻子,被人凌辱,这,岂不是寒了他的心。”
阿衡轻蹙眉心,若她没记错,卢道舒在范阳长大,弱冠之年在洛阳求学,与身在平城的庚文斌南辕北辙,哪来的同窗之谊?
这话显是在坑骗深闺妇人刘氏,他为何要帮姚碧安?脑中甫一出现这想法,不知何故,她心尖有些发苦,忙定了定神,望向刘氏。
显是这话戳了刘氏心窝子,她身子一踉跄,朝后退了半步,对着姚碧安咬牙切齿道:“好,好,好,暂且放过你,若是你出手杀了我儿,我定要你偿命。”话落,她整个面容似是都跟着枯败下去,由近侧的丫鬟搀扶着走去远处石桌上。
临了,刘氏路过阿衡身侧,她垂落的袖口处,露出半截玉佩样的物什,随着走动险些掉出来,阿衡出言提醒:“夫人,你的东西。”
话毕,刘氏原本凄苦的脸转瞬换做惊愕,就着阿衡的指的方向看,倏时,她面色惨白,看都未看的塞入袖中,快步离去。
可方才阿衡看的清楚,那袖中装的不过是品质低劣的玉佩,何故刘氏这般紧张?
“阿衡,还愣着做什么?”她正寻思间,远处传来赤云的声音,阿衡回神,一路小跑跟上他。
两人来至香兰的房间,刚踏过门槛,一阵清幽的胭脂水粉气扑面而来,呛得阿衡轻咳了声。
赤云已抢先进了屋,屋中整洁如新,被褥叠的平整,靠窗的桌案上放着笔墨纸砚,绢纸上还书写着未完的诗词:“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方正的小楷,写的不甚流利,倒还算整齐,字里行间的闺怨透纸而出。
“倒是个有学问的。”赤云掂起绢纸,在眼前晃了晃,又道:“看来香兰是痴恋庚文斌,见她娶妻,一时想不开投了水。”在杵作验尸时,香兰身上无一丝伤痕。
“那倒未必。”阿衡伸手接过来,扫视了一眼,提笔就着笔墨书写一首。
“怎么会这样?”赤云凑过来,瞧了一眼,登时眼珠子瞪得如铜铃般大,原因无他,阿衡与香兰的笔迹如出一辙,几近乱真。
接着,见阿衡指着一处道“你看这里。”
“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中的“昏”“痕”“晚”这三个字有什么区别?”
赤云吃不准她为何有此一问,实诚的答道“偏旁乚乀没有钩子。”
“昏”,“晚”两个字皆是一捺,并未有“提钩”。
“鲜卑人书写汗字,只是鹦鹉学舌,起初分不清楚“一撇一捺”。赤云正疑惑间,阿衡望着他解释道:“而香兰却是汉人”,这种汉字结构的基本要领不会出错。”
亦或者是香兰根本不会认字。
那么这绢纸上的“闺怨”是从何而来,定是有人慌乱制造以混淆视听,让人故意错认为香兰的死归咎于情伤,想不开投了水。
这也能解释为何有人在晚宴上看到香兰并未有异样的缘故了。
那会是谁选在婚宴当晚杀香兰呢?
阿衡正思肘间,猛地后背挨了一记,就听赤云欣喜的说道:“香兰是被人谋杀的,这么看,庚文斌也定不会是死于马上风。”
眼下大魏圣上闻孝帝是鲜卑人,随着先祖逐鹿中原,大批鲜卑贵族涌.入内城,在圣德三年时,闻孝帝发布诏令,所有鲜卑人在朝为官者,皆说汉语,习汉字,违令者革职查办。
迄今才一年,而户部侍郎庚高义则是三年前随闻孝帝迁都来的洛阳,自然得习得汉字,那么上行下效,阖府上下鲜卑人居多,定有样学样学个囫囵吞枣,至于细枝末叶便没这么大讲究了。
那么盘问府中正学写汉字的鲜卑人,就能搜小范围,想到这,赤云道“我这就去。”说着,他扶着腰间刀柄就要夺门而出。
“等等。”赤云刚迈出一步,就被阿衡唤住。
“这个要由卢大人出面才行。”
赤云愣住,他怎么忘了,寻常丫鬟衙役等多数不识字,怎么会写出酸腐的汉词?而户部侍郎庚高义年旬四十尚需习字,那么能跟着效仿的只有府中公子小姐,余下的只剩那些想夺得宠爱的后院姬妾了。
那么他一介捕快,如何请得动?
再想想卢道舒今晨在衙门里的官威,就脑仁疼,要让那名“活面阎王”开口,想想都难,更何况还是为名丫鬟?
“刘捕快,不必为难。”就在这时,手中塞入一物,却是阿衡拿着绢纸交由他,低声道:“把这张纸拿出去让所有人临摹,若有人不从,到时候卢大人自然开口令他们照办。”
这下等于解了燃眉之急,赤云连声应下去了,等出了门,才隐约觉出不对,他怎么会听阿衡这个后生的话了?
阿衡目送赤云出门,又仔细的盘查下香兰的房间,妆奁里各色珠钗,胭脂水粉,清一色的皆是上品。
而香兰虽是一等丫鬟,虽受宠爱,可按规制这可逾越的多,在反观床榻,锦被整洁...
咦...
阿衡讶异了声,她半俯身在床榻上方,逐一凝神细看,方才匆忙一眼并未留意,此时再看,竟有根青丝沾在被褥间,这分明是昨夜香兰回来安睡过。
“你在做甚么?”她正凝神间,身后猛地传来一道声音,阿衡被这声惊住,险些跌倒在床榻上,接着,她掂起青丝的手腕被人用力一扯,等再站稳时,眼前映入卢道舒清儒的脸。
而他正半环抱着自己,一手虚扶着她的腰。
倏然,阿衡觉得脸如大虾,火急火燎的烧起来,忙挣开他的手,朝后撤了一步,低声道:“我..我在找证据。”
“发现了什么?”她再抬眼时,卢道舒已收了那只手,背过身后。
阿衡一时间琢磨不出他来意,此时,他应该在外面督促众人临摹诗词,而非在这问询,阿衡寻思了下,应答道:“再找线索。”
这句确是真的,赤云在京兆尹是个四肢不勤,溜须拍马的主,若非今晨卢道舒作为,震慑了众人,想必今日案发,定不会首当其冲。
为了掩盖方才窘态,阿衡状作不经意道:“看闺阁,倒像是府中小姐住的。”
卢道舒答道:“户部侍郎庚高义曾育有一嫡女,不幸夭折,夫人刘氏悲伤难抑,身子每况愈下时,庚高义从府外买来肖仿其女的香兰养在府中,以做念想。”
那这点就说得通了,至于其他还要等临摹之后,才能论断。
随着话落,屋中陷入静谧,阿衡低垂着头,不敢望向他处,眼中映入卢道舒的靴面,黑锦布靴,上面绣有银线,勾勒的暗纹线条明朗,妥帖的符合他的脾性,孤高清傲。
那么,这等内府的琐事,他怎么会知晓?
卢道舒似是知她所想,出言道:“早年在中书省曾听人提起过。”
也是了,前世她虽认为和卢道舒止步于君子泛泛之交,可却知晓,这人心思缜密,深藏不露。
想到这,阿衡脸上燥热的更厉害了,那岂非方才他教赤云的法子,被他一眼看穿用意?
“阿衡,我照你的法子试了,卢大人果真令他们...”阿衡正猜疑间,门外,一声高亢的声音响起,带着九分惊喜。阿衡心中咯噔一声,糟了。
却是踏进房门一脚的赤云,见到卢道舒,他猛地住了口,一脸无措,显是不知在外站着的卢道舒,何时进的屋中。
再观阿衡满脸囧色站在卢道舒身侧,联想来时卢道舒问阿衡情状,他顿时觉得这房中有股暧昧不清的暗流涌动,心中不断咋舌,难不成卢大人看上这小子不成?
可阿衡却是个男子啊。
想到这,赤云脑中比划着打住,不能再想下去。
阿衡见赤云怔然,忙朝他问:“可是临摹好了?”
赤云干笑了声回道“是,是,请卢大人移步。”他说着,侧身右手比个请字。
阿衡却见卢道舒看她一眼,并未言语,率先步出房门。
那一眼的意味深长,她看在眼里,心中并未雀跃,只因前一次为了“藏尸案”是她刻意为之,其余两次皆出于意外。
她原意只想着不动声色帮卢道舒渡过难关,等事成后,悄声隐退,伺候二老身畔,了却残生。
哪成想,今日净出幺蛾子,阿衡走着,看向与她并肩齐行的赤云,心想着,迟早有一日被他连累的爆出身份,以后还要离他远一点才是。
恰好赤云望来,见阿衡紧蹙眉心,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咂摸着,难不成这小子怪我坏了他的好事?
这可不成,虽说大魏民风开放,士族官宦喜好男风成习,可终究登不上大雅之堂,被人不齿,而阿衡却是“男生女相”更为这一类追逐对象,再看他瘦弱的一折就断,说不准被卢道舒势劫利饵一番,就从了呢?
再反观今晨阿衡伺鱼出错,卢道舒并未苛责,就越发觉得是此等意思,他心中一急,朝阿衡脱口而出道:“阿衡,你可万不能看上卢道舒。”
“他可是过两个月要娶亲的。”
阿衡:“.....”
小剧场
阿衡:我要离你远点。
赤云(痛心疾首):我是为了点醒你,不让你误入歧途。
卢道舒(悠然一笑):我荤素不忌,阿衡男女都行。
阿衡捂脸:娇羞中。
赤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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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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